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王的男人

第74章 王的男人

衆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吃了許久,而司華遙也将後院裏僅剩的三個男寵安置妥當,不由松了口氣。

宮憐以後定然要走仕途,搬出王府是遲早的事。至于邵華,估計他不會離開,那就當成弟弟養着,反正他不缺那口吃的。

還有就是楚熙,他是個不安分的主兒,注定不會在王府呆着,這裏只是他暫時蝸居的地方,遲早有一天他會自己離開。

宴席散去,已是半夜時分,司華遙正要回卧房休息,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很快洪陽便來禀告。

“王爺,皇上在院外,說要見王爺。”

司華遙眉頭微皺,好心情頓時沒了,道:“本王累了,不見。”

洪陽猶豫片刻,道:“王爺,皇上說您答應過的事,不能言而無信。”

司華遙一怔,随即想起他們之間的交易,道:“春海和胡逸那邊可有傳信兒?”

洪陽搖搖頭,道:“回王爺,還沒有。”

“去跟他說,今日在王府休息,讓他自己挑個客房歇下。”

“是,王爺。”

喬明遠的話讓司華遙心生警惕,攝政王府才是他的大本營,這裏藏着司南遙的秘密,雖然他已和趙韓青攤牌,但他還不想将此事公之于衆,至少在平定遼東和西南兵患之前,他不能讓這些人利用司南遙的身世之謎做文章。

更何況堂堂攝政王府,豈是他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洪陽快步來到院門前,看向站在門外的趙韓青,道:“皇上,王爺說今日便在王府歇了,皇上可尋個安靜的院子宿下,待明日再回宮。”

趙韓青朝院內看了看,道:“那朕便去華憐居吧。”

Advertisement

洪陽一怔,随即說道:“皇上,華憐居已住滿,您還是另尋他處吧。”

趙韓青也沒糾纏,接着說道:“那就去落梅軒。”

洪陽眉頭微蹙,道:“皇上,落梅軒也已住了人。”

“既然他們的院子都容不下朕,那朕就只能委屈王爺,騰出一間客房給朕住。”

洪陽聞言頓時明白了趙韓青的用意,道:“既然皇上不想尋,那奴才就鬥膽為您安排了。玉蘭苑還空着,皇上今晚便在此處歇息吧。”

趙韓青臉色沉了下來,道:“洪陽,你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連問都不問王爺一聲,便私自做了決定。”

“王爺身子不好,做奴才的自然要周到一些,将那些有可能傷及王爺身子的……”

洪陽正說話間,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他眼睛一眯,猛地一縱身,朝着發出聲響的方向撲了過去。

趙韓青本能地轉身看去,只見洪陽已跳至不遠處的大樹旁,正與一個全身裹在夜行衣裏的人交手。

“有刺客!快,進院子,保護王爺!”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門口的內侍有些發蒙,稀裏糊塗地跟着趙韓青進了院子。

“何事如此嘈雜?”聽到動靜的司華遙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身旁跟着只穿着中衣的宮憐。

方才司華遙回到卧房,正準備休息,突然察覺屋子裏還有人,那人呼吸有些急促,且在床榻的方向。他轉頭看過去,只見床帳被放了下來,想到喬明遠所說的刺客,他悄無聲息地靠近,猛地掀起床帳,對着那人揮出一掌,在看清床上人的臉時,連忙撤回內息,在他身前堪堪停住,只差一點這一掌便拍在他頭上,到時候怕是不死也重傷。

內息不穩,司華遙忍不住咳了起來。

宮憐被吓了一跳,見司華遙咳個不停,連忙關切地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司華遙沒說話,掏出藥瓶,倒出一顆藥,仰頭服了下去。

宮憐見狀連忙下床,給他倒了杯溫水,遞到他手邊。

司華遙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咳嗽才算慢慢停了下來。

宮憐輕拍他的後背,既擔憂又自責,道:“王爺恕罪,都是宮憐的錯。”

司華遙終于緩了口氣,道:“你怎會在本王的卧房?”

