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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李争鳴作為當世修仙第一人,知曉他面貌的人卻不多。
衆所周知,這修仙磨的是時間,一個普通人引氣入體,有天賦的一二時辰,天賦差的便是花個好幾年也難以引氣入體。
等破了第一道門檻,真正從凡人開始蛻變,從最基礎的煉氣期開始到達築基,所花的時間也需要數年。
不少人就卡在了這一層境界,至壽元盡了也難以突破。
築基之後便是結丹,所費時間從數年跨至數十年,再是元嬰的百年……
因而到了李争鳴這一境界,距他出生,已過千年。
而距離他名聲大噪的年歲,也已過了近千年。
李争鳴天賦一般,但作為小說主角,他的氣運最是強盛,百年內便至元嬰期,更別說他基礎紮實,結丹之時便能以一人一劍,對戰元嬰修士而不落下風。
千年前,他的故事廣為流傳,是不少女修的夢中情人。
誰都希望自己能與這位天才劍修談一場戀愛,若是能結為雙修道侶那更是再好不過,想來用不了多久,女修也能突破修為。
奈何劍修不愧是塊木頭,天天将自己的劍當情人,無論是秘境中遇到身中情毒的女修,還是宗門大比中遇到抛媚眼的女修,他都跟個瞎子似的,裝沒看見。
哦,他不僅是個劍修,作為主角,他還得會點煉丹、煉器、陣法、符箓……總歸上千章的小說,硬生生把修仙能有的技能都給他寫上了。
現在李鳴也不怪作者水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他作為個後人感覺良好,就是該死的真氣設定讓他只能擁有李争鳴錘煉了數千年的強悍體魄。
說回李争鳴,作為一個全能發展選手,他的庫存十分恐怖,因而遇上中毒的女修,一顆丹藥便能解決問題,順帶着還問人女修要求付費。
追債追了幾年,那女修也沒了別的心思,還了靈石立刻就遁入空門了,是的,她轉職成了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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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悟了,男人都是狗,談戀愛不如單身。
最終她比李争鳴還早飛升了。
也是無奈,和李争鳴同期的修士大多都不在了,要麽飛升了,要麽魂飛了,這修仙界一代一代過去,還記得李争鳴的也都是少數了。
大多都混成了老爺子。
現在的年輕一代已經不會将李争鳴的故事挂在嘴邊,還捧着他的畫像天天喊“此子樣貌俊俏,天賦絕佳,若能……”
換言之,李争鳴已然過氣,外加渡劫多年都沒能渡完飛升,不少人都以為他渡劫失敗了。
是以,李鳴現在一身紅衣,站在衆人面前,卻無一人能認出他。
就算是雲家老祖宗也不行,當年李争鳴火的時候他正在閉關,閉關出來後李争鳴也閉關了,硬生生來個錯過。
李鳴其實心裏也有點怵,這記憶傳輸了半天也沒傳輸過來個什麽,就算他看過李争鳴的小說,那也沒什麽用啊,小說裏可沒寫李争鳴為尋渡劫機緣的事情。
但偏偏就他所知,李争鳴一路修仙,仇家也是不少的,換李争鳴本人或許沒什麽,但他可是什麽都不會!
不過好在李鳴一路往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四周沒有一個賓客認出他的,這才松了口氣。
行至禮堂,高堂在上,美人在旁,這婚禮的氛圍都烘托到這兒了,李鳴也收了旁的心思,安心準備拜堂。
“一拜天地!”
婚禮的流程和他熟知的同又不同,不過有人帶着,總算是把不熟悉的部分給走完,到了這“一拜天地”的時候,他暗松一口氣。
“且慢!”
拜至一半,一道男聲傳來,李鳴擡眸望去,便見一白衣男子大步行來,面容俊朗,提一白扇。
說來這還是修仙界近來最火的服飾,無論男女,皆以白衣為美,不像李争鳴那會兒,紅橙黃綠青藍紫,什麽顏色都有。
雖說白衣飄飄,頗有仙人遺世獨立之感,然而現在是李鳴大婚,熱鬧的地方突然出現個穿白衣的,他總覺得有點兒晦氣。
便見那晦氣頭子扇子一打,純白的扇子上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大字:“暗梅幽聞花”。
李鳴頓時慶幸,還好自己這邊沒到喝交杯酒的環節,不然他得噴出來。
#死去多年的諧音梗忽然攻擊我
一片寂靜之中,闖入的男子再度開口:“月兒,我知你心悅我多年,可你也不能為了逼我就與一乞兒結親啊!”
