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高中狀元

第72章 高中狀元

司華遙回去并未避着人,趙韓青很快便收到了信兒,宮憐是他欽點的狀元,自然清楚司華遙為何回去。他這麽做,也是掙紮了許久的結果,一是因宮憐确有真才實學,一是為了緩和與司華遙的關系。只是他現在後悔了。

趙韓青自嘲地笑了笑,道:“到底是你在乎的人,不過一點小事,便能讓你回去。”

就在這時,德輝從殿外走了進來,道:“啓禀皇上,蘭嫔在宮外求見。”

趙韓青沉吟片刻,道:“讓她進來。”

“是,皇上。”德輝領命而去。

過了沒一會兒,馬秀蘭便在德輝的帶領下進了乾坤殿,來到近前行禮道:“嫔妾參見皇上。”

“起吧。”

馬秀蘭起身,擡頭看向趙韓青,道:“皇上,聽聞您病了,嫔妾特來看望。”

“你倒是有心了。”

看着趙韓青略顯蒼白的臉色,馬秀蘭關切地說道:“皇上,您臉色不好,可是病情未有好轉?”

趙韓青嗤笑一聲,道:“怎麽這才剛懷孕,便盼着朕死?”

馬秀蘭聞言頓感委屈,道:“皇上怎能如此說,嫔妾是真的關心皇上的身子。”

“若你沒懷有身孕,說不準還能有幾分真心。”趙韓青盯着馬秀蘭的小腹,道:“如今怕是一分也無了。”

趙韓青的眼神讓馬秀蘭心生不安,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肚子,道:“皇上,嫔妾是真心愛慕您,難道您忘了兒時的那段往事?”

“兒時?”趙韓青嘴角勾着譏諷的笑,道:“人心異變,莫說那麽久遠的事,就是近在眼前,還不是說變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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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秀蘭争辯道:“可嫔妾不同,嫔妾一直記着當年之事,若非如此,又怎會甘願進宮做皇上的妃子。”

趙韓青看了過去,道:“你這是在跟朕功?”

“嫔妾不是這個意思,嫔妾只是想說,嫔妾對皇上真心愛慕,并不似旁人心中只有權勢。”

趙韓青聞言大笑出聲,笑得前仰後合,好半晌才停下來,道:“馬秀蘭,你聽聽自己說的這番話,你自己信嗎?”

馬秀蘭被他笑得臉色漲紅,心生惱意,道:“皇上……”

“行了,你不用說了,說得多了朕會覺得惡心。”趙韓青打斷她的話,臉上的笑意消失,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裝模作樣,只會讓人生厭。”

馬秀蘭心中越發委屈,道:“皇上,無論你是信,還是不信,嫔妾是真心想幫您。”

趙韓青沉下了臉,“若你是真心,便将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馬秀蘭一怔,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看向趙韓青的眼神滿是不敢置信,“嫔妾懷的可是皇上的親骨肉,您怎能如此狠心?”

“你身子健壯,孩子以後還會有,只要你打掉他,待朕從司華遙手中奪回政權,便再讓你懷上一個,到時你生下龍嗣,朕封你為皇後,你的孩子便是朕名正言順的嫡子,将來可繼承皇位。”

馬秀蘭聞言臉上竟閃過一絲猶豫,道:“皇上為何非要打掉他,他也是皇上的子嗣啊。”

“若他生下來,便會時時提醒朕,你與朕之間只是交易,沒有感情。他将成為我們之間難以逾越的隔閡,即便他是朕的長子,朕也絕不可能封他為太子,你的皇後之位自然也不可能。”

馬秀蘭怔怔地看着趙韓青,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視線慢慢下移,看向自己的小腹,此時她的心竟真有幾分動搖。

趙韓青走到她身旁,攬住了她的腰身,抵住了她的額頭,道:“為了證明你對朕的真心,打掉他。”

馬秀蘭看着他眼睛,就好似被蠱惑了一般,腦海中回響着‘打掉他’這三個字。

趙韓青渴望又期待地看着馬秀蘭,柔聲問道:“蘭兒,你是真的愛朕嗎?”

