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大四喜

大四喜

今天是六月二十二日，早晨八點半是明珠的畢業典禮。華珊不到七點就趕來了。華珊今天打扮得分外驚豔，小女人味兒十足。她穿的是一條淺粉色的羅馬褶抹袖直身長裙，裙子的垂墜感很好，裙擺長及腳踝，細長的腰帶松垮地系在腰間拉高了腰線，襯托出一米五的長腿既視感。

明珠驚喜地對華珊說，“華珊，我們倆真是心有靈犀！我買了同一系列的那條藏藍色的，準備明天去參加你的畢業典禮的時候穿！你這樣穿比內搭那件白色緊身上衣更好看！”

“這麽巧！”華珊也很驚喜，好奇地問，“你哪天買的？”

“上周六晚上，我爸媽陪着我去萬象城，我用我的小金庫裏的錢買的。是專門為參加你的畢業典禮買的呢！”

“我是上周日下午買的。怪不得試穿的時候，售貨小姐說前一天有個和我同齡的女孩買了一條藏藍色的，沒想到竟然是你！”

兩個人都對這份特別的緣分非常開心。

“明珠，你的裙子在宿舍嗎？”

“我周一的時候拿來了，想着明天一早穿了裙子直接去美院。”

“那一會兒照完學士袍的照片，你換上那條裙子咱們倆一起照相呗！”

“好啊！好啊！”明珠高興地連連贊成。

明珠帶着華珊先去一食堂吃了早飯，然後兩個人跑回宿舍。其他人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門去一食堂吃飯。華珊和大家高興地打招呼。

“明珠，我們吃完飯就直接去大禮堂了，你們也快點兒！”

“知道了，老大！”

等她們三個人走後，明珠關好門，換上準備好的正裝白襯衣，黑色窄身西服半裙和黑色正裝樂福鞋。裙子很長一直蓋到了小腿，凸顯了明珠的兩條大長腿。明珠坐下來由華珊幫她化妝。

将要八點的時候，明珠和華珊一起高高興興地出了門。兩個人快要到大禮堂的時候陳松就給華珊打來電話，華珊邊走邊接聽。

“松松，我們馬上就到！”

“小仙女，我在門口等着你們。”

“好噠！”

大禮堂門口排了十幾個人，明珠拉着華珊站在隊尾等候，不一會兒就排到了最前面。陳松笑着快步迎過來，握着華珊的左手帶着她倆往裏走。盛煜正坐在第一排靠邊的位置，見陳松他們一起回來了，笑着站起身打招呼。盛煜今天穿了件白色正裝襯衣，前身的中間堆疊了數條藏藍色羅馬褶，下面配的是藏藍色正裝西褲，鞋子是棕色的正裝皮鞋。

盛煜先和走在前面的華珊打招呼，“華珊，你好！”

華珊盯着盛煜的襯衣一愣，旋即很有深意地笑着回答，“盛煜，你好！”

盛煜看到華珊身後的明珠，眼眸中有了耀眼的光芒，笑容燦爛地盯着明珠柔聲說，“明珠，你今天真漂亮！”

明珠擡起頭剛要誇盛煜卻忽然冷了臉，皺着眉頭輕聲問他，“你這件襯衣是什麽時候買的？”

盛煜低頭查看了一遍，确定襯衣穿的沒問題，看着明珠小心地回答，“上周五晚上買的。有什麽問題嗎？”

華珊被逗笑，湊過來輕聲告訴盛煜，“盛煜，你的問題有點兒大！”盛煜不明就裏地看向明珠。

明珠轉頭不理盛煜，尋找自己的‘隊伍’，見陳穎正在朝自己招手，明珠對華珊輕聲說，“我去我們班那邊了。”

明珠說完話就快步走上臺階，坐在了陳穎旁邊的空位子裏。

盛煜轉頭向陳松求救，陳松拉着華珊坐下來，盛煜也跟着坐在陳松另一側的位子上。華珊隔着陳松輕聲問盛煜，“你這件襯衣應該是情侶款吧？”

“是啊！”盛煜經華珊提醒才認出華珊今天穿的裙子和自己的襯衣是同一系列。盛煜委屈地辯解，“我的襯衣和你的裙子不是同一個顏色的！”

華珊又被逗笑，“你當然不能和我穿情侶款啦！”

陳松忽然酸溜溜地插話，“二位！我可還在哪！”

華珊轉頭對陳松說，“松松，我穿的這條裙子也是情侶款，我給你買了襯衣，已經洗好熨平了，早晨來的時候放在明珠的宿舍裏了，一會兒我拿給你，等明天你去美院參加我的畢業典禮的時候我們一起穿。”

