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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這次舉辦宴會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和魔尊一起商讨如何盜取無極果。

但是！！但是魔尊自從進了碧落閣以後，除了自己去找他的那晚，魔尊就再也沒有踏出碧落閣半步。

別說這些籍籍無名的小妖了，就連妖皇自己要去叨擾他，也要掂量幾分。是以妖皇等啊等，等啊等，等啊等啊等啊等，就這麽陪着笑招呼着其他妖，一直等到衆妖都散盡了，魔尊和他帶來的那個神秘小凡人，依舊沒有離開碧落閣。

魔尊當然是不知道妖皇在背後恨得咬牙切齒的，他現在正忙着日小少爺呢。

小廢物不僅身嬌體軟，聲音也好聽得緊。明明爽得前後一起流水，但嘴上還哭唧唧說不要了，不行了，受不了了。

魔尊笑話他不誠實，明明後面咬得這麽緊。小少爺哭得睫毛上挂着淚珠，在他懷裏扭來扭去，魔尊笑話得狠了，說些下流的話惹得他臉上飛紅，小少爺就壯着膽子去咬他的嘴，企圖封住那兩片惱人的嘴唇。

這招還算有效，魔尊心安理得地吻住他軟軟的嘴唇。

這麽荒唐了好幾天，好歹想起來這是別人的地盤。

魔尊帶着小少爺去和妖皇告別。他占有欲極強，給小少爺帶了個紗帽，施了個訣，小少爺能透過清淺的白紗看見外面，別人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見他的容貌的。

饒是妖皇法力深厚，也只能朦胧地看見小少爺掩在白紗下的一雙清透的眼。

怪不得啊，怪不得。

妖皇靠在椅子上，扇骨挂在他指尖，“我當是個什麽寶貝呢......”他說着，點頭表示理解，沖小少爺抛了個媚眼，眉梢都染着春意：“原來是有這層緣由在，啧啧，你們這些男人啊。”

他是知道千百年前那樁事的，因此看到小少爺那雙酷似故人之眼的眼睛時，就明白了魔尊為何偏愛這個凡人。

魔尊皺着眉，側身擋住他的視線，對他的語氣感到不快和厭煩，雖然知道小少爺聽不懂，但心裏還是有一絲說不清的慌張。

“說完了？我們走了。”魔尊牽着小少爺轉身欲走。

“慢着！”妖皇說。

無極果降世已久，他怕拖得越晚便越是會生出些事端，因此特意提醒他道——

“別忘了正事兒，贗品難道還沒有真主重要嗎？玩玩也就罷了，別陷進去了。”

從妖族回來以後，魔尊就變得有些奇怪。

說是奇怪，其實小少爺也不太确定。魔尊不再像從前那樣對他冷眼冷語，他雖然笑得不多，但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見些微的縱容和寵溺。

小少爺懵懵懂懂，尚在紅塵中蹑足行走，他努力分辨，終于從那些柔情中窺見搖擺不定的掙紮。

是因為‘他’嗎？那個妖皇口中的‘真品’，他是聽到了，隐約間也能明白初見時魔尊那驚詫的眼神是為何。

自己一定和‘他’很像吧。

小少爺雖然想明白了這一層，但他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他太傻了，傻到竟然有幾分開心。大概是從未吃過糖的孩子，沾上一點點糖霜便高興壞了，哪裏還敢有多的肖想呢？

最多就是有點害怕罷了——

小少爺幼時學過一個成語，叫做鸠占鵲巢。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只灰撲撲的鸠，等明豔的雀回來以後，就要收拾包袱滾蛋。每每想到這個，小少爺就會抓緊能夠黏在魔尊身邊的每一刻，在床上也乖巧得不行。

他應該懂的，鸠占鵲巢，就要付出代價，那些愛戀遺骨，早就給他鋪好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