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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對上視線的那一瞬, 李鳴止住了呼吸,他甚至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然而許久,對面似乎都沒有給他什麽反饋。
于是李鳴便壯着膽子, 往裏走了兩步。
屋內沒有亮燈, 因而在白天向屋內望去, 只是一片漆黑,唯有那雙眼仿佛在發光。
而進了屋後,屋內的景象便清晰了起來,李鳴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看到了什麽。
那是一只純白的貓,頭上歪歪扭扭寫這個“王”, 看到李鳴的時候還對着他軟軟地“喵”了一聲,随後躺倒在地上,露出一看就很好摸的肚皮。
李鳴看得有些手癢。
但他好歹還記得自己是為什麽而來, 只好将視線從貓貓身上移開, 在屋內探尋着。
那封信上的紋路并不多見, 李鳴初見時便下意識記住了上面的紋路,此刻尋找起來倒也有個目标。
只是這屋子裏放了不少書籍紙張, 李鳴看着也有些頭大,可雲攬月的任務擺在那裏, 他只能硬着頭皮過去翻。
這謝軍師不愧是軍師, 屋子裏的書可以說是非常多了,而且李鳴注意到,這裏書的種類也很多,不僅包含了兵書、修仙方面的書籍, 甚至還有些民間傳說。
正當李鳴看得入神的時候,忽然他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 李鳴立刻便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是現實中哪有那麽容易躲?這屋子就這麽大,與其指望躲起來,不如指望對方是個瞎子看不見自己。
“嗯?您怎麽來這兒了?”
熟悉的聲音,李鳴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來,這就是那位跟着雲攬月離開的謝軍師。
難道雲攬月沒能把人引開?還是說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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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人回來了,雲攬月也應該給他個消息,至少要鬧出點動靜來,不可能這麽突然。
雖然心中十分慌亂,但李鳴還是迅速分析着當下的情況,而當他冷靜下來之後,便注意到了剛剛謝軍師的用語。
——您?
若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或者是将軍府上的一個普通客人,對方是不會用“您”的。
那麽,是什麽讓他使用了這個稱呼?
壓下疑問,李鳴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對着站在門口的謝軍師笑道:“怎麽,我不可以在這裏?”
趁着轉身的功夫,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屋子幹淨,卻也沒什麽方便他逃跑的物事,而謝軍師就站在門口的位置,自己根本沒法逃出去。
不過好在謝軍師只有一個人在,他的周圍似乎并沒有什麽人,而如果謝軍師真的只有凡人的武力的話,李鳴還是有點自信的。
而聽了李鳴的話,對方也打量起了李鳴,似乎有些困惑,又似乎有些苦惱,許久,他才搖了搖頭:“若是您的話,謝某的屋子自然是随您進出的。”
您?重點在您上?
是因為他的身份?對應的是哪一層身份?雲攬月的贅婿?綠蘿的契約者?還是……李争鳴被認出來了?
李鳴無法确認究竟是哪一層,最簡單的方法便是默認這三重身份同時存在,隐瞞好一切他不符合的情況。
“說來,您來謝某的屋子是想要?”
聽到謝軍師的疑問,李鳴思考了下,左右自己也找不到信,便直接問了:“昨日的信在哪?”
“信?”謝軍師愣了愣,随後恍然大悟道,“您是說姜大人的信啊!”
說着,他便從袖口掏出了信。
見狀,李鳴頗有些無語,合着他進屋找了個寂寞呗!
不過仔細想想,這麽重要的東西,肯定還是放在身上保險,他倒也能理解。
理解完了之後,李鳴便伸出手,想要拿過信。
然而謝軍師卻收回了手:“說起來,您和那位雲家家主一同前來,路上應該有的是機會看信,怎麽還要……特意來找我呢?”
這話問的李鳴就不知道怎麽回了。
畢竟他三重身份中必然是有沖突的,這裏就要看謝軍師認為的是哪一重身份了。
他不能表态。
于是李鳴在心中想了想,便皺起了眉頭,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嗯,翻譯一下就是“關你屁事”。
既然對方用“您”這麽個尊稱,至少說明對方是用尊敬的态度對待他的,而涉及到雲攬月的部分到底是夫妻之間的私事,對方再怎麽說也不好多問。
果然,謝軍師看了李鳴的表情,立刻向他謝罪道:“抱歉,是謝某冒犯了。”
順便把信送到了李鳴的手裏。
這輕飄飄的信放到李鳴的手裏,他卻覺得十分沉重,而謝軍師在對面看着,他更不可能把信拿回去給雲攬月。
也就是說,他只能在這裏看完信,回去複述給雲攬月。
想到這裏,李鳴打開了信,他沒有關注信件內的內容,而是看向了信封,按照謝軍師和雲攬月的意思,最終的信息應該在信封上。
可是李鳴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了一團團雜亂無章的紋路,他忍不住用視角的餘光看了眼謝軍師,發現人家半倚在門前,似乎在等他看完。
李鳴咽了口口水,汗水都要下來了,他甚至在心裏詢問李争鳴,希望李争鳴能給個翻譯。
可李争鳴這個不靠譜的,這種時候又不說話了,李鳴只能閉了閉眼——
沒辦法了,背吧。
他自己看不懂信封上的意思,也沒法帶走信封,此時此刻李鳴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信封上所有的圖案都默記下來,然後轉述給雲攬月。
這個時間不能太長,不能讓謝軍師看出自己在幹什麽。
李鳴握緊了手,拿出了高考複習的狀态,硬生生在短時間內記住了信封上的圖案。
——也不知道是李争鳴的身體過于給力,還是環境的壓力激發了潛能,總之就是在李鳴自己也不敢置信的狀态下,他記住了這些繁複的圖案。
但僅僅是記住,這一關還沒過。
李鳴放下信封,看了眼謝軍師,淡然道:“我看完了。”
謝軍師便忍不住問道:“那您覺得接下來該如何?”
李鳴在心裏罵罵咧咧,他知道個鬼的接下來,謝軍師不說他都猜不到這信封上寫了什麽。
所以和王朝之亂有關?之前死的姜朝會知道之後皇帝要死?
暗暗記下這一點之後,李鳴便說道:“按你們的步伐走便好。”
“原來如此。”
李鳴:別原來如此啊!你倒是說說如此是什麽啊!
可惜謝軍師卻沒有解釋的打算,畢竟在他的眼裏,李鳴是什麽都知道的,于是李鳴也不好問,只能壓下心中的好奇。
他走向門前,眼看着謝軍師還不讓,便說道:“信中內容我已知曉,我不欲在此久留,軍師不必送我。”
就差說你離我遠點了。
然而那謝軍師似乎看不出李鳴的抗拒,從他手中接過信,拿着信與信封看了又看,看得李鳴渾身都僵硬了,才慢悠悠地看向李鳴。
“不錯,正是此理。”
忽然,謝軍師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一般,對着李鳴深深行了一禮:“多謝您的指導。”
李鳴感覺自己都要炸毛了,指導什麽?難道信封上寫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紛亂的情緒幾乎要令他失控,飛速運轉的大腦讓李鳴都覺得有些頭暈難受,只是他現在确實沒有別的路可走,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記下的圖案能幫助雲攬月找出信封背後的秘密吧。
想到這裏,李鳴對着謝軍師搖了搖頭:“不必多謝,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想着快跑,然而人還沒走遠,身後便傳來了一聲貓叫,緊接着便是——
“嗷!”
那貓看着不大,但跳到李鳴身上的時候着實讓他腰疼,整個人都被貓貓擊打得彎下了腰。
李鳴覺得,這貓該絕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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