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N章敗下陣來

第二十五章:N章敗下陣來

雖然祁澤潇不算重,但背着一個185的大男人彎彎繞繞地走很長一段路還是略有些難度。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陳遠掂了掂身上的即将昏睡過去的人想問問他密碼是多少,卻發現門鎖在碰到自己手指的那一刻自動打開了。

走進門,屋內的陳設和他4個月前離開時一模一樣。

随意亂放的拖鞋,堆在沙發一角的毯子,甚至連飄窗上那本很早之前順手擺着的《人性的枷鎖》都沒有被放回書房。

陳遠有些失語地環顧了一周,他不知道祁澤潇是特意沒有整理,還是只是因為工作太忙懶得動彈。

但不管怎樣,眼前的景象确實讓他有些懷念,也讓他更加舍不得。

脫了鞋,陳遠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将祁澤潇放到沙發上,他拿過一旁的毯子仔細給祁澤潇蓋好,又順手撥了撥他有些淩亂的額發。

醉酒中的祁澤潇和平常完全不一樣。沒有了□□時的魅惑,也沒了工作時的冷漠壓迫,睡着了的他更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他有時候會笑,有時候皺眉,毫無防備地将自己最柔軟的一面展現在別人面前。

這是陳遠這麽多年第一次見祁澤潇醉到神智不清,他突然有些慶幸,慶幸現在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不是別人。

如果讓另一個男人看到這樣的祁澤潇,他也許會嫉妒的發瘋。

陳遠又控制不住地捏了兩下祁澤潇的臉頰,自己都沒察覺地笑了笑,這才緩緩起身。

他在公寓裏轉了一圈。

先是将垃圾清理了出去,整理好了自己之前随意擺放的物品,接着走到廚房,準備給祁澤潇泡一杯蜂蜜水作為解酒藥。

熱水壺裏沒有涼好的開水,冰箱裏除了幾瓶冰的蒸餾水外也并沒有其他食材;陳遠只能無奈地燒了壺水,然後翻箱倒櫃了好半天,才在犄角旮旯裏找到了自己大半年前買來囤着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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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股熟悉的燥熱又突然靠近,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将頭埋入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摩挲着皮膚,輕柔又挑逗地親吻着。

陳遠舀蜂蜜的動作僵在空中,呼吸逐漸加重。

“......你醒了?”陳遠的聲音又開始沙啞。

".....嗯。”祁澤潇沒有停下動作,依舊動情地親吻着。

過了一會,他的手也摸索過來,不斷在陳遠的身周試探。

“......你,和沈珏上//床了?”祁澤潇用氣聲在陳遠耳旁問道。

陳遠神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仿佛不理解自己剛才聽到的問題。

祁澤潇沒有擡眼看陳遠的表情,他自顧自地解着陳遠的襯衫扣子,接着“咔噠”一聲,将陳遠扣緊的帶子松了綁。

“其實,我也沒那麽介意......”祁澤潇挂起一抹看似毫不在意的笑容,“畢竟在過去的那四個月裏,我們的關系确實很奇怪,你要是真欲/求不滿和他上/床了,我也能理解。”

“但我真的很好奇”,祁澤潇用指間在陳遠的胸肌上戳了戳,“到底是和他比較爽,還是和我比較爽?”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想再聽這個人在那裏胡說八道,陳遠有些煩躁地捉住祁澤潇亂動的手;他一翻身将對方壓在廚房的臺面上,緊緊鎖住。

“我只說一遍”,陳遠的聲音很低,還夾雜着淡淡的怒氣,“我沒和他做。”

雙方同時沒了動作,兩人對視着,陷入了一陣尴尬的沉默。

“我......”陳遠清了清嗓,“那天殺青之後導演請我們喝酒,沈珏喝得很醉,我沒辦法就只好将他帶到了周圍的漢庭酒店休息。”

“但我把他扔到床上後很快就走了,真的沒和他發生關系。”

陳遠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解釋這些,事無巨細的,搞得和他倆真的在談戀愛一樣。

看着祁澤潇意味不明的目光,陳遠又開始心累。

他松開手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自暴自棄地說:“算了,随便你怎麽想吧。”

時鐘“咔噠咔噠”地走着,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将廚房的一角照亮。

見祁澤潇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陳遠走出廚房拿起椅背上的衣服準備離開,可還沒等他走到玄關,這個讓他心煩意亂的人再次從身後扯住了他的衣角,抱住了他。

“.....對不起,我喝醉了,說了很多胡話。”

這是祁澤潇第一次這麽直接且真誠的道歉。

“嗯。”

“我其實....是有點介意的,剛才那些不是我本意......”

“嗯。”

“那你能留下來嗎?”

陳遠轉過身,擡起祁澤潇的下巴,用深棕色的眼眸認真地與他對視:“為什麽?”

“.....因為我。”(想你)。

空氣安靜了一秒,陳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被無限放大,“撲通撲通”的震耳欲聾。

看着祁澤潇泛着紅暈的臉頰,陳遠下定決心般地閉了閉眼,主動湊上去含住了那因醉酒而紅潤的嘴唇。

在過去的四個月裏,他曾無數次問自己,喜歡上祁澤潇這樣一個人到底值不值得?明知陷入這段感情可能會受傷,自己到底還要不要堅持?

但這些看似理性的思考不斷折磨着別人,也在折磨自己。

對于這些問題,他現在依舊沒有得出結論,也得不出結論;但人生這麽短,為什麽要為了一個可能的結局而在當下畏畏縮縮?

戀人也行,炮友也罷,只要在這段感情中自己無愧于心,便就足夠。

“我放棄了”,他喘息着含住祁澤潇的耳垂,“阿潇,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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