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貓貓

第44章 貓貓

她的發絲掃過脖頸的肌膚, 柔軟微涼,只是感覺沒有昨夜她埋在他頸窩那樣明晰親密。

但她此時是清醒的。

郁則歪了歪頭,輕輕枕在林絮爾的腦袋上, 似乎笑了聲,懶懶道:“行啊。”

下了飛機, 林絮爾沒想到還有人來接郁則, 她順便也蹭上車。

來接郁則的人是周時嘉,林絮爾對他只有零星一點印象。

很慚愧,也是來自學校微信公衆號。

周時嘉永遠都是一副面癱樣,沒什麽表情地和林絮爾打招呼:“林同學你好, 我是周時嘉。”

林絮爾有些訝異周時嘉會認識她, 點頭打招呼:“你好。”

在路上, 周時嘉偶爾和郁則聊了兩句,似乎在說明天比賽的事情。

從他們零星的對話得知, 郁則明天就要離開北城到外地比賽, 時間似乎還挺長的。

但他昨天還專門去江城見她……

這種大膽的做法林絮爾第一次見,說來就來,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随心所欲,但還好沒有耽誤郁則的正事。

她看着副駕駛上郁則寬闊颀長的背影,不由有些失神。

應該又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了。

莫名的, 小小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Advertisement

“我記得學校暑假留宿是會重新統一安排住宿,你被分到哪兒了?送你過去。”郁則坐在副駕駛上, 回身看她恹恹的樣子,不由好笑, “你發什麽呆呢?”

林絮爾回過神來:“什麽?”

他微挑眉梢:“問你寝室分到哪裏了,現在送你過去。”

林絮爾立刻打開手機, 看着輔導員發來的消息,答道:“18號樓。”

郁則靜默片刻,重複一遍:“18號樓?”

他雙手環住,好整以暇:“你這運氣也有點太好了。”

這裏林絮爾好像從未聽過,她擡頭:“我好像沒去過那邊,是怎麽了嗎?”

周時嘉平靜接話:“沒什麽,就是18號樓的樓齡比我們三個加起來還大。”

-

學校對于寒暑假留宿的同學,會重新分配集中住宿,分配随機,但學校歷史悠久,寝室樓的條件也參差不齊,分配到新的寝室樓沒什麽,但分配到老舊的寝室樓裏,那就不太讓人高興了。

前幾次林絮爾的運氣都很好,分到的都是很正常的寝室樓,但這次顯然是運氣翻車了。

她分到全學校最差的寝室樓。

從外表來看,碧綠爬山虎大片攀延整棟樓的側面,看起來相當複古壯觀,充滿生機,但進了樓裏,水泥地,沒電梯,又破又小,還有斑駁發黃的門窗,也确實夠複古了。

林絮爾站在暫時被分配到的寝室裏,花了一分鐘才接受面前這個事實。

她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暫時忍耐一段時間了,她記得八月中旬左右,就能回到原先的寝室住了。

現在距離八月中,也差不多還有半個月左右。

算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正當林絮爾準備做好心理建設時,她的手機微震。

來電人是郁則。

“林絮爾,你不是說要遷就我一次嗎?”

他嗓音倦懶:“現在你的機會來了。”

“能不能幫我個忙?”

林絮爾忙道:“你說。”

“我養了一只貓,你應該還記得吧?”

“暑假前,它被我送到朋友家,但現在我朋友有事養不了了,準備把貓送回我家,不過我明天就要外出比賽,所以我家貓沒人照顧。”

聽到這裏,林絮爾大概懂了,郁則應該是想讓她幫忙照顧他的貓。

林絮爾捧着手機問:“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定時去你家喂它?”

“不,它很聰明,需要有人看住它,它會自己開水龍頭,還會自己開門,開冰箱,我可不想回家發現家被淹了。”

林絮爾一時間不太懂他的意思,但郁則卻悠悠道:“所以,我外出比賽這段時間,你能不能住在我家,幫我看着它?”

住他家?

雖然昨晚住過一次,但也只是一晚上暫住,現在這種情況不太一樣。

估計要住挺久的,她沒有試過住異性家裏,甚至連昨晚也是第一次住在異性家裏。

林絮爾看着面前的老破小宿舍,猶豫一會:“大概要多久?”

“大概兩個星期左右,包吃包住包接送,怎麽樣?”

林絮爾沒出聲,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疑慮,輕笑一聲。

“沒什麽好擔心的,我不在,除了阿姨過來給你做飯打掃衛生,整個家裏只有你一個人。”

“而且你昨晚不是住過我家了嗎?還是和我一起。”

有時候,人的底線就是在很細微的變化中消磨掉的,林絮爾居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好吧。”

他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得很好:“那就下樓。”

“嗯?”

“我現在就在你那破寝室樓下,趕緊下來。”

他嗓音懶懶:“不是你說要請我吃飯的嗎?你該不會想賴賬吧?”

