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沒頭腦與冰闊落
沒頭腦與冰闊落
正哥早已将個人終端輻射了新收的三臺戰甲。
切入無人駕駛狀态,按了喇叭,催促啓程。
暫無也只能召喚出集團給他配備的裝備戰甲,默默地跟車。
雖然他的前輩,已經被怪異母子二人組拐跑了。
從駕駛艙進入房車內部,周星星讓洗小明就當是自己家,別客氣。
轉身打開冰箱,巡視着準備招待客人喝點啥。
別看洗小明只是一個鐵憨憨的存在,也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知道什麽叫頂配。
掃了一眼內部裝飾,絲毫不比洗氏的商務配置差,也不免有些震撼。
下意識地就要去連網,但被拒絕接入。
還被周啓正剜了一眼。
被警告,為化解尴尬,也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洗小明話起家常:
“星星姐,我猜你一定很有錢吧?”
周星星一愣,表情有一絲不自然,而後打哈哈尬笑:
“還行還行,勉強能過日子。”說着遞出一瓶冰可樂。
察言觀色後,洗小明落實了之前心中的猜想。
一邊拉環,一邊沖駕駛臺上的人哼道:
豪橫什麽,不就是個吃軟飯小白臉!
雖然确實長得挺帶感的……但是本大爺長得也不賴!
不知道憑我這……是啥價位?
hei……tui!
我就算餓死也絕對不會用先生給我的盛世美顏去做小白臉的!哼哼。
哇噢,冰闊落好好喝耶!
周啓正一度忍不住想要删除植留在洗小明系統裏的自動copy盯梢軟件組。
真是又蠢又聒噪!
好在正哥就是正哥,什麽大場面沒見過。
權衡一秒後選擇了自動屏蔽。
還不動聲色地放出了一枚拳頭大的飛蟻。
快速升空的電子飛蟻變成一個小黑點,随烈焰戰甲伴飛。
兩只複眼360°無死角地監控着這片黃色荒漠,巡航的視線越來越高,遠遠望去,荒蕪且熾炎,只朝南方向,貌似還有點人文遺跡。
數據傳輸回來在車載終端顯示:
坐标點上出現的那個顯眼的紅色X标志“廢棄工業小鎮”離他們越來越遠。
周星星陪洗小明玩了一會。
嬉笑一番後,便窩在懶人沙發打起了瞌睡。
洗小明知道人族的凡夫□□有睡午覺的習慣,于是也學着張嘴打哈伸大懶腰。
兩人自顧自地午休,留正哥一人,駕駛安保值班。
世界公共頻道依舊是每天各大黑客的競技場。
你方唱罷我登場。
無論黑進頻道的駭客是在散布謠言還是制造恐慌。
事實上,大家都還是非常熱切期盼着星際航道開辟成功。
當今的人族勢力組織分布大致分成三派:
十大地下城及紅海作業區、七大地面峽谷農場、月城嘿市與被放逐的野狗們。
地下城造船廠幹得如火如荼;
峽谷的種田者種得熱火朝天;
而流浪漢和收破爛的野狗們以及新型異族進化者,往往聞腥而動。
哪裏有利可圖就去哪裏打野。
茍活于世,大家除了活着,都朝着同一目标,還用不同方式開展着他們認為的,最可行的,最能拯救人類未來的計劃。
争做牛A與C之間的探路人,領航員。
正如這輛高速行駛的戰甲機車一樣,駛向歷史的洪荒,并卷起了其間一頁塵埃。
眼前是一道寬闊的歷經千年風化的紅岩峽谷,也快被沙子填平了。
大概是下午七點,烈焰戰甲上架起一杆炮筒,随時攻擊的準備。
箭弩搭載系統就在手邊。
周星星迷迷糊糊地感覺有點不對勁。
半睜着眼瞅着駕駛位的那位:
“咋啦?好端端的幹啥這麽大殺氣?”
“這江河雖然日下,但花草砂石也是有生命的,一切生命不易,咱們以和為貴……”
還沒唠叨完,周啓正扔了個八倍望遠鏡過去,伸手指了指車窗外。
洗小明閉着眼伸手一把接着。
一邊睜眼望向手指的方向,一邊順手向周星星遞出望遠鏡。
他眼底和周星星墨鏡底下的鏡頭裏出現了這一幕:
烈焰當空的日頭下,一支穿雲箭擊穿獵鷹。
在最後一剎那間,成功地從鷹嘴裏奪回裝載着監控儀的電子飛蟻。
它不僅有空中監視的作用,還是一個生物探測儀。
有效距離,方圓一千米。
證明,有敵襲!
對方的獵鷹被正哥不費吹灰之力擊斃。
根據應對法則,周星星立即變裝。
一個駝背老婦人憑空出現。
額頭上的褶子透露着慈祥的笑容。
并熟讀并背誦着成功母親十大語錄之一“當孩子成功做了某事需給與獎勵性的話語”。
周星星當下熱情地鼓掌,予以鼓勵:
“哇噢,晚上加餐!咱們有肉吃了!不愧是我周家的崽崽,真是好樣的,棒棒噠!”
