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
第 29 章
看着非常糾結的澤村榮純，禦幸一也突然說：“松本大師，我們一定可以打進甲子園的。”
“小子，你叫什麽？”松本清遠看着禦幸一也在心裏點點頭：如果榮純那個混蛋男朋友是他的話……至少膽子夠大……
“青道高中二年級，禦幸一也。和榮純搭檔的捕手。”
“哦！是你啊。膽子不小，口氣也不小。”松本清遠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禦幸一也，轉向不遠處的片岡監督，“喂！那個墨鏡男！”
“！”這老頭真是什麽都敢說啊！by青道的熊孩子們。
“松本大師！”看着一直無視自己的老前輩終于看向自己了，片岡監督脫帽致敬。
“你怎麽想呢？看起來你是這個球隊的帶隊老師吧……”
“在下片岡鐵心。”片岡監督直視松本老爺子的眼睛，認真的說，“我相信選手們的能力，我們會一起努力，争取到最好的結果。”
“嗯，倒是挺實在的。”松本清遠滿意的笑了，“算了！小榮純的眼光還不錯！不為難你了。”
“啊？”澤村榮純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清遠爺爺！耍我很有趣嗎？”
“……”——喂！你們的畫風變得太快了吧！
“哎呀！還不是小榮純一心撲到打棒球上面，來了東京以後都沒怎麽去看我嘛！”松本清遠笑眯眯的抽出一把扇子扇了扇，“怎麽樣，一會兒似乎有場比賽，給爺爺我講講？”
澤村榮純嘆口氣，“好的。”
松本清遠指着禦幸一也說：“那個禦幸小子，你也過來吧！”
“哦……”禦幸一也疑惑的走過去，“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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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誘拐我家小榮純，打你一下是輕的！”松本老爺子動作矯捷的連續用扇子敲了禦幸一也好幾下才罷手，“暑假如果有兩三天的假期的話，讓小榮純帶你來一趟，他的琉璃子奶奶想見見你。”
“是……”禦幸一也非常驚訝的看了眼旁邊有點害羞的澤村榮純——我這算不算是過了明路了呀？
倉持洋一囧囧的看着那邊突然開始轉變成家庭輕喜劇的三個人，撇撇嘴——禦幸！你那個樣子太傻了！丢人啊！
三年級的主力們互相看了看，齊齊轉身離開了——果然，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大師們都有不為外人所知道的逗比的一面……宗師什麽的，還是遠觀吧！
“啊啦啦！原來棒球是九個人一隊啊！”松本清遠坐在青道選手們的後面，笑眯眯的搖着扇子，“小榮純是投手吧？站在哪裏？”
“那裏，中間的土包叫做投手丘。”澤村榮純一臉黑線的将冰袋綁到左肩上，低聲說，“清遠爺爺，您之前看過比賽的吧……”
“當時光顧着和隆廣那個不孝子置氣了嘛！”松本清遠撇撇嘴，“明知道你是老夫看中的繼承人，自己不務正業就算了，還敢把你拐帶過去！”
“清遠爺爺，我沒學過日本畫。”
“這有什麽！老夫年輕的時候還不是畫西洋畫的。慢慢學就是了！”
“……”
這時，場上的市大三高開始熱身了。
雖說為人越老越任性，但看着表情嚴肅的盯着場內的澤村榮純，松本老爺子非常給面子的安靜了——嘛！反正榮純還小，喜歡就讓他玩兒吧！打打棒球什麽的也有助于意志力的培養和手腕的穩定，對以後的繪畫生涯肯定有幫助。
正無聊的時候，松本老爺子突然扯了扯澤村榮純的胳膊：“小榮純，那個藥師的選手名單裏，好像有個特別奇怪的姓？”
“四棒？好像姓轟吧……”
“克裏斯學長，”澤村榮純看向站在後面的克裏斯，“那個藥師四棒叫什麽名字？”
“轟雷士……等等，藥師的中心棒次全都換人了？！”克裏斯驚訝的比對着手裏的記錄。
禦幸一也翻着選手名冊說：“好像都是一年級，監督也姓轟。”
“轟雷藏？”澤村榮純挑挑眉，“他是轟雷士的親爹。”
“榮純？”雖說也做過某個“預知夢”，但并不是每個細節都很清楚的禦幸一也只記得青道和藥師打過不少比賽，但已經不記得選手細節了。
澤村榮純拄着下巴說：“他們父子曾經流浪到大阪，在桐生少棒隊呆過兩周。那個轟監督就被家長趕出去了。”
