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VIP] 撩撥

第64章 [VIP] 撩撥

商馳從浴室裏面出來的時候, 穿的是薛承宴的睡衣。

兩個人跟做賊一樣,薛承宴先從浴室裏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把房門反鎖。

然後他再去給商馳拿睡衣。

商馳之前跟他身高相差甚遠,薛承宴站在她面前仿佛一座挺拔的高山。

這會兒她長高了,兩人只在身高上相差一厘米, 她穿他的衣服竟然也毫無違和感。

甚至穿出來的效果, 還特像她故意買的男裝。

剛才兩個人鬧騰得有點兇, 商馳沒脫衣服,身上弄得全都是水。

所以等薛承宴出去之後,她幹脆脫光了洗了個澡再出來。

期間她發現了薛承宴這厮香噴噴的秘密。

他的牙膏、他的沐浴露、他的洗發水, 這通通都是蜜桃與茶香的味道。

商馳洗完澡,吹幹了頭發, 穿着薛承宴的睡衣出去的時候。

假如薛承宴養了個眼瞎的狗子, 它從氣味上都不會分辨出商馳與薛承宴的區別。

薛承宴是個近視眼,離得遠了就看不清人臉。

他眯着眼睛看商馳越走越近, 不得不說商馳穿着他的衣服,讓他看着舒心多了。

薛承宴是個家務廢柴,他開口直接發問:“你的衣服怎麽處理?”

他房間裏又沒有洗衣機又沒有烘幹機。

他平常的衣服都是傭人直接拿去洗衣房處理好了給他送回來的。

但是很明顯,商馳的衣服不能從薛承宴的房間裏流出去, 這樣不到第二天整個薛家都知道他們兩個背德了。

商馳擺爛:“直接丢掉好了。”

她總不可能手洗沾着好多薛承宴液體的衣服跟裙子。

她也不可能從薛家拎去幹洗店幹洗,她還是要臉的。

她更不可能帶回家扔自己家洗衣機裏, 被唐柔發現了, 她怎麽解釋都像是個變态吧!?

誰家女兒把沾着男人子孫的東西帶回家啊!?

商馳說完這話, 薛承宴的臉色一下子冷沉下來。

薛承宴低聲說:“你嫌我髒?”

“你不嫌髒?”商馳往他的大床上一躺,“那你洗吧。”

薛承宴被她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到了。

他自覺自己比她大了十歲,不該什麽事都跟她斤斤計較。

薛承宴緊皺的眉頭都能夾死蚊子:“你不僅睡我的人?你還想睡我的床?”

商馳:“你有意見嗎?”

薛承宴緊皺的眉頭松開了一些, 臉上露出美麗的笑容來。

很明顯,他被商馳給氣笑了:“商馳, 這是我的房間。”

商馳癱在他的大床上,鹹魚得很:“你的房間不錯,現在是我的了。”

這會兒兩人離得近,薛承宴倒是能對商馳慵懶閑适的一覽無餘了。

薛承宴拿她也沒什麽辦法,畢竟這時候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要是被人撞見就很有女幹.情暴露的危險。

他除了氣自己,還能做什麽別的嗎?

不能。

薛承宴最後也只是瞪了商馳幾眼,然後鑽進了被子裏。

他屋子裏只有商馳在蓋的這一床被子。

因為他平時睡覺喜歡抱東西的原因,他床上的枕頭倒是有兩個。

薛承宴平躺在商馳的旁邊,總感覺心煩意亂。

以他的養氣功夫,他不該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才對。

薛承宴想了想,他認為這一切都歸結于商馳這個人不按照常理出牌,她打破了他觀念裏人與人之間既定的相處模式。

薛承宴沒有枕頭可以抱着,他就沒有安全感。

他看向旁邊背對着自己的商馳。

剛才她對自己那麽壞,自己适當找補一下,也欺負她一次,大概也不算過分。

他們倆畢竟是狼狽為奸的關系。

商馳應該清楚的。

他一邊這樣想着,一邊緩緩地朝着商馳靠近。

商馳是不知道自己身後這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正在拿着手機給薛擎天發消息,告訴他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她正打字呢,冷不丁身後貼過來一具溫熱的軀體。

