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
chapter 20
chapter 20
夜濃酒酣,就等主角登場,結果卻等來老板娘一聲“對不住”。
衆人翹首以盼的洛湘姑娘身體不适,今日沒法登臺了。
此話一出,樓上樓下瞬間炸開了鍋,吵成一鍋粥。
不過大概是有祁亭山的白金旗鎮着,吵歸吵,鬧歸鬧,但是沒人動手。
老板娘盡力安撫着。
“我們怎麽辦?”一片吵嚷聲中,齊萱問扶珠。
扶珠不由又往樓上看了眼,那裏還是什麽都沒有。
“先在這兒住一晚再說。”扶珠說。
眼下外面天已經黑了,反正是要找住處。而且她總覺得這百花樓有什麽貓膩。
扶珠她們反應快,要到一間房。後面住店的客人一多,房間就不夠了。
最後若不是老板娘找了旁邊的一間客棧,把人安排過去一些,怕是還不知道要吵多久。
都說一分價錢一分貨。
這百花樓的房錢比別處貴不少,但客房布置得也好不少。
房間裏有兩張床,剛好一人一個。
Advertisement
趕了一天的路,折騰到現在,也累了。簡單洗漱後,齊萱往床上一倒。
床上軟和,齊萱舒坦地嘆口氣,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了。
扶珠收拾完,問齊萱:“蠟燭點着嗎?”
“吹了吧。”
“呼”一聲,房間裏瞬間暗下來。
不過很快,窗外淡淡月光灑了進來。
似乎人都安排妥帖,樓下終于安靜下來。
“你說着洛湘姑娘是真生病了還是假生病了?”齊萱翻了個身,問對面床上的人。
“不知道。”扶珠答得相當簡短。
房間裏安靜片刻,齊萱複又開口:“其實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繼續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混元鼎?”扶珠問。
“對。如此煉丹神器就在藏寶閣裏,那為什麽門裏卻沒有丹藥?”
扶珠默了片刻:“要麽沒人會用這個爐鼎,要麽是根本就沒有煉丹師,亦或者煉出來了……”
“只是門中沒有。”
“你的意思是,煉的丹藥……流出去了?”
“說不好,只能看後面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時候不早了,睡吧。”扶珠說。
“行,天大地大都沒有睡覺大,養足精神,明天再說。”
房間幹淨寬敞,床鋪軟和,角落小幾上還放着清心寧神的安神香。
扶珠卻睡得并不安穩。
晃動的夢境中,她前一刻還在房間外的走廊上。走廊上空空蕩蕩,空無一人。然而一眨眼,她突然就到了那蓮花池的臺子上。
一站到這臺上,周圍分明還是什麽都沒有,但身體卻突然難過起來,心口像壓了塊巨石,喘不上來氣。
她想要離開,可只是往後退了一步,手裏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而匕首深深沒進一個人的心口。
血汩汩往外湧,染紅了雙手。
血滾燙的溫度太過真實,扶珠猛地驚醒,下意識擡手。
手是幹淨的。
心神稍定。
怕自己剛才叫出聲,看向對面的床,齊萱并沒有醒。
長舒口氣,但夢裏鮮血噴湧到手上的感覺卻遲遲揮之不去。
她不是沒有見過血,但這個夢卻莫名叫人心悸。
扶珠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
掐個訣,衣服很快便幹了。
扶珠走到窗邊,吹着冬夜裏的冷風,從夢境裏蔓延出來的心悸之感終于漸漸散去。
近來,她時不時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扶珠攤開手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修行出現瓶頸。
她已經在金丹中期停留許久。
原本她很早之前便有會再進一步的預感,可現實卻遲遲無法突破。每次閉關,一到快有突破時,身體裏靈氣便亂走,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力量生生散掉。
跌回原點。
五指合攏,手握拳。
她現在的修為還不夠,遠遠不夠。
可是卻困于此,找不到破解之法。
扶珠站在窗邊,一不小心便站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時辰還早,扶珠又回床上躺了會兒。
再睜眼時,天已亮。
齊萱也醒了。
大冬天的清晨,街上偶爾傳來的腳步聲跟吆喝賣早點的聲音襯得四下很是安靜。
扶珠跟齊萱算是起的早的,兩人從房間出來,樓裏只有小二在收拾打掃。
走出走廊,低頭便看到樓下的蓮花池臺。
夢中的畫面浮現,扶珠止步,偏頭看了會兒。
齊萱走在前面,發現人沒跟上來,又折回去,順着扶珠的視線往樓下看,除了幾個打掃的人,再沒有其他。
齊萱不由問:“怎麽了?”
扶珠收回視線,道:“這樓真的挺高的。”
齊萱認同點點頭:“的确,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兩個人繼續往樓下走去。
齊萱正說這一大早該找點什麽吃的,忽然外面傳來一陣笑聲。
有人邊笑邊喊:“我要當神仙了!我馬上就要成神仙了!”
