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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雲初初就是純純口嗨而已。
她是真的沒想到, 聞慕澤會同意親她啊。
誰能告訴她,聞慕澤這個大反派“讨厭原主”的人設,是不是崩的太厲害了點?
感受到男人落在她後背的灼熱目光, 雲初初感覺自己像是個被人盯上的獵物一樣, 還是她自己主動的跳坑裏的那種。
雲初初抓住奶茶杯子的力道加緊, 平生第一次, 覺得“奶茶”燙手。
早知道, 就不喝了啊。
她無奈轉過身,神情緊繃的注視着眼前的男人。
就對上男人深邃暗沉的目光,還隐隐帶着點意味深長。
仿佛篤定了, 雲初初不會真的讓他親。
雲初初一下子就清醒了。
合着聞慕澤擱這兒耍她呢?
雲初初這暴脾氣。
不就是打個啵兒?有什麽的?
反正初吻已經沒了。
跟這麽好看的男人接吻,她不虧。
以防萬一, 雲初初還是不确定的問了一遍:“聞先生,認真的?”
畢竟親吻被拒絕, 和被保镖當衆架着扔出去相比,丢臉程度不遑多讓。
“那要看, 聞太太是不是認真的。”男人沒什麽情緒起伏的說道。
雲初初條件反射在心裏加了一句:【我當然不是認真的。】
可這話能說?本來聞慕澤對她就是-100%讨厭……
等等,不對啊,誰會親吻一個自己-100%讨厭的人?
想想讓她親吻一個看見就只想罵人的男人,別說親了,她可能會直接把對方踢殘廢。
再看輪椅上的男人, 他雙手交握着自然垂落在腿上, 嘴角的弧度很平,下颚線清冷堅毅, 神情冷肅淡漠。
怎麽看, 都不像是想要親吻她的樣子,倒像是教導主任在等着做壞事的學生主動承認錯誤。
所以她怕什麽?聞慕澤就算崩人設暫時同意了親她, 可好感值不會騙人啊。
該怕的人,應該是聞慕澤吧?
想明白了這一點,雲初初緊繃的身體,徹底放松下來。
她輕松的向前一步,朝聞慕澤傾身靠近。
見男人随着她的靠近而眼梢微擡,雲初初嘴角重新揚起柔軟的笑容,在即将親到聞慕澤嘴唇時,悄悄偏了個方向湊近對方的耳朵尖。
溫熱的呼吸帶着雲初初身上淺淺的香氣,噴灑到男人的耳朵上。
挑釁般的,開口問道:“那聞先生,是想在這裏親,還是……”
“想回家親?”
相較于前者,“回家親”的言外之意,可就多的多了。
二人雖然都住在聞家別墅,可還是分房睡的。說到底,雲初初只是名義上的聞太太,還即将會被聞慕澤在雲家舉行的宴會上,當衆取消婚約。
所以雲初初篤定了聞慕澤不會回家親。
至于在這裏親?那更不可能了,這裏可是聞氏集團辦公樓下,又是即将下班的高峰時段,指不定現在就有聞氏集團的員工偷拍他們倆在廣場上獨處的畫面。
這點雲初初确實猜的不錯。
也因為員工熊熊燃燒的八卦心理,雲初初可謂是從今天開始,徹底在聞氏集團辦公大樓這一畝三分地裏,“穩住了”聞太太的地位。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雲初初正信心滿滿的等着聞慕澤把兩個地點都拒絕。
然而下一秒,雲初初的後腦勺突然被一只大手攬住,猝不及防的溫熱觸感,毫不猶豫的落在她的嘴唇上。
唇瓣相接的瞬間,雲初初眼裏一片茫然,大腦一片空白。
心裏震驚的快要暈了:【什,什麽情況?聞慕澤來,來真的?】
【啊啊啊啊,我的初……啊不是,我的第二吻……】
雲初初思緒混沌,完全沒注意到,親吻她嘴唇的男人,在聽到雲初初的心裏話時,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
松開她的嘴唇,凝着雲初初的眼神裏,凝聚複雜的神色,夾雜着審視、不解。
雲初初沒有提及任何跟疼痛相關的字?而他的肚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疼。
所以,疼痛轉移的的确确是單方面的?且只有雲初初親他有用,他親她,沒任何作用?