宮憐的手停了下來,白皙的臉頰泛上紅暈,他不是第一次,可面對司華遙,還是會緊張和不自在。他強迫自己與司華遙對視,“王爺,今夜便由宮憐服侍您吧。”

司華遙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如今已有功名在身,且是金科狀元,有更好的未來在等着你,你不必再困在王府後院。”

“王爺,宮憐考取功名是……”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打斷了宮憐的話。⊥

司華遙開門走了出去,宮憐見狀緊随其後。

“何事如此嘈雜?”

內侍連忙回禀道:“王爺,門外有刺客,正與洪公公交手,奴才特來保護皇上。”

“有刺客?”司華遙眼睛一閃,快步往門口走去,絲毫沒有理會趙韓青的打算。

趙韓青死死盯着衣衫不整的宮憐,為何他會在司華遙卧房中,方才他們正在做什麽?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兩人翻雲覆雨的畫面,趙韓青握緊拳頭,悔不當初。

宮憐見趙韓青盯着自己,連忙行禮道:“宮憐參見皇上,不知皇上駕臨,若有失禮之處,還請皇上恕罪。”

趙韓青無法壓制心中的嫉妒,“宮憐,你如今可是金科狀元,若再做如此不知廉恥之事,如何服衆?”

宮憐聽得一怔,擡頭看向趙韓青,道:“宮憐本就是王爺的人,侍候王爺天經地義,哪裏不知廉恥?”

趙韓青臉色鐵青,卻強壓下心中的嫉妒之火,道:“你如今功名在身,前途不可限量,何需依附旁人?你也不想被旁人指摘,是因王爺才有了今日的狀元吧。”

“宮憐能有今日,确實與王爺有關,不算指摘,宮憐認。”宮憐擔憂司華遙,不想再與趙韓青糾纏,道:“宮憐擔憂王爺,不能再相陪,告退。”

見宮憐朝着院外走去,趙韓青面沉似水,緊跟着追了上去。

來到門前,司華遙看向在院內交手的兩人,沒想到這人竟猖狂到如此程度,接二連三地來攝政王府撒野,簡直是目中無人!

司華遙摸了摸手中的扳指,運內力與手上,手腕翻轉,扳指便擲了出去,墨綠色的扳指在夜色中肉眼難見,不過對于高手來說不成問題,他們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只是對方的注意力全在洪陽身上,當他發現時已經躲閃不及,只能運內力于胸`前,硬生生擋了這一擊。

‘砰’,扳指打在黑衣人胸`前,‘噗’,一口鮮血吐出,他連忙後撤,看向司華遙所在的方向。

“攝政王……”

司華遙面沉似水,道:“敢夜闖攝政王府,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人,将他拿下,生死不論!”

“是,王爺。”

洪陽再次縱身躍起,朝着黑衣人撲了過去。隐藏在暗處的影衛也皆現身,将黑衣人團團圍住。單是一個洪陽,黑衣人還能應付,有來這麽多影衛,那他就只有逃跑的份。

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物,朝着就近的地面就扔了下去,‘砰’的一聲,一陣濃煙升起,衆人連忙捂住口鼻,不由自主地嗆咳起來。

黑衣人趁機縱身一躍,跳上就近的房頂,随後再一躍而起。突然,腳踝一緊,向上的身子停住,猛地下墜。黑衣人縱身提氣,想要掙脫,可攥住他腳腕的手如鐵鉗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地面砸去。

右腳受制于人,他只能運內力于雙手,支撐住自己的身子,随後借力使身子躍起,右腿曲起,左腿猛蹬,終是掙脫了那只手。可不等他落地,便又是一掌襲來。他身子未曾落地,躲閃不及,生生挨了這一掌,身子極速後退。他強壓下翻湧的氣血,借勢往外飛掠。

司華遙還想在追,突然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洪陽想要上前,卻被司華遙攔住,道:“去追!”

洪陽雖然擔心,卻沒有停留,縱身飛掠,追了出去。

司華遙縱身飛下屋檐,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前一陣發黑,身子一個踉跄,差點摔在地上。

“王爺,你怎麽樣?”

