40 [VIP] 抱我
第40章 [VIP] 抱我
正常婆媳第一次見面, 婆婆對兒媳百般挑剔,老實的兒媳一言不發,有脾氣的兒媳會當面回怼,接下來就是雙方陰陽怪氣的博弈。
商弛本以為今天會發生什麽大事呢。
目前蘇婉婉還沒有發表什麽虎狼之言, 兩個女人之間也沒爆發什麽劇烈的沖突矛盾, 祁洛川倒是先跟蘇婉婉杠上了。
并且杠到當場要攪黃飯局, 放狠話帶人離開的程度。
商弛:“……”
這真的不至于。
最次也是他倆吵起來了,祁洛川再帶人走吧。
他這樣顯得他們倆像是無理取鬧的兩個小孩子一樣。
商弛力氣大,所以在被祁洛川拽着走了幾步之後。
她手上一個用力, 祁洛川不僅沒拽動她,反而被這反作用力拽得直接往她懷裏栽倒。
商弛擡手扶了他一把。
并且趁着兩個人近距離相貼的機會, 在祁洛川耳邊勸他:“我們總要聽聽你媽說什麽, 我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就走了。”
祁洛川梗着脖子生氣:“她能有什麽正事?她的狗嘴裏就吐不出半個象牙來!”
商弛聽見這話,似笑非笑地反問他:“你媽如果是狗, 那你是什麽?狗崽子嗎?”
祁洛川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商弛還能調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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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川氣得冷哼一聲,但是到底還是聽了商弛的話,又拉着她的手坐回了蘇婉婉的對面。
蘇婉婉這時候正在老神在在地喝紅酒。
她見到祁洛川跟商弛回來了, 驚訝之下被口中的紅酒嗆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商弛沉默地看着她咳嗽。
祁洛川一臉嫌棄地怼蘇婉婉:“你總是教導我沒有豪門公子該有的儀态,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樣?”
很顯然, 祁洛川就是傳聞中能把人氣到心梗的逆子。
蘇婉婉這時候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指着祁洛川的手被氣得抖啊抖,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這時候還是商弛開口安慰蘇婉婉:“姐姐不要跟小川生氣,小川只是嘴賤了點, 但是他确實是個孝順兒子”
祁洛川:“???”
蘇婉婉:“???”
很奇怪,商弛開口多半是為了緩解他們兩個人僵硬的母子關系。
但是她說完這話之後, 他們兩個人都感覺受到了侮辱。
祁洛川:“?商弛?你說誰嘴賤?”
蘇婉婉:“?商弛?你說誰孝順?”
商弛:“……”
小嘴抹了蜜的她選擇沉默。
剛才點好的牛排就是這個時候上桌了。
商弛她擡頭對着waiter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她不準備跟這對腦回路清奇的母子說話了,她決定低頭幹飯了。
她切牛排的時候,母子兩人就在她旁邊給彼此捅刀子。
蘇婉婉說:“祁洛川,我可是你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公衆場合跟你媽叫板!”
祁洛川說:“多謝你這個家長的以身作則!我現在脾氣差又沒大沒小,我全都是跟你學的!”
“哈?祁洛川!你真是越說越荒謬了!十幾年前全東洲誰不知道我蘇婉婉是東洲最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
蘇婉婉被氣得柳眉倒豎。
“得了吧你!別吹了!你年輕時候就是這東洲最潑辣的千金小姐!要不是祁士琪需要金錢助力,他能跟你這個暴脾氣傻白甜結婚嗎!?”
