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大哥哥
第25章 大哥哥
電話被挂斷後, 向曉影獨自一人在時呈房間裏坐了一會兒,她打開跟時家大哥的聊天記錄,時間線還停留在一個月前,備注也只有一個冷冰冰的“時晟”。
她給時呈備注的雖然也簡簡單單, 但也是時呈小時候的小名——“小呈”。
向曉影幾次輸入後, 又一個字一個字删了過去。
不知道說什麽, 也不知道怎麽說。
她跟時家兩位大哥大姐之間的氛圍總是有些隔閡的, 包括漓漓也很怕這位可以做他父親的大哥了。
“媽媽?”漓漓揉着眼睛, 抱着娃娃出現在時呈房間門口, 看起來剛剛才醒, 但沒看到其他人,路過哥哥房間時,看到裏面坐着的向曉影時, 才慢慢停了下來。
向曉影收起手機,“漓漓醒了?”
小時漓點點頭。
向曉影招手讓他過來,“等周末漓漓就又可以見到其他小朋友了,漓漓開心嗎?”
小時漓繼續點點頭, “漓漓開心。”
黑發幼崽仰着臉, 眼睛被揉紅了,嗓音還帶着剛睡醒的困意, 又軟又黏糊, 但聽不出什麽激動的情緒,看不出多少又能見到好朋友的開心。
向曉影又問了句,“漓漓真的開心嗎?”
幼崽有些困惑,“漓漓真的開心呀。”
向曉影反問, “那如果媽媽不跟漓漓一起去呢?”
黑發幼崽似乎呆了呆, 有些沒反應過來, 然後就是無措,“漓漓做錯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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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曉影驟然反應過來,自己把糟糕的情緒帶給了什麽都不懂的三歲幼崽,深呼吸一口氣,“怎麽會?漓漓最近很乖,沒有做錯事。”
小時漓躊躇了一下,“那媽媽為什麽不跟漓漓一起去?”
向曉影反應了一會兒,才突然明白幼崽形成了一個古怪的邏輯,她輕聲将它糾正過來,“漓漓,不是因為你做錯事了,媽媽才不跟你一起去。”
“就算是漓漓真的做錯事了,把小碗打翻了呀,不小心摔碎了東西呀,或者因為太難受,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吐到了地上。”
不等向曉影說完,幼崽就有些着急地抓住媽媽的衣角,“漓漓不會!”
向曉影沒有去較真,“好,漓漓不會,那就把它們當作其他的事情,任意一件漓漓不小心幹得壞事都可以。”
小時漓着急地否認道,“漓漓不幹壞事——”
向曉影突兀地打斷他,“媽媽也不會因為漓漓做了錯事就不陪着漓漓了。”
時漓怔了怔,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的困惑。
向曉影笑了笑,“媽媽要怕的是,漓漓不陪媽媽呢。”
小時漓抿抿唇,聲音不知道為什麽放得很小,“漓漓不會的。”
“好了。”向曉影捏了捏黑發幼崽粉撲撲的臉蛋,“我家漓漓這麽乖,就算做了錯事也沒關系。”
小時漓愣愣地點點頭,他被媽媽抱了起來。
“走吧,去吃早飯,漓漓擦香香了嗎?”
“擦啦。”
聲音漸行漸遠。
向曉影反手将時呈的門關上,“你哥哥跟我說他報了個補習班,要下個月才能回來了,讓媽媽跟漓漓說,等回來了他就帶你再出去玩。”
漓漓認真地給出了回應,“哥哥好辛苦。”
向曉影也煞有其事地回,“對。”
她将漓漓抱下了樓,放到跟餐桌平行的兒童座椅上,給幼崽裝了點熱乎乎的甜粥還有沖好半杯奶的奶瓶。
向曉影看着認真吃飯的幼崽,突然問,“就算漓漓一個人也想去那個綜藝嗎?”
快把臉都埋進姨姨做得香噴噴的甜粥裏的幼崽下意識點點腦袋,嘴巴一不小心碰到了粥面,有些懊惱地擡起頭用自己脖子上圍得餐兜擦幹淨小嘴,才說,“漓漓要去的。”
“漓漓還沒有跟小澤哥哥說,他的禮物漓漓沒有扔。”
向曉影想出個辦法,“媽媽幫你跟顧姨姨說,讓顧姨姨再跟小澤哥哥說清楚?”
小時漓有些為難,“那哥哥會不會不開心呀?”
當面說清楚才可以表現出收禮的人對這個禮物的看重。
向曉影理解了幼崽的意思,她心裏也更傾向漓漓繼續參加,不管是為了幼崽的病,或者交多的朋友,最差最差,也不能讓漓漓這個正确的社交觀遭到破壞。
她應了聲,“好,媽媽知道了。”
向曉影給時家大哥發了個消息——[小晟,我聽小呈說,你這兩天就回來了?]