耳邊傳來趙韓青的聲音,司華遙轉頭看去,只見自己正靠在他懷裏。司華遙連忙起身,卻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趙韓青連忙抱住他的身子,焦急地叫道:“快去傳太醫!”

姜然上

前,将司華遙從趙韓青懷裏奪了過來,随即打橫抱起,道:“攝政王府的事,不勞皇上費心。”

姜然的動作很快,趙韓青來不及阻止,看着司華遙被他抱在懷裏,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放肆!你敢如此與朕說話!”

姜然沒有理會趙韓青,現在司華遙的安危才最重要,他必須将一切有可能危害司華遙的因素隔離在外,而他趙韓青就是其中之一。

方才宮憐只是慢了一步,讓趙韓青得了手,看姜然對他的态度,不禁心生疑惑。不過他現在更擔心司華遙,緊跟着進了院子。

眼看着姜然抱着司華遙轉身走向院門,趙韓青臉色更加難看,腳步一擡便追了上去。

即便不去看,姜然也知道趙韓青跟了上來,命令道:“來人,守住院門,除了太醫,任何人不得入內。”

“是,公子。”侍衛應聲,放進去了宮憐,将趙韓青攔了下來,道:“皇上止步。”

趙韓青氣急,厲聲喝道:“放肆!朕是皇帝,你們竟敢攔朕,信不信朕砍了你們的腦袋!”

侍衛躬身行禮,卻并未讓開,道:“皇上恕罪,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趙韓青憤怒地看着兩人,卻無可奈何,他清楚在這些人看來,自己與司華遙而言是威脅,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候,他們絕不可能讓他進去。而宮憐方才從司華遙房間出來,還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自然不會攔他。趙韓青憤怒、不甘、憂心,卻又無可奈何,深重的無力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心口疼得厲害。

趙韓青捂住胸口,道:“朕有心疾,若是犯了病,便有性命之憂。朕雖是王爺的傀儡,但朕與皇上有交易在身,若朕死了,那交易便不能進行,王爺醒後定會問罪,你們吃罪得起嗎?”

侍衛一怔,觀他臉色泛青,唇色泛白,有犯病之像,心中不由一驚,連忙說道:“皇上稍候,待小人進去通禀。”

趙韓青粗喘了一聲,扶住一旁的牆壁,道:“朕的時間不多,你最好快去快回。”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連忙去回禀,另一人依舊攔在門口。

姜然抱着司華遙疾步進了客房,小心地放在床上,随後拖鞋上床,坐在司華遙身後,手心覆于其後心處,轉頭看向宮憐,道:“公子莫要出聲打擾,我要為王爺運功療傷。”

“好。”宮憐應聲,安靜地站在一旁。

侍衛行至門口,揚聲說道:“啓禀大人,皇上犯了心疾,說若不讓他進來,萬一他有個好歹,王爺怕是會問罪。”

“心疾犯了找太醫。”姜然雙眼緊閉,趙韓青的死活他根本不關心。

侍衛為難道:“大人,皇上說他與王爺有交易,交易未完,若皇上出事,恐會壞了王爺的事。”

姜然眉頭皺起,思量了一會兒,道:“那便請皇上進院子,不過我需運力為王爺療傷,不能打擾。”

“是,大人。”

侍衛轉身來到院門前,将姜然的話轉告給趙韓青。

趙韓青清楚運功療傷的厲害之處,倒也沒有多做糾纏。進了院子後,便在廳內坐着,吩咐人倒水,把藥吃了。他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司華遙吐血的畫面。

“他的身子為何孱弱至斯?他會死嗎?”

得到消息的章進急匆匆地走進院子,還好他聽說司華遙要留宿王府,便緊接着出了宮,這才能及時給司華遙看診。

門口的侍衛見他走過來,連忙迎了迎,解釋道:“章大夫,大人正用內力為王爺療傷,不能打擾,您稍候再進去。”

章進點點頭,道:“你詳細和我說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何事?”

