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易感期前期
第06章 易感期前期。
紀然查作文找線索,一查就查到寫情書搞惡作劇的是誰。
班上有48個學生,但字跡結構和筆鋒變化卻天差地別,稍稍一對比,他就确定是宋枝枝。
罪魁禍首一出,他自然要找人聊聊。
午休算是個好時機,前腳把人帶到小樹林,把情書遞給她。
宋枝枝起初倒裝得十分驚訝,肉麻兮兮的朗讀,仿佛在看什麽絕世佳作,震驚道:“原來,謝驚鴻喜歡你啊。”
“你再裝,信不信我把東西給謝驚鴻。”紀然笑意更深,不欲跟她糾纏。
宋枝枝聞言裝不下去,尴尬的撓了撓頭,聳了聳肩,嘀咕了聲:“你這發現得也太快了……”
紀然朝前走去擡手就欲揍她幾拳,哪知道腳下不知道怎麽竄了只貓,一個不小心就拌到貓貓。
這一拌,身形不穩一個踉跄朝前撲了過去。
那貓“嗖”的一下竄進樹叢去了。
宋枝枝眼疾手快把他摟住。
哪知道還沒等紀然把人推開報仇,不遠處就響起謝驚鴻凜冽又肅然的聲音,胳膊被鋼鐵般的手掌從宋枝枝懷裏扯了出來。
紀然懵了懵,“你怎麽來了?”
宋枝枝做賊心虛,緊張望着紀然:“你不是說沒告訴她麽?”
“多大的人了,摟摟抱抱像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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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驚鴻皺着一張臉,把紀然護在身後,率先沖宋枝枝發難,疾言厲色道:“說,你們背着我到底在幹嘛?”
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龍舌蘭酒味籠罩而下,宋枝枝的神經被壓得像要下一刻被撕裂般。
紀然嗅不到信息素,渾然不覺,有點訝異她出現在這裏,頗為茫然道:“你來幹嘛?”
“就一點點小事,我保證!絕對絕對就一點點小事。”
宋枝枝咬着牙笑得比哭得還難看,暗罵她沒事兒耍什麽流氓釋放信息素!
她态度端正站姿筆直,舉着右手作發誓狀着急道:“驚鴻,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幹傷害紀然的事,如果我有錯,我會先檢讨,需要挨抽,我自己抽自己!絕不勞煩你!”
開玩笑。
被謝驚鴻揍,跟被紀然揍,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她瘋狂給紀然打眼色,祈禱他發發善心不要把真相告訴謝驚鴻。
謝驚鴻臉色黑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你好得很!”
電視劇裏alpha表白成功,對着Omega親友就是這麽保證的,她跟紀然這是真成了?
宋枝枝以為好話說完該讓她消消氣,哪知道更為濃烈的信息素以肆虐又尖銳的方式刺痛着神經。
她額頭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用大拇指狠狠掐着手背才勉強緩解不适,真相破口大罵一頓謝驚鴻神經病!
就這麽點破事兒,至于釋放這麽兇猛的信息素折騰她麽?
紀然看宋枝枝猛打眼色,也知道這事兒抖出來,情書用的還是謝驚鴻的名義寫的。M
不死,也要刮層皮。
他們這幾個玩裏,玩歸玩在一起,但刑臻和宋枝枝都有點怕謝驚鴻。
畢竟,她打架打得又兇又狠,3Salpha的信息素壓制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謝驚鴻扭頭看紀然,臭着臉問:“你怎麽說?”
紀然剝開謝驚鴻的爪子,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幹脆訛宋枝枝一筆,于是眼睛笑笑道:“一點小事,你別放在心上,不用管我,我能處理。”
謝驚鴻心情不知道怎麽有點煩躁,眉頭皺得緊緊的:“你答應她,那我呢?你怎麽跟我交代?”
昨天還寫情書,今天就跟別人攪和在一起!
這也太三心兩意了,早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昨天答應下來,然後再慢慢教育他不能誤入歧途!
