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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孟冰償随意挑了個四十平不到的小戶型,就一房一廳一廚一衛。裝修的事丢給熊菲,過戶的事兒孟宴臣這邊會去打理,她就索性把這事兒給忘在了腦後。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着,好像每個人都很忙,有時候明明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是一家人就是很少見面,出門得太早,家裏人都沒醒,回來的時候又太晚,家裏人都睡着了。
看着子女一天天的長大,孟懷瑾多少感覺到有些吃力了,早些年的時候,夫妻兩去做體檢的時候,孟懷瑾查出來有小範圍腦萎縮,而麻煩的是付女士。
這些年,付女士查出來有代謝障礙,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服藥,就是這麽一個籠統的疾病,能引發的疾病那是多不勝數。
這也是孟冰償一直都知道的,今年她陪着付聞櫻去做檢查的時候,還特地問了醫生的意見,醫生說因為這些年付女士飲食上控制得很好,沒出現更大的并發症,算是萬幸,但是從ct上看,肝髒有些炎症,最近需要吃藥治療。
付聞櫻一直對吃的很講究,孟冰償的潔癖也正好和付聞櫻算是臭味相同。
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對進口的食物十分小心,大油大鹽不能吃,也不能喝酒,更不能過多食用糖,澱粉一類的東西。
孟冰償後來給付女士做飯的時候,也特地按照付女士的飲食習慣去做,家裏總有一份食譜是她專用的。
至于孟懷瑾的腦萎縮,這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孟冰償只要一下班閑着沒事兒,就抓自己老爸下棋。
好在上輩子的技能這輩子還是能用得上的,象棋圍棋五子棋,她都下得很好。
“爸爸,醫生這次交代你什麽了?還是老三套啊?”孟冰償穿着睡衣,抱着腿和自己老爸在下象棋。老爺子棋路不太行,每次孟冰償都要讓着他。
“還能是什麽?藥也沒開,就說多動腦,幹脆啊,讓你媽重操舊業派點兒財務的活給我得了,我去做做賬,省得老年癡呆。”說起這個孟懷瑾就煩不勝煩。
“你還記得怎麽做賬嗎?我來考考你……”孟冰償話還沒說完呢,孟懷瑾就覺得腦仁疼,趕緊打斷她:“別別別……我就這麽一說,誰樂意看她那堆數字。”
“話說回來,媽媽也真的厲害的,你之前那好幾年的爛賬她都能做得平。”
“要不怎麽是她腦萎縮不是我呢,因為我腦子好啊!”身後傳來付女士高傲的聲音,猶如一只鬥勝的母雞,昂首闊步的就走了過來。
“你們這一對陳年慢性病患者,五十步就不笑百步了吧。”孟冰償笑着接過付女士手裏的果盤,遞給孟懷瑾先嘗了一塊。
“對了,你那個房子手續都辦完了嗎?怎麽也不買大點兒,這麽小個雞窩,能住得舒服嗎?”付聞櫻操心的說。
“哎呀,我的好媽媽,這房子可比我在美國租的房子強多啦。你們別老把我當成小女孩行不行,我在外求學了那麽多年,不都是自己過來的?”
“你倒是自己過來了,害得爸爸媽媽擔心那麽久。”付聞櫻捏了個聖女果塞到女兒嘴裏,她好像想起了什麽,又問:“對了,最近你哥哥去哪兒弄了一群實習生啊主播什麽的女孩子到公司裏,是怎麽回事兒啊?”
“什麽呀,宴臣最近和幾個電商平臺合作,那些不是主播,不過你要說是也算,都是各大媒體上比較活躍粉絲比較多的一些博主,和我們公司簽了短期合同,我們集團最近研發的新項目做的不是那個醫美護膚一類的嗎?現在就是打名氣的時候,所以最近宴臣比較忙,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至于你說的實習生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孟懷瑾說着這個事情,他只是聽兒子說過,不過具體的事項他是不管的。
付聞櫻看着孟冰償,孟冰償落了一子,說:“沒什麽,就是公司裏來了幾個實習生,哥哥的助理不是說生孩子去了嗎?那個實習生本來是做隔壁吳總的助理秘書的,臨時給哥哥用幾個月。好像是叫葉子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怎麽了嘛,你看見什麽不該見的了?”