男人握住輪椅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
而雲初初,直到跟聞慕澤一起重新回到總裁辦公室,都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夢。
當晚,雲初初還真的做了一個夢。
夢裏,絢爛夕陽餘晖在空氣中灑下金黃色的光。
将一男一女籠罩在朦胧的薄紗之中。
女人雙手背在後面,傾身靠近,男人攬住她的後腦勺,輕吻。
鏡頭拉進,女人柔軟的唇瓣被男人輕咬,唇齒呼吸,交織在一起。
她擡起手,想要解開男人的襯衫紐扣,卻解不開。
尴尬着急之際,男人擡起指骨分明的大手覆到她的小手上。
接着,男人手上輕輕用力,襯衫紐扣在二人手裏被撕開,男人凸起的喉結和精致鎖骨,呈現在眼前。
性感誘人。
視線往下,是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膛,冷白色的皮膚在金燦燦的光的照耀下,泛起淺淺的緋紅色,格外的清冷禁欲……
次日醒來,雲初初心裏難得升起一股躁動,她臉紅發燙,腿腳發軟,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不正常的緋紅。
完了,她居然……做春夢了?
不是吧,就因為被聞慕澤親了一口?至于嗎?
出息!
這也就算了。
最離譜的是,雲初初洗漱好準備下樓時,剛打開卧室的門,一見到一樓餐廳正在吃飯的聞慕澤,那個令人心跳加速的夢,就立刻從腦海裏冒了出來。
雲初初吓的轉身就回到卧室內,“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擡起手,摸摸自己的臉頰,果然燙的厲害。
系統不解,催促道:【宿主,還有八天就認親宴了,你快刷好感值啊。】
雲初初:【……可是我覺得,我更應該去找個男人。】
雲初初刷牙洗臉的時候靈光一閃,覺得她之所以被親了一口就做些亂七八糟的夢,肯定是因為實踐經驗太少……額,沒有實踐經驗。
那如果找個人談戀愛呢?哪怕不談戀愛,多看看帥哥增加世面呢?
系統:【?】
就在雲初初和系統吹牛的時候,樓下一樓餐廳正在吃飯的聞慕澤,似乎并沒有發現二樓的異樣情況。
他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雲初初在做什麽。
而坐在他對面的聞程洲和聞老太太,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些許疑惑:莫非雲初初和聞慕澤吵架了?
不應該啊,聞慕澤能允許雲初初跟在身邊,她不是應該在看見聞慕澤的第一時間,歡歡喜喜的奔下樓嗎?
她怎麽敢的?
然後就見二樓其中一個房間的門被再次打開,身着休閑牛仔裙的纖瘦身形,戴着一副墨鏡,從容大氣的從二樓走下來。
待來到聞慕澤身旁,雲初初和昨天一樣跟聞慕澤打招呼:“聞先生,早啊。”
不同的是,視線卻是略過聞慕澤,看向別處的。
接着一刻不停的,開始吃東西。
聞慕澤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雲初初放在桌子底下緊繃的手,端起牛奶。
卻在不經意間,碰到雲初初也擡起的手。
對方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立刻縮回去,還端起一旁的熱牛奶,一口氣全喝了個精光。
可是,這牛奶,和昨天的差不多燙。
聞慕澤眼裏閃過一抹詫異,又收起這不該出現的情緒。
自從第一次發現雲初初能為他的腿帶來痛覺,聞慕澤發覺,他放在雲初初身上的精力着實多了。
這是自從母親和哥哥離開之後,再沒有過的事情。
更是對于一個喜歡一切盡在掌控的男人來說,不該有的事情。
就聽到身旁的雲初初,倏地在心裏驚慌着叫道:【啊啊啊啊,聞慕澤碰到我的手了?他的手好好看啊,想親。】
【不行,不能親。】
【更想親嘴。】
【不行不行,更不能親。】
正在喝牛奶的聞慕澤:“?”
這個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然後,雲初初下一句心裏話,就傳到了聞慕澤的耳朵裏。
雲初初:【果然還是接吻經驗太少,瞧瞧聞慕澤,這泰然自若的淡定模樣,肯定沒少跟女人……】
“雲初初——”
雲初初正在自我洗腦呢,冷不丁聽到聞慕澤喊她的名字。
仔細聽,還是那種克制着某種情緒的聲音。
雲初初一愣,看向身旁的男人。
男人在面不改色的喝牛奶,他側顏冷峻流暢,微仰起頭時,凸起的喉結随着喝牛奶的動作而上下翻滾。
男人的手修長且指骨分明,手腕處清瘦有力。
簡簡單單一個喝牛奶的動作,愣是被聞慕澤渲染出了極其端方寡欲的感覺。
雲初初輕咬下嘴唇,臉頰滾燙的厲害。
她覺得自己病了:【完了完了,想把聞慕澤按倒了親。】
【他的牛奶會不會更好喝啊?】
随即眼睜睜看着聞慕澤将一整杯牛奶一飲而盡。
還在吃完了飯之後,對雲初初說:“今天不用跟着我。”
正在暗自唾棄自己的雲初初:“?”