這條消息直到晚上才被回複——[是,向阿姨。]
向曉影這時剛哄完漓漓睡覺,才走出幼崽的房間,把門關上。
那邊又發來一條消息補充——[抱歉,我在公司不看私人消息。]
向曉影忙回——[沒事沒事,阿姨理解的,那小晟你幾點的機票?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麻煩,我聯系了李叔。]
[那小晟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向曉影累得按了按額角,實在不知道怎麽辦了,想了想,給李叔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接起來。
不等對面說話,向曉影先道歉道,“李叔?這麽晚打擾你了。”
李叔連忙說,“哪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您是不是又拍戲拍到半夜了,需要我去接您嗎?”
向曉影否認,“不是,我是想向你打聽一下,小晟他是幾點的機票,我想帶漓漓一起去接機。”
李叔恍然,“您等等,我找找。”他有些不好意思,“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
向曉影表示理解,等了一會兒。
另一邊傳來翻動本子的聲音,李叔在燈光下眯着眼,“我看看。”他被時家聘用了很多年,這個本子也變得有些老舊了,上面記滿了時家人的行程,他每天睡醒都會翻開來看看。
最新寫上去的就是時家大哥的機票時間。
李叔說,“就明天早上了,早上九點在京市落地。”
向曉影記在心裏,“麻煩李叔了。”
電話被挂斷。
向曉影訂了個鬧鐘,去堆着時呈小時候那些被淘汰的玩具的雜物房翻出了一個能挂脖的小白板,用濕巾反反複複擦拭了幾遍,灰塵被擦掉後,小白板又變得跟新的一樣了。
這是以前時呈用來畫畫的小白板。
她輕手輕腳将房門關上。
第二天一早,已經習慣睡到自然醒的漓漓七點多就被媽媽叫醒了。
他懵懵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媽媽,今天要去上學嗎?”
向曉影将困頓的幼崽抱到地上。
李叔說時晟落地的那個機場離時家有一個多小時的距離,等收拾完用個早飯,再趕過去,時間就差不多了。
犯困的小時漓努力地睜開眼睛自己洗漱完,再下樓吃了早飯,然後一臉蒙地被抱上了車。
車子在路上平穩地行駛着,剛吃飽沒有多少困意的漓漓好奇地扒着車窗往外看,今早下了點下雨,起了一點霧。
車窗也霧蒙蒙的。
溫度也驟降了很多,向曉影今天給幼崽穿得衣服比較厚,是一個黃色的皮卡丘連體服,腳上還套了同色的毛茸茸的鞋子。
如果順利,回家之前還不會到溫度升高的中午,到時向曉影又會給漓漓換一套新衣服。
漓漓被身後閃電形狀的小尾巴擱得有些難受,幼崽團子時不時就要扭一下坐姿,就算困了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到了目的地,被媽媽抱着下車時,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漓漓等下要跟媽媽一起在機場等一個人。”
小時漓接得話牛頭不對馬嘴,“漓漓不困困。”反應過來後才點點腦袋,“漓漓等人。”
幼崽仰起腦袋看着面前人來人往的機場,後知後覺這裏是哪裏,“是爸爸回來了嗎?”
向曉影抱着人過安檢,“漓漓猜?”
小時漓困得腦子都轉不動了,“漓漓猜不到。”
向曉影不再為難幼崽,看了看四周,找了個離時晟的出機口近的地方,把懷裏的小皮卡丘放到地上,又把一個小白板挂到漓漓的身前。
那個小白板是時呈七八歲玩的東西了,對三歲的幼崽來說還是有點大,都快把人的下半張臉遮住了。
向曉影囑咐小時漓不能亂跑,她就在後面坐着,機場人多,怕被人認出來,向曉影也遮得很嚴實,戴着寬大的墨鏡,圍着絲巾,披着個大衣,坐到了離幼崽不遠的座椅上看着。
看着空地上小小一團的幼崽,抱着那個快比半個漓漓還要大的小白板呆呆地站在原地。
穿着黃色皮卡丘的幼崽似乎有些困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身後閃電形狀的小尾巴也有氣無力地拖了下來。
不少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拍了個照。
漓漓似乎沒有發現旁邊有哥哥姐姐們在拍他,慢慢的,他從站姿變得搖搖晃晃,漸漸蹲了下來,像個小蘑菇一樣,面前的白板快将整個黃色的蘑菇團子都遮住了。
小時漓閉上了眼睛。
不動了。
·
時晟剛從接機口走出來就打開手機,給李叔撥了一個電話,冷淡的嗓音言簡意赅,“李叔,您發個位置。”
李叔有些神秘,樂呵着道,“小晟,你先不用着急,在機場的大廳找找。”
不等時晟繼續出聲詢問,電話驟然被挂斷,他緊皺起眉,以為李叔是進來接自己了,環視一周,也沒看到記憶中熟悉的人影。
時晟往外走去,助理跟在他身後拉着行李箱,“小時總,要不我幫您約個車?”