對,還欠他一頓飯。

林絮爾再次拉着她的行李箱下樓,跟着他去吃飯。

吃飯期間,他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他問:“你應該知道我住在哪裏吧?”

林絮爾手微頓,才記起那場暴雨,他讓渾身濕透的她上車。

他說他和張栩庭住在同一個小區。

“你和張栩庭住在同一個小區。”

郁則往後靠:“是,不過你放心,那個小區私密性很高,大概率碰不上張栩庭。”

林絮爾去過,也确實知道私密性很高,甚至都不怎麽能遇到鄰居。

但林絮爾覺得,就算真和張栩庭碰上了也沒什麽好說的,都分手了,彼此怎麽樣都和對方沒什麽關系。

吃過飯後,她一路跟着他回家,地庫直接電梯入戶,抵達門口。

郁則停在門前,長指微屈,示意她伸手。

林絮爾不明所以,但還是很順從地将手遞過去。

郁則握着她的手腕,在指紋鎖上操作一番,林絮爾才後知後覺他在錄入她的指紋。

“不用這麽麻煩,你告訴我密碼就行,沒必要錄我的指紋……”

話音未落,他再次拉着她的手,用她的指紋解鎖,門開了。

他側過臉看着她,勾唇笑:“說遲了,已經錄上了。”

屋內燈光依次亮起,林絮爾看到他家的全貌,比起張栩庭那邊的原裝黑白灰,他顯然是用心去裝修過這套房子。

整體是意式輕奢風,簡潔而不失層次感,懸浮電視機幕牆對面,是一整牆拼好的樂高模型,依次擺放在黑色玻璃櫃裏,柔光燈帶渲染下,格外壯觀。

落地窗邊,放着淺色系的貓爬架,擺着一架三角鋼琴,淺灰色地毯的矮幾上還有一個沒有搭完的樂高。

整體風格就很男生,而且興趣愛好一目了然。

林絮爾收回視線:“你喜歡樂高啊,我記得你的生日是八月份,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這句話說完,她自己卻後知後覺發現有點熟悉,好像什麽時候說過。

郁則單手托腮看她:“我想要的生日禮物?”

他意味深長:“反正不是樂高。”

也是,看他這架勢,估計他已經把喜歡的買全了。

此時,他放在矮幾上的手機微震,郁則拿起來看了眼:“我的貓送過來了,我下去接,你先坐一會。”

“至于生日禮物……”他走到玄關處,回頭看她,“沒關系,還有半個月,你慢慢想。”

他擡起手:“妹妹,我很期待你的禮物。”

-

郁則下樓,見到陳煥與,直奔主題:“瓜瓜呢?”

陳煥與指了指副駕駛:“在貓包裏。”

郁則伸手開車門,拎起貓包,坐上副駕駛。

陳煥與很喜歡他家的貓,所以每次郁則有事,都是他搶着幫忙照顧,現在郁則強行要回,才忍不住發洩情緒:“郁則,你真是個重色輕友的狗東西,為了追漂亮妹妹,居然這麽殘忍地讓我和瓜瓜分開。”

他還在拉開貓包拉鏈:“別他媽廢話,養了兩個星期了,也應該還給我了,再多說兩句,剝奪你的優先撫養權。”

陳煥與閉嘴了,但過了一會又忍不住說話:“所以你是用什麽借口說服她住你家的?”

郁則擡眼:“哦,我和她說瓜沒人照顧,而且很聰明,會開水龍頭,會開門,會開冰箱,需要有人看住它。”

陳煥與罵道:“靠,你真是狗,你就欺負我們瓜瓜不會說話,在外邊亂造它的謠,瓜瓜根本不會這些東西,我明天就給瓜瓜請律師維權。”

說完,他像是想起什麽:“對了,那妹妹現在在你家?”

郁則查看完貓的情況,重新拉上拉鏈:“怎麽了?”

陳煥與嬉皮笑臉:“郁則,讓我上你家湊湊熱鬧,看看你未來女朋友呗。”

“那我得問問她。”

“?那不是你家嗎?”

郁則無動于衷:“那我也得問問她。”

說完,他直接給林絮爾打電話:“替我養貓那哥們兒現在要上我家,你想不想見,如果不想見,我就讓他滾蛋。”

林絮爾只是有點社恐,但這是郁則的家,當然由郁則說的算,她溫聲道:“沒事的。”

“行。”郁則挂了電話,踢了陳煥與一腳,示意他上樓,“準了,走吧。”

“沒在一起就要請示意見了?”陳煥與嘶了一聲,“以後真在一起了,你他媽該不會是妻管嚴吧?”

