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VIP] 我要你

第62章 [VIP] 我要你

商弛是第一次在小說世界裏發現反派是夾子。

畢竟正常情況下反派都是作威作福的, 沒有嬌柔做作的必要。

商弛記得自己第一次見薛承宴的時候,他沒說幾句話,那種陰暗潮濕又粘稠的感覺就糊了她一臉。

這人就像是一條花紋美豔的毒蛇,看上去漂亮, 實際上藏着一肚子壞水。

“哈哈, 哈哈。”

商弛被毒蛇撞見了自己的豬精現場, 決定尬笑兩聲來緩解尴尬。

她鹵肉飯也吃不下去了,把剛才扔桌子上的手帕又撿起來擦了擦嘴,擦完了想起來這是薛承宴的手帕。

于是她就更尴尬。

她這個時候已經把那身惹眼的富婆套裝換下來了, 身上穿的比較休閑。

她一身棕色機車夾克外套,裏面搭配着白色印花的古巴領襯衫, 搭配白色蘿蔔褲, 腳下還踩着黑色馬丁靴。

加上她脖頸處銅鍍金的金屬項鏈。

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充滿着那股子不羁與慵懶的勁兒。

薛承宴這人的裝束與商弛恰恰相反。

這人穿得很考究,即便身處燈光迷離、氣氛暧昧的夜店, 他身上也穿着一身剪裁得當的西裝。

商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帕,又看了看薛承宴西裝胸前空蕩蕩的口袋。

于是她意識到這貨是把他胸前的裝飾性手巾抽出來給自己擦嘴了。

商弛:“……”

這下她說不出賠兩倍的話了。

畢竟對于毒蛇薛承宴,他不會接受這樣随便的處理方法。

要不是任務為欺負反派,商弛根本不想跟他打交道。

她幹巴巴地說:“我再給你買一條新的。”

薛承宴笑笑, 死夾子這個時候倒是不夾了,他用他暗啞低沉的嗓音與商弛說:“你我之間, 不必如此客氣。”

商弛被他這調調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們倆沒這麽熟吧?

商弛默默拿着自己的飯碗往旁邊挪了挪, 這男人有點可怕, 騷裏騷氣中又透着危險感。

夜店明明是嘈雜熱鬧的場所,這裏到處都是随着音樂舞動的男男女女,這裏的人們理應感到燥熱才是。

但是從薛承宴坐在商弛旁邊開始, 她卻覺得此處越發地陰森。

系統:【宿主,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你之前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還揚言要睡了他!你現在怎麽慫了?】

商弛:【……】

對啊。

他媽的, 為什麽。

商弛仔細想了想,給出了答案:

【或許是因為反派年齡大,他今年可是個三十歲的老男人呢。我尊老愛幼,我這不是慫,我是讓着他。】

【你看吧,我就支棱起來以下犯上!我要證明我自己!】

商弛咽了咽口水,放下手中的飯碗,又坐回了薛承宴的身邊。

“哥哥怎麽會出現在夜店,是特意過來找我的嗎?”

她低着頭擡手搭在了薛承宴的大腿上,在上面不輕不重地捏了你,然後擡眼看他。

他不是跟她騷嗎?

她奉陪!

看誰能騷到最後!

被商弛這樣一摸,薛承宴臉上冷靜沉穩的表情就裂開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他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裏,似乎對商弛真敢對他動手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

“好哥哥剛才讓我不要客氣,我只是聽哥哥的話罷了對你不客氣罷了,我能有什麽壞心眼呢?”