祁洛川也是越說越火大。
商弛驟然聽見這豪門密辛,她恨不得擡手堵住自己的雙耳。
這對母子吵架,那真的是什麽話都往外說啊。
她低頭吃自己的牛排,她決定做個安靜的美女子。
他們就當她聾啞了吧。
祁洛川就沒有跟蘇婉婉私下見面過。
一般祁洛川跟蘇婉婉吵架,都會有他們家的第三位家庭成員在場。
如果在場的是祁美涵,祁美涵會東勸勸西勸勸,她會讓兩個人以和為貴。
如果在場的是祁士琪,祁士琪會出手揍祁洛川一頓,再把他關起來。通過物理手段解決雙方矛盾。
但是目前在現場的第三人不是他們兩位,而是幹飯人商弛。
商弛并不會勸他們別作了,她只會低頭吃她消費不起的鵝肝,順便多吃幾塊平時舍不得吃的牛排。
所以母子倆這一架吵得格外持久。
而且一開口就是毫不客氣的人身攻擊。
祁洛川之前說了蘇婉婉全靠家裏有錢,才能被祁士琪這個野心家看上,不然都沒人娶她。
蘇婉婉就回怼祁洛川說他也是一樣的!
“祁洛川!我看商弛渾身上下的衣服都不是名牌,商弛的家境應該也很一般吧?”
“就你那個狗脾氣,母狗看了都搖頭!”蘇婉婉雙手換在胸前,對着祁洛川上下打量一番之後搖搖頭。
“如果說祁士琪是看上我的財産才跟我在一起,那商弛也是看上你富二代的身份,才願意接受你這個狗不理!”
祁洛川那就是個标準的戀愛腦。
這點蘇婉婉也看出來了,所以她專門往祁洛川的傷口上戳。
果然,這話一出。
剛才還鬥志昂揚的祁洛川瞬間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他眼神複雜地看向自己身邊只知道幹飯的商弛:“你為什麽還要繼續沉默?你這時候總該為我說句話的。”
商弛正在切第三塊牛排,這會兒冷不丁聽到祁洛川提到自己,她一驚之下刀具穿透牛排劃在在盤面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商弛眨了眨眼睛,慢半拍地問祁洛川:“她說你什麽了?”
祁洛川臉色灰敗,他咬着牙不說話,眼睛裏的憤怒與屈辱卻閃爍個不停。
很明顯他不願意再重複一遍蘇婉婉說的話,因為他心底清楚,蘇婉婉的話确實有幾分是真的。
商弛就是個渣女,他就沒指望過商弛有什麽道德。
商弛為了錢跟他在一起也是正常的,祁洛川接受這個結果。
但是這不代表祁洛川能接受不加掩飾的真相,就這樣從他媽媽嘴裏說出來。
看見兒子吃癟,蘇婉婉就高興。
蘇婉婉幸災樂禍地跟商弛說:“祁洛川不願意說,那就由我來給你重複一遍吧。”
“祁洛川認為他爹是為了家産才跟我在一起的,我說你商弛也是一樣,你也是為了家産才跟祁洛川這個‘讨狗嫌’在一起的。”
商弛聽了這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蘇婉婉女士,您說這話就不對了,我需要糾正一下。”
蘇婉婉之前對商弛的印象不錯,那也是因為她說話嘴甜,長得又和她的胃口。
不過這并不意味着蘇婉婉有多看得起商弛。
從商弛身上的雜牌衣服還有她幹淨但是洗到發黃的運動鞋,她都猜到這人出身肯定不怎麽樣。
商弛吃東西那股狼吞虎咽的勢頭,更不是千金小姐能有的。
在蘇婉婉看來,商弛也是個倒貼豪門的鳳凰女罷了。
商弛要是大大方方承認她貪財,蘇婉婉倒是會欣賞她幾分,畢竟祁士琪也是個有野心的人。
可商弛她偏偏要狡辯。
“哦?”蘇婉婉臉上露出個嘲弄的笑容來,“我哪裏說錯了嗎?”
商弛說:“小川他跟您不一樣,他不是用錢勾引,他是以色侍人。”
蘇婉婉:“???”
蘇婉婉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裂開了。
她肚子裏嘲諷商弛裝模作樣的話都想好了,結果商弛她說這個?
祁洛川聽了商弛的話,祁洛川也裂開了。
他知道商弛是饞自己身子。
但是之前他以為他的金錢要排在身子之前。
結果現在商弛當着他的面說她根本不在意他的臭錢!她就只愛他的色!