陳松高興地說，“小仙女，還是你想的周到！”陳松轉頭得意地對盛煜說，“某人只能瞪眼看着喽！”

盛煜不服氣地對陳松說，“陳松，你可是穿在我後面的！”盛煜指着自己襯衣胸前的羅馬褶說，“你那件和我這件款式一樣，就是你那件這裏是淺粉色！”

“啊？”陳松轉頭問華珊，“他說的是真的嗎？”

“對呀！我們倆的是淺粉色的。他們倆……”華珊故意停下來，一臉壞笑地看着盛煜。

盛煜恍然大悟，驚喜地問華珊，“明珠買了那條藏藍色的長裙？”

華珊欣慰地說，“盛煜，看來你還不傻！”

“那她為什麽不高興了？”

“盛煜，你真是個爛土豆！怎麽這麽不禁誇呢！”

陳松也想知道原因，笑着催華珊，“小仙女，你快說吧！”

華珊湊近他們倆小聲說，“明珠是上周六晚上買的，盛煜錯在比她早買了一天，弄得好像明珠是為了和你穿情侶款才故意買的！而且，我們剛才說好了，一會兒要一起穿着去照相！”

盛煜這下更委屈了，“我哪知道她會晚一天買呀！”

陳松壞笑着對盛煜說，“這就是你的錯！誰讓你買襯衣的時候不給明珠買那條裙子呢？”陳松轉頭讨好地問華珊，“小仙女，我批評的對不對？”

華珊笑着回答，“孺子可教！”

盛煜轉身端正坐好，片刻後拿起手機給明珠發了條微信，‘明珠，我錯了！我應該買襯衣的時候也給你買那條裙子。從現在開始任何人問我襯衣是什麽時候買的，我都回答說是知道你買了那條裙子，才屁颠屁颠地跑去買了這件襯衣的，就為了和你能穿情侶裝。明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一會兒你換了裙子，我們一起照相呗！’盛煜連着發了五個表情，都是土狗系列裏的，第一個是土狗跪在榴蓮上淚流滿面，第二個是土狗的兩只眼都變成了桃心的形狀，第三個是土狗正可憐巴巴地盯着屏幕，第四個是土狗一直在磕頭，最後一個是土狗捧着一大束紅玫瑰傻呵呵地大笑。

明珠看完微信，臉上有了笑容，高興地回了句，‘哦！’

盛煜收到微信，轉頭看向明珠，明珠偷偷地朝他揮揮手，盛煜給了明珠一個燦爛的笑容。坐在旁邊的陳松發現了，壞笑着伸出手把盛煜的頭轉回到前面。明珠又給盛煜回了條微信，‘盛煜，你今天帥出天際啦！’

盛煜秒回明珠，‘一會兒有我發言，幫我錄像。’

明珠也秒回，‘好噠！’

王萍華隔着陳穎探身過來，酸溜溜地問明珠，“明珠，你剛才怎麽還對我男神使臉子了？”

明珠開心地反問王萍華，“有嗎？”

陳穎和王萍華異口同聲地回答，“有！”

“哦！”明珠開心地笑笑。

坐在最裏面的李一諾始終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今天的畢業典禮依然是從校長的‘五分鐘’開場白開始，然後又是毫無懸念的盛煜的優秀畢業生講話。可能是在金大最後一次發言的緣故，盛煜竟然明目張膽地注視着明珠。明珠把手機放得稍低些，為盛煜錄像的同時，明珠面帶笑容勇敢地接受着他的注視。片刻後盛煜才不舍地收回注視，緩緩地掃視全場。盛煜的講話也不長，掌聲四起的時候明珠放下手機随着鼓掌，盛煜看了眼明珠才面帶笑容地走下主席臺。

畢業典禮後，明珠被陳穎和王萍華拉着回班裏照相。他們正在學院主樓門前照大合照的時候，畢業的師兄、師姐們來了，陳松還帶着華珊。明珠趁着拍照的空隙，偷偷地朝華珊招了招手，華珊笑着朝明珠揮揮手。等明珠他們拍完照，校長站起來轉身笑着問明珠，“那位同學，你是誰的家屬？”

大家都停住腳步好奇地看向校長，校長指着明珠問，“就是第二排中間偏左一個的那位女生。”

明珠落落大方地大聲回答，“校長，謝謝您的關心！他說，還要再等等！”

“哦~”陳穎大笑着帶頭起哄。校長被逗笑，轉頭很有深意地看了眼盛煜，校長伸手招呼等候着的研究生們，“師兄、師姐們，輪到你們給親愛的校領導們做背景板啦！”