其實商弛的心裏也很尴尬。

但是這會兒她看到薛承宴不開心,她心裏就好受很多。

她的快樂都建立在薛承宴的難受之上。

見商弛步步緊逼,薛承宴是萬萬沒想到的。

假如這夜店裏的燈光沒有這樣昏暗,商弛就能看見薛承宴的耳朵都被她弄紅了。

薛承宴隐忍自己內心的糟糕情緒,隐忍到額頭的青筋都鼓脹起來。

這裏摸他的腿的如果不是商弛,這會兒對方的手已經被他拿着金手杖給打折了。

但是偏偏在這裏占便宜的就是商弛。

是那個他死對頭薛擎天的老婆,是薛家的聯姻對象。

他在這個時間段不能輕易動她,否則他不僅将與商家為敵,名聲地位還會在薛家一落千丈。

這會兒薛承宴心裏恨不得把商弛給活剮了。

但是臉上偏偏要擠出一個笑容來。

“既然弟妹如此饑渴,不如哥哥為你做主,幫你點一些男模過來伺候。”

商弛:“???”

大伯哥幫弟妹點男模是吧?

跟她玩騷的是吧?

在比騷這方面,商弛不認為自己會遜色于任何一個人。

他敢說,她就敢應。

“好啊,既然好哥哥這樣熱情,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商弛招招手,叫來服務員,她對他耳語一番,于是服務員地給了她一個平板電腦。

商弛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屏幕上的各種帥哥臉上劃動幾下,随即擡起眼來看向薛承宴。

她語氣挑.逗地問他:“好哥哥知道我喜歡玩.弄什麽樣的男人嗎?”

“我哪裏知道呢?或許是像薛擎天那樣的男人吧。”

薛承宴的嘴唇繃成一條直線,商弛甚至能看見他下颌角處的肌肉鼓動。

能看得出來,他确實在用盡全力忍耐着自己的挑釁。

商弛笑笑,她擡手在空氣中描摹了一下薛承宴的臉部輪廓,轉頭吩咐服務員:“給我點三個長得像他的男人。”

薛承宴聽見這話再也無法維持體面,他瞬間目光淩冽地用眼刀紮向商弛:“好妹妹,你可別太過分。”

商弛笑笑沒說話。

服務員是認得薛承宴這張臉的,他可是這家夜店的老板。

商弛在這裏吃飯的事情,就是他通過經理上報上去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後續發展這麽尴尬。

服務員咽了下口水,回複商弛:“實不相瞞,我店裏沒有與這位先生相似的男模。”

“他們都是些庸脂俗粉,無法與先生的皓月之輝相提并論。”

商弛聽出來這人在拍馬屁。

商弛嗤笑一聲:“你們店號稱是瑞陽城第一夜店,這樣看來消費質量也不怎麽樣。”

“客人既然有消費需求,你們也應該提供對應的服務才對。”

商弛笑得不懷好意,她特別損地給人支招,

“你既然覺得他長得好看,那你就多進一點跟他相似的男模。就算質量比不上他,那賺來的錢也是少不了的。”

服務生尴尬得腳趾摳地,這頭他點也不是,不點也不是。

救命,他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薛承宴知道商弛這是在損自己。

他揮揮手讓服務生下去,然後轉頭笑眯眯地看向商弛:

“商小姐,你可真是浪子野心。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你不覺得害臊嗎?”

商弛一開始确實是有點羞恥的。

但是薛承宴這個反應,簡直讓她逐漸愛上了這種羞辱他的感覺,她後來也就顧不上羞恥了。

聽見薛承宴的問話,商弛決定不跟他打太極了。

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好哥哥來這裏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薛承宴正要說話,商弛卻将她的手再次搭在他的腿上捏了捏。

商弛的女流氓行為讓薛承宴的臉瞬間爆紅。

他擡手一把将商弛的手給拍開,嘴裏呵斥道:“你老實一點。”

商弛上輩子找了個小奶狗,這輩子輪到她自己做小狗了。

她對這種體驗感到新奇。

她的下限也越來越低,她不知道怎麽,居然開始跟薛承宴撒嬌了。

“好哥哥,沙發太硬了,我手放在它上面不舒服。我保證我只把手搭在你的腿上。我只蹭蹭,不做別的。”

薛承宴聽完這句話,他的拳頭當場就硬了。

他上一個想要将之碎屍萬段的人還是薛擎天,從今天開始又多了一個商弛。

等到她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幹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船把她帶到公海去。