這不是當衆表白,這還能是什麽呢!?
祁洛川的鼻子瞬間就發酸了,他有了那麽一點點落淚的沖動。
嗚嗚嗚!商弛好愛他!
【滴!宿主不僅當着反派親媽的面侮辱了反派,說他是以色侍人的小白臉!】
【宿主還當着反派的面侮辱了他的親媽!說他媽是靠錢勾引到了他爹!】
【母子兩人在短短的一句話中同時被宿主給侮辱了!宿主真是好禽獸!這種事都幹得出來!獎勵渣渣值四百!】
商弛:“……”
系統每次給她加渣渣值的話語,真的是讓她懷疑它究竟是在誇自己還是在罵自己。
不過商弛可沒心思跟系統扯皮。
這個時候祁洛川跟蘇婉婉正同時用複雜的眼神看向她。
祁洛川眼睛裏的感動簡直要化作淚水溢出來了。
商弛:“???”
商弛在心裏問系統:【我罵了反派跟反派他媽,他還感動得快要哭出聲了!?他是不是缺心眼啊?】
系統掃描了一下祁洛川腦子的健康情況,它回答商弛:
【系統檢測到反派大腦無任何病變,按照過往經驗推測,他可能是精神狀态出了問題。】
祁洛川并不覺得自己精神狀态有問題。
他感動過後,開始跟自己目瞪口呆的母親炫耀自己的老婆了。
祁洛川驕傲地說:“母親,你看到了嗎?阿弛她不在乎我的錢,她只是單純地為了我的色相才跟我在一起的!”
祁洛川得出結論:“商弛她對我情比金堅啊!”
商弛:“???”
他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啊!?
這是多離譜的戀愛腦,才能把她說的渣言渣語往“情比金堅”四個字身上套的呀!?
商弛震驚到失語。
蘇婉婉同樣震驚。
“天吶!”蘇婉婉尖叫一聲,“不是吧不是吧?老天爺難道真讓我的龜兒子找到真愛了!?”
蘇婉婉并不是什麽名門閨秀。
祁士琪的祁家是老錢家族,他們家吃穿用度、一言一行都比較講究。但是祁家的企業規模正走向沒落。
蘇婉婉的蘇家是房地産暴發戶,屬于新錢勢力。她家錢多得很,只是缺乏底蘊。
所以她與祁士琪的結合是各取所需。
所以她說話有些不拘小節,沒有老錢家族那麽講究。
聽到“龜兒子”這仨字,商弛被噎得夠嗆。
商弛真沒想到蘇婉婉這麽狂放。
還沒等商弛緩過勁兒來呢,蘇婉婉下一句話就跟着來了:“上天怎麽對祁洛川這麽好?”
她氣得捶胸頓足:“它不僅讓祁洛川生來就有我這麽賢惠的大美人母親!還能讓他在成年後擁有真心愛他的大美人老婆!”
商弛:“???”
她好像聽見蘇婉婉在誇自己?
不确定,再聽聽。
祁洛川聽了蘇婉婉的話,笑得十分得意:“呵,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有老公疼的。”
他一說這話,蘇婉婉又想起了自己那個八百年也見不到一次面的老公祁士琪。
蘇婉婉更氣了:“你爹就是個傻逼!”
商弛:“……”
商弛不敢說話。
她總覺得眼前的場景很奇妙,她把控不住。
蘇婉婉又罵了自己老公祁士琪一陣,這才看向商弛:“你家裏父母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可以見上一面談談婚事。”
“你雖然出身不好,但是這個年代不圖我兒子財産,只圖他色相的女人可不多了,我不能對你多加挑剔。”
商弛:“???”
她不理解啊:“這裏面有什麽邏輯關系嗎?而且您不是不同意我和他的……”
“那是我之前不知道你如此愛他!”蘇婉婉開口打斷了商弛的話,“實不相瞞,我跟他爹都懷疑龜兒子守不住家産,我們噶了之後祁氏必然是要破産的!”