紀然沒注意到前面半句話,聽她咄咄逼人要個說法,忙沖宋枝枝擡了擡下巴:“喂,今晚請我們吃頓飯,要背後那條街的幹鍋。”
宋枝枝瞪圓了眼睛:“!!!”
靠!就知道這兩家夥沒一個好人!
紀然看着是好欺負,可訛詐起人來半點不留情,早知道就不寫情書惡作劇了。那家烤羊肉可不便宜,一次消費起碼二百八,她家裏是有點小錢,可爸媽每月的零花錢十分有限,帶他們吃一次就把他一周的零用錢吃掉了!
“不幹?”紀然抱着胸笑意更濃。
謝驚鴻看他們打啞謎,你來我往,跟小情侶成了後請朋友吃飯差不離。
特別是紀然還真有點強勢男友揮斥方遒的架勢,宋枝枝恰恰像妻管嚴,她冷飕飕盯着宋枝枝,半點吃飯的胃口都沒有。
這是成了,跟她明目張膽炫耀!
紀然眼瞎麽?宋枝枝哪兒比得上她?除了成績好點,零花錢多點,家庭條件好點,哪裏比得上她?
宋枝枝哪兒敢不幹?
再不幹,她要被信息素創暈了!
她被謝驚鴻眼神看得犯怵,脊背發涼,忙道:“請!請請請!咱們放學就去!”
媽耶,這眼神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吧!
為了封假情書的,不至于吧!
謝驚鴻臉徹底沉下去了,眯着眼看着宋枝枝恨不得把人揍一頓。
請客吃飯,不就側面宣誓主權,确定跟紀然的關系了麽?
謝驚鴻不爽。
很不爽。
紀然滿意了,連連稱贊了幾句,又望向黑着臉的謝驚鴻問:“你不是在吃飯,過來幹嘛?”
“我來幹嘛?”謝驚鴻睨了他一眼,心裏還在罵他三心兩意,聞着空氣中戀愛的腐臭味心情糟糕透頂,硬邦邦道:“我是來告訴你,話劇我不演了,以後放學上學別等我了!”
說完,她氣沖沖轉身就走。
紀然一臉茫然:“??”
“這也生氣?”
宋枝枝等信息素一撤走,如釋重負拍了拍胸口,探着腦袋朝謝驚鴻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一看,暗叫要遭,苦着臉道:“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她……這是怎麽了?”
紀然沒搞懂她突然甩臉色和辭演什麽意思,擡腳正要跟上去。
要是謝驚鴻辭演,那這話劇主角還得重新選,得票數第二的是刑臻,她成日裏懶洋洋的,又是個難搞的。
哪知道他前腳一擡,身側的宋枝枝轟然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紀然被吓了一跳,連忙蹲下身拍拍她臉頰,慌道:“宋枝枝,宋枝枝,你怎麽了?”
沒叫醒宋枝枝,他趕緊找路過的同學幫忙背到醫務室去躺着。
校醫姐姐解開她衣服簡單檢查了下,搖了搖頭嘆道:“你這朋友被等級高的信息素刺激暈了。”
“刺激暈了?”
“高中Alpha到這個年級,一個個全是熱血少年,普遍不爽就亂飚信息素。”
校醫姐姐給宋枝枝打了一針。
紀然坐在外面等候,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語道:“驚鴻亂飚信息素了?”
回頭複盤了下剛才的情形,他跟宋枝枝解決假情書事件,她趕來黑着臉把他們給拉開了,宋枝枝請吃飯。按理說這種時候她應該十分高興訛了宋枝枝一筆,怎麽這回突然生氣,撂下狠話就跑了!
他和宋枝枝言行出什麽問題麽?
難不成是她良心發現,覺得他不該訛宋枝枝?
紀然覺得奇怪,又搞不清楚哪裏奇怪。
不過以他對謝驚鴻的了解,她挺好哄,不必過分擔心。
下午放學時。
紀然收拾東西叫謝驚鴻去羊肉店吃飯,哪知道她黑着臉理都沒理她,他說話她也當沒聽到,徑直朝樓下走。
他跟宋枝枝對視一眼察覺情況不對,他趕緊追上去把人堵住,直截了當問:“謝驚鴻,你到底在氣什麽?你總得讓我知道吧!你都沖我擺了一下午臉色了!”