在她清醒的狀态下一片片割下她身上的肉去喂魚。

他第一個割下的就是她這張口出狂言的賤嘴,第二個砍下的就是這只不知死活觸碰他的賤手。

薛承宴心裏的黑泥瘋狂地向外翻湧。

他臉上的笑容也是愈發地濃郁。

“好啊,”他咧開嘴對她笑道,“好妹妹想摸,那便随便摸吧。”

騷人決鬥,誰先害羞誰就輸了。

之前商弛并不認為自己是個臉皮厚的人。

可能是時勢造英雄,商弛跟薛承宴這樣你來我往地騷來騷去,她的羞恥心竟然淡化了不少,臉皮也更厚了。

系統在旁圍觀,竟然不知道誰更騷。

系統嘆氣:【這個世界的反派沒有上個世界那樣好欺負了。】

【系統檢測到他目前跟你是一種勢均力敵的狀态。這種情況下很難判定他處于被虐的環境中,宿主還要再接再厲。】

他要是一直這樣淡定,那她這個任務世界豈不是就沒有提成了?

打工如果賺不到錢,那這趟工就毫無意義啊!

商弛聽見這話,搭在薛承宴腿上的手不由得用力了幾分。

商弛這時候剛被身體改造完不久,她的手勁沒輕沒重的,弄得反派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低聲怒斥她:“商弛!松手!”

【滴!檢測到宿主成功對反派造成身體折磨!獎勵渣渣值三百!】

商弛湊近他,逼問他:“好哥哥還沒有說,你究竟為什麽來找我呢?你說完,我就松手。”

他們這個卡座發生的一切,假如其他人想要知道,也是能窺探到幾分的。

商弛現在跟薛承宴的行為極度暧昧,她不要面子,他還要臉呢!

薛承宴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答案:“我來是想跟你尋求合作的。”

他目光陰冷地盯着商弛:

“我看出來你跟之前不一樣了。薛擎天給了你什麽,能讓你跟他合作,同樣的東西我能給你雙倍。”

商弛松開了手正要說話,薛承宴便厲聲将她打斷:

“你別跟我說他給了你愛情這種惡心人的話,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已經不愛他了。”

被他這樣步步緊逼,商弛倒也沒被他帶入到對話節奏中去,她還能鎮靜地對他的言行舉止進行分析。

商弛屈起手指在他腿上劃動着,她打量着他臉上的表情:“好哥哥說得這樣斬釘截鐵,你的依據又是什麽呢?”

薛承宴這次倒是沒有跟她再繞彎子,而是直接回答她的話:

“你如果喜歡他,你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出現在夜店,不是嗎?”

薛擎天可是個對女人私生活要求極其嚴格的霸道人物。

商弛如果真的愛他,她一定會生活得小心翼翼的,恨不得離所有男人都遠一點。

她萬萬不可能在醫院裏當着唐柔跟葉瑤的面揚言要睡了薛承宴。

也不可能跑到夜店來花天酒地。

商弛聽懂了他話裏話外的意思。

她也不再跟薛承宴繞彎子了,她直接跟薛承宴說:

“薛擎天他許諾在他成為家族繼承人之後,給我薛氏集團芬三分之一的財富。”

薛承宴不屑地冷哼一聲:“薛氏是我的掌中之物,他根本得不到它,他對你的承諾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罷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着商弛:

“以商家大小姐的精明,總不該是那種被一張空頭支票就套牢的盟友。薛擎天他一定還許諾給你其他的什麽。”

商弛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啊,還給了我他的身子。”

随着她的話,商弛的手指從薛承宴的腿上,一路向着他的腰腹劃去。

商弛不懷好意地看着薛承宴:“假如哥哥能把我伺候得更加滿意,那我可以試試将盟友換成哥哥呢。”

這種話,良家婦女當然是說不出口的,但是商弛她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薛承宴被她撩撥得想要拔腿逃跑。

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做這種下作的事,商弛是第一個找死的人。

但是他又偏偏不能拿她怎麽辦。

因為她身後的勢力能給根基不穩的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一邊是他夢寐以求的家産,一面是他守身二十年的清白。

