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part 31

part 31

醒一會兒,睡一會兒,再抱一會兒茶茶,親親她。

再睡一會兒醒一會,親親茶茶,抱一會兒。

一晚上時間倒是過得也快。

第二日清晨。

蕭四披衣下床,給茶茶掖了掖被子。這姑娘昨晚明明都會翻身了,小呼嚕也打上了,就是不見醒。

有了好跡象,那就不急了。

蕭四推門而出,該做的事,該算的賬,是該有個結果了。

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幾個時辰還是幾日,他都不有種今不知何昔之感。

兵符呢?

毒蛇沒有襯他昏迷,直接把他拖出去埋了啊。假死也成真了,看來還是不夠狠。

蕭四一開門就看見了門外守着的兩個人。

這是他最信賴也是他最忠誠的下屬了。

陳墩和穆清一轱辘坐起來,仰着頭看自家四爺,看着看着兩個爺們都哭了。

蕭四失笑,這是怎麽的?

墩墩邊哭邊抹淚,抽抽噎噎的說着,“爺,您睡了十天啊,你再不醒墩墩也不獨活了。”

十天啊?是挺久的。

穆青踹了陳墩一腳,幹脆利落地彙報了這幾日的情況。

蕭四宴會上昏迷不醒讓人擡了回來。

宮裏大亂。

皇上大壽發生這種事,皇上震怒,讓人去徹查。可以預料的什麽結果也沒查出來,皇貴妃是當着所有人面給蕭四賠禮的,酒是她拿過去的,但她自己也喝了,喝了很多,這所有在場的人都能作證。不是酒的問題,皇貴妃就沒有什麽嫌疑了。皇貴妃在自己的寝宮裏要自尋短見,說當兒子的誤會她,當丈夫的也不相信她,她不想活了。

皇上聽她一番言詞,半信半疑的認可了她想同蕭四恢複關系的初心。

畢竟蕭四領着神仙的徒弟回來了,他都想修複關系。

宴會沒問題,酒沒問題。那問題就是蕭四自己身體不好的問題了。

蕭四身體不好,這衆所周知。

于是,大家就認為是四爺自己身體不好,貪杯了,喝酒太多昏倒了生病了引發舊疾了。

至于那些勸酒灌酒的人,他們還都喝大了,酒一醒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

法不責衆,皇上也沒法追究了,把整個禦醫院的人都派了過來,可皇四子府關門謝客誰都不讓進。

皇貴妃是第一個人派人來的,墩墩擋不住,穆青了擋不住。

人家母親來看望自己的兒子,他們只是下人,真的擋不住。

看着皇貴妃帶着人浩浩蕩蕩的要硬闖,着急,幹着急。是茶茶拿着兵符出來的,讓穆青去調兵,以西征軍的名義。

四爺附近有人手,也有跟随他的官員。穆青的工作開展的很順利,皇子府被保護得如鐵通一塊。

皇貴妃見茶茶耽誤她事情,怒斥她,“哪來的刁民野婦,還不給本宮跪下。”

與前日宴會上對她笑的一臉明媚的人判若兩人。

茶茶搬個凳子慢悠悠地坐下,就坐在大門口處,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式,“四哥睡了,請回。”

“我是他娘,我有權利來看我兒子。”

“我是他娘子,不想讓你看你兒子。”

“.....”

荒唐!胡攪蠻纏!貴妃實在不善于與人口舌之争,論心計或許她有,但如此正面的沖突她真的沒怎麽經歷過,這些年自恃身份,正是吵架能力退化了,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狠狠扇了身邊侍候的嬷嬷一個耳光,平時口舌挺伶俐的啊,怎的一句話也不說。

嬷嬷像被主人放出來咬人的狗一樣對着茶茶開始吠,“這是當朝皇貴妃,還不給我跪下。你個賤蹄子快點過來認錯,四皇子還得叫我們貴妃一聲娘,你是他娘子怎麽了?你也得喊娘!”

茶茶不理狗吠,只眼神清冷地看着皇貴妃說,“我沒有娘,四哥也沒你這樣的娘。你想進去看四哥?看四哥活着還是死了?我告訴你哦,四哥活着呢,會活得好好的。”

四哥本來還好好的,喝了你的破酒就昏迷不醒了,茶茶看着眼前這自稱為娘的人就有着深深憤怒,用食指指着皇貴妃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你自己幹過什麽事,你自己清楚,等四哥睡醒了也會查清楚。要是你做的,你可要小心你的腦袋哦!”

皇貴妃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要閉過氣的樣子。

茶茶喊穆青,“愣在那幹嘛都給我轟出去。”

“你你.....”

