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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功能齊全, 顏色合适?
徐宗主話音落下,雲攬月的臉色瞬間就黑了,而一邊的李鳴則在思考這話什麽意思。
功能齊全沒什麽毛病,雲家的品控還是可以的, 雲攬月也說了法袍的煉制者是雷霆霹靂彈的煉制者, 實力擺在那個地方。
不過這個顏色合适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在李鳴穿越之前, 綠色本身是一種很尋常的顏色,然而當帶上了兩性的話題之後,綠色便成了其中一方出軌,對另一方的隐晦提示。
而穿越之後,李鳴并沒有接觸到這方面的知識——他識了字, 也看了常識世界觀,更是修習了李争鳴的功法,但這不代表他徹底了解這個世界了。
一些地方俚語、約定俗成的暗示都不會直接明了地寫在書面上, 而李鳴的社交範圍注定了他無法了解到這些內容。
至于原小說, 李争鳴避桃花跟逃命似的, 根本沒人有機會給他開綠帽子的玩笑。
因此,李鳴一時間是真的不确定這個顏色合适的意思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不過看雲攬月的反應, 不管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都應該不是什麽好的意思了。
“他們欺人太甚!”雲攬月怒道, “竟如此破壞我雲家拍賣會!我就該将他們都趕出去!”
趕出去?不, 要趕早就趕了,以雲攬月的性格,這種有仇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拖到現在,她一定是有什麽計劃才會把人留到現在。
因此李鳴想了想, 拉住了雲攬月:“莫要沖動。”
雲攬月轉過頭,有些難過地看向他:“李鳴, 你不會相信他們了吧?”
不是她不信任李鳴,只是這樣的事情,她實在是經歷過太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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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也有剛進宗門的弟子,那時候雲攬月作為師姐,需要指導一些內容,她修行全靠自己,也從不藏私,在新進弟子中名聲還算不錯。
當時曾有個小蘿蔔頭跑到雲攬月面前,大聲說道:“雖然雲師姐看上去冷冰冰的,但雲師姐是給我們講課最認真的!”
“謝謝雲師姐!”
新弟子的話語曾經給了雲攬月很多自信,但也正是他們,将雲攬月進一步打入深淵。
不知從何時起,宗門內出現了許多關于雲攬月不實的傳聞,有說她心狠手辣的,也有說她殘害同門的。
起初雲攬月覺得,假的終究是假的,不可能有人相信這種事情,可有一天,她去給新弟子講課的時候,面對新弟子們懷疑的眼神,她才意識到,這種流言有多可怕。
可怕到,即使他們與自己也算相處了一段時間,卻輕易被流言的假象迷惑,認為她就是傳言中的那種人。
就連那個喊着“謝謝雲師姐”的新弟子也疏遠了她,甚至因為曾經說過這個話,為了不被其他同門疏遠,還編造了更多關于雲攬月的謊話。
“我也不想誇雲師姐的,只是她冷着一張臉,不說些好話,她萬一殺了我怎麽辦?”
“她平時就冷冰冰的,沒想到連殘害同門的事都幹得出來!”
“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麽好人!冷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怎麽殺人呢!”
……
雲攬月聽着熟悉的嗓音說出陌生的話語,看着曾經敬仰望向自己的新弟子對自己露出厭惡的表情,最終去任務堂取消了教習弟子的任務。
彼時的她只有失望,卻莫名沒什麽難過的情緒,她沒有歇斯底裏,也沒有去大鬧一場,只是安安靜靜地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繼續安安靜靜地修行。
她習慣了一個人,也深知自己想要的不過是更強的修為,并不會被外界的這些謠言困擾,可現在面對李鳴,她卻緊張到有些不理智,竟發出那樣的提問。
“你不會相信他們了吧?”
這句話表面是對李鳴的質疑,但雲攬月清楚,那是她對自己的質疑。
她在質疑自己以前的解決辦法,質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逃避,所以遇到類似的情況依舊不能做出很好的應對。
她慌了神,變得不再像冷靜的雲攬月了。
李鳴看着這樣的雲攬月,卻仿佛洞悉了那靈魂深處的恐懼,他清楚的,在大數據時代,他見過不少這樣的人。
被網暴過的人,總是會對類似的情況無比敏感與恐懼,造成的傷害永遠不會随着時間而沖淡,那些傷痕永遠都停留在他們的靈魂上,而發生類似的事件就相當于是撕開他們的傷疤。
李鳴嘆了口氣,上前擁了擁雲攬月:“我幹嘛相信他們啊?”
“別人帶着惡意給我東西,我幹嘛要相信他們惡意的暗示,而傷害我在意的人呢?”