薛承宴哪個都不想放棄。

見他面露猶豫,商弛也不繼續逗他了。

她直接擡手把鹵肉飯的飯碗端起來,拿着勺子把裏面的飯都炫完,然後拿着手帕擦擦嘴站起身來了。

“好哥哥你慢慢想吧,有答案了記得聯系我。”

別看薛家是豪門大戶。

他們家也是有那種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小群的。

只要他想,薛承宴找到商弛的聯系方式也不是什麽難事。

商弛喊來剛才的服務生,她回身指了指薛承宴:“我今晚的賬單由薛公子買單。”

說完,她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商弛進夜店的時候還是傍晚,等她吃完飯從裏面出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她剛才跟薛承宴鬥智鬥勇一番,還取得了勝利,這個結果讓她十分滿意。

她不禁在心裏跟系統感慨:【調戲反派的感覺可真不錯。】

系統點點頭:【除了他提供的渣渣值太少,有些摳門。】

聽到這裏,剛才還開開心心的商弛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她問系統:【我在上個世界總共獲取了多少渣渣值?】

系統:【宿主三十二年,總共獲取了三萬渣渣值。】

像穿書這種極其耗費精力的工作,每位穿書者都是一年做一次任務,一次任務接連不斷地經歷好幾個世界。

商弛主世界的身上沒有房貸,倒是有房租。

這個錢對于她而言,在扣除每個月2000塊的房租之後,也不剩下什麽。

系統:【賺錢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商弛點點頭,打開跑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她在主世界雖然很窮,但是在小世界倒是富得流油。

她要加快完成任務的速度,多掙點提成離開這個世界。

不過她仔細想想,薛承宴那個人是真的不好對付,她中間還是有被揭露假千金的身份,然後回到農村生活的可能性。

商弛倒是不怕過上窮苦的日子。

她就是怕回到農村之後,再想接觸到錦衣玉食的任務對象就很難了。

跟反派這種東洲首富家裏的少爺成為敵對關系,她總得也有拿得出手的資本才可以。

商弛的手搭在車輛方向盤上,仔細盤算着身份洩露之後該怎麽辦。

空想誤國,實幹興邦。

商弛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麽靠譜的法子來。

商弛幹脆去書店準備進點貨補充一下自己貧瘠的知識。

她進去之後,直奔書城裏查閱書籍所在位置的公共電腦。

她查到編號之後,就順着書架一個個地找。

她本來是準備買點農學方面的書籍的,結果找來找去,她不僅沒找到想要的書,懷裏還多了些亂七八糟的小說。

店員見她到處探頭探腦,估計是在找什麽東西。

于是她主動開口提出幫助:“這位小姐,你把你想要的書籍名告訴我,我幫你找。”

商弛眼前一亮:“我要買《母豬的産後護理》《養豬竅門一百問》《如何高效養母豬》,還有《如何才能被富婆包養》。”

店員:“???”

她本來以為前面的東西已經夠奇怪了。

沒想到只是一個開始。

最後面那本書才是重量級!

這些書,他們書店并不是全都有。

最後只找到了前兩本還有最後一本,結賬的時候店員又問她一遍:“小姐,你确定要買這些書嗎?”

商弛點點頭:“前兩本是我的工具書,我要是養豬不成功了,我就需要用上最後一本了。”

反正唐柔很疼她,大不了她把豬養死了的話,她抱唐柔的大腿讓她再給自己買幾百頭小豬。

說唐柔,唐柔到。

商弛開車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唐柔的電話:“女兒,薛老爺子的生日就快到了,你準備給他送什麽禮物啊?”

商弛:“我跟薛擎天還是明面上的夫妻,一家人不送兩家禮。我直接蹭他的禮物,就說是我們一起挑選的。”

唐柔又問:“你今天上午跟薛擎天離婚的事弄得怎麽樣了?還順利嗎?”