雲初初不知道哪裏得罪聞慕澤了,連近水樓臺刷好感值的機會,都在一個早飯過後毫無征兆的就結束了。
算了,正好她在家裏想吃什麽吃什麽,省的見到聞慕澤,還老是胡思亂想的。
最主要的是,昨天跟着聞慕澤一天,也沒得到什麽有實際價值的好感值。
雲初初窩在一樓客廳沙發上,準備看點兒肥皂劇,換換心情。
電視剛剛打開,一個請帖遞到雲初初面前。
聞程洲:“這是薇薇認親宴的請帖。”
認親宴的請帖?
原來還有這個東西啊。
雲初初想伸手接請帖的,卻被聞程洲攥住另一邊,不給她。
雲初初納悶擡頭,見聞程洲正冷淡傲慢的盯着她。
“雲初初,記住你的身份,別想在薇薇的認親宴上搞破壞。”
聞程洲面無表情,語氣不善,警告意味明顯。
雲初初:“?我沒有想要搞破壞啊。”
她只是想在認親宴上不被聞慕澤當衆解除婚約而已。
聞程洲顯然不信雲初初說的話。
他目光暗沉犀利,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傲視雲初初:“你記住了,就算你是聞慕澤的太太,只要你敢讓薇薇的認親宴有絲毫遺憾之處,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雲初初一臉懵逼。
她哪兒招惹聞程洲了?
就算根據書中劇情,她為了聞程洲去折騰女主喬薇,不也是認親宴之後,先被聞程洲給予溫暖了,才會幹的事情嗎?
這個便宜大侄子,一大清早的發什麽瘋?
雲初初不爽了,從沙發上站起來:“聞程洲,這就是你跟小嬸嬸說話的态度?”
“你的規矩呢?”
這話一出,聞程洲明顯一怔。
又很快露出更為暴戾的怒氣。
他一手攥緊了雲初初的手腕,眸光狠辣陰鸷,先前在酒店的所有不堪,在腦海裏上湧。
“雲初初,你算什麽小嬸嬸?你以為你這個‘聞太太’能當多久?”
居然還學聞慕澤說話的姿态?
雲初初:“……”
能當多久?還有足足八天呢。可就算是只有一天,她也還是“聞太太”啊。
雲初初超級郁悶,都沒察覺出,明明是被聞程洲用力攥緊手腕的她,破天荒的一點兒都不疼。
她滿心滿眼的想要掙脫對方的束縛,奈何力氣不夠。想要踢對方,奈何聞程洲這個狗男人是站在沙發背面的,她踢不到。
雲初初眉頭緊蹙:“聞程洲,你放開我……”
關鍵時刻,別墅門被從外面打開,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現在雲初初的視線裏。
雲初初心裏一喜,也不管什麽夢不夢了,趕緊沖着門口喊:“聞慕澤?聞慕澤,你大侄子欺負我——”
話音未落,聞程洲冷笑:“你以為我是聞慕澤身旁的保镖那麽傻嗎?”
“聞慕澤怎麽可能回來?雲初初,你……”
“是嗎?”
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在聞程洲身後方響起。
聞程洲眼底的陰狠譏诮,頃刻間就被錯愕和慌亂取代。
他轉過身,就對上聞慕澤似笑非笑的可怕眼神。
聞慕澤?真的是聞慕澤?
他怎麽回來了?
而輪椅上的聞慕澤,目光冷冽,神情冷肅,氣場強大到令人窒息。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聞家的小少爺,這麽沒有規矩?”