“你自己知道。”
謝驚鴻心情糟糕透頂,這一下午她聽課都心不在焉,那封情書被她撕碎成一片片,扔進了垃圾桶。
說什麽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她?字寫下去就寫下去了?半點不真誠,轉頭就跟別人好了。
紀然莫名其妙,明顯感覺到她的怨念:“我……”
還沒等他繼續跟她掰扯,謝驚鴻繞開他疾步下樓。
他也被氣到了,鼻翼微微顫動。
簡直是胡攪蠻纏!他到底幹嘛了?
“那……我們還去吃麽?”
宋枝枝摸了摸鼓鼓囊囊的錢包,瞅着她離開,扯了抹笑抱着點僥幸心理,緩緩勸道:“她都不去了,那我們……”
“去!”
紀然被謝驚鴻氣得不輕,仿佛他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瞥了她一眼:“幹嘛不去!她不吃是她的事,我今天要吃個夠本!”
更何況,他都已經跟媽媽打了電話,今晚不回家吃飯了。
要是這當口又回去,指不定媽媽又擔心跟朋友出了什麽事情呢。
這日。
紀然在學校後面那條羊肉店,猛點了一堆招牌菜,略微煩躁的心情在瞧見宋枝枝肉疼的模樣時愉悅了幾分。
他一邊吃一邊跟宋枝枝吐槽:“你說她沒事兒沖我發什麽火?我做錯什麽了我要被她這麽兇?!”
“可不是,我也就寫了封假情書,她今天的信息素釋放得吓死人了。”宋枝枝想起小樹林裏謝驚鴻模樣還有點慌。
真折騰那麽幾次,她可受不了。
“搞不懂你們Alpha。”紀然喝了口橙汁。Μ
幫忙上菜的小姐姐把羊肉端上來,笑着搭了句話:“嗨,Alpha到了一定時期是這樣的,暴躁易怒。”
紀然好奇問:“什麽一定時期?”
“易感期前期啊,就算是平時情緒很穩定的Alpha在這個時候都難以控制,可能會把情緒擴大化,一點難過會放大十倍百倍難過,哭哭唧唧的,一點生氣會變成十分生氣,暴怒,信息素不受控制亂飚。”小姐姐打趣道:“這種時候,好好哄哄就好啦。”
那小姐姐說了聲“慢用”就離開了。
“易感期前期?”紀然訝然下又略有驚喜。
在生物課上有簡單講過Alpha、Beta和Omega各自的特殊時期,由于是關于未來應對特殊時期的課程,沒人敢摸魚,他雖然處于劣質Omega階段,可還是聽得十分認真。
與他遲遲不來例假相似,在別的alpha開始陸陸續續出現易感期時,謝驚鴻的易感期抵達得尤為漫長。
以前她一開玩笑就說,來易感期幹嘛,不說是alpha受罪期麽?不來更好。
可是,alpha的易感期仿佛是真正成為alpha的标志。
在他們這個年紀,對這些身體的變化表現的尤為關注,私底下甚至會讨論誰誰誰的信息素味道是什麽,遇到易感期時的奇聞異事。
紀然倒挺期待謝驚鴻易感期哭唧唧模樣,就是不知道她初次給自己打針下不下得去手!
宋枝枝啃着羊肉,恍然大悟道:“确實挺像。”
“你有過?”紀然眼睛亮了亮,“是什麽狀況?”