明珠拉着陳穎快步走下臺階，王萍華拉着李一諾緊跟在她們身後。華珊笑着迎上來。

陳穎笑着說，“咱們四個人照幾張吧！”

“好啊！好啊！”明珠把自己的手機塞進華珊手裏，“華珊，幫我們拍照吧！”

“好嘞！”

五個人一起去了旁邊安靜的小路，華珊幫她們四個人拍了十幾張照片。明珠把照片逐一上傳到‘有鳳來儀’的微信群裏，五個人找個兩張長椅坐下來看照片。明珠因為找工作瘦了七、八斤，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好了，有了青春少女特有的清純美态。臉頰上的嬰兒肥已經完全蛻去，一雙水波蕩漾的大眼睛成了臉上的主角，白得發光的皮膚裏透出些許若隐若現的嫩粉色，兩片薄唇染了緋紅，黑色的學士袍把明珠襯托得更加靈動，連站在她身旁的李一諾也被她襯得沒有那麽出挑了。

王萍華一擡頭忽然看到站在不遠處正朝這裏張望的吳華南。王萍華盯着他沉默不語。陳穎剛要和王萍華說話就發現了她的異樣，順着王萍華的目光看過去，陳穎也看到了吳華南，輕聲勸說王萍華，“萍華，去見見華南吧！”

王萍華搖搖頭。陳穎站起身，使勁拉起王萍華，推着她一起走過去了。李一諾起身對明珠說，“明珠，我先回宿舍了。”

“哦！”

華珊和明珠也站起來，緩步回到學院主樓。陳松和盛煜已經照完了，兩個人快步迎過來，陳松笑着問，“咱們四個人在主樓門口照幾張吧？”

“好啊！”華珊笑着點頭同意。

四個人用了各種不用的排列組合方式拍照，明珠、陳松和盛煜先都單獨站在主樓門前拍照，然後明珠和華珊一起拍照，明珠和陳松一起拍照，明珠和盛煜一起拍照，華珊和陳松一起拍照，陳松和盛煜一起拍照，然後是各種三人照，最後終于等來了一位路過的老師，幫他們拍了幾張四人合影。

華珊把盛煜加到了‘三缺一’的微信群裏，轉頭問大家，“我把群名改成‘大四喜’，同意嗎？”

陳松笑着豎起大拇指，大聲發表意見，“小仙女，這個名字起得好！我代表他倆同意啦！”

華珊改了微信群的名字。四個人把自己手機裏的照片都上傳到這個群裏和其他人共享。

盛煜看了看時間，輕聲提醒大家，“馬上就十點了，咱們該去還學士袍了。”

華珊大聲指揮大家，“同志們，都聽我的安排！明珠，一會兒你去衛生間把學士袍脫了，然後我陪你回宿舍換裙子。松松，你也去衛生間把學士袍脫了，然後跟我和明珠回她宿舍，我把襯衣給你拿下來，你再去衛生間換好。”華珊說到這看了眼陳松穿着的的黑色正裝西褲和黑色正裝皮鞋，滿意地點點頭，“襯衣和褲子、鞋子還算搭配。”華珊最後才吩咐盛煜，“盛煜，你幫着他倆把學士袍都還了，然後去靜思湖找個拍照的好位置。”

三個人都贊同華珊的安排，四個人分頭行動起來。

二十分鐘後，陳松、華珊和明珠一起到靜思湖邊和盛煜會合。明珠穿着那條藏藍色羅馬褶抹袖直身長裙，裏面穿了內搭的白色緊身上衣。

盛煜高興地站到明珠身旁，柔聲說，“明珠，你剛才是漂亮，現在是驚豔！”

明珠甜甜地回了句，“有眼光！”

四個人繼續沿用排列組合的方式拍照。不一會兒就輪到明珠和盛煜單獨拍照了。最開始的幾張明珠拍得有點兒拘謹。陳松看着手機屏幕一臉的不滿意，朝明珠大聲喊話，“小師妹，瞧你這扭扭捏捏的樣兒，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傻丫頭似的！”陳松擡起頭笑着誇明珠，“你現在變得這麽漂亮，跟青春美少女似的！”陳松邊說邊動作誇張地模仿美少女舉着仙女棒的動作。

明珠被陳松逗笑，陳松興奮地一通抓拍，邊拍邊表揚明珠，

“哎~對喽！就這樣笑！”

“你們倆再靠近點兒！”

“盛煜，讓我看到你的爪子！”

盛煜偷偷地握住明珠柔軟白皙的手，明珠轉頭羞澀地看向盛煜。兩個人四目相對，盛煜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明珠受到感染也動情地笑了。陳松和華珊同時用手機連連拍照，抓拍下了多個精彩的瞬間。

