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
第 29 章
喜鵲看着身後奔過來的一群人,內心絕望,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麽跑到別墅區外面了,周遭安靜沒有一個人。
她拼命的想要站起來,手臂上的刀口崩裂,鮮血溢出,很快就染紅了地面,偏偏之前就扭了的腳,現在更是使不上一點勁兒。
喜鵲握緊了圓珠,惡狠狠的看着越來越近的那群黑衣人,臉上是同歸于盡的決絕。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完成媽媽的遺願,找到那個人。
喜鵲抽出匕首等着。
月色如水,月暈灑在雲層上,美麗又清冷。
領頭的舉着刀沖向喜鵲,他只需要拿到圓珠,至于這個女的,殺了就是了。
喜鵲就地一滾,堪堪躲開,衣角被劃破。
“乖乖束手就擒,我還能讓你死的輕松一點。”
喜鵲吐出一口血水,鐵骨铮铮:“我呸,你們這些下水道裏的見不得光的臭蟲,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姑奶奶我就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領頭的冷笑着舉刀下坎:“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刀硬。”
喜鵲全身脫力,氣喘籲籲,胸腔不停地抽動,她握緊匕首,蓄力準備奮起一搏,反正活不了了,等死,不是她會做的。
就在她準備動手時,一聲冷呵從身後響起。
喜鵲驚訝的扭頭,光影中兩道身影逆光而來,宛若神明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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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喊:“快跑,不要過來。”
自己已經逃不掉了,沒必要連累無辜。
池沼聽見聲音,啞然,竟然是她。
喜鵲看着繼續往她這邊過來的兩人,心中着急。
領頭的哈哈大笑和手下道:“又來兩個不怕死的,這年頭做好人沒有好下場的,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随着池沼越走越近,喜鵲也認出了他,心中一喜,驚訝道:“恩人,原來是你。”
喜鵲高興極了,自己或許能得救了。
繼而轉念一想,又怕連累他,剛想開口勸他離開,不要管她,就感覺一股大力将自己提了起來。
池沼扶起喜鵲,關心的問:“你還撐得住嗎?”
喜鵲點頭:“我還撐得住。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池沼安撫她:“你不用擔心。”
公孫黎對池沼道:“你帶着喜鵲姑娘往後去。”
池沼聽話的扶着喜鵲後退幾步。
喜鵲看見公孫黎的臉時已經驚呆了,根本沒注意到別的。
傻呆呆的倒是透着幾分天真,不複之前的狠厲。
領頭的揮舞着大刀,哕哕作響。
“呦,大美女啊,我可舍不得動手,只要你願意跟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怎麽樣,是不是感動壞了。哈哈哈。”
公孫黎懶得多話,手動了動,那群叫嚣的人就暈在地上了。
池沼:“這群人作惡多端,怎麽處理?”
公孫黎:“不用管,他們活不了多久。”
喜鵲終于回過神,不可置信的開口:“公,公孫小姐?”
公孫黎:“你知道我?”
叫她承認了,喜鵲激動又高興,眼淚控制不住往外流。
“我家中有一幅公孫小姐的畫像。雖然沒有畫出公孫小姐的十分美,但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喜鵲咬唇忍住哭意,“我一直在找公孫小姐。”
說着掏出脖子上挂着的圓珠,道:“終于能夠物歸原主了。”
池沼倒是沒覺得喜鵲抱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物歸原主?你知道這個圓珠是公孫黎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情緒大起大落,剛想張口,一口氣沒上來,暈了。
池沼胳膊一重,剛精神還可以的人軟倒人事不知。
得,趕緊送醫院吧。
這家夥明明就撐不住了,還強撐。
池沼在心裏嘆氣,是個要強的。
醫院。
池沼看着手裏的圓珠,觸手溫熱,天下恐怕再找不出比它更黑的物件了,黑的感覺下一秒就要淌出汁來。
看夠了還給公孫黎,道:“這個一看就是不凡之物。追殺喜鵲的是哪波人?”