對方的手像是藤蔓一樣,纏繞在她的腰間。

“怎麽不告訴你老公,你晚上不回去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薛承宴貼着她的耳邊,他說話時呼出的潮熱氣流一個勁兒地往她耳朵裏鑽。

他似乎是嫌這樣還不夠騷氣,他還張嘴咬住了商馳的耳垂。

他循循善誘一樣地對她說道:“告訴薛擎天,你着迷于我的身體。你對我比對他更加滿意。”

商馳:“……”

很明顯,這大哥騷起來了。

她知道他跟薛擎天有很強的勝負欲。

沒想到在這方面也有。

商馳這會兒發完了消息,把手機背面向下一扣。

“明天你爺爺過生日,家裏有宴會的,今天早點休息吧。”

薛承宴在她耳邊輕笑,弄得她皮膚很癢。

他說:“商馳,你不過是個膽小鬼罷了。”

商馳:“……”

商馳不想理他,商馳選擇睡覺。

她是那種換了地方也能睡得很好的人。

她很快就進入夢鄉。

薛承宴是與商馳相反的人,他睡眠質量很差,窗外的風聲稍微大了一點,他都會失眠。

更何況現在旁邊躺着一個大活人呢。

他看着商馳的睡顏,感受着自己手掌下她比他灼熱許多的體溫。

他不是想抱着她。

這只是她搶了他枕頭的代價罷了。

現在的時間大概是臨近夜間十一點,薛承宴認為今夜至少要淩晨兩點他才睡得着。

實際上商馳閉眼沒多久,薛承宴便也困了。

他将額頭抵在商馳的後頸處,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商弛是被他纏醒的。

商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一個漆黑的發頂。

她睡着的時候他還是背後抱着她的。

她醒來的時候,她平躺在床上,他一手摟着她的肩膀,一手扣着她的腰肢窩在她懷裏。

商弛:“……”

這姿勢怪怪的。

弄得他像她嬌妻一樣。

商弛看了眼牆上挂鐘的時間,上面顯示是淩晨三點。

今天有老爺子的生日宴,豪宅裏的傭人估計淩晨四點就要起床開始工作了。

商弛起身,準備去薛承宴的衣帽間偷兩件衣服穿穿。

她總不能穿着他的睡衣在豪宅裏亂竄。

她一動,睡眠清淺的薛承宴就醒了。

他睜着一雙迷茫的睡眼看向商弛,他的胳膊還搭在商弛的身上,很明顯他不想讓她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商弛的錯覺,她感覺薛承宴這人有點老房子着火,燒得不輕。

商弛将他的手拿開,也沒跟他說什麽,直接擡腳去洗漱了。

她洗漱回來,看見薛承宴正在床鋪邊,雙腿交疊姿态端莊地坐着。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唇邊帶着笑意,就這樣靜靜地端詳着她。

商弛總覺得這人笑起來像是條毒蛇,他跟毒蛇的唯一區別在于蛇吐信子,他不吐。

他見商弛走出來了,于是站起身來步伐優雅地向她走來。

“商弛,你先去衣帽間等我。待會兒我親自為你挑一套衣服。”

商弛:“……”

好奇妙的氛圍,他倆比她跟薛擎天更像是一對夫妻。

在薛承宴路過她朝着洗漱間走去的時候,商弛擡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想說他沒必要這樣,她又不是那種賴賬不給錢的人渣。

哦對,人渣。

她要做人渣來着。

薛承宴大概是記吃不記打,昨天剛被她收拾了一頓,眼下一覺醒來又忘記了誰才是這場游戲中的領導者。

他撩起眼皮看向商弛,帶有挑,逗意味地問道:“怎麽?你一大早性質就這樣好,迫不及待地想要吃了我嗎?”

商弛的笑容很是輕蔑:“喂,你不會認為昨天一晚便值十個億吧?”

她擡手在薛承宴錯愕的眼神裏,伸手在他的喉結處撩撥着。

“我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渣。好哥哥想獲得這樣的投資,總要付出更多讓我滿意的東西才是。”

薛承宴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他嗤笑一聲:“你還真是貪得無厭,你還想要什麽?”