這輪拍照過後，四個人又分別把剛才的照片都上傳到‘大四喜’的微信群裏。陳松在上傳明珠和盛煜的那組照片前還加了個‘結婚照套系一’的标題。

明珠把所有的照片都下載到自己的手機裏，高興地翻看着，一張照片裏盛煜緊握着自己的右手，陽光少年的臉上綻放着燦爛的笑容，青春少女的臉頰緋紅，嘴邊有羞澀的笑意。

照完相明珠吵着要回宿舍換衣服，“我怕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弄髒裙子，我明天還要穿呢！”明珠指着陳松和盛煜的襯衣說，“你們襯衣的顏色都這麽淺，你們倆也回去換一身休閑的吧？這樣吃飯才好正常發揮。”

華珊贊同地點點頭，“明珠，你也給我找一身休閑的呗！”

“沒問題！”明珠笑着搖頭晃腦地答應着。忽然轉身對盛煜說，“你別穿那身！”

盛煜寵溺地說，“知道了！”

明珠還不放心，着急地告訴盛煜，“我一會兒穿白T恤，卡其色五分短褲。”

盛煜想了想柔聲說，“那我就穿藏藍色T恤，淺色牛仔短褲。”

明珠高興地點點頭，“一言為定！”

陳松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把手搭在盛煜的肩頭，壞笑着問，“哥們兒，你今天怎麽這麽聽話呀？”

明珠一把挽住華珊的胳膊，壞笑着對陳松說，“師兄，我把你家屬拐跑啦！”明珠說完話，挽着華珊笑着走了。

十一點半，陳松和盛煜一起在女生宿舍樓外等候。明珠和華珊有說有笑地一起走出來。明珠見到盛煜的衣服轉身就要回去，華珊大笑着緊緊拉住明珠的胳膊阻止她。

盛煜迎上來委屈地輕聲說，“我都說了我要穿什麽，是你自己變了。”明珠這會兒穿的是藏藍色T恤和淺色牛仔短褲，她和盛煜又撞衫了。

這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明珠拉着華珊快步走出去很遠，找了條沒人的小路輕聲數落盛煜，“我還以為你是騙我的！我哪知道你真的就穿了這身！”

盛煜認真地說，“明珠，無論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騙你的！”

陳松和華珊相視一笑，陳松接過華珊手裏的遮陽傘，給她打着傘，拉着華珊快步走了。

明珠等陳松和華珊走遠了，才柔聲回了句，“盛煜，我知道了！”

盛煜笑着問明珠，“不生氣了？”

“本來也沒生氣！”

盛煜也不戳穿，寵溺地說，“不生氣就好！咱們去吃飯吧！”

“哦！”明珠又看了眼盛煜身上的藏藍色T恤和淺色牛仔短褲，“我們還是分開走吧！”

“行吧！”盛煜側身給明珠讓出路。見明珠手裏拿着傘，柔聲提醒，“明珠，打傘！”

“哦！”明珠撐開傘，快步走在前面。盛煜和她隔着半米，緊跟在她身後。

陳松提前預定了蜀國天下的包間。他們今天吃火鍋，陳松點了牛油和菌湯的鴛鴦鍋底，陳松很快點完了菜。服務員接過菜單剛要離開，坐在陳松身旁的華珊笑着喊住服務員，“請再點一份狀元及第粥！，謝謝！”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快步走出包間。

明珠猜到了華珊點這個粥的原因，隔着桌子興奮地問華珊，“你收到通知書啦？”

華珊笑着點點頭，“昨天下午才收到正式的錄取通知書！因為今天就見面了，所以昨天就沒告訴你們。”

“華珊，你太棒啦！”明珠由衷地替華珊高興。

陳松知道華珊說的是報考金大東方藝術系碩士研究生的事情，好奇地問華珊，“你不說專業考試沒通過嗎？”

明珠搶着回答，“師兄，我知道！我知道！聽我說！”陳松笑着做了個請的動作。“華珊本來已經通過了專業考試，後來有人到學校舉報說是華珊利用她爺爺的名望才得到了這個碩士研究生的名額。我們華珊可不是這樣的人！要不當初她就直接報考咱們金大的本科了。”

陳松笑着打斷明珠的話，好奇地問華珊，“你爺爺很有名望嗎？”

華珊笑着輕聲回答，“東方藝術系主樓大廳裏懸挂的那幅畫是我爺爺畫的。”

“你爺爺是華臻旻！”陳松吃驚不已，忽然變得緊張起來。華珊平時非常低調，如果不是她自己承認，根本猜不到她有這層關系。陳松偷偷地吸了口氣，認真地說，“華珊，你真是深藏不露呀！”