馬秀蘭點頭,略帶了些女兒家的嬌态,道:“蘭兒愛皇上。”

“那就把他打掉,朕不希望與蘭兒之間有任何阻礙。”

馬秀蘭眼底浮現明顯的掙紮之色,猶豫許久後,終是點了頭,道:“那皇上莫要忘了今日說過的話,将來定好好待蘭兒。”

“當真?”趙韓青的鳳眼亮了起來,眼底滿是驚喜。

馬秀蘭見狀也跟着揚起嘴角,伸手攬住趙韓青的脖子,道:“只要皇上真心待蘭兒,蘭兒願意為皇上做任何事。”

“呵呵……”趙韓青再次笑了起來,笑得眼淚橫流。

馬秀蘭剛開始還以為他是太過高興,可聽到後面便覺得不妥。

趙韓青笑得夠了,伸手捏住馬秀蘭的下巴,譏諷道:“人常說‘虎毒不食子’,你夠狠,竟真的想打掉肚子裏的孩子。馬秀蘭,你還真是再次讓朕刮目相看啊。”

馬秀蘭終于反應了過來,既羞愧又惱怒,紅着眼眶道:“嫔妾是因為愛你,才狠心答應皇上,沒想到竟是皇上在戲耍嫔妾!”

“別口口聲聲說愛朕,你的心髒得很,你只是為了皇後之位,為了馬家能成為下一個司華遙。”

馬秀蘭含淚說道:“嫔妾一顆真心,竟被

皇上丢在塵埃裏。”

趙韓青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不必再裝腔作勢,今日若不是朕心中憋悶,你以為朕會在這兒陪你演戲?”

“皇上,你真是太傷嫔妾的心了!”馬秀蘭忍無可忍,轉身跑出了寝殿。

春桃見馬秀蘭跑出來,連忙追了上去,焦急地喊道:“主子,您慢點,您是有身子的人,小心肚子裏的小皇子。”

馬秀蘭頓住腳步,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想到方才自己竟打算打掉他,心中愧疚更甚,伸手輕撫小腹,道:“皇兒,對不住,是娘親錯了,娘親保證定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春桃追到近前,關切地問道:“主子,您怎麽了,身子可有不适?”

馬秀蘭轉頭看了看乾坤殿,道:“無事,走吧,回宮。”

德輝走進寝殿,見趙韓青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您還好吧?”

趙韓青擡頭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你說在攝政王心中,最在意的是誰?”

德輝被問得一怔,随即說道:“皇上恕罪,王爺的心思豈是奴才能猜得透的。”

“無論那人是誰,總歸不會是朕,朕與他來說,只是個掌控在手中的玩物。”趙韓青看向窗外的天空,幽幽地說道:“朕看着馬秀蘭,就好似看着自己,着實是讨厭得很!”

德輝看着趙韓青落寞的背影,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朕是皇帝,本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如今卻困在這金碧輝煌的籠子裏,任人欺辱玩弄。更可笑地是,朕如今被施舍了尊嚴,卻又困在了自己的心牢裏,猶如一只哈巴狗般,在他面前搖尾乞憐,而他……無動于衷。”

德輝安靜地聽着,此時的趙韓青需要的是傾聽者,可悲的是他的身邊除了自己這個細作,竟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或者他就是要說給他聽,目的是想借他的嘴将話傳到王爺的耳朵裏。

而就在此時,司華遙的車辇緩緩進入攝政王府,徑直來到榮華園門前才停了下來,司華遙掀開車簾,彎腰出了車廂,只見宮憐和邵華正等在車旁。

兩人見司華遙出來,連忙行禮道:“邵華(宮憐)參見王爺。”

司華遙下了馬車,笑着說道:“起吧。”

兩人直起身子,紛紛擡頭看向司華遙,眼底盡是喜悅。

司華遙仔細打量邵華,見他臉色蒼白,不禁微微皺眉,道:“怎麽臉色看上去這麽差,可是身子還未好轉?”