商弛點點頭:“順利,我現在已經回歸單身了。”

母女倆剛想再聊幾句,這時候薛擎天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商弛點擊接聽之後,薛擎天上來第一句話不是跟她問好,而是直接問:“商弛,你給爺爺準備禮物了嗎?”

他這話問得商弛一懵:“這是你爺爺,又不是我爺爺。我準備什麽禮物?”

薛擎天那邊被噎了一下:“那你借我五十萬,我去為他買禮物。”

薛擎天這會兒是剛被認回家不久的私生子,又在事業上升期,手裏的錢都拿去創業了。

商弛知道他的情況也沒有多問,直接就跟他要銀行卡號:

“明天白天我轉你一百萬,你的禮物一定要壓過薛承宴,明白嗎?”

薛擎天本來以為商弛還要為了錢跟他唇槍舌戰一番。

他沒想到她給錢居然這麽痛快,竟然他産生了一種自己是她包養的小白臉的錯覺。

薛擎天疑惑:“你為什麽給錢這麽痛快?你跟我離婚之後是不是後悔了?現在又想花錢來重新追求我?”

商弛該說的話都說了,也不想跟他磨磨唧唧別的。

她直接喊車裏搭載的智能管家,把電話直接給她挂斷了。

男人太自信不是一件好事。

會變得油膩。

比如薛擎天。

但是薛承宴不論如何自信都不會油膩。

商弛回到家洗完澡之後,拿起了那條之前被油污沾染了的手帕。

這上面的污漬她已經讓阿姨處理過了,上面現在幹淨如新,且還保留了薛承宴身上的淡淡香味。

商弛不認為自己是個變态,但是她是真的被這個味道弄得很上頭。

她情不自禁地雙手捧着手帕蓋在自己的臉上,用力去呼吸上面水蜜桃與白茶的香氣。

其實她靠近薛承宴的時候,也能聞到一點,但是不濃厚。

他噴的香水應該是貼身的那種,需要貼在肌膚上聞才聞得到。

一條胸前做裝飾品的手帕上居然有這樣濃厚的味道,只能說明這是他特意噴上去的。

“你今天一開始靠近我的時候,目的就是勾引我吧?哥哥。”

系統不理解:【宿主這樣喜歡這種味道,怎麽不将它帶去香水店購入一瓶同款香水呢?這樣宿主就可以聞個夠了。】

人工智能不懂人類的變态。

于是商弛給它解釋:【香水這種東西自己噴沒意思,還是要噴到別人身上才更有趣。】

商弛回到薛家之前,她瘋狂地玩了幾天。

這些天她每天都開着不一樣的跑車到處閑逛。

她要是寂寞了還會去醫院騷擾一下自己的便宜妹妹葉瑤,帶着她去吃各種各樣的好吃的。

只是她再也沒有去過那家夜店,也沒有被薛承宴主動聯系過。

看來想要欺負薛承宴,讓他乖乖低頭,她還需要走很長一段路。

還好在這個世界裏,她還算是比較有錢。

她當下就給薛擎天的創業公司又增加了幾千萬投資,并且給薛擎天在老爺子的生日禮物籌備上,又花了一兩百萬。

因為她的財力支持,薛擎天在周五的家宴上可謂是大放異彩。

長桌上的親戚們聊到薛擎天的時候,都說他的公司最近又拿下了怎樣驚人的項目,誇他年少有為。

薛承宴作為薛家前主母生下的孩子,他從出生開始便是按照繼承人培養的。

他在往年的項目數量跟規模上都可以碾壓薛擎天,但是這一次他倒是罕見地跟他打了個平手。

這足以讓薛承宴感到恥辱了。

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并不是終結。

他們家是要提前給老爺子展示禮物的,不然等到明天唱禮的時候,要是哪個親戚送得不對了,對他們薛家的面子有影響。

薛老爺子喜歡古玩字畫。

大多數親戚送的東西都往這方面貼進。

什麽青朝的玉如意啊,嵩朝的字畫啊,圓代的青花瓷啊。

薛承宴送得更不得了,他不知道從哪裏搜羅到了一張唐代的夜宴圖,能直接送去博物館當鎮館之寶的那種。

“承宴可真了不起,這種東西居然都能找來!你二叔我翻遍整個古玩市場,都沒找到過這種東西!”