華珊笑笑，“那是我爺爺，又不是我！”

盛煜也被驚到了，湊近身旁的明珠低聲說，“陳松這回亞歷山大啦！”

明珠不明白盛煜的意思，好奇地問，“為什麽？”

“華珊的爺爺是當今國畫界泰鬥級的人物，陳松可能擔心會看不上他。”

明珠想了想，隔着桌子大聲安慰陳松，“師兄，你不用擔心！華珊的爺爺可好呢！你這麽優秀，他肯定會看得上你的！”

“是嗎？”陳松明顯底氣不足。

華珊被陳松的表情逗笑，湊近他輕聲耳語，“我考研的事情不太順利，被家裏逼問非要報考金大的原因，我就把你招了。我爺爺做主，請你這周六去我家裏吃午飯。”

陳松想了想，輕聲問華珊，“那這是不是要相看我的意思？”

華珊笑着對陳松說，“好好表現，我對你有信心哦！”

明珠笑着起哄，“師兄，我也對你有信心哦！”

盛煜笑着模仿明珠的語氣，“師兄，我也對你有信心哦！”

陳松長舒一口氣，笑着回答，“謝謝！謝謝！我也對自己有信心哦！”陳松轉頭問華珊，“一會兒吃完飯，咱倆就商量一下去你家的時候我都帶什麽禮物吧？”

“好！”

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菜很快就都上齊了。四個人開始吃飯。陳松舉杯站起來，高興地說，“今天是四喜臨門，明珠大學畢業，我和盛煜碩士畢業，華珊拿到了碩士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還有就是我離着迎娶我家小仙女又進了一步！咱們得幹一個！”

其他三個人也站起來，四個人高興地碰了杯子，都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的果汁。

等坐下後，盛煜轉頭好奇地問身旁的明珠，“被舉報之後呢？”

“上個月又舉行了一次專業考試。考試的卷子是密封的，系裏邀請了五位著名畫家來判卷。然後就是剛才聽華珊說的，她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華珊笑着補充，“上周三下午，孟老師特意給我打了個電話，囑咐我一定不要放棄他的碩士研究生，我當時還奇怪為什麽沒頭沒腦地跟我說這個。當天晚上六點多，我爸就來學校接我回家，說是我爺爺找我有話要問。等我回到家才知道，原來是有兩位負責判卷子的畫家那天白天登門造訪我爺爺，想請他出面勸說我師從他們。他們倆都非常欣賞我的天賦，不介意一起收我為徒。”

明珠驚嘆道，“華珊，你這麽厲害呀！”

“還行吧！”華珊謙虛地說。

陳松着急地追問，“那你是怎麽回答的呢？”

“我說，我就要上金大的碩士，因為我已經答應孟老師了。”

“我爺爺也贊同做人要有誠信，也就沒再勸說。”

陳松笑着說，“那不挺好的嘛！”

華珊笑笑，故意用諧音回答，“我媽确實挺好的！”

“嗯？”三個人都被華珊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弄蒙了。

“我媽憑直覺認為裏面肯定還有別的事兒，就當着我爺爺和我爸的面追問，我想反正我和陳松的事也是好事就一起說了。”華珊轉頭對陳松說，“我爺爺說，‘我還是第一次給出如此高度的評價，他很好奇你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所以想要見見你。”

陳松想了想，故意逗華珊，“要是現在去移植，應該來不及了吧？”

“哈哈哈哈！”四個人都笑了。

吃完飯，華珊和陳松在前面走，明珠和盛煜跟在後面。明珠忽然快走幾步抱住華珊的胳膊撒嬌，“華珊，你和師兄都這麽優秀，我以後的日子就不愁啦！”

陳松湊過來使勁扒拉掉明珠的手，把華珊護進自己懷裏，“小師妹，我們倆過得好和你有什麽關系？”

明珠使勁抓住華珊的另一只胳膊，不服氣地回怼陳松，“師兄，你可不要過河拆橋哦！要不是因為有我，你怎麽能認識華珊？要不是你認識華珊，你怎麽能和她談戀愛？要不是你和她談戀愛，将來你怎麽能娶到小仙女？”

陳松清楚明珠腦回路有多清奇，不敢随便招惹，只好慫慫地回答，“也是哈！”

明珠壞笑着說，“師兄，你就認了吧！我這輩子是吃定你們倆啦！以後我努力在你家小區也買套房，這樣就可以天天去你家蹭飯！”

陳松不敢反對，只好勉強答應了一聲，“那行吧！”轉頭對身後的盛煜說，“盛煜，快把你的家屬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