“我要連續睡你一個月。那十個億,就當是票資了。”

商弛湊過來的時候,薛承宴能嗅到她話語吞吐間,她嘴裏濃郁的蜜糖味。

她用了自己的洗漱用品,還穿了他的衣服。

此時此刻,她身上全都是她的味道。

薛承宴的耳朵紅了,因為他起了些不該有的躁動。

商弛就是這樣一個出爾反爾的人渣。

他早該清楚的。

不過也就是這樣的人渣,才是他的一丘之貉。

薛承宴嚴肅地凝視了商弛幾秒,然後滿意地輕笑出聲:“好啊,歡迎你來。”

商弛:“……”

他媽的,他這麽騷,讓她完全沒有強迫人的成就感。

系統也沒有渣渣值。

好摳門一男的。

商弛在心裏問系統:【之前是不是說我掌心的粗糙程度可以自我調節來着?】

系統秒懂她的意思:【宿主!沖!】

薛承宴在洗漱間剛刷完牙的時候,商弛拉開玻璃門走進來了。

這個時間點,如果商弛不想被發現,就不會對他做什麽。

有恃無恐的薛承宴準備調侃她兩句。

這時候她卻走過來,從背後将他摟住了。

商弛從洗漱間出來的時候,大概時間也只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

她穿着的絲綢黑襯衫在肩膀那裏,能明顯地看出被人用力攥出的道道褶皺。

其他地方倒還算是整潔。

商弛進了衣帽間之後,擡手扯下襯衫扔進旁邊的衣簍裏,然後又從衣櫃裏找了件白襯衫穿上。

她從房間裏走出去的時候,薛承宴都沒有出來。

現在的時間還早,在系統的幫助下,商弛順利地回到了她跟前夫的婚房。

剛才系統給她加了八百渣渣值。

這會兒商弛回來的時候,臉上都是挂着笑容的。

她開燈之後,發現房間裏果然沒人。

昨晚商弛去睡薛承宴了,薛擎天則為了在老爺子面前表現自己的勤奮聰明,跑到書房去睡了一晚上。

商弛對他的行為不理解,但是大為震撼。

她走了幾步路之後,一下子撲到了寬敞的大床上。

她想想剛才薛承宴崩潰地求她放過自己的場面,她就覺得好笑。

大概是認為她很快就走,又或許是他還有點奇怪的包袱。

薛承宴剛才進了洗漱間之後,就直接洗臉刷牙,沒做其他的放水工作。

這對商弛二十分鐘把他弄崩潰的壯舉起到了極大地輔助作用。

薛承宴三十年來估計都沒有今天早上這麽失控。

他今天再看見她,估計都會躲。

現在門是反鎖的,商弛也不怕有人進來,她直接攤開在床上開始補覺。

薛家老爺子作為薛氏集團的前任掌權人,他對薛氏領導層的任命依舊有着生殺大權。

薛鳳鳴在公司裏有什麽大動作,都不能輕舉妄動,要來先請示他,通過了之後才可以放手去做。

當天薛家早餐的餐桌上,請來的特級廚師給老爺子煮了一份長壽面,商弛也有幸分到了一點。

薛承宴的座位就在商弛的對面。

她用筷子挑起那又細又長的白色長壽面時,薛承宴紅着耳朵,盡量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她。

當她用勺子舀起一勺面湯,然後再将它擡到離碗有一段距離的空中,再傾倒出裏面濃稠的乳白色高湯時。

薛承宴整張臉都紅透了。

薛家的人總認為薛承宴是個外表明豔內心陰暗的假正經。

薛承宴倒是認為,這群人應該将商馳的皮扒下來看一看。

看看她衣冠楚楚的皮囊之下,又裝着多少堆積如山的黃色廢料。

商馳注意到對面的薛承宴在偷瞄着自己。

她就這樣當着衆人的面,對着薛承宴挑了挑眉毛。

旁邊坐着的薛擎天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不由得用手肘輕輕的碰了她一下,小聲警告道:

“大家都在看着你呢,老實點。”

“哦,知道了。”

商馳一邊這樣應承着,一邊擡起腳來,用她漂亮的高跟鞋去蹭薛承宴西裝褲下包裹着的長腿。

薛承宴捏着筷子的手背上,瞬間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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