一聽這話,扶珠跟齊萱立馬走到臨街的窗邊。
果不其然看到昨天見到的那個人從下面街上跑過。
“你在這兒守着,我去看看。”趁着人還沒跑不見,扶珠跟齊萱低聲說了句。
“好,你自己小心。”說到正事,齊萱臉上再不見剛剛說吃什麽的閑散表情。
扶珠點點頭,随即一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扶珠小心跟着那蓬頭垢面的人。他這一大早到處嚷嚷,咒罵髒水挨了不少,但他渾不在意,撒歡地跑,撒歡地喊。
跑着跑着,路過一座府邸,忽然停下來,往府邸裏跑去。
“師兄!師兄!”嘴裏終于換了臺詞。
只不過人還沒進門,就被幾個衙役打扮的人給轟了出來。
看到從裏面的出來的人,扶珠詫異。
她原以為這裏是誰家私邸。
“師兄!師兄你出來!師兄你幫幫我!我馬上就要成神仙了!”
“師兄!等我成了神仙,一定不會忘了師兄你的大恩大德的!”
被轟出來了,爬起來又往府邸裏沖。
衙役們失去耐心,擡起手裏的水火棍劈頭蓋臉給人一頓揍。
衙役們的身手可不是街上的大叔大嬸比得上的。
那人被打得蜷縮在地上,半晌沒動彈,也喊不出來了。
靜悄悄的,就在扶珠以為他被打死的時候,人慢吞吞爬了起來。
像是被打得痛了,這回沒再往那府邸裏跑,搖搖晃晃地沿着街往前走。
只是沒走多遠,腿上一軟,人直直栽倒。
扶珠遠遠看了一會兒,最後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走了過去。
走近之後,聽到地上的人聲音含混地念着:“等我成了神仙,你們都要來拜我,都要來求我,都要來拜我,都要來求我……”
這兩句話反反複複地念。
扶珠扯下腰間的錢袋放到他面前:“拿去買點藥吧。”
他身上的傷不輕,這種天氣,很可能會要命。
趴在地上的人看着地上的錢袋,突然麻溜爬起來,打開錢袋發現裏面真的有錢,癡癡笑着。
“我有錢了!師父我有錢了!”
捧着錢袋跌跌撞撞往前跑,血順着張開的嘴一直往下流,流到衣服上、地上。
看着地上踩出來的一個又一個血腳印,扶珠一時心裏沉沉。
側身回頭,看向那座宅邸。
扶珠的目光最後落在那面挂在大門前的白金旗上,看了許久。
*
扶珠回到百花樓。
一進門,齊萱就迎上來問:“怎麽樣?”
扶珠輕輕搖搖頭。
看她情緒有些低落,齊萱以為她是因為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于是安慰道:“我們才剛到這兒,萬事開頭難。”
“我剛在樓下打聽了下,店小二說今晚洛湘會登臺彈琴。那個瘋了的人沒什麽線索,說不定線索在這百花樓裏呢。”
昨天才放了所有人鴿子,今日洛湘姑娘晚上要登臺的消息一放出去,來的人相比于昨天,竟然不減反增。
扶珠跟齊萱還是要了昨天的位置。
這裏既不會離蓮花池臺太遠,又能兼顧到樓上。
二樓正對蓮花池臺的雅間簾子放下。
随後老板娘親自領着人走了進去。
然而對方行蹤神秘,扶珠只瞥到一眼,似乎是個男子。
視野最好的位置,又是老板娘親自接待,看來是貴客中的貴客。
扶珠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萬衆期待,千呼萬喚中,那蓮花池臺上終于有了動靜。
只見一臉戴面紗,身上繁華着錦的女子抱着琴緩緩走上臺前。
她一出現,周圍忽然安靜片刻。
雖戴着面紗,擋住半張臉,但仍能看到她膚如凝脂,眼若桃花。縱使身上衣裳華麗繁複,也沒将她吞沒掩蓋。腰肢纖細,身形款款。那繁華燦爛反倒襯出一絲驚心動魄的美。
“這洛湘姑娘,名不虛傳,難怪昨天那一出之後,今天人還能這麽多。”齊萱看得眼睛發直,喃喃出聲。
扶珠沒做聲,只是又往臺上看了幾眼。
臺上人放下懷中琴,起身,對昨天的事情表達了歉意。
不僅人好看,聲音也是好聽的。
面對如此佳人致歉,哪裏還有什麽火氣。
“多謝各位捧場,洛湘獻醜,先彈一曲。”說着坐下,纖纖玉指落于琴弦上。
扶珠跟齊萱對音律之事一竅不通,但不妨礙“好聽”這件事。
琴音緩緩,猶如竹林清風,山間溪流。
叫人心曠神怡。
然而,聽到一半,正愉悅時,琴音戛然而止。
一穿戴富氣的男子自三樓飛身而下,拉起蓮花池臺上的洛湘,那色急模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別彈了,浪費時間。跟我走,價你随便開。”
“這位公子,請你自重。”洛湘一面義正言辭道,一面企圖掙脫人扣住自己手腕的手。
“既出來接客,還裝什麽裝!”
這人明顯有備而來,樓裏的人想要上來解圍,全被那人帶來的人壓下去。
見洛湘在臺上被人拽來拖去,孤立無援,扶珠跟齊萱有些看不下去了。
只是不等她們出手,一道聲音自二樓傳出來——
“放開她。”
那被放下的簾子被撩開,有人走了出來。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