“我們家龜兒愛臭美,老了肯定也是個美老頭。他找一個不貪圖他錢財,只圖他色相的人也是挺好的,這樣破産了你也不會甩了他另尋新歡。”
商弛:“……”
按照小說裏面的劇情來看,祁氏未來的命運确實如此。
祁洛川會在車禍中死去,祁氏也會被男主商翡的商業帝國所吞并。
商弛的沉默,讓蘇婉婉以為她是懷疑自己言論的真實性。
蘇婉婉繼續給商弛解釋:“我家龜兒沒有商業能力,一心只愛跳舞。他姐姐又是個傻白甜公主。他們倆也就只能在我跟祁士琪活着的時候享享福。”
“唉,”蘇婉婉擡手擦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真是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
蘇婉婉說出了她感動的原因,原來她竟然是被她自己感動到了!
她說:“天吶!我可真是一位慈愛又有腦子的大美人母親啊!”
商弛:“……”
她無語了。
她不理解蘇婉婉的腦回路,但是她大為震撼。
系統也震撼:【檢測到反派母親的腦子不存在異常病變,大概她跟她兒子一樣,說出這番話時的精神狀态也堪憂。】
祁洛川對蘇婉婉的裝模作樣十分不屑。
他轉頭跟商弛說:“你別聽我媽媽亂講,她這個人腦子有點問題,我們快點走。”
說完,他起身拉着商弛就要走。
這個時候蘇婉婉倒是不繼續為自己感動了。
她開口挽留商弛:“你可不能走啊,你還得幫我跟你父母約時間呢!”
商弛剛想說話,這時候祁洛川就帶着怒氣開口了:“蘇婉婉,你故意提人家家長的是不是?”
蘇婉婉冷不丁被他罵了,又委屈又生氣:“我問問人家的家庭情況怎麽了?這在結婚之前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要是不講清楚罵我的原因!你別想結婚的時候讓我幫你從祁士琪保險櫃裏偷戶口本!”
祁洛川本來不想繼續跟她交流的。
但是最後這句話,确實戳到了祁洛川的心坎上。
畢竟他姐姐祁美涵是個戀愛腦傻白甜,她可幹不了偷戶口本的活。
祁洛川看了一眼商弛的臉色,見她臉色平常,沒有露出什麽難以忍受的表情。
他這才強忍着煩躁對蘇婉婉說:“商弛你不知道是誰,她的親弟弟商翡你總該認識!商翡就是你公主祁美涵的男神!”
言外之意,商弛跟商翡是一樣的家境。
蘇婉婉是認得讓自家乖女兒發瘋的窮小子的商翡的。
她突然就有點理解為什麽她想約談商弛父母的時候,龜兒子祁洛川這麽憤怒激動了。
因為商弛跟商翡的父母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一向話唠的蘇婉婉,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她雙唇張張合合,卻是半個字都沒擠出來。
祁洛川不再理會大腦cpu處理器被燒壞了的親媽,他冷哼一聲拽着商弛離開了。
兩個人回到車裏的時候,祁洛川小心翼翼地去看商弛的臉色:“蘇婉婉這人不太會說話,你別往心裏去。”
商弛聽見這話,尴尬地笑了笑:“沒關系,我知道的。”
她說完這話,兩個人便雙雙沉默下來。
車子這個時候還沒有啓動,寬敞的車廂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當他們都不說話的時候,空氣裏就彌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寂靜。
這讓祁洛川十分不自在。
他今天跟商弛興高采烈地出門shopping,結果不僅沒買到喜歡的東西,還惹了一肚子氣。
不過也有一件好消息。
唯一的一件。
“蘇婉婉會幫我偷身份證,等我大四的時候,我就可以跟你領證結婚了。”
祁洛川想用喜事沖淡商弛的悲傷。
不過商弛對于跟他結婚這事,表現出來的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高興。
商弛冷淡的表情成功澆滅了祁洛川心底的喜悅與羞澀。
祁洛川語氣僵硬地問商弛:“你看起來似乎并不開心?”