“不愧是承宴啊,想要得到這張圖!不僅要有雄厚的財力,這龐大的人脈也是必不可少的!”

“薛家有你,真是薛家的幸事!”

在一衆誇贊薛承宴的聲音中,薛擎天的冷哼聲格外刺耳。

瞬間,大家都神色複雜地看向他。

薛老爺擡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長長的胡須,一雙虎目直直地射向薛擎天:

“擎天擺出這副姿态,要是你送的禮物不如承宴,我可饒不了你。”

薛老爺子是很看重家風的。

當初薛父帶着薛擎天這個私生子進家門的時候,薛父差點被暴怒的老爺子拿拐杖給抽死。

他對薛承宴确實沒什麽慈愛的感情,但是他絕對不會容忍一個私生子在婚生子面前搖頭擺尾。

商弛走到薛擎天的旁邊,她先是高傲地看了薛承宴一眼,這才轉頭看向薛老爺子:

“爺爺,您誤會擎天了。他只是太想将禮物第一時間呈現到爺爺的面前,他實在是迫不及待,所以才失态的。”

她拍了拍薛擎天的胳膊:“老公,快把你的大寶貝擡上來吧。”

薛擎天被商弛嘴裏的“老公”兩個字弄得直掉雞皮疙瘩。

不過他倒是沒在人群面前表現出自己對于商弛親近的不适。

而是特意在薛老爺子面前做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模樣,他笑容溫柔地擡手搭在商弛的肩膀上。

他與老爺子說道:“爺爺,這是我跟阿弛一起為您準備的禮物,希望您喜歡。”

說完,他響亮地拍了兩下手,于是傭人擡上來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送到薛老爺子面前。

薛老爺子将盒子打開,便看到了裏面的一卷卷軸。

看樣子應該是書畫之類的東西。

今晚薛承宴送上的唐代夜宴圖已經能歸類為薛老爺子藏品中數一數二的精品了,他自覺不會再被其他東西所驚豔到了。

但是他将這字畫展開時,還是被裏面的內容驚得虎目圓睜。

“這、這是王羲之的真跡!”

老爺子此話一出,現場其他人都無法維持鎮定,人群一下子全都湧到老爺子身邊去看他手上的佳作。

看到之後,他們爆發出比贊美薛承宴時更加響亮的贊嘆:

“天吶!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真的能如此近距離地觀摩到書聖的作品!”

“看這字跡,簡直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确實是他的作品沒錯了!”

“擎天啊!你也太厲害了,你究竟是從哪裏得到這樣一幅國寶的!?”

薛擎天笑笑:“只是碰巧罷了。”

這厮的裝逼技巧真的是達到頂峰了,真不愧是男主。

商弛很滿意他的操作,不由得對他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同時她将視線移向了旁邊笑容虛假僵硬的薛承宴。

看得出來,薛承宴這個時候心裏極其不爽,但是這麽多親戚在場,他偏偏要保持淡定的神色。

他甚至明明心裏煩得要死,還要擡手為商弛跟薛擎天鼓掌:

“兩位真是了不起啊,這樣的東西都能弄到手,真是用心了。”

薛老爺子也十分滿意,他難得地誇獎了薛擎天一句:“你倒是娶了一個好媳婦啊。”

【滴!檢測到宿主在衆目睽睽之下對反派進行打臉行為,讓反派有苦難言,獎勵渣渣值四百!】

“爺爺喜歡就好,這都是我們小輩該做的。”

商弛得了渣渣值,于是她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真實親切了。

她這樣謙虛,倒是愈發令薛老爺子喜歡了。

他甚至心理還産生了一種想法,要是當初娶她的人是孫子薛承宴就好了。

商弛雖然那天在婚禮上鬧出了點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看她現在的樣子,也稱得上是一位賢妻。