邵華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心虛地垂下頭,道:“王爺,邵華的身子向來孱弱,臉色常年如此……”

“王爺,您回來就好了,我是真拿他沒辦法了,怎麽說都不聽。”

“憐哥哥!”邵華焦急地打斷宮憐的話,心虛地瞄了司華遙一眼,“王爺是回來給你慶賀的,別說這些掃興的話。”

司華遙一看便知,他們定有事瞞着他,道:“發生了何事?宮憐你說。”

宮憐看看邵華,不顧他的阻攔,實話說道:“邵華這幾日有六七個時辰都在練字,我怎麽勸都不聽,王爺回來的正好,可要好好說說他。”

“練字?”司華遙随之想起之前讓洪陽拿馬秀蘭的手書,讓邵華模仿,“本王讓洪陽傳過話,讓你量力而行,怎的這般折騰,也不怕丢了你這條小命。”

邵華兩手揪着衣角,就好似犯了錯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司華遙,道:“邵華想幫王爺,證明邵華雖體弱,卻不是一無是處。”

見他說着說着紅了眼眶,司華遙明白他定是想到了蘇州發生的事,不由一陣心疼,安撫地摸了摸他的發頂,溫聲說道:“你有多能幹,本王心知肚明,沒必要證明什麽。”

“王爺。”邵華有些哽咽,晶瑩的淚珠滑落,可憐巴巴的,就好似被人抛棄的貓崽子。

司華遙見狀忍不住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身子,安慰道:“不怕,以後王府就是你家,王府裏的人就是你的親人,我們會好好護着你,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王爺……”

邵華緊緊抱住司華遙的身子,趴在他的胸`前無聲的哭着。

宮憐站在一旁看着,心裏有些酸澀,卻也為邵華開心,能得到司華遙的庇佑,他便可以一世無憂。

司華遙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顫唞,無奈地嘆了口氣,暗罵司南遙是禽獸。

過了許久,邵華才平靜下來,有些不舍地退出司華遙的懷抱,看着被眼淚打濕的衣服,赧然地說道:“王爺恕罪,邵華失禮了。”

“無妨。”司華遙用手指替他擦幹臉上的淚水,道:“你啊,還是笑起來最好看,這一哭眼睛鼻子都皺了起來,好似個沒什麽肉的包子,全是褶兒。”

邵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随後蒼白的臉色慢慢染上紅暈,“為何是沒肉的包子?”

邵華的腦回路十分清奇,讓司華遙不禁輕笑出聲,道:“你說呢?瞧瞧你都瘦成什麽樣了,皮包骨似的。”

邵華眼巴巴地看着司華遙,“那邵華現在是不是很醜?”

“醜,所以你定要注意調養身體,至少要恢複之前那般。”

邵華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邵華會努力的!”

洪陽提醒道:“王爺,您的身子不好,這裏風大,不是說話的地方,有話還是回房再說吧。”

司華遙點點頭,帶着衆人進了院子,在正廳落了座。

宮憐關切地問道:“王爺,您的病可有好轉?”

“舊疾複發,沒什麽妨礙,你們不必擔心。”

洪陽吩咐內侍給三人分別上了茶,剛退出門外,便看到楚熙進了院子,于是往前迎了兩步,行禮道:“奴才參見殿下。”

“公公無需多禮。”

楚熙忙伸手去扶,卻被洪陽退後一步,躲了過去。

“多謝殿下。”

楚熙也不在意,直接問道:“聽聞王爺回來了,可在房內?”

“是,王爺剛回府,正與兩位公子說話。”

“那勞煩公公通禀一聲,就說我來拜見。”

“殿下稍候,奴才這就去通禀。”

洪陽再次進了正廳,躬身說道:“王爺,七殿下在外求見。”

“楚熙?”司華遙沉吟片刻,道:“讓他進來吧。”

洪陽應聲,帶着楚熙進了門,随後便又退了出去。

楚熙來到近前行禮道:“熙兒參見王爺。”

司華遙淡淡地看着他,道:“免禮,找個位置坐吧。”

“謝王爺。”

楚熙看向宮憐和邵華,微笑着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随後便坐到了邵華的下首。

宮憐見狀連忙起身,道:“殿下,您身份尊貴,怎能屈尊坐在我們之下,這可使不得。”

