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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仰着後頸, 被迫承受男人一深一淺的汲取。

他含着她的唇瓣, 用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 傅希第一次跟人接吻,沒什麽技巧, 只遵循着自己內心的渴望和男人最原始的本能,靈活的舌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攻城略池,将她口中的每一處領土都侵占了個遍。

把扶桑都親軟了,才堪堪放過了她。

一吻結束。

扶桑低下頭喘了口氣,啪叽一巴掌拍到他臉上,吐舌頭,低斥:“傅希, 你瘋啦?我就讓你親我一下,是那種親,不是那種, 你幹嘛把你的……”

“嗯?”傅希莫名奇妙地被呼了一巴掌, 無奈地笑了下, 并沒有生氣, 反而享受其中,還臭不要臉地問,“我的什麽?”

“沒什麽。”扶桑觑了他一眼, 摸摸脖子,警告,“你下次別親我了, 別站着親我,累死了。”

“不親你可以,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還有條件?”扶桑氣笑了。

她彎腰想去撿高跟鞋,卻被傅希一把拉住,将她撈進懷裏,纏着她的手臂,胸膛貼着她的後背,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一字一頓地說:“不要離開我,嗯?”

他的條件只有一個,不要離開他,不要再跑了。

扶桑緋紅的唇很自然地勾起,點點頭,但顯然不信:“我留在你身邊,你就真的不親我了嗎?”

她扭過頭,盯着他的側臉看,男人線條清冷,俊美冷毅。

傅希看着她一張一合的紅唇,低頭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咬一下她的下唇,啞聲道:“扶桑,我是男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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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和傅希在一起了。

這件事,除了無意間看到的季凱外,江眠月是第一個知道的。

扶桑握着手機,在床上打滾:“月月,你說我是不是很好哄啊?”

“是挺好哄的。這脾氣你發了一半,讓人家親你一下,就一筆勾銷了?合着還是他占了便宜。你不是傻就是笨,不,你是花癡顏狗,還重色輕友。就因為個臭男人不聽我電話,害我白白擔心了你一晚,連季男神都忘記多看幾眼。”

扶桑無語地翻了一眼:“好吧好吧,是我的錯。可是,我不也帶你去看季男神了嗎?”

“那你給我說說你倆怎麽認識的?我就原諒你。”

扶桑大概地說了一下她和季凱的相識過程,其中略去他們的緋聞階段:“就美術院系的師兄妹啊,社團認識的,你連季凱跟我同校都不知道?”

“百度百科說是你那間大學畢業的,可沒說是什麽專業啊,我怎麽知道你們這麽有緣會認識。”江眠月笑了笑,沖扶桑嗔道,“扶桑,你把季凱的微信推給我呗?行不行啊?”

“可以啊。”扶桑語氣飄了一下,拿被子蓋住自己,說,“但是我有條件。我和傅警官的事情你不能告訴我媽。”

“小意思,成交。”

兩人挂了電話,扶桑臨睡前跟季凱道了歉,說有些事情耽擱了,沒有赴約。

只是對方并沒有回她。

扶桑覺得季凱定是有通告在忙,才抽不開身回她微信,便沒有多想。

退出對話框,點進剛剛她強制要求加上的傅警官微信。

起身靠在床頭,哼哧哼哧地翹着腿,編輯了幾次都不知道發什麽給傅希,最後她眼珠子轉了轉,抽抽嘴角,發了個塗着紅唇嘟着嘴的小黃鴨表情過去,配上一句:【警察叔叔(啾啾啾】

傅希回得很快:【……我才29,沒比你大多少。】

扶桑:【喔唷……原來你快30啦。】

傅希逃開了那個話題:【怎麽這麽晚還不睡?】

扶桑:【睡了。】

傅希:……

接下來是一周的工作日,傅希都沒有來找她。

其實扶桑覺得自己和傅希在一起後,生活也沒什麽變化,晚上打一下電話,聊聊天,睡前說句晚安就完事了。

她不知道別人的戀愛是不是也這樣。

至少她的很清淡。

直到周末,她才發現所有的清淡不過是前奏而已。

周六上午。

扶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前一晚畫了一通宵的畫稿,這會兒正補眠呢。

太陽高高挂起。

扶桑才睡不到兩個小時,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她帶着滿身的起床氣,拿枕頭蓋住自己,試圖塞住耳朵,所有的被子疊疊疊到她的頭頂。

還是無濟于事。

一陣陣清脆的門鈴聲像是催命神似的,死活要将她鬧醒。

扶桑怒意騰騰地坐起身,緩了好一會兒神,才趿拉着拖鞋,頂着雞窩頭跑出去開了門。

扶桑沒想到來敲門的竟然是傅希,五天不見的男人穿着簡單的黑衣黑褲,修長挺拔,淡然地站在防盜門外。

其實,扶桑這個人挺不會記仇的,剛跟傅希告白那會兒,兩人鬧了些不愉快,後來說開了她也就忘了。

這下整個人眯着睡意朦胧的眼,拉開防盜門,軟軟地奔進男人的懷裏,手臂圈着他的腰身,亂糟糟的短發不斷往他身前拱。

扶桑:“怎麽這麽早就來了?你帶了什麽?”