時晟冷聲,“不用。”說着,他餘光注意到什麽,看了過去。
機場大廳人來人往,卻有十幾人駐停下來,對着中間的空地上拍着照,不遠處還隐隐約約能聽見女生有些激動地拉着同行人的手臂,“拍好了嗎拍好了嗎?好可愛啊!”
同行人看着手機屏幕,“拍好了,果然養娃還是得看別人生才有趣。”
時晟順着她們的視線看了過去,離接機口不遠的空地上,擺着一個小白板,後面隐隐約約冒出半個腦袋,但因為戴着帽子,只能看見帽子上印得一個黃色的皮卡丘。
能被這個白板遮住,背後的人應該年紀并不大,大概也就兩三歲。
突然間,他注意到白板上寫着的內容——【接哥哥回家——漓漓】,幾個大字用彩色的畫筆寫出,還随便塗了幾筆漂亮的小花。
時晟想起什麽,頓了頓,才幾步走了過去,并不太确定是不是他猜得那個小孩。
規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徹底停在身前,在睡夢中淺眠的幼崽猛然被驚醒,以為是媽媽抓到他在偷偷睡覺了。
黃色的小蘑菇着急地擡起腦袋,露出一張睡得雪腮都暈出粉霧的小臉,唇紅齒白,語氣有些慌亂,“漓漓在等銀噠!”
然後小皮卡丘就徹底呆住了。
小時漓透過模糊的視線漸漸看清了面前停着的人,高大的成年男性穿着熨燙平整的深灰色西裝,內搭一件白色的襯衫,深紅暗紋的領帶被領夾夾着,放進了裏邊的深灰色馬甲裏。
對方的神情是他熟悉的冷峻,語氣嚴肅,“怎麽一個人蹲在這裏?向阿姨呢?”
“哥哥哥……哥哥?!”漓漓的困意瞬間全部跑光,變成了一個小結巴,幹巴巴地說,“媽媽,媽媽……”
他聲音越來越小,“漓漓不知道。”
時晟的眉間越發緊皺,“起來。”
黑發幼崽局促地抱着自己的小白板,緊張地說,“漓漓站起來了。”
時晟,“跟着我。”
小時漓點點頭。
時晟邁着大步向前走去。
身後的小時漓邁着自己的小短腿,因為抱着那個板子,走路都有些笨拙得艱難,前面的人還走得很快,他只能小跑着跟上,沒幾秒就累得氣喘籲籲了。
助理有些擔心地看着跑得非常困難的三歲幼崽,彎下身,“小朋友,你把那個板子給我吧。”
小時漓搖搖腦袋,“我可以抱着的。”
聽見身後交談聲的時晟停下腳步,“讓他拿着。”
助理以為小時總在說自己,連忙應下,“好的好的。”
時晟側過身,看了一眼助理,助理瞬間明白自己意會錯了意,蹲下身,“小朋友,你給我吧。”
小時漓也不再堅持了,把自己的板子交了出去,“好,好的。”等助理提起那個小白板,他才看清上面寫着什麽。
他只有兩個哥哥,二哥哥去上學了,那只剩下大哥哥了,小時漓懊惱地想,早知道他就不困覺覺了,就可以問清楚媽媽,看見板子上寫着什麽了。
但是然後呢?
然後就不接大哥哥了嗎?
時漓突然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他不可以不接大哥哥的。
幼崽垂着腦袋,跟在前面人的後面。
時晟邊走邊在四周搜尋着,又拿起手機給向曉影撥了一個通話,面色越來越沉,當電話成功被接通後,立即道,“向阿姨,你在哪?”
“漓漓怎麽一個人在這等我?”