公孫黎:“是賀情的人。他殺人取心就是為了止住每月的剜心之痛,現在知道有更好的辦法,以他的為人,又怎麽會放過。”
“徐子舒這個人若非必要,是不願意鬧出人命的。喜鵲的命,對他來說就是不必要的,他也不喜節外生枝。”
池沼聽得點頭:“這倒也是,他除了派人跟蹤我們,也沒做別的。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徐子舒是個心思似海深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出手的,倒不如維持一吹就散的和平局面。
池沼看着病床上還沒醒過來的喜鵲,感嘆道:“她本事倒是不小,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從賀情手中逃脫,不得不說有點東西。”
這話題當事人下一秒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醫院潔白的天花板。
昏迷前的記憶一幕幕展開,絕境處峰回路轉,柳暗花明,絕境逢生。
右手背紮着針頭,用左手掙紮着起身。
公孫黎過來扶她靠坐着:“你身上傷太多,手臂那一刀深可見骨,再深一寸,你的左手就廢了。右腳踝骨裂,其他就是皮外傷了。”
喜鵲低着頭,垂着眼,喏喏道:“公孫小姐。”
語氣中滿是恭敬。
池沼想起來她昏迷前的話,問:“你說,你家裏有公孫黎的畫像,是怎麽回事?”
喜鵲:“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媽年輕時遇到一個人,那個人救了她,又教了她一些本事,後來這個人死了,臨死前,将圓珠和畫交給我媽,要她一定要将圓珠交給畫裏的人。”
公孫黎看着喜鵲:“這一路辛苦你了。”
喜鵲搖頭:“沒有那個人,我媽早就死了,就更沒有我了。得了恩,就要報恩。沒有什麽苦不苦。”
池沼:“像你這樣赤忱之心的人真是了不得。”
喜鵲不好意思的小幅度搖頭:“我沒有你說的這麽好。”
公孫黎:“你就安心養傷,不用擔心其它。”
圓珠物歸原主之後,壓在肩頭的大山沒了,喜鵲頓感輕松。
不用擔心到死都沒法完成任務。
回到家,池沼催促着:“過兩天就是十五了,圓珠也有了,你快用吧。”
公孫黎:“這幾天都不要進房間打擾我。”
“你放心,外面交給我。”
交代好一切後公孫黎便回房間了。
池沼一顆心七上八下,總也放不下心,怕過程中出現意外。
雖然不知道融合過程是怎樣的,但是想也知道,不會容易的。
池沼為自己幫不上忙而難受。
一棟宅子裏。
“你說人被救走了?”一張蒼白的臉因為憤怒浮現絲絲血色。
薛映情眼含懼意,連忙道:“據他們的描述,救下喜鵲的人是公孫黎。”
“公孫黎,她果然還是這樣,只要她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賀情低聲輕笑,語氣纏綿,又驟然發怒,戾氣叢生,“她要的東西有那麽多,在乎的人為什麽就不能是我。”
“将一號隊派出去,殺了池沼。”他嘴角溢出一絲冷意,“礙眼的人都應該去死。”
薛映情偷偷擡眼看了一眼,心猛地一抖,宛如看見厲鬼。
“是,我這就去。”薛映情弓着身子退出茶室,關上門,拐彎之後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
他至今都不敢告訴賀情自己被公孫黎種了絞天絲。
他跟了賀情這麽久,很清楚他是怎麽對無用之人的,所以不敢去賭。
體內的絞天絲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時刻擔心什麽時候就爆炸了。
整天提心吊膽。
薛映情無比清晰的知道,一旦被賀情發現他被公孫黎種了絞天絲,自己只會下場悲慘。
另一邊徐子舒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那顆圓珠落到公孫黎手上了?也好,在她身上或許才是最好的結果。”
蓋夜:“爸,公孫黎警惕性太高了,我們的人只能遠遠的監視。”
徐子舒側頭看着這個和妻子有五六分相似的兒子,笑着道:“你真的以為我們派去的人她沒發現嗎?只不過是不在意罷了。不要過界,她不是我們目前能對付的。”
蓋夜:“爸,她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我們抓了那麽多的妖,可是沒有一個能夠像她一樣擁有一顆神奇的心。你看看賀情。只不過得到了半顆心,就能活那麽久,沒有一點老态。”
“長生才是我們的終極追求。”
蓋夜一想到以後自己能夠長生不老,甚至擁有神奇的力量,心頭就一陣火熱。
“今天去看你媽了嗎?”
蓋夜:“看了,陪媽說了一會兒話。”
徐子舒:“出去吧,我也要去看看你媽了,去遲了,她要生氣了。”
“爸,媽今天的頭發沒梳好,你待會兒再梳一遍。媽那麽愛美,是受不了的。”
“知道了。還用你說。”
徐子舒保養得當,四十幾歲的人,看起來才三十左右,正是擁有魅力的時候。
公孫黎回房間後,将圓珠一點點煉化,用來補心,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也是必須要經歷的。
而房間外池沼抱着靈花,擔憂的看着房門,時刻準備着。
他不知道賀情派來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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