“流浪？”禦幸一也愣了一下。
“那是個除了棒球啥也不行的大叔。雖然對他兒子很好，但經濟實力有限就是了。訓練的方式很嚴格，但還算有趣。問題是為人處世太過奇葩，和家長協會起沖突了，最後就被趕走了。”
“轟雷士的水平如何？”克裏斯問。
澤村榮純說：“當時我們都是國小五年生。轟雷士沒有正式進入棒球隊。據說是因為轟監督沒錢買護具。不過，他倒是借過隊裏的球棒和我比劃過：前後21球，5支本壘打。我真的是記憶猶新啊！”
“！”深知澤村榮純的球多難打的青道主力們……
“轟雷士國中進沒進少棒我不清楚，但國小的時候，他沒有隊伍的經驗。”
“等等！”禦幸一也說，“榮純，你一直以來準備一決勝負的對手是誰？”
“轟雷士啊！”
“不是成宮鳴？”
“投手的較量靠我一個沒用吧！當然是打者。”
“……”會錯意了的禦幸一也開始深刻的反省自己的粗心——居然以為榮純是為了成宮鳴才那麽認真的……居然是轟雷士那個小矬子嗎……
看着順利接住市大三高打者的內野滾地球，卻傳出了大暴投被隊友狂罵的轟雷士，禦幸一也黑線——夢裏的那個澤村榮純被罵的時候就是這種囧狀吧……還好！現實中的榮純沒那麽二！
就在青道的三年生們嘟囔着比賽的進展有些無趣的時候，轟雷士将市大三高三年級王牌真中要最拿手的滑球轟出了本壘打——
“啊！第一個打席就出手了啊……”澤村榮純的一聲輕嘆拉回了被震驚的青道主力們的注意力，“那個揮棒還是那麽讨人厭啊！”
“榮純有應對策略了嗎？”克裏斯問，“你這個表情很欠揍啊……”
“呵呵，我就是看轟家的人不順眼啊！轟雷士離開棒球場的時候還滿讨人喜歡的，一握棒就是個超級讨厭鬼！不過，剛才那種滑球，被打出去還是正常的！雷士那家夥，從小就用新幹線的速度模拟揮棒，時速140km以下的球，他基本都可以轟出去，但是角度就不保證了。剛才那一球，絕對是碰巧！碰巧的！”
“……”
“想對付轟雷士，三振是不行的。”澤村榮純拄着下巴無視了學長們詭異的眼神，繼續語氣平平的說，“只能讓他錯開最佳擊球點，然後守備接殺。金屬棒的擊球區又很寬，唯一可以瞄準的，就是能擦着打者揮棒的時候，棒身和手之間的空隙，還必須讓球有足夠的旋轉。啧，雷士的揮棒區域太寬了，能夠利用的落點實在是太少了……”
“……”
“至于其它的解決辦法，目前為止我還沒想出來。上訴方法只是理論可行，需要通過實踐驗證。”
“……”
“哇咔咔！”倉持洋一突然笑了出來，“小澤村突然走學術派了啊！你不是一直憑感覺投球的嗎？”
“轟雷士作為我假想練習的對象已經很久了。每次學會一種球路，我都是以他的擊球區和揮棒力度、速度做為參考值。但是，多年未見，他的實力還是比我預期中要高了一點。”澤村榮純說，“雖然轟監督不是個好人，但不得不承認，他培養打者還是很有一套的。不過，很奇怪啊！居然一個觸擊打都沒有……”
“藥師這幾場比賽都沒有觸擊打。”克裏斯說，“從1棒開始，全都是毫不猶豫的揮大棒，算是超攻擊性隊伍吧……”
“這倒是那個邋遢大叔的風格。”澤村榮純點點頭，“估計晚上回去偷摸練習呢吧……當初因為觸擊打的事情和阿貓吵起來，最後和小學生打架，然後就被家長委員會趕走了了……”
“還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嗎？”克裏斯在筆記本上記錄澤村不經意間透露出的信息，“比如選手安排的習慣之類的。”
“轟監督喜歡出奇制勝。雷士和另外兩個一年級掃壘打線搞不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一直到這裏才用上。這也很好理解，對手缺少資料的時候突然來個大殺器，很快就會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吧！真中選手很厲害，但雷士轟出去的那個兩分本壘打一下子就把這種好狀态徹底碎掉了。”
“的确！”克裏斯點點頭，“如果真中選手能夠振作起來重新登板，這場比賽的節奏就可以重新回到市大三高的手裏了。”
禦幸一也掃了眼前面的丹波光一郎，小聲說：“丹波桑的狀态不會出問題吧？”
“應該不會。”克裏斯小聲回答，“不論市大三高是輸是贏，對丹波都是好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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