“機場人來人往,這很危險。”
向曉影被對方冰冷嚴肅的語氣怼得一僵,随即道,“不會,我一直在看着。”她輕聲道,“我就在你們後面,你們剛剛走得太快了。”
電話下一秒被挂斷,時晟轉過身,看見身後不遠處的向曉影時,緊皺的眉眼緩緩松懈下來。
身邊的幼崽似乎意識到什麽,小時漓也轉過身,看見向曉影的時候黑眸亮了一下,忙不疊地小跑着沖了過去,就跟後面有洪水猛獸一樣。
小皮卡丘跑得飛快,身後的閃電狀小尾巴也一晃一晃,時晟靜靜看着,微微摩挲了一下指腹,又看向站在那的向曉影,對着人微微颔首示意問好。
幼崽猛地抱住了向曉影的大腿,把臉埋了進去,頭上寬大的皮卡丘帽子将他的腦袋都遮住了,“媽媽。”
驚喜得不行。
向曉影安撫地拍了拍漓漓的腦袋,“快喊哥哥。”
幼崽小步小步地挪到媽媽的身後,抱着向曉影的大腿不肯松手,然後才探出一個小腦袋,“大哥哥好。”
時晟過了幾秒,才“嗯”了一聲,“上車吧。”他說,“我十點半要開一個線上會議。”
比向曉影還要雷厲風行。
向曉影點頭,“行,你跟李叔說一聲。”說完再抱起快縮到他身後的小時漓,在幼崽的耳旁壓低嗓音,輕聲安撫,“別怕,媽媽在。”
漓漓搖搖腦袋,也小聲說,“我,我不,不怕。”
向曉影忍不住笑出聲,“好了,回家吧。”
向曉影抱着幼崽團子在前面領路,找到了等在外面的李叔,她彎身将漓漓放在兒童座椅上,系好安全帶,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在時晟過來之前,合上後車門,打開了副駕的車門,自如地坐了上去。
時晟腳步一停。
小時漓也睜大了眼睛,“媽媽?”
被劉姨勸過後,又看到了時呈跟漓漓之間又恢複了親兄弟之間該有的關系,向曉影忍不住想去試試漓漓跟他大哥間能不能也像時呈跟漓漓這樣。
她恍若未聞,反而問道,“怎麽了?”
漓漓只好說,“沒,沒什麽。”
助理将行李箱塞進後備車廂,合上後,又小跑到時晟身邊,“小時總,那我就自己打車回去了?”
時晟頓了頓,看着後座上安靜地低垂着眼睑的三歲幼崽,“我跟你一起。”
助理蒙了一瞬,“啊?”
向曉影在這時探出車窗,“小晟,怎麽不坐進來。”
時晟擰起眉,又改了口,“車費找公司報銷,回去後把新行程做出來發給我。”
助理忙應下來,“好的。”他為小時總拉開車門,見人彎身坐了上去,才合上車門,說了句“小時總路上小心”。
時晟,“嗯。”
車上坐滿了人,回程的路上卻安靜得快令人窒息,時漓時不時會偷偷看一眼旁邊坐着的大哥,又怕被抓包,又扭頭去看車窗的倒影。
早上的小雨已經停了,太陽出來了一點,車窗似乎被李叔擦過,透徹得能照出人影,讓時漓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大哥冷俊的側臉。
時漓跟時家的大哥大姐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媽媽跟爸爸結婚後先生下了二哥哥,然後再是他。
因為天然存在着一層血緣隔閡,再加上年齡差得實在太大,時漓對時晟的陌生程度比時呈還要劇烈。
他遇到了自己不能解決的困難,可能會找媽媽找爸爸,找二哥,甚至大姐,都不會去找時晟幫忙。
大哥大姐是同一天出生的,時漓很早就知道他們的親生母親是在那天因為難産大出血過世。
媽媽搬進來的時候,是大哥大姐上小學的時候,那個年紀的孩子基本都懂事了,已經知道什麽叫做先來後到。
模糊的記憶裏,他只剩下大哥永遠得體的西裝,跟雖然周全,但不帶半點人情味的冰冷處事方式。
他天然就對這樣的大哥有點懼怕。
而且時晟還分化成了頂級Alpha。
腺體殘缺的時漓雖然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他隔着很遠也能感到對方身上讓他很有壓力的信息素壓制,即使是在家人之間,也依舊強烈得不可忽視。
所以他一直覺得,大哥其實是有些不太喜歡媽媽跟他們的,上一世的時漓也很乖覺地盡量讓自己少出現在大哥面前。
包括現在,也恨不得在兒童座椅上縮成一下團,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得又小又弱。
好不容易捱到了車停。
向曉影将後座焉了吧唧的黃色小蘑菇抱了起來,幼崽累得趴在了她的肩頭,“媽媽,漓漓想困覺覺。”
她有些心疼地拍了拍漓漓的後背,“好,媽媽這就帶你回去。”
時晟的卧室也在樓上,他提着行李箱,也跟在向曉影身後沉默地上樓。
向曉影将幼崽抱進房間再出來後只相隔了一分鐘,她出來時,時晟剛用鑰匙打開自己緊鎖上的卧室房門。
“小晟?”
時晟走進去的步伐一頓,轉過身,“向阿姨,您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向曉影被這麽直接的方式問得一哽,片刻,苦笑了下。
“是有關于漓漓的事。”
“你先別急着拒絕,聽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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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