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45章

醫院辦公不方便, 沈知行出院後直接回了家。

影音室臨時改成了會議室,他手上紮着吊針,開着線上會議聽公司同事的彙報。

會議中間休息的時候, 錢前敲門進來。

“不是讓你休息嗎?”沈知行見他慢吞吞地進屋, 艱難地趴在了沙發上。

錢前拿出平板電腦工作,“在房間裏呆着無聊, 我能幹活兒, 趴着不耽誤。”

他前幾天做了個小手術, 出院沒幾天, 還不能久坐。

之前錢前的工作太忙,手術一直拖着沒做。

他原想趁着公司年前這幾天清閑, 趕緊去把手術做了。誰知道他人剛被推下手術臺, 公司就出了事兒。

錢前剛一出院就趕緊跑回公司銷假上班,可沒想到見到沈知行的第一面,幹的第一件事情就幫他撥120。

“怨種員工和倒黴老板。”錢前感嘆道。

“我這個月應該都開不了車了, 您還是趕緊把王叔請過來吧, 不然太耽誤事兒。”

上周錢前請病假的時候就幫他找好了接班司機, 可新司機老家突然有事兒要走, 沈知行也不好強行留人。

這些天日日加班到晚上, 結束後沈知行也懶得開那麽遠的路回家,所以天天睡在公司的折疊床上湊合。

“王叔最近天天陪老爺子出門。”老爺子最近到處走親訪友,需要用車。

“不過也不急,反正您最近也去不了公司。”

Advertisement

比起一邊打吊針一邊在公司開會, 錢前相信沈知行寧願在家辦公。

見沈知行打開了麥克風,錢前不再說話。

又是近兩個小時的會議, 中途私人醫生進來幫沈知行換吊瓶,順便給錢前送了溫水和藥。

沈知行今早堅持讓錢前來家裏住幾天, 也是怕他一個人在租的房子裏沒人照顧。

家裏有私人醫生能幫着換藥,還有陳阿姨做病號飯。

反正一個病人也是照顧,兩個也是照顧,錢前跟着他任勞任怨工作了這麽久,沈知行早就把他當成家人和朋友了。

家裏冷清,讓他這個嘴碎的住過來還有點人氣兒。

--

下午,錢前回客房睡覺,睡醒以後聽見了外面搬東西的動靜。

他出門一看,是陳阿姨和姜姐在蘇意羨房間裏打包。

書房裏堆着滿地的東西,還有數十個紙箱子和兩只巨大的行李箱。

陳阿姨和姜姐動作很快,将目之所及的所有東西全都裝了箱。

錢前着急忙慌地,邁着不太利索的步伐到了影音室。

沈知行正靠在沙發上午睡,手邊的電腦還亮着。

“沈總。”錢前敲了敲門,叫醒他問道,“蘇小姐要搬走?”

沈知行睜開眼,撐着椅背起身,“她回來了?”

“沒有,是陳阿姨和姜姐在收拾。”錢前伸手比劃了一下,“個個兒都是這麽大的紙箱子,十來個,蘇小姐是不準備回來了嗎?”

沈知行往外走的動作頓了幾秒,繼而坐回去。

他拿過電腦,繼續浏覽着之前沒看完的文件,一言不發。

錢前在旁邊站了半天,忍不住問他:“你們吵架了?”

“吵架?”

沈知行擡眸看他,迅速否認,“沒有。”

普通叔侄,有什麽架可吵?

“她都多大了?再跟我住不合适。”沈知行平靜地說道。

錢前咽了咽口水,吐槽道:“您認識她的時候她可就成年了……”

要說不合适,那當初就不應該讓她搬來。

這都同一屋檐下住了快兩年了,現在說什麽不合适?

“你還有事兒?”沈知行斜睨他。

“沒事兒,沒事兒……”錢前尴尬地笑了笑,指着門口的方向,“我去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

錢前湊到了陳阿姨和姜姐旁邊,偶爾搭手幫忙,還被兩位女士嫌棄效率低。

最後,陳阿姨塞給他一卷膠帶和一只粉色馬克筆,“你實在要幫忙,就去把裝好的箱子封起來,然後寫上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作為一個金牌助理,這種小事難不倒錢前。

