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艱難的第四天
艱難的第四天
國崩反手将一塊布扔我臉上,應了他答應我的差事。
所以他消失了大半天結果就是給我買了個破布回來,而且這破布怎麽那麽像郊區盜寶團身上的。
我:“……不會是随便撤了個盜寶團的衣服撕了一塊布吧?”
他雙手環臂表情波瀾不驚:“你說的,要一塊布。”
我:“……”
他:“不感謝我嗎。”
我:“……大人你真的,我哭死。感謝大人的大恩大德!”
赫赫,等我找機會也把這汗臭味的布塞你嘴裏,
就你這種漂亮小男孩裏嘴裏塞抹布大家都愛看——你小子別給我找到機會
“那就快把你臉遮起來吧,”他說着一臉嫌惡的指着我,“雖然偶爾看了很好笑,但看久了果然還會很煩。”
我:“……”
踏馬,受不鳥了我,我就不遮了怎麽着了
他:“說起來,為什麽我要因為你的這種事情煩,好讨厭啊。”
“嗨嗨嗨,我已經蒙上了,您看我把眼睛都遮上了哦,影響您的美麗心情我實在是很抱歉。”
我欲哭無淚的将那塊有點汗味的破布貼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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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死啊這該死的日子。
*
國崩在璃月這些天對我的态度意外算好的了,他的樂趣點從打量我的臉到打量我的全身
讓我感覺這小子有點不一般的起點是,他說他覺得我的臉和我的身子和割裂,明明身子骨相惹人喜愛,臉怎麽那麽寒碜
當然,他不是可惜,他就是覺得很好奇。
因為有了極度到反差,國崩經常說我是做了什麽錯事遭天譴了才這樣
對此我內心冷笑一聲看着他。
遭天譴确實是遭天譴了,但你以為我的天譴是誰啊,國崩。
*
而這些日子他跟一個橙棕發的男人經常來往,從這裏我也才知道國崩在這個世界一個名叫【愚人衆】的組織效力,這個橙棕發的男人是他的同事【公子】達達利亞。
而國崩也是有代號的,叫【散兵】。
我:“……”
我沉默了,
因為我居然一時間居然無法從國崩和散兵這兩個名字裏分辨出到底哪個更難聽
……等等,他看起來也就剛成年這都已經是公務員了嗎??
“這位小姐是?”
由于我現在和散兵在城市裏生活我自己去買了孤帶面紗的鬥笠把臉遮住了。
當然了,這東西散兵只允許我在和他在外面的時候帶着,防止我給他丢臉
“誰知道呢,”
對于同事的問題,散兵這麽回答,漫步盡心的看着自己的手,“嗯……就當我,路邊撿來的東西吧。”
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
“我叫林妙骨,是個孤兒。得散兵大人照顧現在跟着大人。”
我微笑的回答。
散兵一個眼神:“我允許你說話了嗎?”
(翻白眼)行行行,不說就不說,我的錯我的錯,我的祖宗啊
“十分抱歉大人,我的錯。”
真想給你立個碑啊國崩,
達達利亞不太在意的樣子,顯然對于散兵這樣的脾氣他也見怪不怪了。
很好,再次确定了一點。
這家夥不是單純的讨厭我,他是平等的讨厭每一個人(哽咽)
好反人類是性……哦不對,我不讓能在想他的不好了,再這樣下次我都無法自我欺騙的跪舔他了
反方向想,再好看的顏值到他眼裏也是稀碎,這簡直是難得的衆生平等的看待每一個人。
試想當代能摒棄臉來不分高低的評價人其實是很難做到的,但散兵是由衷的做到了
沒錯,這簡直是難得的良好品德,實在的需要我們去學習——
我內心這麽鼓勵自己
然後散兵又一個斜眼:“我讓你認錯了嗎?”
我:“…………”
呵(笑)
你小子除了欺負我,你到底還能幹點什麽?!
