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 10
chapter 10
chapter 10
扶珠看向院牆外,目光沉沉。
或許他們才是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齊萱怔怔出神,半晌反應不過來。
扶珠看看天,天色還早,回去還能睡會兒。
“回去睡覺吧。”扶珠說着,往回頭走。
眼下這情況,養足精神是最重要的。
“你為什麽要回來?”齊萱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扶珠腳步頓住,回頭,不解地看着她。
“那天晚上,明明把你送走了,你為什麽要回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齊萱逼上前,紅着眼質問。
“不是我。”扶珠沒有任何彎彎繞繞,直言道。
“那你為什麽回來?”
“我聞到了……”
“聞到什麽了?”
“血腥味,從齊家村飄來的。所以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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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萱不相信,輕笑一聲:“隔那麽遠,你說你聞到了?”
“是。”扶珠斬釘截鐵答。
頓了頓:“我不記得自己從哪兒來,不記得為什麽會出現在齊家村,不記得自己家在哪兒,除了一個名字,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但是,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阿妙,我吃的第一口飯是她們給的,我穿的衣服是她們給的,甚至晚上能安安穩穩睡個好覺也是她們給的。”
“如果你是我,你會去害她們嗎?”
又問一遍:“是你,你會嗎?”
齊萱愣住,試圖想要消化這些,可是根本消化不了,失控崩潰:“那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好端端的會這樣?!”
“我會查清楚的。”扶珠說。
“人死不能複生,但人不能不明不白地死。”
齊萱含着淚怔怔看着扶珠。
不知道為什麽,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叫人信服的力量。
就像在山洞裏,她說“沒事,繼續”時,就讓人真的覺得沒事,不用怕,繼續往前走就好了。
不管是什麽,好像只要她說了,她就一定做得到。
齊萱吸吸氣,閉眼把眼淚咽回去,聲音微啞:“除了我跟齊山……”
稍緩了緩,才接上繼續問:“還有人活着嗎?”
“有。”
“只不過也不多了。”
聽到這話,剛止住的淚突然潰堤,齊萱抽噎着,心口傳來的痛幾乎讓她無法站穩。
她好像親眼看到那些看着自己長大的人,跟自己從小玩到大的人,他們笑着叫她——
“阿萱啊……”
“阿萱……”
然後一個一個,一個又一個活生生消失在自己眼前。
“二嬸他們……阿妙……”齊萱哭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猜到她想問什麽,扶珠說:“只剩阿妙了。”
一句“只剩”,齊萱一時半張臉哭半張臉笑。
不敢相信:“阿妙、阿妙還活着?”
“是。活着。”
“……那,那她人呢?為什麽沒跟你在一起?”
“她被她舅舅舅母接走了。”
齊萱神情凝住:“走了?走了是什麽意思?”
“她怎麽能走?血海深仇都還沒報,她怎麽能走?!”
“連齊山都沒走,她怎麽能就這樣抛下一切,一走了之?!”
扶珠張口欲言,只是齊萱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難以接受般,憤然離開。
*
翌日。
沒有人來叫他們起床,扶珠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等她醒來時,房間裏除了她已經沒人了。
外面院子裏傳來阿言他們說話的聲音。
扶珠起床,穿好鞋子,開門出去。
門一開,在院子裏幾個人齊刷刷回頭看過來。
冷不防看到全是戴着面具的臉,扶珠愣了下。而發現她沒有戴面具,其他人也愣住。
林敏第一個站起來:“你怎麽沒戴面具,難道忘了昨天晚上那個人說的話了嗎?”
邊小聲說着邊把扶珠推回房間裏。
林敏拿過放在桌子上的面具,催促扶珠趕緊戴上。
扶珠看着手裏黑黢黢的面具,心裏沒由來的有些抗拒。
不過她并沒有興趣拿命去賭一個不情願,低頭戴上。臉上的傷還沒好,小心調整盡量避開傷口。
跟之前比起來,在這裏的日子簡直可以稱之為神仙日子,不僅有床有衣有熱水,還有人專門送吃的過來。
因為太過美好,甚至美好得不太現實,看着桌上的吃的,大家最開始都不敢動筷。
但後來一想,如果有毒,不過一死。但不吃他們照樣會死。
發現根本沒得選之後,便大快朵頤起來。
用孔梨的話來說就是,死也要當個飽死鬼。
吃完飯,雲誠回房間繼續補覺。
齊萱什麽都沒說也回房間了。
自從昨晚之後,今天齊萱跟誰都沒說過話,不過只是沉默,并未再發火。大家看出她心情不佳,也沒去自讨沒趣。
還剩了一些幹糧,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不知道還能過幾天,林敏跟扶珠一起把幹糧都包起來裝好,以備不時之需。
孔梨本來也想一起幫忙,但剛開口,就被孔娴叫出去了。
阿言坐在桌子旁邊打下手,幫着遞遞東西。
這邊三個人剛收拾好,外面忽然傳來孔梨孔娴的争吵聲。
“我說了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你難道還沒有看清楚嗎?修仙之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的,昨天晚上你不是沒看到,難道你非要把命搭在這裏才肯罷休嗎?”孔娴勸道。
“就算是把命搭在這裏我也不會走的!”
“孔梨!”
“你口口聲聲說着要為父親報仇,那你可還記得,父親臨走之前說的話?再三叮囑,叫我們不許沾染求仙問道這些事!”
“我記得!”聲音帶了哭腔。
“可是記得又怎麽樣呢?我還記得,從小,我們就被教做人要謙遜禮讓,從來沒人教過我們要去搶東西,可是現在,搶不過換來的是什麽?是搶不過就活該被活活餓死!”
“我不是沒有聽話過,我聽了,不去沾染不去搶,可是別人放過我們了嗎?有人放過我們嗎?爹爹死了,爹爹死了!”
“我們沒有爹爹了!再也沒有了!”
兩個人相對而站,皆是淚流不止。
最後孔梨先止住淚,橫臂一抹,聲音冷靜道:“我是不可能走的。說我被仇恨蒙蔽雙眼也好,說我異想天開也罷,總之我是不會走的。”
孔梨轉過身,背對着孔娴:“你走吧,趕緊離開這裏,回家去。我們兩個留一個就好了,我會帶着你的份兒給爹爹報仇,你就帶着我的份兒好好過日子,好好活下去。”
“阿梨……”
孔梨沒聽她後面說什麽,大步流星離開。
一場争執過後,院子裏出奇的安靜。
有人躺在床上,有人坐在桌旁,有人站在屋檐下,各有心事。
最後,一聲鐘鳴打破了這方安靜。
所有人從房間出去,只見一個戴着面具的人走進院子裏——
“準備一下,下一輪試煉馬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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