雲攬月擡起頭,怔怔地望向李鳴。
“犯錯的是污蔑他人,給別人潑髒水的人,你無需擔心。”
好像有什麽堅冰融化了。
雲攬月忽然意識到,在大門口威脅青雲宗也好,看他們丢臉也好,她能感受到的只有複仇的快意,而現在,當李鳴說出無需擔心的時候,她才真正松了口氣。
就像是一直緊繃着的人忽然卸下了重擔一般。
當初被宗門傳謠言的時候,她曾經去找了周獨,畢竟周獨是她的師父,出了這麽大的問題,她理應向周獨尋求幫助。
當時周獨是怎麽說的呢?
“會被傳這種流言,你自己也是有問題的吧。”
“就算你沒有殘害同門,你肯定也幹了同樣過分的事情。”
“為什麽不傳別人,就傳你呢?”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會出現這種事也是因為你自己沒做好,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出門了,好好在洞府裏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吧。”
……
他明明也說不出雲攬月的錯處具體在哪,卻能頭頭是道地職責雲攬月錯了,而一個人說她錯了她能反駁,當整個宗門都在說她錯了的時候,雲攬月的聲音也就被淹沒在了輿論的洪流當中。
那才是地獄。
脫離青雲宗,對雲攬月而言雖說未能徹底擺脫陰影,卻也讓她換了一個相對緩和的環境。
在山上鍛煉出的堅韌到了山下足以面對很多困難,或許是因為環境開闊了,或許是因為找到了方向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雲攬月以為自己已經徹底不在乎青雲宗了。
但再次被誣陷,再次遇到那些惡心的手段,還是出自同樣的一群人時,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強外殼還是脆弱地碎開了。
而現在,李鳴擁着她,平淡的話語重新為她構築了新的城牆,告訴她不要害怕,不要難過,有錯的是別人不是你。
你才是受害者,你有資格向加害者發起複仇。
于是翻湧的情緒平靜下來,雲攬月直起身,對着李鳴笑道:“謝謝你,我知道我接下來該做什麽了。”
她在青雲宗不僅遭受了很多磨難,也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曾經的她覺得那些事情污糟、惡心,不願意說出口,現在卻能成為她的武器。
正如李鳴所想,雲攬月沒有在大門口直接解決青雲宗,将他們掃地出門也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
她想要報複,絕對不僅僅是用雷霆霹靂彈一炸了之,若是可以,她當然想将人留下來慢慢折磨。
可是雲攬月在看到青雲宗的人在那樣的威逼下還能夾着尾巴進雲家,她就猜到了他們想在雲家拍賣會上作妖,也準備了很多後手。
只是人的無恥是沒有下限的,她準備了修士準備了法寶陣法,就等着青雲宗與她雲家一戰,卻沒想到他們會用這種方式繼續潑她髒水。
而且還是在她在乎的人面前。
好在現在有了李鳴那句話,雲攬月覺得自己此刻有着無與倫比的力量,可以去與他們交鋒。
即使不是武力上的戰鬥。
雲攬月走到包廂的門口,她就像是一個即将奔赴戰場的戰士一般,回頭朝李鳴望了一眼,她的眸光很亮,像是蒙塵的明珠再次綻放光芒,擦去了以往被人撒上的髒污,露出底下皎潔光亮的內在。
她輕輕張嘴:“我去去就回。”
于是李鳴也回了一句:“那我等你回來。”
論嘴炮,來自現代社會,曾在網絡上和鍵盤俠對噴的李鳴更加擅長,但在這件事上,他不能代替雲攬月去解決。
這個坎,必須由她自己來邁過。
“徐宗主。”
走出包廂,拍賣會場的嘈雜聲傳入耳朵,雲攬月能感受到無數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有探究,有惡意,也有關心。
這是正常的,像青雲宗那樣一面倒的惡意才是不正常的。
“您送禮的心意我們心領了。”
她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像是怯場的孩子一般,于是她深吸一口氣,平複着自己的情緒,盡量穩定地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不過這件法袍還是你們留着比較好。”
“同樣的功效甚至更好的功效,我們雲家都有,這還不是我們拍賣會上壓軸的法寶呢,您送出去也不嫌丢人。”
“至于這顏色嘛,倒是更襯你們青雲宗,畢竟妖修送去的女人,你們分享得挺開心。”
她掃視了一眼徐宗主周圍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過來的各位都曾經是那位名叫安莼的妖修的姘頭吧?”
“安莼她才不是——”
有人似乎想反駁,雲攬月精準地看了過去,發現果不其然是狗腿子一號,忍不住輕笑一聲:“不是吧,不是還有人到現在都不知道吧?”
“安莼是妖修,她可是一直都沒隐瞞,在名字上就告訴你們了呀。”
“鹌鹑,不是嗎?”
說完,她又用憐惜的目光看向狗腿子一號:“還是說……安莼她沒告訴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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