茶茶沖皇貴妃一笑,“等着四哥收拾你------喀吧!”然後用手劃了一下脖子,喀吧,骨裂了,頭掉地了,你死了。

蕭四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這到是茶茶一慣氣死人的風格。

陳墩還在那喀吧喀吧,本來穆青可以三言兩語把這點事描述清楚,陳墩半路就搶過話頭,連比劃帶學,貴妃來府這件事就通過他繪聲繪色地給學出來了。

學的準确也很像,就是有點浪費時間。

穆青趁陳墩還在喀吧一下學頭斷的時候抓緊時間對蕭四說,“西北戰事您放心,您的幕僚與近臣知道您的計劃,五萬大軍于大前日已經啓程西北了。穆将軍有來信,”穆青把信随行帶在身上,展開會呈給蕭四爺,“信是茶茶小姐拆開的,怕誤了急事。”

蕭四一目十行地過信,戰事越來越激化,那些蠻族步步緊逼,穆将軍步步後退,西北大戰一觸即發。這大軍早一日赴西北,西北人民就能早上一遠離戰火。茶茶摸他兜這習慣特別好,西北軍這事,大家幹得漂亮!”

穆青把軍國大事彙報完了,墩墩也演完了斷頭的戲碼,好像沒過瘾,等穆青說完後,又開始發揮,“四爺,在您睡覺休息時,不光皇貴妃來了,之後一些大臣也都來過,咱們這邊的人都能擋了。但皇上也來了,打死小的們這也不能,不敢擋。眼睜睜的看着皇上一米一米的接近您,小墩墩的心髒撲通撲通一陣跳,在皇上已經走到您房門時,皇上退後了。您知道為什麽嘛?”

蕭四看了看穆青又看了看陳墩。

墩墩熬成了腫兔子眼,穆青胡子拉碴,黑眼圈都快到了臉頰,幾日不見長成穆青的爹了。

為難這兩人,連床都擺在他房門口,雖然天氣日漸暖和,但淩晨還是冷的吧。一守就是十日...... 記下了,謝謝。

“您猜一下,”陳墩催促道。

“不知道。”

墩墩嘿嘿笑了,“皇上是想推門進來着,茶茶小姐喊了一嗓子說在跟您圓房呢。”

“........!”

這個二貨。

蕭四去揍陳墩,陳墩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就開始哭,一開始是無聲的流眼淚,拿袖子抹眼睛還怕人看見,後面眼淚止不住了,也就不遮遮掩掩地哭了,開始哇哇地哭。

穆青也低頭紅了眼眶。

蕭四拿腳踢陳墩讓他起來,“哭什麽,我又沒死。”

陳墩抱着蕭四的大腿抹淚,“嗯嗯嗯,活着呢,我四爺活着呢,活着真好......”

蕭四看着這倆大老爺們哭成這樣心裏也有點發酸,死一趟這淚腺有點發達了。茶茶倒他懷裏時已經哭過一次了,“不要哭,我們以後都要笑,讓別人去哭吧。”

主仆三人話剛說完不久,街頭巷尾就傳來一陣震人耳朵的鞭炮聲,還敲鑼打着鼓好不熱鬧。

蕭四疑惑地看陳墩。

陳墩掐指一算,又一拍腦瓜,哎呀一聲,“今兒個莫不是二皇子下聘禮的日子?”

“怎麽?”

“哎呀這麽有意思的事我怎麽能忘記跟您說了呢,就說皇貴妃來府沒見着您,還被羞辱了,這羞辱這個詞可不是我用的,是貴妃親口對皇上訴委屈自己說的。她說她想清楚了想要對兒子好,在大殿丢人成那樣才換來四爺喝一小口酒,原諒了她。可四爺又昏倒了,皇帝也冤枉怪罪她,後來知道不是她酒有問題了吧,大家都誤會她了吧。她又大度的想來看您,結果受了一肚子氣回去了,又找皇上哭。說她沒用,說她一無事處,說她削發為尼,說她給蕭合抹黑了,蕭合那麽喜歡的洛府姑娘都因為看不起她而不搭理合兒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皇上也煩了,這關蕭合兒什麽事呢,堂堂皇子喜歡一個女子下旨娶了便是,這也鬧那也鬧,還讓不讓人清靜了。”陳墩縮着脖子,小小聲地描述着,“于是,這樣那樣各種樣的結果就是今日二皇子終于跳過了很多繁瑣的步驟可以去下聘禮,商量婚期了吧。”

蕭四略想了想就明白了,皇貴妃這是在給自己拉盟友呢。

洛府是有家底的。

整死他蕭四,洛府站她這邊對付太子。

整不死他,洛府也能暫時給她遮風擋雨。

可,一個洛府而已,不過一個洛府而已。

“穆青,”

“屬下在,”穆青聰慧,他能大概知道四爺想做什麽了,四爺終于要張開獠牙,不給這些人痛快一擊,穆青都覺得憋屈,“屬下聽令!”

緊握着拳頭昂首大步走去。

“把你們收集的東西都送一份到老魏那,貴妃獨子大婚,咱們備一份大禮。”

穆青緊緊握着拳頭,幹脆響亮的應了一聲“是。”

陳墩眼巴巴的瞅着四爺,也特別想做一些事,嗯,爺您快點吩咐,墩墩現在能跑三千裏,能扛五頭豬。

蕭四瞅瞅陳墩,

陳墩一臉期待地看着四爺,“爺,我幹點啥?”

“你去睡覺吧。”

“......”為什麽?

“你眼睛太紅了,別再發炎了,去休息。”

“是......”墩墩揉着眼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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