付聞櫻:“沒什麽,就是有幾次宴臣喝了點酒,她送宴臣回來,挺禮貌的一個女孩子,自我介紹的時候說是宴臣的實習助理。”
孟冰償就是一皺眉,她很詭異的看着付女士,母女連心,這話,孟冰償是聽懂了的。只有一個臭棋簍子孟懷瑾還在雲裏霧裏。
孟宴臣的規矩,喝醉是回拱墅的房子的,如果是一次無意被助理送回來,是巧合,那兩次,三次,就是值得思考的事情了。
母女兩後來針對這個事情商議過,她們本能的覺得,這位葉子小姐,心思不簡單,也不知怎麽的,母女倆就從沒往談戀愛這事兒上想,只是覺得孟宴臣不會去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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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焰可能這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會以一種什麽方式和孟冰償和解。
用‘和解’這個形容詞去形容他們這段關系其實并不準确,可是他想不出什麽更好的形容詞。
那是一次行動中,宋焰開車在路上極速追捕逃.犯,對方是個毒.販的,本來是緝毒警的工作,可是因為事發突然,有人認出了他,隊裏面正好就安排宋焰和瞿隊和幾個同事去跟。
毒.販一行人一共有三人,他們很狡猾,也沒有往偏僻的地方跑,倒是往最熱鬧的商業街跑去了。
商業街人流量巨大,那天正好是周末,是極不方便他們的追捕的,而且,他們對逃.犯的底細摸不清,生怕對方是帶着管制刀具或者槍支彈藥的。萬一傷到了群衆,或者劫持了人質,那後果不堪設想。
人流量大的地方,攝像頭天眼多,瞿隊連忙上報,讓天網的同事配合他們追捕。
下午三點多發現的蹤跡,四點多跟丢的,但是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入了萬象這一圈商業街。
很快就在綠化帶裏發現了逃.犯的車,車上有彈夾,他們果然是有槍的。
這個時候,大家都害怕了起來,他們究竟去了哪裏?旁邊是大學城,還有美食街。
晚上的時候,萬象還有音樂節,這種時候,如果宋焰是逃.犯,會怎麽辦呢?
逃跑?怎麽逃跑?
這讓一行人陷入了沉默。
從發現棄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如果逃.犯要跑,早就能跑掉了,現在還在這裏守株待兔,值不值得呢?
最後,瞿隊決定,在萬象商場內,逐層搜捕。
就在大家心裏都沒底的時候,聽到了很遙遠的炮仗聲,宋焰本能的睜大了眼睛,這不是鞭炮聲,是槍聲。
對講機裏傳來了呼救聲,逃.犯挾持了人質,在五樓的廁所裏,剛剛有警察去救的時候,擦槍走火,人質被解救,但是雙方開槍,支援趕過去的時候,中槍的警察已經斷了氣。
那是宋焰的同事,一個叫小陳的小夥子,當時是在監控死角,沒有人看到過程,只知道這邊發生了争執,一個高中女生被逃.犯挾持,那個逃.犯手裏的是刀,小陳手裏是有槍的。
誰也沒看見,遠遠的似乎是小陳說服了逃.犯,逃.犯想把高中女生推回去,可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兩人鬥在一團,小陳扣響了扳機,然而,兩個人都不動了。
小陳的槍打在逃.犯的腹部,然而,逃.犯的刀卻是直接抹了小陳的脖子。
宋焰趕到的時候,已然人山人海,他看到朝夕相處的同事就這麽死了,他的情緒崩潰了,突然的,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一個人,是的,是另一個逃.犯。
他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喊。
人們的目光被這兩人聚集,知道他是發現了歹徒,可是更多的還是好奇,因為逃.犯實在是太狡猾了,宋焰覺得自己還是跟丢了。他懊悔了錘牆,他已經追到了地下車庫,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在遠處傳來叫喊聲。
他遠遠望去,是那個逃.犯在搶別人的車,他已經打傷了車主,就在這個時候,宋焰舉起了槍,因為那個逃.犯,也劫持了車主。
“你逃不掉的,出去都是我們的人,你以為你能走嗎?出去全是監控,你能桃到什麽地方。”宋焰怒氣沖沖。
逃.犯兇神惡煞,手裏的槍頂着車主的頭,背靠着車門。
“敢過來我就打死他,把你的槍丢過來。”
陸陸續續已經有支援的警察和保安到了,可是誰都不敢上前一步,這個事情,一個搞不好容易惹禍上身,若是人質死了,那就是重大事故。
就在大家都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聽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傳來一句女人的聲音:“閉眼!”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看到那逃.犯和那個人質車主被一陣粉塵包圍,緊接着是男人的尖叫。
宋焰就看到粉塵中一個穿皮夾克的人沖了出來,因為粉塵太大了,看不清她是怎麽制伏的逃.犯,等粉塵散去,那車主已經倒在了地上,而那逃.犯的槍也被打掉,而逃.犯,正被那個皮夾克用膝蓋壓在了身下,手被反剪在背後,而另一只腳則踩在地上。牢牢把壓住了重心。
“手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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