楚熙羞澀地笑了笑,道:“兩位公子在前面入府,算起來我還要叫兩位一聲‘哥哥’,我坐在下首也是應該的。”

宮憐堅持道:“殿下若不嫌棄,便坐我的位置吧。”♂

邵華見狀有些無措,也跟着站了起來,左右看看,不知該怎麽辦,就好似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

司華遙适時地出聲說道:“一個位置而已,沒必要這般較真。本王回來是為慶祝你高中狀元,今日你是主角,安心坐着便是。”

司華遙發了話,宮憐也沒再堅持,還是坐在了原位上。

楚熙清楚他在司華遙心裏比不上宮憐和邵華,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自己什麽都不能做,甚至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他擔憂地看向司華遙,問道:“王爺的臉色不好,可是病情沒有好轉?”

同樣的問題,問了不止一遍,司華遙還是很有耐心地答道:“老毛病,除不了根,不必擔心。”

“王爺日夜操勞國事,我們也幫不上忙,實在是有愧!”楚熙深吸一口氣,臉上盡是緊張之色,這段話就好似演講前背過的稿子。

“府中事物繁多,只要有心,總會幫得上忙。”司華遙看向宮憐,誇贊道:“宮憐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并未因為過往而停滞不前,僅用了一個月的時日,便考中頭榜頭名,金科狀元,本王很欣慰。”

宮憐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爺謬贊了。其實憐沒什麽天賦,能有今日,是因為始終未放下讀書,時常将舊書翻出來讀個五六遍,每讀一遍感悟都有所不同……”

說到這兒,許是太過興奮,向來不怎麽多話的宮憐,竟滔滔不絕地說着。司華遙坐在一旁含笑聽着,偶爾還會配合地說上幾句。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宮憐終于停了下來,可能是意識到了不妥,有些赧然地紅了臉,道:“王爺見諒,宮憐今日話有些多。”

司華遙能體會宮憐的興奮,也真心為他高興,道:“無妨,你高中狀元,高興也是人之常情,況且在自己家裏,自然是想說什麽便說什麽。”

“王爺說得對。憐哥哥真的很厲害,第一次參加會試,便高中狀元,邵華十分崇拜!邵華和憐哥哥相比,真是自愧不如!”邵華赧然地笑了笑。

“你們各有各的長處,根本無需相比。”

看着三人有說有笑的親近模樣,楚熙感覺自己坐在這裏十分多餘,心中不禁醋意橫生,臉上若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小聲說道:“熙兒也不知自己有何長處。”

司華遙轉頭看了過去,臉上黯然神傷的表情恰到好處,漂亮的杏眼內還充斥着濃濃的羨慕與渴望,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想去呵護他。

每次看到楚熙演戲,司華遙都忍不住贊嘆,這演技是真的好,只可惜不是生活在現代,否則影帝非他莫屬。

同樣,每次看到他演戲,司華遙就忍不住想和他飙戲,溫聲說道:“聽福祿說你的字寫的極好,這便是你的長處,只要肯用功,說不準哪日便能成為一代大”

“真的嗎?”

楚熙聞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臉期待地看着司華遙,仿佛只要司華遙說了,他就能成了一代大家似的。

即便司華遙知道他在演戲,也控制不住被他的情緒感染,道:“你本身便有天賦,若再努力些,自然會有成就。”

楚熙笑彎了眉眼,道:“好,熙兒聽王爺的,努力成為書法大家,為王爺争光。”

司華遙不置可否地笑笑,楚熙的心思他猜不透,別人還沒說什麽,率先給自己定了位,似乎能做他的男寵是件求之不得的事。

司華遙和他們聊了會兒天,很快便到了午飯的時間,便讓人備了宴席,将後院的那些人都叫了出來,大家一起吃頓飯。

宴席上,宮憐三人還好,不那麽拘束,孫安和吳淼如坐針氈,司華遙讓一句,他們夾一筷子,緊張的神色藏都藏不住。而喬明遠看上去有些不同,自顧自地吃着,司華遙問,他便答,別人聊天,他喝酒,倒有幾分惬意。