說着易感期前期,宋枝枝還是有點經驗的,興致勃勃道:“情緒确實不太能控制住,不過我幹點喜歡的事情就很容易平複,而且我沒受過什麽刺激,到了易感期那幾天,打了抑制劑就好啦。”
紀然興沖沖的,有點期待。
不過他現在有必要檢查檢查,謝驚鴻到底是不是易感期前期。
*
這是謝驚鴻初次單獨騎自行車回家。
她偶爾習慣性回頭叫紀然,背後空蕩蕩,這才意識到她把人推去跟宋枝枝約會去了,幹脆也不回家了,騎車往市中心竄去,兜兜風。
路過一家超市時,她拿了根冰棍掃碼付款,撕開包裝咬着出來。
在門口不經意觑見一輛比亞迪停在對面,她一眼就認出是紀阿姨的車,忙往旁邊的小轎車後面躲,生怕被逮到在外面亂晃,直接挨一頓批評。
等她藏好,探着腦袋往外看。
就見副駕駛上,謝置着西裝下車。
然後,穿着淡綠色裙子顯得雍容的紀眠挽着謝置的隔壁,狀似親密朝一家裝修不錯的樓走。
謝驚鴻擡頭望見他們進入的地方用金碧輝煌的字體寫着“碧昂絲酒店”,呆滞着咬斷了冰棍,鎖着眉頭,“他們進酒店幹嘛?”
她不是傻子!
這些年他們做鄰居,關系不錯,因為都是一個人帶孩子,免不得互幫互助,一來二去情誼深厚。
街上的叔叔阿姨偶爾聊起紀眠和謝置,都含着些暧昧,就她聽到的版本都有好幾種。有說謝置追紀眠的,有說紀眠追謝置的,還有說他們早就悄悄在一起的,只是怕孩子不接受沒說出口。
謝驚鴻心情微妙得很。
相較于紀然和宋枝枝跑去吃羊肉,謝置和紀眠穿着正式,進出高檔酒店才真正叫約會。
她到底不是三歲小毛孩,絕不相信這兩人進出酒店是為了談人生理想。
在确定事實前,她也不想冤枉他們出現不正當關系。
謝驚鴻把自行車給鎖了,等到綠燈過了馬路,直接進了碧昂絲酒店。
前臺小姐姐瞧她那樣,問她要身份證和付住宿錢。
謝驚鴻兜裏就十塊錢,根本不可能住宿。
“姐姐,是這樣的,我爸爸和媽媽剛進你們酒店了,我想問問,他們是不是入住了?”她腦子轉得飛快,把手機掏出來,找出跟謝置的合照遞給前臺小姐看,一臉無助道:“是他們讓我來找的。”
前臺小姐一看,信以為真,笑笑道:“是的,他們剛剛入住。”
謝驚鴻腦子跟掉進一顆驚雷似的炸得亂七八糟,呼吸微微一窒,皺着一張臉道:“謝謝啊。”
從酒店出來,她騎着自行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
前一秒她還在煩躁紀然跟宋枝枝好了,後一秒她直覺過補了多久他就要當她弟弟了!
她有點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反正對謝置和紀眠兩人好排斥着。
謝置這些年為了撫養她,蹉跎着,确實錯失許多構建家庭的機會。
要是沒有謝驚鴻和紀眠管着她,紀然陪着她一起念書,他們硬生生把她許多壞習慣,歪掉的觀念糾回來,指不定高中都考不上。
對于她來說,謝置很重要。
她也煩躁過謝置因為她遲遲沒結婚,甚至越是長大越是內疚。
謝驚鴻是期望謝置組建自己家庭的,或許在新家庭裏她會被邊緣化,可總比謝置老年孤獨得強。
可她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希望對方是紀眠,也不想紀然給他當弟弟!
騎着自行車過橫跨兩岸的長河大橋時,她眼睛逐漸模糊,酸酸澀澀的。
在大橋上停下自行車,粗魯的揩了揩眼淚,推着自行車在人行道上走,半點控制不住這突然低落的情緒,罵道:“你哭什麽?你該感到高興,謝置跟紀眠結婚多好,他們本來就挺般配的,再說了,指不定紀然多高興呢,我白便宜得了個弟弟……”
可是。
她心态炸裂,就是委屈。
這種情緒很奇怪,她以往根本不會有這麽敏感且濃重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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