*
我的笑容差點沒繃住,但最後的理智讓我守住了,然後對散兵欠了欠身以示抱歉。
他這才沒看我算是表示同意了
“……”
小孩子真麻煩啊
*
收回我之前到評價,我之前說他除了欺負我什麽也不會,後來發現其實也不是。
他是誰都欺負。(确信)
一開始他對達達利亞态度不好我還以為是他看不起比自己低的執行官,直到我跟在他後面又遇見了其他幾位,這小子也是有着怼天怼地的氣勢。
?不錯,我對你改觀了,國崩
你小子是真的狂,
*
“大人,茶。”
這天我也是早起跟着散兵,他今天是跟他們組織的第九席【富人】潘塔羅涅交會。
“……這茶,泡的水準不錯啊。”
潘塔羅涅喝了一口後挑了挑眉,“要說茶,自然是璃月翹英莊的最好。不過我離開璃月有段時日,懂茶的人少,會泡茶的更少,倒是難得。”
兄弟,你懂我。
我差點沒忍住落淚。
當我知道散兵這小子喜歡喝茶的時候,我沒日沒夜的學習茶藝,每天除了散兵使喚來使喚去我半夜抓到時間我爬去翹英莊學習茶。
我苦練多日,結果散兵眉都不皺一下,第一次聽見肯定我的勞動成果還是別人随便一喝,誰懂啊這總感受
散兵不以為然:“不過是泡杯茶,畢竟某方面來說她已經人神共憤,在沒點其他能看到,恐怕地府都不要了吧?”
放屁吧,我做飯,整理家務,金融投資,哪個不是樣樣精通,我甚至拼樂高機車模型我都超厲害的好吧!
可惡啊這種小屁孩現在根本不能懂我的才華橫溢
“…………”
剛激動想感謝的我聽見散兵這話直接在鬥笠下翻了個白眼。
潘塔羅涅有點好奇:“那還有點好奇了,做了什麽事情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散兵:“醜的人神共憤。”
潘塔羅涅:“……?(震驚看我)”
我:“………”
(流血淚)
*
沒事的,沒事的——小孩子而已啦,再說我都聽幾百遍了早就習慣了~~
哎呀真的是,散兵你這小子,真甜蜜的可愛啊(後槽牙咬碎)
*
高考的時候我都沒那麽懷疑自己的人生。
我真的是,為了讓他拜托對我顏值的負印象,我學習茶藝,學習做飯,對他淩晨兩點醒了把我叫起來給他買夜宵我馬不停蹄的去。
就算吃飯他明明自己飯裏的鳗魚也有非要我碗裏最後剩的,獎勵自己的那片鳗魚夾走,我都毫無怨言!
說到底,只要他不挑我顏值,我都想不出來這家夥還有什麽能從我身上挑出其他毛病,可他真就抓住這點死活不放過我
(望天)
我要不去學雜技吧?
這樣他是不是就誇我自知之明,小醜就改做小醜該做的事情?
這樣算誇嗎??好像不算,但也算誇吧?
……
救命,這日子我已經分不清好壞了
*
“她相貌醜陋?那還真意外。”
潘塔羅涅許是心情好,繼續聊了下去。
就是我不太好,能不能不聊這個啊
“畢竟璃月有句古話,‘美人在骨不在相。’這位姑娘雖然帶着鬥笠,但骨相和氣質都不像是醜陋之人啊。”
我:“(震驚)”
上一個能這麽看我的還是那位鐘離先生,聽說潘塔羅涅原來也是璃月人吧?
璃月,我愛你,我的第二個家鄉
“呵,連相都維持不住,那把骨頭留着肉糜腐爛後供人觀賞嗎?”
顯然,散兵十分不客氣的嘲諷。
我禮貌微笑:“妙骨自遇散兵大人才有了意義,對妙骨而言,相與骨,都不重要。只希望自己能有真正的才能,有幸幫襯散兵大人。”
“至今我能有如此茶藝,也不過是因為散兵大人品茶高超,我才能有此造詣。”
從沒感覺自己怎麽能舔過,就是舔的有點過了好像,我有點想吐
對于我的舔,散兵貌似有被無語到:“……不自量力。”
我:“……”
你的成語真的很少,國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