喬明遠成功引起司華遙的注意,想想前段時間好似吩咐過春海調查他的身世,是回報了,還是沒有來着,最

近事太多,他給忘了個幹淨。

飯後,衆人圍坐在小廳喝茶,司華遙擡頭看向洪陽。洪陽會意,擡手拍了兩下,門口立時便有兩名內侍走了進來,手中分別捧着個托盤,一個上面擺着文房四寶,一個上面放着一打銀票。

司華遙看向宮憐,溫聲說道:“宮憐,這是本王送你的賀禮,你瞧瞧可還喜歡。”

宮憐起身走了過去,仔細看着托盤上的筆墨紙硯,不禁微微怔了怔,道:“這是王爺時常用的那一套?”

司華遙點點頭,道:“這一套是本王用的最順手的,以後便是你的了。”

喁蹊……

這套文房四寶是出自名家之手,每一樣都是用最好的材料,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制成,絕對的價值連城,他能将這個當成賀禮,足以說明對自己的重視,宮憐心中歡喜,嘴上卻說道:“王爺的心意,宮憐已經收到,但宮憐不能奪人所愛。”

“你可是嫌棄是本王用過的?”

“自然不是!”宮憐連忙解釋道:“王爺能将心愛之物送給宮憐,宮憐心中歡喜,只是怕王爺用慣了這套文房四寶……”

司華遙打斷宮憐的話,道:“這個你不必擔憂,本王富有天下,什麽文房四寶找不到,你放心收着。”

“那宮憐便恭敬不如從命,多謝王爺恩典。”

衆人眼中皆流露出羨慕之色,尤其是吳淼和孫安。

司華遙轉頭看向兩人,道:“你們可有什麽想做的事?”

兩人被問得一愣,吳淼看了看孫安,小心回話道:“王爺此話是何意?”

“被困在這王府後院,總會讓人頹廢,不思進取,若你們有什麽想做的事,便說出來,讀書也好,做生意也罷,只要是正當事,本王都會應允。”

後院的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幾個,早晚是要打發的。

吳淼有些受寵若驚,遲疑片刻道:“王爺,是否做什麽都成?”

司華遙點點頭,道:“只要是正當事,皆可。”

吳淼猶豫片刻,試探地問道:“我想做個捕快,成嗎?”

“捕快?”司華遙怔了怔,沒想到他竟有這種要求,要知道古代的捕快地位不高,收入也很低,與危險系數根本能成正比,若不是迫不得已,沒人願意做這個行當。

“不行嗎?”吳淼的臉上難掩失望。

“有何不可?”司華遙提醒道:“不過你可想好了,做捕快很累很危險,要做的話,就好好做,不能打着本王的旗號偷奸耍滑。”

吳淼的眼睛瞬間被點亮,忙不疊地點頭,道:“不會,我不會給王爺丢臉!”

“本王讓人知會刑部衙門一聲,給你補個缺,不過你需改名換姓,不能讓人知道你與王府的關系,你得憑自己的本事做好這個捕快。”

“是,吳淼領命!”

吳淼從小就想做個捕快,查案追兇,只是他父親不允,覺得這是不務正業,丢了他的臉面。可笑的是,那麽要面子的人,竟将自己親生兒子送給別人當男寵,所以在權勢利益面前,不管是臉面還是他這個兒子,都不不值一提。

吳淼怨恨那個家,司華遙說還他們自由時,他并未選擇歸可又不知前路該如何走,便也沒有去地方做官,打算在王府過一日挨一日,沒想到還能有了結夙願的一日。

他也不想讓旁人知曉他的身份,司華遙的要求正和他意,自然是求之不得。

“若你覺得來回不便,本王可讓人在外尋一個小院,你也不必再避着人。”

若剛才司華遙的話讓他驚喜,那現在司華遙的話就讓他感動,鼻子頓時有些發酸,“多謝王爺,吳淼感激不盡。”

司華遙擺擺手,道:“你不怨恨本王便可,以後若是遇到難解之事,可來王府求助。”

“王爺大恩,吳淼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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