可惜現在木已成舟,這種事也只能是想想了。

晚上的家宴也算是賓主盡歡。

薛家的宅子大得像是城堡,也足以容納這些薛家的親戚借宿在這裏。

晚上的時候,薛擎天在外面跟幾個親戚應酬,商弛則以身體大病初愈為理由,回到了房間打游戲。

薛擎天房間大,她之前給薛擎天追加投資的時候,她都跟薛擎天商量好了。

以後倆人逢場作戲,需要一起住在一個房間的時候,讓薛擎天去卧室裏的衣帽間打地鋪,她自己則睡在卧室的大床上。

商弛這會兒游戲正打到關鍵時刻,要一波推對面的水晶了。

手機上跳出了一個消息提醒,相親相愛一家人的薛承宴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商弛釣了這麽多天的魚,終于上鈎了。

就算隊友罵她,她這盤游戲也打不下去了。

她當下切出了游戲,直接點進聊天軟件裏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薛承宴的消息來得很快,幾乎是商弛剛剛同意他的好友申請,薛承宴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薛承宴:【來我房間。】

嚯!他這麽直白!

看來是剛才家宴上受到的刺激不小。

商弛倒也不跟他客氣。

她沒有回他的消息,而是直接跟系統說:

【給你五十渣渣值,待會兒我進出對方房間的時候,都幫我避開攝像頭跟人群。】

系統擡起不存在的手拍着它不存在的胸脯:【一切都交給我吧,肯定沒問題!】

商弛想到自己要欺負薛承宴了,差點激動地笑出聲來。

但是她覺得自己成功前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不然容易樂極生悲。

商弛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偷偷地往薛承宴的房間那裏走。

說來也是搞笑,她每走一段路遇見攝像頭的時候,都能在系統的幫助下卡在它的監控死溜走。

她每次遇到人的時候,都能在人轉身時,從她的身後離開。

她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薛承宴的房間。

他邀請商弛過來,他也沒鎖門,商弛用帶着手套的手一擰門把手,便進來了。

這間屋子跟薛擎天的屋子裝修不同。

薛擎天那裏面就是單純的白牆放點奢華家具。

薛承宴的房間牆壁則被漆成了黑色,他的房間裏大多數的家具都是陰冷的暗色,只有燈光條帶是暖黃色的。

屋主看上去就不是什麽陽光開朗的人。

商弛進來之後,并沒有看到薛承宴的影子,而是聽到了浴室裏的陣陣水聲。

估計是那水聲太大了,所以薛承宴并沒有發現商弛已經闖進來了。

商弛的喉嚨有些幹燥起來。

沒想到薛承宴之前裝得跟個貞潔烈男似的。

這會兒想通了之後,不僅給她發消息讓她來他房間,還特意在浴室裏洗澡勾引她。

商弛是那種會被人輕易勾引到的女人嘛?

她是。

于是她墊着腳偷偷摸摸地走到了浴室旁邊,然後一把拉住了門把手将其打開。

她便看見了一位不着寸縷的薛承宴。

薛承宴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他看見商馳的時候,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呆滞極了。

這會兒他正站在淋浴邊上沖自己身上的泡沫,他不是正面面對商弛的,他是背面。

商弛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是真沒想到這死瘸子居然這麽翹。

看得她手癢想要拍兩下。

商弛就倚在門邊不動,薛承宴一雙翠色桃花眼睜得圓滾滾的,也不動。

他們兩個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像是兩尊雕像。

大概又過了幾秒鐘,薛承宴回過神來了。

商弛肉眼可見他那蒼白的身軀上覆上了一層淺淡的粉色。

薛承宴是個近視眼,這會兒他距離商弛有一段距離,他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整個薛家上下就這麽一位女流氓。

偷看人洗澡這件事除了商弛,還有誰能做得出來?

薛承宴氣得渾身發抖:“商弛!你給我出去!”

商弛抱着雙臂倚靠在門邊,欣賞眼前的美色:“是你讓我進來的,這會兒又讓我出去。出爾反爾,這是什麽道理?”