扶桑艱難地睜開一條縫,掃一眼他手裏勾着的一袋東西……綠綠的……嗯,菜。

傅希單手摟住她,把她往屋裏帶,蹙着眉問:“不早了,快11點了,你怎麽還沒起床?”

“我昨晚通宵畫畫了。”

傅希把菜随手放在飯桌上,抱着扶桑坐進沙發,女人軟綿綿的身子窩在他的懷裏,雙手勾住他的後頸,頭顱枕在他的頸間,慢悠悠地打着瞌睡。

清淺的呼吸,一下一下,噴灑在他的頸間。

傅希沒轍,只能任由她抱住自己來睡,粗粝的手掌順理成章地伸到她的後背隔着棉質的睡衣拍了拍。

傅希拍了幾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想了好久,直到扶桑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為了找個更舒服的位子動來動去,雪色的柔軟盡數擠壓在男人的身前。

傅希身子一僵,指尖蜷了一下,總算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這小妞沒穿內衣。

輕軟的兩點隔着幾層布料使勁地摩挲着他。

傅希輕咳了兩聲,一只手放在扶桑的腋下,一只手圈過她的膝蓋,把她抱回床上繼續睡。

而自己則孤孤單單地拎着菜,挽起衣袖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走進廚房開始一陣搗鼓。

扶桑睡到了下午兩點才沒了睡意,她是被客廳播放的軍事新聞吵醒的,客廳裏的電視自她搬家後就沒開過一次,這下居然被人用來看軍事新聞。

扶桑從床上下來,赤着腳跑到客廳,沖他撇着嘴,糯糯地撒嬌:“你故意的。”

男人眼皮挑了一下,一臉并不懂她在說什麽的表情。

“你故意吵醒我。”扶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原諒你了,誰讓你像個老頭一樣在客廳孤零零地看新聞。”

扶桑赤着腳踩上客廳的地毯,往沙發走去,剛要一屁股坐在傅希的身側。

傅希陰沉着臉色,冷聲道:“去穿了衣服再出來。”

“我穿啦!”扶桑驚訝,“睡衣就不叫衣服嗎?”

“我指的是什麽你知道。”傅希溫溫淡淡道,“下一次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沒穿就出來,我就默認你想勾引我,想要我做點什麽。”

扶桑垂眸看了看,立馬意識到不對勁,确實哦,他們才交往不到一周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旋即蹦跶回房,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穿好內衣,重新跑出來。

屁股還沒碰到沙發,直接就被人撈到大腿上,扣着她的腰肢,毫無防備地,俯首吻了下去。

一吻畢。

才拍拍她的屁股,走去廚房,把做好的飯菜熱一下端出來。

終于不用吃外賣的扶桑對着滿滿的一桌菜“哇”了一聲。

滿眼崇拜地盯着他:“全都是你做的?”

有魚,有鴨,有排骨,有青菜。

冒着熱騰的香氣,飄在她的周圍,刺激着她的嗅覺。

傅希語氣平常地“嗯”了一聲。

扶桑撅了撅嘴:“這也是特種兵必備技能?還是說你在炊事班幹過?”

話一說完,傅希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下來。

冷聲道:“滿桌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快吃飯!”

她哦了一聲,吐了吐舌頭,暗嘲小氣鬼,說一句都不行。

開始拎起筷子,埋頭吃起飯來。

通宵了一晚,早上沒吃東西,現在2點才開始吃午飯,扶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

她一邊吃一邊贊嘆着傅希的手藝絕佳,不去做廚師真是虧了這麽一個人才。

吃了将近一個小時,扶桑才拍着肚子癱在椅子上把自己喂飽。

她毫無形象地打了一聲飽嗝:“傅警官,不不不,傅廚師。”

傅希:……

“一頓飯多少錢啊?做一次多少錢啊?”扶桑吃飽喝足,看着動作優雅收拾碗筷的男人,起了挑逗之意,說出來的話暧昧到死,“姐姐多的是錢,有本事每周都來給我做啊?”

傅希手臂上的青筋突突亂跳,他面無表情,隔着飯桌垂眸睨了眼像只胖倉鼠一樣軟在那兒的女孩,坐姿不端,再稍微往下挪一點就能摔在地上:“你這什麽坐姿?”

“葛優躺。”

“過來親我一下。”

“?”

事情轉變得太快,扶桑反應不過來。

她眨了眨眼,還沒緩過神來,就被人隔桌湊了張俊臉過來親了一口。

他的薄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輕軟香甜,舍不得離開,用帶笑的嗓音輕聲誘哄:“桑桑,想讓我每周過來給你做也可以,等下跟你談報酬。”

說完,一個吻印在她的唇角。

是傅希百年難見的溫柔。

扶桑聞言,一怔,眼睛都忘了眨。

她這是,被撩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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