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白馬神董晉

白馬神董晉

故事六：白馬神董晉：除蛟龍，安定一方

雷郡東嶺村建有靈岡廟，供奉白馬神、雷首、班帥侯王以及祖先諸位神靈。逢年過節，村民均前往拜祭。相比于雷首公（雷公）、班帥侯王（班超），白馬神不太出名，更令人吃驚的是，他還是外來的神祇。

白馬神也被尊稱為白馬公，生時名為董晉，東晉時人，世居江西分寧（今武寧）。兄弟三人中最小，當時人稱他為董三。董晉生得膀大腰圓，以打鐵冶煉為生。現在的武寧縣城南門還有條鐵爐巷，相傳是白馬神生前鑄劍的地方。

當時蛟龍成精，為害四方，水災連年。道教四大天師之一的許遜得道後，四處雲游，所到之處，蛟害一一被除。某日，許遜雲游至分寧，見董晉骨骼驚奇，是個修道之人，便收他為徒。董晉于是跟他學習道術，一起斬妖除魔。

有天，師徒在街上行走時，迎面遇到一位英俊少年，與他們寒暄了一番便匆匆離去。許遜對董晉說：“剛才那位少年是老蛟精，特地來試探我們的法力。你看他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可渾身上下都是腥味。我故意裝作不知道，準備端了他的老窩。”

許遜沿着蛟龍的氣味追尋到江邊，見他化成一只黃牛躺在沙灘上，許遜就用紙剪了一頭黑牛跟黃牛打鬥，并吩咐董晉一旁助戰。正當兩牛激烈地争鬥時，董晉一劍刺中了黃牛的左臂，黃牛施了障眼法，化作葫蘆跳入江中逃走。許遜施法追尋，探得此蛟已逃往長沙，化為人形，住在刺史賈玉家中。

原來，在幾年前，賈玉見一美少年一表人才，便将獨生女許配給他，這個美少年就是被董晉刺傷逃走的蛟精。他在每年春夏之交時，泛游江湖，到了秋天滿載而歸，看上去俨然是一位生意人，其實是趁洪水泛濫之際搶奪他人財産。

這年秋天他空手回來，對岳丈說：“我在路上遇到強盜，所掙財物被洗劫一空，胳膊也被打成重傷。”賈家人急忙四處求醫，許遜師徒便化作醫生前往賈府。見到蛟精，許遜厲聲罵道：“害人妖精，我追到這裏，豈容你再跑！”

蛟精吃了上次的虧，不想過多糾纏，便跳入院中水井裏，一路潛逃到了南昌。

許遜師徒又追到南昌，董晉獻計稱此蛟如此厲害，不如将其封印在古井中。于是許遜役使鬼神在城南古井中鑄造鐵柱，鐵柱高出井外數尺，井下面有八根鐵鎖與地脈相連。而董晉找到蛟精所在，言語間有意激怒他。蛟精見只有刺傷自己的小子一個人來找麻煩，覺得打不過師傅，就算有傷收拾個徒弟也綽綽有餘。在新仇舊恨之下，蛟精與董晉大戰一場。

董晉佯作敗退，引誘蛟精至古井處。許遜現身，蛟精不敵師徒二人，遂故技重施跳入古井中想逃走。這下正中了師徒二人的計謀，蛟龍被鐵鎖困住，許遜念下咒語：“鐵柱若歪，其蛟再興，吾當複出；鐵柱若正，其蛟永震。”此蛟害終于被除。因此，南昌有個鐵柱萬壽宮，始建于晉永嘉（312年），即為禮奉許遜所建。

此後，師徒又四處除蛟龍，荼毒一方的蛟害遂絕跡。之後世人遵奉許遜為“江西福主”，董晉為"旌陽部将"（許遜曾出任旌陽令，世稱許旌陽）。宋代，皇帝禦封許遜為“神功妙濟真君”，董晉被封為“白馬忠懿王”。

董晉成為白馬神之後，四處雲游，發現某地為風水寶地，就會托夢村民，建廟宇，立神像，興香火，成為村莊的守護神。

當時，雷郡三面環海，海濱多怪，蛟螭為害，當地百姓苦不堪言。白馬神遨游到雷地，以救災除害為要務，施展法力幫助百姓誅滅怪害，當地百姓得以安居樂業。"白馬神有大功德于民"，為了紀念他為雷州所做的好事，當地百姓建立廟宇，世世代代祀奉他，"至今享祀不忒” 。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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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拓展，正式的文字記載是清代雷州知府張赓雲寫的《雷郡白馬廟記》：

“白馬神姓董，諱晉，東晉時人，性孝友，世居江西分寧，分寧者即今之武寧縣也。兄弟三人，神居季，當時或稱為董三，業冶為生。今武寧縣城南門尚有鐵爐巷，相傳為神生前鑄劍處，後師許旌陽學道，斬蛟立功，遂為旌陽部将，宋時封為白馬忠懿王，……

雷郡三面環海，海濱多怪，昔時或為蛟螭所窟穴，神于此必有大功德于民。故至今享祀不忒，而頂禮膜拜者，相屬于道也。”(譚棣華、曹騰騑、冼劍民：《廣東碑刻集》，第56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