她不進不出去,她還往浴室裏更進一步,甚至還反手鎖上了門。

随着她的靠近,薛承宴扯過旁邊的毛巾系在自己腰腹上背對着她。

他低聲呵斥:“商弛!你快滾出去!我只是讓你過來談話,不是讓你來耍流氓的!”

薛承宴大概覺得自己背對着她很安全。

畢竟他是個男的,她又不會對自己的身後做什麽。

只可惜了,薛承宴這個三十歲的男人對現在女孩子的澀皮程度有誤解。

商弛不僅沒對他失去興趣,還走到了他的身後,将他的雙手舉起來按在浴室的瓷磚上。

薛擎天目前的身高是一米八一,薛承宴的身高是一米八三。

商弛的身高正好處于兩兄弟之間。

在薛承宴低頭的時候,商弛的身高甚至還比他高一些。

商弛靠在薛承宴耳邊吹氣:“大哥不是要委身于我嗎?這又是在別扭什麽呢?”

薛承宴被她弄得耳朵發癢,他偏過頭去,咬着牙警告她:

“商弛,你要是不想讓自己的所作所為被所有人審判,你就立刻給我嗑三個響頭認錯,然後滾出我的浴室!”

商弛的手本來還是挺老實的。

這會兒聽見薛承宴居然敢威脅他,她死死禁锢着他的那雙手從瓷磚上慢慢滑下來,引着他摟住了他自己的腰肢,又慢慢往上劃去。

薛承宴真沒想到這女人有這樣強的蠻力,又如此地不要臉。

他氣得擡腳踩她的腳背,商弛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咳嗽了兩聲,然後張嘴直接咬在了他的後頸處。

薛承宴被咬得腿軟,幾乎站不住腳了。

他終于清楚自己在武力上敵不過這個人了,他低聲求饒:“商弛,疼……我好疼……”

“你快、你快松開我……”

前一句還是那個他一直以來那個跟砂紙磨過一樣的暗啞聲音,後一句又開始夾出蜜嗓了。

商弛聽他都開始夾子音了,估計是真心求饒。

于是松口從他的脖頸處離開,她剛才咬得狠,上面還能看見帶着血的牙印。

商弛自覺過分了,低頭在他出血的後頸上吻了吻,并用舌.肉将上面的血漬舔舐幹淨。

她越是舔,薛承宴越是腿軟。

他一開始還是好好地站在那裏倔強罵人,後來整個人都快窩進商弛懷裏了,跟倒貼沒什麽差別。

就像是商弛猜得那樣,這貨身上的香味是貼膚的。

你坐在他身邊的時候,那個香味若有若無地往你鼻子裏鑽。

但是當你與他擁抱,貼在他脖頸旁邊嗅聞的時候,你就能聞到他身上清晰的蜜桃與茶香。

商弛越聞越上頭,理智也是越飄越遠。

浴室裏的淋浴沒關,接連不斷的水聲一直沖擊着雙方的耳膜。

氤氲的白色霧氣也模糊了彼此的視線。

從這一刻起,浴室裏除了水聲,又多了什麽聲音。

一開始薛承宴确實是拒絕的。

首先他不喜歡商弛,他甚至恨她恨到想把她大卸八塊。

其次他厭惡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他覺得惡心。

結果他被商馳牽着雙手,親自引領向另一個陌生的世界。(審核大哥!!沒有脖子以下!就是牽個手!!!手不是繁衍器官好嗎!!!)

他眼前白茫茫一片,恍恍惚惚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他又忍不住。

屈從于本能的傻逼都很惡心。

像他父親薛鳳鳴那樣,他就是婚內出軌跟小三生下了薛擎天。

現在薛擎天的老婆又出軌跟自己糾纏在一起,這或許是薛鳳鳴那個王八蛋的報應。

他只是、他只是為了報複他們。

他不是真的……真的樂在其中。

一定、一定是這樣……

他的唇瓣裏溢出稀碎的字。

“商、商弛……”

他情不自禁地喚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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