郁則擡起狹長眼眸,上下打量他一番:“你管我是不是妻管嚴,好過你沒人管,真可憐。”

陳煥與:“……”

片刻,林絮爾看見一個男生拎着貓包進了門,一進門,他很自來熟地和林絮爾打招呼。

“小爾妹妹是吧,我叫陳煥與,學經管的,我從小和郁則一起光屁股長大,手裏有他超多黑料,改天分享給你。”

不知怎麽,他身邊的朋友們好像都事先認識了她,對她還莫名友善。

“啊……”她反應慢半拍,下意識回答,“好啊。”

陳煥與笑得很歡,自覺将了郁則一軍,舉着手機要加林絮爾的微信。

郁則淡淡掀起眼看她,下颔微揚:“林絮爾,別什麽都好啊。”

他慢條斯理:“我從小就是一個特別完美的小男孩,沒有任何黑料,別聽他亂說。”

林絮爾眨了下眼:“真的?亂塗亂畫別人的許願牌,還被學生會主席暴揍,這些算黑料嗎?”

“……”

陳煥與第一次見郁則吃癟,整個人都要憋不住笑了。

這祖宗,終于有人能治得了他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脾氣超好的溫柔妹妹。

就他媽新奇。

郁則半倚靠在中島臺上:“妹妹,你學壞了啊。”

林絮爾笑了,想起正事。

“對了,貓貓呢?”

陳煥與舉起貓包:“這兒呢。”

貓包打開,一只黃白小團子從貓包探出頭來,随後跳出來,撲到郁則膝蓋上,奶聲奶氣地“喵”了一聲,開始露出肚皮蹭蹭撒嬌。

郁則一把捏住瓜瓜的後脖頸,有點嫌棄地拎開:“兩個星期不見,你一個男孩子怎麽越來越嗲了?”

雖然語氣嫌棄,但面對瓜瓜的撒嬌,他還是伸手摸了兩把。

林絮爾終于見到真正的瓜瓜,整個人都要被萌化了,它真的好像一只軟糯糯的小倉鼠,感覺比照片還要可愛一萬倍。

好!可!愛!!!!

林絮爾蹲在郁則身側,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它:“你是叫瓜瓜嗎?”

感受到林絮爾在摸它,瓜瓜翹着尾巴主動過來,在她的掌心上蹭來蹭去,躺在地板上扭來扭去,開始撒嬌。

看視頻時,她已經覺得很可愛了,等真正摸到,又是另一種感覺。

軟綿綿的,像一塊小棉花糖,感覺更棒了!

林絮爾覺得心都要化了,世界上怎麽會有小貓咪這麽可愛的生物,她眼眸微亮:“寶貝,你真的好可愛……”

郁則轉過臉看她,林絮爾在見到瓜瓜後,眼眸都亮了一個度,原先安靜的模樣好像一下子就變得生動起來。

看起來她真的很喜歡瓜瓜。

陳煥與意有所指,指桑罵槐:“瓜瓜,你見到漂亮妹妹就忘了我,我養了你這麽久,算得上你半個爹了吧,真是見色忘友……”

郁則掀起眼,涼涼地看向陳煥與。

陳煥與噤聲。

郁則起身拉過瓜瓜的玩具箱:“那裏有逗貓棒,可以逗它玩,小心別被它撓到。”

林絮爾點頭,抱着瓜瓜一直小聲碎碎念:“它真的好可愛啊……”

陳煥與撞了下郁則:“陪一根?”

他們走出露臺,微風揚起他敞開的襯衫衣角,他抽出一只細煙遞給陳煥與。

陳煥與不抽郁則的薄荷細煙,嫌煙味淡且太涼,覺得是小姑娘抽的。

“郁則,你挺聰明的,還懂得用瓜瓜去俘獲漂亮妹妹的芳心。”

他自顧自摸出煙盒,燃起一根煙:“之前她和張栩庭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仔細觀察過,現在細看,長得真的很漂亮,脾氣性格也很好,難怪你能追這麽久。”

郁則隔着玻璃推拉門,看着屋內和瓜瓜玩的林絮爾,他低笑:“不是因為她漂亮才追這麽久的。”

“你和她相處過後會發現,漂亮只是她最普通的優點。”

“你小子還會誇人啊?”陳煥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服了戀愛腦。”

“不過,我覺得進展也沒你想象中這麽慘烈。”陳煥與呼出煙霧,“我感覺,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挺開心的。”

“是嗎?”郁則擡眼,“能讓她開心點,也很不錯。”

陳煥與笑罵一句:“操,你他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慈眉善目,普度衆生了?”

陳煥與也很識相,沒久待,一會就離開了。

林絮爾和瓜瓜玩了一會後,突然接到學校工作室的電話,是關于設計錄取通知書的事,她起身往露臺接電話。

此時,客廳裏只剩下郁則和瓜瓜。

郁則蹲下身,和面前的瓜瓜對視。

“我明天要走了,你把那扮可愛姿态拿出來,嗓子夾起來,讓她離不開你,懂了嗎?”

他伸手拍了拍瓜瓜的小腦袋,暗含威脅:“你最好給我好好表現,不許咬她,也不許撓她。”

郁則語氣鄭重:“瓜,我養了你這麽久,你也應該報答我了,我對你寄予厚望,準備靠你父憑子貴,等我哪天上位成功,我給你開最好的罐頭慶祝。”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