走廊裏從東到西整齊擺放着已經裝完的6只紙箱,錢前走到第一只紙箱前蹲下,翻開紙箱蓋子看了一眼,然後大筆一揮寫下——雜物。

再挪到第二只紙箱旁邊,錢前思考兩秒,依舊寫下“雜物”二字。

字兒寫得龍飛鳳舞,正當他在欣賞自己的書法時,後衣領突然被人拽了一下。

“起來。”沈知行嫌棄地将他推到旁邊,拿過他手上的馬克筆。

他把吊瓶塞給錢前舉着,然後蹲下去在第一箱的雜物二字後面補了一行字——

書桌和書桌抽屜裏的東西(有電子書、眼藥水)。

第二箱,沈知行寫的是:所有的數據線和常用藥、保健品。

第三箱是發卡、發圈、發箍、電動梳子(吹風機在洗漱用品那箱)。

第四箱是毛絨玩具和挂件(床上的那只小黃狗不在)。

……

剩餘的幾箱是衣物,沈知行不好翻開細看,分類的任務就交給了陳阿姨。

他站在房門口,看見屋子裏被一點一點搬空,突然想起了這間套房原本的樣子……

蘇意羨住進來之前,它原本就是毫無生活氣息的,是空蕩蕩的。

她搬走,只不過是恢複原樣。

但沈知行已經看習慣了色彩缤紛,滿滿當當的屋子,如今陡然恢複到以前的模樣,還覺得有些冷清。

很快,搬家公司的工人上來把紙箱搬下樓,剩下的最後一個框子由姜姐親自抱着。

框子裏是幾盆多肉和一盆茉莉,姜姐怕把植物颠壞,準備一會兒親自開車帶過去。

搬完了最後一只紙箱,一行人走到門口院子裏。

“沈總,那我就先走了。”姜姐與沈知行告別,嘴角繃得很直,“您保重身體。”

沈知行點點頭,“開車小心,以後送她回去的時候,務必要看見她房間燈亮再走,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姜姐滿臉嚴肅,語氣生硬,“蘇小姐是我的主家,她一個小姑娘不容易,我把她當妹妹疼。”

沈知行看出了她對自己的抵觸情緒,也不惱,說話時依舊溫和:“好,麻煩你。”

姜姐的家庭背景和人品他都調查過,沒什麽不放心的。

但饒是如此,沈知行每次見她,還是忍不住要囑咐再囑咐。

“她最近怎麽樣?”沈知行問。

姜姐笑了笑,揚聲道:“很好啊,昨天在家門口還遇到同學了,提前下了車,跟同學一路說說笑笑進去,兩個人一起上樓,還約了下周一起去泡溫泉。”

“同學?”沈知行微笑道,“倒是沒聽她提過有同學也住在公寓。”

姜姐:“誰知道呢,興許是剛租的吧?那小夥子好像是個研究生,聽說寒假也不回家。”

沈知行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诶,您看我,嘴碎說得太多了。”姜姐有些懊惱,“按理說我一個司機不應該多嘴的,這不看您是蘇小姐的叔叔才多說了幾句……”

“我先走了沈總。”

姜姐驅車離開,沈知行剛要回屋,一扭頭看見滿臉擔憂的陳阿姨。

“意意處男朋友了?”陳阿姨實在是舍不得她,知道她要搬走,還抹了好幾回眼淚。

她一邊嘆氣,一邊小聲自言自語:“這麽小就處男朋友,可就算是處男朋友也能繼續在這兒住哇,一個人住,吃東西又沒有營養……”

“沈總,您看您也不天天回來,我有空的時候能去看看她嗎?我就幫她打掃一下屋子,幫她做兩頓飯。”

“行。”沈知行求之不得。

陳阿姨知道蘇意羨的習慣和口味,有她偶爾去照應着,沈知行也能放心些。

“我讓錢前給您找個司機,您每次過去就按加班算工資。”

錢前表情僵硬地點了點頭。

又找司機……

他是覺得司機很好找嗎?

去年他看了近百份簡歷才找到了一個全能的姜姐,要做背調、做各種性格測試和各種技能測試,甚至還特地找了個散打教練測試姜姐的散打。

給蘇意羨找個司機,比沈氏集團找個員工都要麻煩。

當初蘇意羨還以為錢前是短短半天時間就把姜姐找來了,殊不知早在那之前,沈知行就讓他去物色女性司機兼保镖的人選了。

他這助理太難了……

要不是工資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齡人,老板人帥、善良,給獎金又爽快,他可不願意幹。

錢前長籲短嘆地上樓,繼續他的招司機大業。

--

面對着整整一屋子的紙箱,蘇意羨實在是覺得無從下手。

幾番掙紮過後,她預約了一個收納師明日上門,準備今日先跟紙箱共處一夜。

之前蘇意羨聽說很多的紙箱裏藏着蟲卵,她抱着僥幸心理,覺得短短一夜應該不會使它們從蟲卵變成蟲蟲幼崽。

姜姐将所有的箱子一字排開,有字兒的那一面朝上,方便蘇意羨臨時找要用的東西。

“姜姐,我的眼藥水帶來了嗎?”蘇意羨之前囤了好幾瓶眼藥水,放在公寓的那瓶已經過了開封保質期了。

“你留在那兒所有的東西我都拿來了,就差幫你把牆上的挂鈎扣下來了。”姜姐依次看着箱子上的字兒,幫她找眼藥水。

“這裏。”她用小刀劃開封箱的紙膠帶,拿出一瓶新的眼藥水給蘇意羨。

蘇意羨無意間看見箱體上的字,拆封眼藥水的動作一頓。

“沈知行在家?”