此話一出,李鳴立刻豎起耳朵,現成的八卦,他聽得老帶勁兒了。
“羅文啓。”
李鳴的身旁,那一身紅衣的女子連紅蓋頭都沒掀起,在這個世界,掀紅蓋頭有着重要的意義,常人是禮節,到了修者身上,便是道侶契約簽訂的一種形式。
她直直地立在那兒,宛如青竹一般挺拔,即使聽了那樣肉麻的話語也不曾有半分波動。
“你我曾有婚約,我亦照婚約行事,心悅一事,許是你的錯覺。”
她的話語冷冷淡淡,幾個字便将兩人的界限劃得幹幹淨淨。
羅文啓還想再說些什麽,雲攬月卻沒有給他機會:“況且,你我婚約尚存之時,你便與小師妹……”
一提小師妹,羅文啓立刻緊張起來,大喊道:“我與莼兒清清白白!你休要往莼兒身上潑髒水!”
“噗。”
李鳴沒忍住,笑出了聲。
羅文啓又轉過頭,面帶兇氣地望向李鳴:“你笑什麽?”
李鳴有些尴尬,他其實想說你倆說你倆的,他就一吃瓜群衆,看個樂呵就行,哪想到這不小心一笑,居然引火燒身?
不過李鳴也不是個慫貨,好歹現在羅文啓質疑的是他即将成親的妻子,雖說暫且還摸不清她的過往,但有些現有的東西卻很清楚。
比如——
“你都喊莼兒了,哪來的清清白白?”李鳴摸了摸下巴,“還是說,現在師兄妹之間都這麽稱呼?”
這話是問雲攬月的,李鳴自覺把話抛給了她,畢竟人家才是唇槍舌戰的主力。
紅色的蓋頭很厚,與電視劇裏那種紅紗不同,李鳴看不清雲攬月的表情。
“自然不是。”微微上揚的語調彰顯出雲攬月此刻的心情還算不錯,或許是李鳴剛剛這一句話說到位了。
她微微擡頭,紅蓋頭下的雙眼仿佛能穿透紅布,直視站在門口的羅文啓。
“便是我剛入門時,你我也是以師兄妹相稱,說是要避嫌。”
卻沒想,這大婚之日,羅文啓既沒有避嫌喊她月兒,又沒有避嫌喊別人莼兒。
這左一個月兒,又一個莼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少紅顏知己。
聽了此話,衆賓客頓時議論紛紛,而羅文啓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差,他早知雲攬月牙尖嘴利,若非有那如天上明月的樣貌,與最适合成為爐鼎的天水靈根,他才不會——
壓下心中情緒,羅文啓輕扇了兩下扇子,望向雲攬月的目光中帶着算計:“月兒,你我皆是修士,壽命與凡人完全不同,你何至于與凡人成親?”
話又拐回了原點。
雲攬月只覺得他無趣,不想搭理:“羅公子,你是覺得我雲家無人,任你在這大婚儀式上胡鬧麽?”
此言……倒是實話。
羅文啓是羅家的天才,年紀又比雲攬月大,多修行了數年的他已是結丹。
而世家中出席婚禮之類場合的,大多修為較低,要說攔住羅文啓,确實有些困難。
因而言語交鋒至今,雲攬月也只能說兩句,卻不能真的做些什麽。
畢竟她自己的傷也沒養好。
不過羅文啓到底是要臉的人,雲攬月這一兩句話讓他臉皮全無,自然也不好動手。
他自诩翩翩君子,更不可能以修為強壓凡人。
雲攬月此舉,為的不過是逼出他前來的目的,以免誤了婚禮吉時。
果不其然,羅文啓眼見着有人圍過來,想要趕他走了,立刻拿出了一份請柬:“月兒,若你心中無我,怎會送請柬來?”
雲攬月:……
此人當真好不要臉!
請柬是送給羅家的,雲羅兩家是青雲城的兩大世家,即使雙方因為羅文啓毀婚約一事而鬧得難看,面上卻還是得過得去。
說白了,羅家的人收到請柬來不來是一回事,雲家卻還是得把請柬發出去,不然便是主動挑起紛争。
誰想到來的會是羅文啓?
誰想到羅文啓會誤會這請柬,把這統一送出的東西當作暗示?
他不僅當作暗示了,甚至此刻還不要臉道:“月兒,我知你心悅我,可我心中已有莼兒,道侶之位我必當留給她。”
“可我又放不下你,只能讓月兒你屈居侍妾之位了。”
這震撼人心的發言過去,連想要趕走羅文啓的雲家子弟都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人也無話可說了,只是搞不明白,這羅文啓好歹也是個天才,怎麽修仙把腦子給修傻了呢?
一邊的雲攬月也氣,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壓制住自己不說出一些失禮的話。
而在這近乎死寂的氛圍中,李鳴說話了。
“你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吧?結婚喊前男友過來随份子錢不是老傳統了嗎?怎麽到你那兒就成了還喜歡你?”
“要不要這麽普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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