聞程洲無言以對:“……”
察覺到對方警告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聞程洲的手像是觸電了一般,趕緊松開雲初初。
他心慌慌的小腿打顫:“小,小叔叔,您……您別聽雲……別聽小嬸嬸胡說。”
聞程洲勉強打起精神,眼神閃躲:“我,我就是一氣之下才……”
“生氣就可以對長輩直呼其名?”聞慕澤危險的掀了掀眼皮:“去門口跪着。”
停頓須臾,男人冷冷的睥睨聞程洲:“沒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之後不再看震撼憋屈的聞程洲一眼,漫不經心擡手。
接着,聞程洲就被聞慕澤身旁的兩個保镖給架了出去。
被第二次毫無尊嚴的架着扔出去的聞程洲,又驚又怒火攻心。
音量都不自覺拔高:“……小叔叔,你不可以……”
後面的話,全部淹沒在聞慕澤冰涼的視線裏。
聞程洲緊咬牙關,嘴裏很快就蔓延出血腥味兒。
他知道,聞慕澤“可以”,他有權利對自己進行任何懲罰。
除了一個沒有實權的“經理”位置,他其實什麽都不是。
聞程洲強忍着不甘心,跪到地上。
低下頭,身體因為壓抑着的氣憤狂怒而不斷顫抖。
而偌大的別墅客廳內,只剩下雲初初和聞慕澤。
此時,雲初初低頭看看被聞程洲捏的通紅卻一點兒都不疼的手腕,後知後覺的想明白了——這肯定是聞慕澤的功勞。
雲初初心裏五味雜陳。
不得不說,聞慕澤這個男人,真的好好用啊。
嗚嗚嗚嗚,可惜就是好感值捉摸不定,讓人心塞。
這惆悵心塞的一幕落在聞慕澤眼裏,就有了別樣的意思:雲初初在聞程洲這裏受了委屈,還是在他不讓雲初初跟在身邊的前提下。
女人真是麻煩。
“跟我去公司。”聞慕澤淡淡道。
吩咐柯洛推着輪椅,餘光捕捉到雲初初傻乎乎待在原地,又補充了一句:“還不跟上?”
雲初初還沉浸在對聞慕澤又愛又恨的矛盾情緒中,冷不丁聽到聞慕澤說的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待看到對方準備走出別墅,她想了想,果斷跟了上去。
畢竟跟着聞慕澤,最起碼不會被欺負嘛。
剛追上聞慕澤,就見男人嫌棄的掃了一眼她被聞程洲攥過的手腕。
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兒,雲初初特識相的說道:“聞先生,太帥了。”
“給我濕巾,我擦擦。”
下一刻,雲初初的手腕被男人攥進掌心。
聞慕澤的掌心幹燥溫熱,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雲初初真擔心再次被聞慕澤捏手腕,男人卻從柯洛手裏接過濕巾,一下一下擦拭她的手腕。
“這次倒是懂事。”男人氣息冷厲,目光幽邃。
手上擦濕巾的動作,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雖然如果她能感覺到疼痛,這會兒一定痛死了,可……
聞慕澤竟然在幫她擦手腕?!
神奇。
再看輪椅上幫她擦手腕的男人,姿态閑适自然,眉眼間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漫不經心。
等給她擦完了,聞慕澤又接過一張濕巾擦他自己的掌心。
都擦完了,才雲淡風輕的瞥了一眼門口跪着的聞程洲,吩咐柯洛推他去車子那裏。
雲初初跟着聞慕澤走出別墅,途經跪在地上的聞程洲,雲初初沖他做了個鬼臉。
呵,男主,不過如此。
還不是得聽我們反派大佬的?
這得虧攻略對象是聞慕澤。
不然今天的情況反過來……
她這個炮灰女配,只有被反派大佬碾壓着欺負的份兒了?
再加上那兩次親吻……
雲初初及時打斷這個可怕的想法。
【幸虧親的是聞慕澤。這要是換成聞程洲?嘔……】
“聞慕澤,你等等我啊。”
“聞先生,別走那麽快嘛。”
正不着痕跡握住疼痛的右手手腕的聞慕澤:“?”
他聽到了什麽?這個女人,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麽東西?
而別墅門口跪着的、看着雲初初和聞慕澤一前一後離開的聞程洲,額頭青筋凸起,雙眼猩紅。
聞慕澤擦自己掌心就算了,幫雲初初擦手腕是什麽鬼啊?
難道說,聞慕澤已經把雲初初當成了他的所有物?
怎麽可能?
而且沒看錯的話,雲初初剛才看他那一眼還,還充滿了嫌棄?
雲初初嫌棄他?
聞程洲強忍火氣,冷嗤一聲。
不過是拿着雞毛當令箭,她真當自己是豪門太太了?
就在這時,“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聞程洲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莊月”。
聞程洲本來今天約了莊月見面,為了上次酒店燭光晚餐一事道歉。
其實哪怕上次惹惱了莊月,聞程洲一點都不怕。他知道莊月從很久之前就心怡自己。
難的是,等将來他打敗聞慕澤,跟莊月接觸聯姻之後,要怎麽哄回喬薇?
喬薇那麽善良,肯定不舍得因為她而讓自己傷害到莊月。
可是他聞程洲心裏,只有喬薇。
或許,如果是莊月出軌在先呢?那麽他就是受害者,指不定喬薇還會因此心疼他。
又或許……
聞程洲腦海裏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假如雲初初“出軌”被聞慕澤抓到,那豈不是……
等到雲初初被聞慕澤趕出聞家,看她還怎麽嚣張。
聞程洲嘴角勾起冷笑。
“雲初初,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惹到我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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