“在。”姜姐幫她把所有箱子的膠帶都劃開,省得蘇意羨總是要拿小刀,不安全。

蘇意羨挨個兒看完了每一只箱子上的筆跡,眼神一下子黯淡了許多。

不得不說,沈知行很了解她的習慣。

沈知行知道所有她常用的東西,将它們都在箱體上做了畫圈的标記。

所以也不怪她誤會吧?

這确實不是一個叔叔應該對侄女兒做的。

“我走之前,他還問我你最近好不好。”

姜姐蹙着眉,陰陽怪氣道,“我說好啊,好得不得了,跟研究生小夥子聊天,還要跟朋友去泡溫泉。”

蘇意羨失笑,并沒有怪姜姐話多。

她很喜歡姜姐的快人快語,喜歡姜姐的性格灑脫,敢愛敢恨。

她很羨慕。

“說這個幹嘛?他又不會吃醋……”

“氣不過。”姜姐雖然不知道他們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是實實在在地看到蘇意羨為了他哭過的。

看見這麽漂亮的小姑娘為了個男人哭成核桃眼,姜姐恨不得也手動賞他兩個核桃眼。

--

簡丹是個愛湊熱鬧的性格,她一聽說柴應他們邀請自己一起去泡溫泉,連奶茶店的兼職都不幹了,迫不及待地要從隔壁區坐地鐵過來。

蘇意羨本來想要讓姜姐去接她的,但簡丹不讓,堅持要自己乘地鐵過來。

她一大早就進了地鐵站,倒了四班地鐵,還因為瞌睡坐過了幾站路,最後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到達了蘇意羨家樓下。

簡丹累得夠嗆,一進屋就趴到了蘇意羨家沙發上,揉着屁股。

“本來是覺得讓姜姐去接我太麻煩了,我不好意思,後來我覺得做人啊臉皮還是厚點兒好。”

蘇意羨笑着将手機遞給她,“點外賣,随便點。”

“你要說這個我屁股可就不疼了啊!”簡丹翻身坐起來,研究起菜單來。

點完以後,她看見蘇意羨收拾完的行李,說要看看她帶的什麽泳衣。

蘇意羨将那件黑色的競速泳衣拿出來,隔空丢給她看,“就這個。”

“這個?”簡丹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驚呼,“寶貝兒,你是去參加奧運會嗎?穿這麽嚴肅的泳衣幹什麽?”

“嚴肅?”蘇意羨放到身前比劃了一下,“那穿什麽?我還真沒泡過溫泉。”

“我搜過那個溫泉會所的攻略,去那兒的女孩子都穿得可好看了,還有好多穿比基尼的。那邊晚上特別漂亮,很出片。”

簡丹為此特地去買了一套分體露腰,有荷葉邊裙擺的泳衣。

“比基尼?”蘇意羨突然想起了什麽,拉着簡丹去衣帽間,“我記得我好像有一件來着……”

收納師幫她将衣帽間做了規劃,泳衣這些不常穿到的衣服放在最上層的櫃子裏。

蘇意羨踮着腳,從上面櫃子裏抽出一只收納袋。

她拎起那件牛油果綠的連體泳衣,激動道:“這個!行嗎?”

“好看!”簡丹眼睛都亮了,她雙手掐着蘇意羨的腰比劃了一下,“媽呀,這件你穿得好看死了。”

“你有相機嗎?帶去我幫你拍照。”

“沒有诶,我一會兒問問我妹。”

蘇意羨對拍照的興趣不大,所以就沒有買過相機,也不太懂這些。

蘇意羨給顏研發了條信息,讓她推薦一臺相機給自己。

顏研:【拍人拍景?】

蘇意羨:【人。】

顏研:【你在家嗎姐姐,我一會兒正好出門逛街,順便把相機給你送過去。】

一個小時後,顏研到了蘇意羨家樓下。

她将一只墨綠色的相機包遞過去,“送你,具體的參數和使用你可以搜搜教程,這臺對新手很友好。”

“這個型號已經絕版啦,機型雖然老一點,但是拍人巨無敵好看,賊有氛圍感。我已經把裏面的東西導出來删掉了,所有的配件也都在裏面。”

“絕版了?”蘇意羨小心翼翼地打開相機包看了一眼,她總覺得這些電子産品很金貴,不太敢碰。

“那我用完就還你吧,反正我也不常用。”

“不用還,我正好看上了一臺配置更好的。回頭我就跟小舅說舊的送你了,他一定會送我一臺新的。”

顏研提起沈知行的時候絲毫沒有異樣,她應該不知道沈知行累到住院的事情。

顏研将相機拿出來,簡單地教了她使用方法,“你記得把拍完的照片傳給我看,我可以幫你修圖!”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