周啓正從始至終一直是個無情的駕駛機器。
面色俊毅,不為所動。
準确的說,也不全對,畢竟波瀾不驚的眼底還是有那麽一丢丢嫌棄的存在。
聒噪。
洗小明将一切盡收眼底,不由稍稍歪了頭:
這對法定監護人和被監護人的關系,看起來實在太詭異了。
即便上車後的半小時內,他才親眼确認過。
——那個足以證明兩人收養關系的戶口本。
暫無說現在的人類抗衰技術已經非常發達。
連小惡魔的心髒都已經換過第九次。
所以周星星的真實年齡是個謎。
根據暫無提供的社交手冊,詢問一個漂亮女士的年歲是一個紳士絕對不會做的事。
腦容量估計也就差不多三歲半的洗小明,想不通從不勉強。
那就努力學做一個紳士,像先生一樣。
聽着有肉吃,也高興地一起鼓掌。
說起來他還沒開過葷呢,吸溜吸溜。
另一邊,獵鷹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獨眼嘴裏的骷髅商會。
車隊中有人察覺到,獵鷹的标記在記錄儀上消失了,連忙點開了監視器畫面。
只拍到了幾個紅色沙子裏有小點點。
接着極速墜降,畫面一黑,信號無。
十個小時之前,當他們接到獨眼等人“請求集合”的求救信息時,正在農場外面。
連續吃了三次閉門羹。
死乞白賴地進門後又碰了一鼻子灰。
這趟與農場以物易物的貿易做得很不順暢。
使得這群狗子心情很不爽。
奈何農場掌握了耕地與農作物資源,也不敢造次。
他們需要将所需的農作物運回月城。
食物經手一倒賣,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堪稱暴利。
在有利可圖的前提下,即使再兇悍的野狗們,也不得不得西裝革履裝起文明來。
打着商會的名義包裝自己。
至于為何要着西裝?
因為農場主是個極度顏控,最是見不到醜陋的野狗上門,一言不合就是吓着她了,扣錢。
霸權壟斷的賣家市場,惹不起。
寡頭,真寡頭,無二家。
如今只有農場才能種出天然的綠色作物,和沒有污染的繁育畜牧品。
不想天天吃科技與狠活合成的辣雞營養液,就得配合,哦不,是無條件服從農場的商業法則。
他們城裏受了氣,剛出城不久就逮着一行落單的倒黴鬼出氣。
倒黴蛋是兩男一女,一臺貨車從紅海方向而來,販鹽。
海邊來的旅客也沒想到自己能在農場邊上被劫。
這不是公認的無戰區、基地保護帶?
領頭的老者試圖講道理,被一拳打掉三顆大牙。
吓得最瘦弱的一個尖聲尖叫。
一聲就暴露了女性身份。
在持續的尖叫聲中被拉入小樹林。
另一個男人,不知是她的兄弟還是情人,跪着連連求饒。
說貨物可以全部拿走,但不要傷害人。
被這群兇神惡煞的野狗出氣筒一般暴打一頓,捆着用機車拖行。
還被大笑着戲弄辱罵慫蛋、軟腳蝦。
海貨和鹽他們要。
人當然也要。
特別還是女人,不會被輕易放過。
暴行至少持續了一個小時以上。
女人再次被拖出來時,全身血跡斑斑。
這夥人卻不肯輕易放過她,還要綁上車擄走。
在樹樁上受完鞭刑暴曬的領頭那位老者,茍延殘喘中猶如回光返照激動大罵:
我們趕海街有海神庇護!
抓走了大人的子民,即便逃到千裏之外。
你們這群被詛咒的該死的野狗也會被找到的!
商會裏也有一兩個有文化的,知道紅海的傳說。
無論那故事裏的神是真是假,但确實邪門的很。
有個全程烤魚的,捏着啤酒罐站出來勸了句:
“兄弟們玩玩就得了,這點子确實有點紮手,貨不幹淨賣出去也是麻煩。”
女人沒死就能賣個好價錢。
但他戳破大家的預算。
狩獵一場發洩後,野狗群吃癟的怒氣值有所下降。
為首那個骷髅頭對着手下打了個手勢,做幹淨,回城。
剛才那個說話的白嫩的小子又上前笑了一下,小聲議道:
“少東家,在非戰區屠戮,影響怕是不小。”
樹上的老者見多識廣,當然也看出他們是要殺人滅口,馬上軟了下來求饒:
只要放了他們,貨物全部自願贈送,也保證不會向農場告密。
少東家給了白皮小子一記眼色,對方表示明白一切包在他身上。
打旗收兵。
這群畜生這才罵罵咧咧地将女人推下車。
在機車與戰甲的轟鳴中揚長而去。
女人撐着剛剛流産的傷痛去解救同伴,耗盡最後一點力量。
昏迷前交待遺言,如果她死了就帶她與孩子回大海安葬。
年輕男子抱着人嚎啕大哭,大罵自己沒用。
老者也是心痛不已,仰天詛咒這群野狗必死無葬身之地。
話還未落音,一道無形的波襲來,赤手空拳毫無防備的三人齊齊倒地。
等路過的人将其救回農場,對幸存者詢問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一問三不知。
還略顯癡傻,猜測是腦波創傷綜合征。
農場那邊只能派人護送回紅海,并把賬自動算到野狗頭上。
而當野狗們知道貨物被人半道截,車隊立即掉頭,調轉方向,往坐标點極速飛馳。
敢截骷髅商會的胡,必叫他血債血償。
野狗群來勢洶洶。
猶如豺狼虎豹向選中的獵物圍獵。
洗小明往後望着跟了一路的黑點點,不明所以:
“星星姐,這群醜八怪為什麽一直跟着我們?”
周星星正和藹可親老奶奶裝,帶着手套在用奧爾良醬料理獵物:
“誰知道呢,大概······癞蛤蟆都比較饞天鵝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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