“方才有人夜闖王府,那人武功奇高,又十分狡猾,洪公公他們中了煙霧彈,王爺不想那賊人逃跑,便飛身上前與其交手,随後便吐了血,還吐了兩次。”侍衛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與人交手?”章進聞言憂心道:“王爺的身子怎能……”

不等他說完,突然發現趙韓青來到了門口,下意識地閉了嘴。

章進來到近前,行禮道:“小人章進參見皇上。”

“你進來,朕有話問你。”趙韓青說完,又走進了正廳。

看着他的背影,章進的眉頭皺緊,猶豫片刻還是跟了進去。

趙韓青見他站定,直截了當地問道:“王爺的身子為何這般孱弱?”

“小人不能相告,還請皇上恕罪。”章進回答得也很直接。

“不能相告?”趙韓青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由心生惶恐,道:“王爺壽數幾何?”

“小人不能相告,還請皇上恕罪。”章進依舊是那句話。

趙韓青沉默地看着章進,過了許久才移開視線,章進雖然什麽都沒說,他卻聽得明白,心髒一陣陣抽痛,“為何會這樣?”

章進擡頭直視趙韓青,“一切皆因皇上。”

短短六個字,就讓趙韓青震驚當場,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目光冷厲地看了過去,道:“你說這話是何意?”

“皇上應該明白。”章進迎着他的目光,眼底沒有絲毫畏懼。

“朕明白?朕明白什麽?你把話說清楚!”趙韓青冷厲的眼神下藏着濃濃的不安。

“皇上若無他事,小人先行告退,小人還需為王爺看診。”不待趙韓青答話,章進便走了出去。

趙韓青腦海中回想着章進的話,忍不住在心中問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他沒想過後果竟是這般嚴重,若早知如此……

司華遙醒來時,發現姜然正為他療傷,連忙靜心吐納,配合療傷。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心口悶悶的感覺舒服了些,便停止了運功。

姜然見司華遙睜開眼睛,忙問道:“王爺,您感覺如何?”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道:“好些了,辛苦你了。”

“王爺,章大夫已在外面等候,讓他進來給王爺看診吧。”

司華遙點點頭,道:“去給本王倒杯水來。”

“是,王爺。”

姜然剛起身,就見宮憐端了水過來,便來到門前,将章進叫了進去。

宮憐看着司華遙,臉色蒼白如紙,眉眼間盡是疲憊,不禁關切地問道:“王爺,您的身子為何如此虛弱?到底發生了何事?”

“無妨,不必擔心。”司華遙安撫地笑了笑。

章進進門,見宮憐只穿着一件中衣,神情微微一怔,随即來到床前,行禮道:“章進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

“謝王爺。”章進拿出脈診,為司華遙診脈,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道:“王爺,您方才強行運功,對五髒皆有損傷,之前的調養前功盡棄,若再有一次,便是小人也無能為力。”

司華遙聞言有些驚訝,道:“這般嚴重?”

“王爺,王府那麽多高手,您為何要親自動手,用您的命換那個刺客的命,值嗎?”

許是太過擔心,章進的語氣沒有控制好,不過他便意識到了這一點,忙說道:“王爺恕罪,小人方才急了些。”

司華遙擺擺手,道:“确實不值,是本王沖動了。”

“王爺,您接下來幾日需卧床靜養,不能操勞。”

“又卧床?”司華遙不禁苦笑,現在是真的有些後悔,道:“朝局不穩,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本王怕是不能當這個甩手掌櫃。”

“王爺,您每日至少要休息六個時辰,不能再少。”

“六個時辰?”司華遙爽快地點頭,道:“那就六個時辰。”

章進聞言松了口氣,道:“王爺,小人要為您針灸,不能打擾。”

司華遙看向章進和姜然,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王爺。”ω

宮憐雖然擔憂,卻也知道輕重,和姜然一起退出門外。

“王爺,您還需脫掉上衣。”

司華遙依言脫掉了上衣,平躺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針灸的原因,很快他便睡了過去。

