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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閨……女?”
在李鳴的面前, 玄甲兵一臉茫然,似乎是想不到有人竟然會在這種時期把女兒帶到将軍府來。
不過震驚歸震驚,作為在客房附近巡邏的玄甲兵,他早被叮囑了這裏客人的重要性, 因此他并沒有因為李鳴是凡人就忽視他的訴求, 而是仔細地思考了一番。
“很抱歉, 我們這裏似乎并沒有這個年紀的女孩。”
玄甲兵并沒有撒謊,這一點李鳴還是看得出來的,但也正是因為看出來了,他才更加疑惑,畢竟綠蘿是跟着他們進來的, 那麽大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忽然消失?
恍然間有夜風吹過,李鳴身上有汗,被這風吹得一個激靈, 大腦也清醒了不少, 他定定地望了望面前的玄甲兵, 最後嘆息道:“這樣啊?那我再找找。”
他攤開雙手,很是無奈道:“畢竟是自己的閨女兒, 就算別人說沒有,我也不能放棄找她。”
“這……”
玄甲兵猶豫了, 他甚至臉上生出一股愧疚之情, 為自己沒能幫助李鳴提供有效的情報而愧疚,都到這份上了,如果将軍府連這個玄甲兵都那麽會撒謊,那李鳴也別在這裏混了。
于是他拍了拍玄甲兵的肩:“沒事, 你不用感到抱歉,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一個人去找找就好。”
說完,他就要往外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有些緊張,生怕玄甲兵不讓他亂走,畢竟這大晚上的,又是将軍府內,他一個外人亂跑确實不好。
“等等!”
玄甲兵确實叫住了他,不過就在李鳴準備拔腿就跑的時候,玄甲兵卻遞給了他一盞燈:“雖說府內燈火通明,但現在夜裏還是不太安全,你帶上這盞燈要好些。”
李鳴有些訝異的看向玄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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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玄甲兵卻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我……我也有個孩子,所以你的心情我懂,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想幫你,可我還要巡邏……”
他的眼中閃過掙紮,可終究是職責大于一切,對着李鳴抱歉地搖了搖頭。
李鳴覺得他不用抱歉,畢竟自己也不想讓人跟上。
不過這種話說出來未免就有些太過于不通人情了,于是他一邊道謝一邊接過了燈。
夜晚的将軍府即使點滿了燈,燈光照耀的範圍也不算廣,總有些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李鳴之前全是聽別人說,自己卻從未感受過,便想着作死一把,去黑暗處看看。
“你做什麽?”
然而還沒來得及熄滅手中的燈,腦海裏便響起了李争鳴的聲音,這人裝死半天,可算是出來了。
李鳴壓平了自己快要上揚的嘴,有些随意道:“嗯?就是試試而已,你緊張什麽?”
李争鳴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太開心,他冷冷道:“別随便什麽都試,把燈滅了的後果你我都承受不起。”
這話說的,李鳴就覺得奇怪了。
“你怎麽承受不起了?你不是活不活都無所謂嗎?”李鳴眯起雙眼,“還是說,你現在想活了?”
李争鳴沒有說話,像是又裝死了。
而李鳴則趁着四下無人,繼續逼問道:“讓我想想,你一開始是無所謂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讓你改變了想法。”
“嗯……自從聽說了姜朝的事情,你的反應就很大,而我白天的時候看到了姜朝的信封……上面寫了什麽?”
李争鳴沒有回答他,而李争鳴越是沉默,李鳴便越是覺得自己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讓我猜一猜,之前我猜到綠蘿是皇子,現在他不見了,是王朝的人把他帶走了?姜朝留下的信和他有關吧?”
“王朝的皇帝駕崩,這麽大的事情,整個國都連我都能感覺到不平靜,加上世家和王朝的關系……有世家準備趁這個時候對王朝下手?”
“是什麽讓王朝可以被趁虛而入?我想必然與下一任皇帝有關,目前沒有聽說繼任者的消息,是在找嗎?他們找到了綠蘿?姜朝的信上是不是寫了面對這種情況的後手?”
眼看着李鳴雖然說錯了一部分,但大體都對上了,李争鳴忍不住道:“這與你無關——”
“這當然與我無關。”李鳴嘆息一聲,“現在的王朝一看就是個大麻煩,我是腦子有問題才往麻煩的中心擠。”
“那你……”
“可我有的選嗎?”李鳴扯了扯嘴角,“我身邊綠蘿不見了,雲攬月要我偷信,顯然是想參與進這個事情,而你又什麽都不肯說。”
“李争鳴,我已經站在旋渦的中央了,如果我還什麽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是不在意生死,可我呢?我是意外過來的,我也還沒活夠,別人家穿越的能一步步好好修行,我都到現在了,眼睜睜看着那麽多危機都不能修仙。”
李鳴一開始是想賣個慘,沒想到這說着說着,情緒也跟着上來了,說到後面竟有些失态。
而李争鳴也被他這番真情實感的話語觸動,久久不能言語,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抱歉。”
也不知他在為什麽道歉。
畢竟他也就道了個歉,什麽承諾啊,解釋啊,一個都沒有。
換做以往看小說,李鳴可能要誇一誇這個主角有原則,可這事兒到了自己身上,就有些操蛋了。
這李争鳴怎麽軟的硬的都不吃啊!