祁洛川今年18歲,是大一。
他大四的時候,恰好是21周歲,并不滿足結婚的法定年齡。
商弛對他提出了建議:“小川,或許你應該提升一下算數能力。”
祁洛川掰着手指頭又數了一遍,他臉上露出了些許窘迫。
他低聲應和:“哦,我知道了。”
車廂內緊張的氣氛瞬間就被尴尬的氣氛所取代了。
或許商弛不是不期待跟他結婚。
她只是對自己的算數能力感到無語。
祁洛川這樣安慰自己。
祁洛川發動車子,準備有什麽事情回家再說。
在外面到底不适合說太過深入的話。
回家之後他們可以邊做邊說,這樣更親密一點。
沒有了雨傘的遮擋,兩個人算是身體貼身體,毫無保留地親密交流。
其實祁洛川本來準備着好多問題要問商弛的。
但是這種時候他就什麽都說不出了。
傍晚的城市下起了雪。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主卧裏沒有開燈,祁洛川靠着牆壁坐在鋪了一層羊毛毯子的飄窗上。
他仰頭目光迷離地看着自己上方的女人。
商弛願不願意跟他結婚,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反正她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招惹了他,她總要負責到底的。
她不願意結婚,那他們就談上一輩子的戀愛,這樣也不錯。
祁洛川的喉嚨間克制不住地随着商弛的動作而溢出一些聲音。
他黏黏糊糊地喊她的名字:“阿弛、阿弛……”
商弛不回應他,他就一直念。
商弛到底是停了下來,她俯身看着這個眼神空洞的男人,她擡手将他額前被汗濡濕的發絲撥到他的耳後。
商弛聲音不穩地問他:“怎、怎麽了?小川?”
祁洛川暈暈乎乎地看着她:“我喜歡你,商弛。”
之前在車裏他跟她撒嬌的時候,說過類似的話。
只是那句話是“老婆,我最喜歡你了”,那更像是上頭時随口撒嬌。
而現在他說的這句喜歡,卻更像是上頭之後口吐真言。
祁洛川見商弛不回應他,于是又說了一遍,他說:“商弛,我喜歡你,你弄死我吧。”
他擡手去摸商弛腹部的六塊腹肌。
他的手指覆上去的時候,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那份蓬勃的朝氣。
商弛的汗水與她繃緊的肌肉,都是熱的。
跟冰涼的冷血的他不同,她的血是熱的,她的人也是熱的。
她的身體內外都是如此地滾燙。
祁洛川又雙眼無神地重複道:“商弛,你弄死我吧,我想死在你懷裏。”
“商弛,我想在極樂中死去。”
祁洛川想,那樣一定是件很快活的事情。
比活在這個操蛋的世界好多了。
商弛懂他的意思了。
她笑了,她說:“小川,你死了,我就女.幹你的屍。”
祁洛川眼睛裏的光被這句話慢慢拉回來了。
他詫異地看向商弛,開口嗔道:“你、你好變.态一女的!”
商弛反過來嘲笑他:“你要是真覺得我變.态,你這麽興奮做什麽?”
祁洛川雙手環着她的腰肢,将額頭貼在她的鎖骨處。
他用甜甜的聲音跟商弛撒嬌:“好姐姐,你疼疼小川。”
商弛的手在他的腦後輕輕地拍了拍,再用手指去理順他亂了的頭發。
她溫聲說:“好。”
窗外寒風淩冽刺骨,窗內溫暖如春。
有人在這裏找到了救贖。
祁洛川的瞳仁一次又一次地散了。
他愛體育生。
綽。
體育生真他媽的是人類的快樂源泉。
現在的祁洛川又不想死了。
祁洛川在商弛起身去洗澡的時候,用脫力的腿纏着她不放。
他說:“阿弛,我還想再來兩次。”
商弛轉過身來看着他:“你身體可以嗎?”
祁洛川點點頭。
于是商弛又爬了回來,她托起他的頭顱,在他的臉側落下一連串的親吻,最終勾纏他的唇舌。
祁洛川聽見商弛含糊不清地呢喃:“區區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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