章進看着面前的司華遙,面色蒼白的他看上去是那麽脆弱,卻又那麽美,很容易看進去,便無法自拔,他也不例外。

只是不經意間的碰觸,都會讓他心跳加速,臉上也火辣辣的,越來越紅,好在司華遙已經沉睡,否則他真不知該怎麽面對。

也不知從何時起,他竟對司華遙産生愛慕之心,這與他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不過他并不會因為兩人是同性,便排斥這份感情,反而是欣然接受。只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與司華遙相差甚遠,外貌又不出衆,能和他在一起的幾率不大,所以小心地藏起這份心思,以大夫的身份留在他身邊,或許比戀人能更長久一些。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章進将銀針都拔了下來,随後小心的為他蓋上錦被。

章進剛出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外的趙韓青和宮憐,行禮道:“皇上。”

趙韓青出聲問道:“王爺的情況如何?”

章進答道:“回皇上,王爺需卧床靜養,不易操勞,亦不易動怒。皇上若無事,還是回宮吧。”

章進就差直接說‘皇上,你趕緊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趙韓青冷眼看着他,“你是什麽身份,竟敢與朕這般說話?”

章進擡頭看向趙韓青,眼中閃着堅定的光芒,道:“小人雖身份卑微,但為了王爺不得不鬥膽說一句,趙國能有今日,全是王爺在撐着,若皇上掌權,說不準趙國如今會是怎樣一副景象。小人知道以皇上的立場,如何算計王爺都不為過,但小人會竭盡全力幫助王爺,縱死無憾!”

“你!”趙韓青雖然憤怒,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司華遙的身子如此孱弱,十有八九與他有關,“你是何身份,朕沒必要與你廢話,趕緊滾!”

“是,小人告退。”章進還要為司華遙熬藥,實在不想多留。

宮憐将兩人的話聽在耳裏,不禁皺緊眉頭,看看趙韓青,又看看章進,腳步一轉追了上去。

“章大夫留步。”

章進轉身看向宮憐,道:“公子喚小人何事?”

宮憐喘了口氣,道:“王爺的身子為何變得如此虛弱?”

章進看向趙韓青,抱歉道:“未經王爺允許,小人不等說,還請公子見諒。”

“與皇上有關?”宮憐也跟着看了過去。

章進沒有回答,“公子,小人還需給王爺熬藥,先告退了。”

看着卧房門前的趙韓青,宮憐的眉頭越皺越緊,轉身回了華憐居。

司華遙做了個夢,夢中的他再次來到那個漆黑潮濕,散發着惡臭的地牢。司南遙被吊在受刑架上,趙韓青則站在對面。

“司華遙,朕今日過來是為了告訴你個好消息,那些死忠的手下已全部被朕誅滅,而你也沒了利用價值,你可以去死了。”

司南遙眼中閃過悲痛的光,嘴角卻勾起微笑,道:“死了好,死了好啊!”

未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趙韓青眼中浮

現惱怒之色,伸手扼住司南遙的下巴,道:“他們都被朕扔進了獸園,喂了你的那些寶貝,你知道它們吃的有多香嗎?你知道他們叫得有多慘嗎?”

司南遙直視着趙韓青,惋惜地說道:“可惜本王并未看到,不過他們也算是物盡其用,挺好。”

趙韓青見狀恨得咬牙切齒,“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心冷肺,這些蠢貨竟心甘情願效忠你,當真是愚蠢至極!”

“皇上說得是,但願他們下輩子不要再遇到本王。”司南遙眼底掩藏着深切的悲痛,道:“當然,還有皇上,千萬千萬不要再遇到本王,否則本王會讓你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身子下意識地開始打顫,趙韓青既羞恥又憤怒,“死到臨頭,你的嘴還這麽硬,朕會将你滿嘴的牙一顆一顆全部拔下來,看你還如何和朕嗆聲。”

“即便皇上将本王滿嘴的牙都拔光,本王還是能說得出話,不如先拔了本王的舌頭?”

司南遙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就好似他們在說的不是自己,而是什麽無關緊要的人。

趙韓青的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道:“既然王爺有如此要求,那朕便成全你。”

趙韓青松了手,轉身走到放滿刑具的架子前,拿了一把鉗子走了過來。他再次捏住司南遙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用鉗子捏住了他柔軟的舌頭。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