李鳴有些挫敗,也沒心思和李争鳴聊了,只蔫蔫道:“行了,我不試了,我就去找找綠蘿,找到他我就回去了。”
似乎是覺得李鳴放棄了試探,李争鳴松了口氣:“你不必找他,他不會有事。”
這是放松了警惕,不小心漏了情報,還是這條信息告訴他沒事?
李鳴若有所思,面上卻不顯:“這樣?那我先回去了,畢竟在這黑夜裏待久了,綠蘿不會有事,我卻可能有事。”
最後的話語似乎在暗示什麽,不過李争鳴裝作沒聽懂,李鳴也不多問,順着原路回去了。
到了客房所在的院子時,李鳴有一次遇上了那個玄甲兵,玄甲兵有些關心地問道:“找到你女兒了嗎?”
他往李鳴身後望了望,顯然不像是找到的樣子,頓時有些尴尬地撓了撓頭。
他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李鳴也不在意這個,只嘆息道:“大晚上找人實在是不方便,也是我急得沖昏了頭腦。”
玄甲兵聞言表示:“确實,還是白天方便些,你要是需要,等白天我換班,我帶你再找找?”
李鳴趕緊推拒:“這怎麽好意思?這總歸是我個人的事情,怎麽好勞煩你?”
“嗐,這裏本就是我們負責巡邏,現在你女兒丢了,自然也是我們的責任。”玄甲兵對着李鳴拍了拍胸脯,“我當然不能推卸責任!”
一時間,李鳴覺得人太有責任心也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凡事皆有好壞,這事兒鬧大了也不是不行,畢竟比起讓雲攬月自己讀懂信封上的文字,不如從能看懂的人身上試探。
正這麽想着,回去的李鳴卻沒想到,雲攬月居然迎上來對他說道:“我弄明白信封上的內容了!”
這才多久?
李鳴下意識往外看,外面依舊一片漆黑,他自己出去也就和李争鳴、玄甲兵對話了會兒,想來是沒花多少時間,怎麽雲攬月這麽快就破解出來了?
難不成她是什麽語言天才?
雖然很驚訝,但李鳴也不至于這種時候說什麽下頭的話去質疑雲攬月,而是很配合地說道:“真的嗎?你好厲害!”
這話果然說進了雲攬月的心巴裏,她頓時也有了分享欲,同李鳴講起了她解讀出來的東西。
“其實信封上的東西說得也很含糊,或許是為了防止被人解讀出來,恐怕只有知道事情全貌的人才能讀懂。”
“不過我結合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個大致的猜測。”
說到這裏,雲攬月頓了頓,似乎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李鳴:“這件事……其實和綠蘿有關。”
她有些遲疑,似乎是擔心這樣的話會對李鳴造成沖擊,畢竟李鳴和綠蘿的關系還算不錯,甚至還一同去冒過險。
為了防止雲攬月因為擔心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而不說,李鳴趕忙道:“是什麽事情?我和綠蘿有契約,我總得知道吧?”
這麽一說也是,不過提到契約……
“關于王朝的修行之法,我其實懂得不是很多,不過之前拉着謝軍師說話的時候,我問了一些關于這方面的內容。”
“在與畫中物品簽訂契約的過程中,你其實是作為主導的地位,因此你也會擁有一些權限,比如可以查看到物品所在的位置,從而防止物品的丢失。”
李鳴微微皺眉,雖說這是個不錯的用法,但……當聽到雲攬月說綠蘿是物品的時候,他心中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揮去這種感覺,對雲攬月笑道:“是嗎?那太好了,我正想跟你說綠蘿不見了呢。”
他就像自己剛剛在外面說得那樣,像個擔心孩子的老父親一般,聽了雲攬月告知的“喜訊”之後,連忙道:“既然如此,你快教教我如何使用這種能力!我也好定位綠蘿的位置!剛剛我問了玄甲兵,玄甲兵都不知道他在哪兒,我真擔心他有什麽危險。”
他覺得自己演得有點誇張,但好在雲攬月似乎并沒有看出什麽破綻。
雲攬月看了看他,像是擔心他受到沖擊一般,輕聲說道:“綠蘿的話,應該是被王朝的人帶走了。”
“信封上說,綠蘿會是下一任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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