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趙子墨篇

趙子墨篇

我叫趙子墨，子君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我從小就沒了母親。

那天家裏來了一個女人，她姓林。我本來不喜歡她的，可是她很溫柔，有點像我的母親，她對我也很照顧，我勉強接受了她。

這天她和我說，要給我生個弟弟。嗯！給我的。我的弟弟。

我看着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孩——這是我的。

去哪裏我都喜歡帶着他，他也喜歡跟着我。我給他喂飯，給他洗臉，給他洗澡，穿衣服。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

他對我傻笑，他把好吃的偷偷塞到我書包裏。把他喜歡的玩具送給我。

在我寫作的的時候趴在我桌子上睡覺。

在我上網課的時候在一邊铮铮的玩琴。

在早上起床後溜進我的房間提供叫醒服務。

我的弟弟長得越來越好看了。我一直覺得他就是我的，以後也都是我的。

直到我在國外上大學，林阿姨給我打電話，說和我爸離婚了，她帶着子君回了臺灣。

直到，他和我說，他交了男朋友……

————

他是我的，我不許別人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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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感情好嗎？

那如果那個小子，看到子君和別的男人睡了那會怎麽樣？會感情破裂了吧。

我要把子君送上別的男人的床，我知道這樣他會不開心。可是我不想他們結婚，我不想他們在一起。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和一個姓吳的男人做了交易。他拿着我販毒的假證據威脅子君，讓他陪他一晚。

我想「沒關系的，弟弟，哥哥以後會好好愛你的。以後我們都不分開。」

我偷偷在姓吳家的樓下等着，我要在他出事的第一時間出現，抱住他，安慰他。

我看到他滿身是血，慌張的跑出來。

我驚！出事了！我趕緊去到姓吳的家裏。看到他還活着我松了一口氣。

那家夥滿身是血，驚恐的看着我。「你們兩兄弟都是變态」他說。

「三千萬轉你賬上！不許報警！」我不容商量的口氣威脅他。拿走了他屋裏藏着的攝像機。

我看着影像裏，他拿着打碎的玻璃杯狠狠地紮在姓吳的腿上，逼他交出我的販毒證據，看着他把姓吳的手機丢進燃氣竈裏燒掉，看着他把他家裏的主機拆了個七零八碎。看着他慌張的跑出去。看到他為我做的這些……

他就是我的！以後都是我的。

「我不想你和他結婚」我說。

「……」他有些為難的看着我。「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

「我會弄死他……」這句話我說得非常認真。

他用驚恐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扯着笑。「哥，別開這種玩笑。」

「搬回來住。」我态度強硬。

「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他生氣的瞪着我。

「我沒有開玩笑。你可以拿他的命試試。」

他憤怒的看了我一會兒，轉身走了。

我真的對蕭亦辰下手了。我并不想弄死他，我怕子君會難過，他難過就會生氣不理我。

「哥！是你對不對？」看到他紅着眼眶，我很心疼。

「為什麽？為什麽？他是我最愛的人啊，哥？你怎麽下得了手！」他哭着質問我。

我抱着他「跟哥哥回家，以後只有我們倆。」

他疑惑，而後又笑了「你是我哥哥，親哥哥……。」

我吻了他的眼睛，他的臉頰，他的唇。

他妥協了……

我答應了他，讓他呆到那小子傷好後再回來。我知道他在拖延時間。我不怕，我等得了，幾年的時間不都等了嗎？幾個月又算什麽。

他總算回到我的身邊了。我抱着他，吻着他。我的心似乎有了歸宿。我抱着他入睡，抱着他醒來。

只是他的眼睛裏的光消失了。他常常把自己關在書房，常常抱着吉他發呆，常常看着義甲出神。

我覺得時間還不夠，只要時間夠長，他一定會忘了他。

我給他買他喜歡的球鞋，最好最貴的架子鼓，古筝。最名貴的衣服，手表。

我傾盡所有對他好。

這天那小子來了，我本來不想讓他們見面的。我怕子君看到他就……。我沒有把握，沒有底氣。

小君拒絕了他，我很高興。

我抱着他，吻着他，我想要他。我把手探進他的衣服裏。

「哥……」他制止了我。

沒事，再等等吧……他早晚是我的……。

那小子喝醉酒打架的事上頭條了。我知道小君看到了。

他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間的陽臺上。抱着吉他，按弦撥弦。

他越來越安靜，話越來越少。

我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我的腿上。就像小時候那樣，我抱着他，給他講故事的畫面。

我吻了他「寶貝……」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我才想起來，那個小子也是這樣叫他的。

一個多月了，已經一個多月了。他為什麽還是這樣子？為什麽？為什麽？把那小子抽出來這麽難？還要多久？

我抱着他起身回房間，把他扔到了床上。我要把自己強行的塞進他的心裏。

「哥！哥！你要做什麽？」他驚慌的用手推着我。

我壓着他，把他的手拿下來，扯了頸間的領帶，纏住他的雙手。「我不許你想着他！」

我咬住了他的脖頸，一只手去扯他的衣服。

「沒有，我沒有想他。哥」他一邊奮力掙紮，一邊解釋。

「那我叫你寶貝時，你為什麽哭！」我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再一次咬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哥，哥哥，我錯了，以後都不會。」他在我身下哀聲乞求。

我沒有心軟，我只想要他，要了他吧。反正他遲早都是我的，大不了以後更加疼他一些，大不了過後讓他打一頓出出氣……。

「哥，哥，我是你弟弟，你親弟弟！」他哭着哀嚎。

「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恨你，不想恨你。哥！」

恨就恨吧……如果一定要以這種方式糾纏一生……

我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和他肌膚相貼……這觸感太誘人了……

「蕭亦辰！蕭亦辰！蕭亦辰！」他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個房間，狠狠地打在我的心上。

我僵住了！他在我的床上，哭着喊着別人的名字！那個人的名字！我不允許！不允許！

我伸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阻止他再發聲「不許叫他的名字。」

他沒有掙紮，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我松開了手，心疼的看着他「小君，對不起，哥哥弄疼你了吧。」

他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我焦躁的在房間裏走着，憤怒的揮手把小櫃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我沒有看碎了一地的臺燈，鏡子，水杯，水壺。奪門而去……

冷靜下來，我才想起那一地的碎片，要是小君下床踩到碎片怎麽辦。

回到房間，看到的是躺在血泊裏的小君，那滿地的鮮血瞬間染紅了我的眼。

「小君！」我踩着一地的碎片沖過去，抱起他。

他手腕上的傷口深可見骨，血不停地噴湧而出。

我用手緊緊的捂着他的傷口。「來人！來人！快來人！」我聲嘶力竭的喊着，從來沒有過的害怕無助。

「小君，別怕，哥哥在！」我顫抖着手抱着他。

「開快點！快點！」我催促着司機。

「小君，別睡！別睡！聽到了嗎？」

「小君，你不是想見蕭亦辰嗎？別睡！哥哥打電話給他！」

「小君！對不起！不要睡！求你！是哥哥錯了……」我哭着，眼淚模糊了視線。看不清懷裏的小君，我好害怕，好害怕。

————

我隔着重症室的玻璃窗，看着那個躺在床上睡着的小君。

什麽時候可以醒呢？身上插着那麽多管子一定很疼吧？

你快點好起來。好起來，哥哥什麽都答應你……你不是想要蕭亦辰嗎？也給你……快點醒過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