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chapter 45
chapter 45
chapter 45
倚梅江,入仙都的必經之地。
江上經年大霧籠罩,非乘船不得過。
扶珠三人剛到,就看到江邊站滿了人,隐約分出兩邊,不知為什麽起了争執。
“過去看看。”扶珠走在最前面。
“你有船,我們又不是不給錢,為什麽不能過江?憑什麽不能過?”
一人說完,他身後的人紛紛附和。
“對啊,憑什麽?”
“憑什麽?!”
“各位仙君,各位仙君勿急,”被堵在江邊,頭發花白的老者擡手,想要平息對面的怒火,“諸位渡江,想必是為了入仙都參加瓊英大會吧。”
“那是自然,不然誰千裏迢迢跑來受你們這鳥氣!”
被一個年輕後生如此冒犯,老者并沒有生氣,仍然耐心解釋道:“諸位仙君,并非是我等不願意渡諸位過江,只是眼下瓊英大會在即,各大宗門都要入仙都,倚梅江上禁船,不得渡江啊。”
“宗門弟子入仙都參加瓊英大會,我們何嘗不是為了瓊英大會入仙都,憑什麽我們就要為他們讓路?就因為他們是宗門子弟,我們是無門無派的散修,就如此欺負人嗎?”
“這可不是讓路,倚梅江這麽大,從古自今無人能丈量,就算是紫雲大陸所有的船都來了,也裝得下。可如今卻是他們要走,我們就必須靠邊站,連走都走不得了,這究竟是什麽道理?”
“說得對!這江是叫倚梅江,不是叫天清江,也不是叫紅蓮江!我今日偏要渡江,我倒看看他們那些名門正派,難不成還敢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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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衆人義憤填膺,就往停在江邊那一排船沖去。
那頭發花白的老者帶着人着急阻攔。
“真的不能去啊,不能去……”
兩相争執時,江上傳來震動山河的號角聲。
方才争執的人群停下來,往聲音來處看去。
扶珠也循聲望去,只見江上茫茫大霧中,隐約出現一艘巨舶的身影。船上少說有四五層樓,俨然一個龐然大物。
看到船上迎風飄揚的藍色旗幟,人群裏有人喃喃出聲。
“是天清宗……”
衆人齊齊安靜下來。雖對這些宗門的做派不滿,但看着如此宏偉壯觀的景象,不免難掩神往之色。
船停在遠處,有人禦劍往江邊來,最後懸停在上。
“諸位道友。”先拱手一禮,“我家師尊聽聞這邊有争吵聲,派我過來看看是發生了何事,看看天清宗能否幫上忙。”
下面剛還群情激憤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吱聲。
最後,一人難咽心中惡氣,站出來,踏劍而上,與那天清宗弟子平視。
“瓊英大會在即,卻因宗門要過倚梅江入仙都,我們就不能過江,敢問這是何道理?”
對面的人面露訝色:“竟有這等事?”
只是這一句話,人群裏突然有人一把抓住先前阻攔的老者,怒目而視:“好你個老匹夫,竟然敢诓騙我們!”
“我、我說的句句屬實啊。”
“還敢狡辯!我看你們就是想坐地起價!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群黑心肝的東西!”
老者被推搡在地。
那老者幾乎沒什麽修為,真要是挨一頓“教訓”,只怕性命難保。
扶珠正要上前,上面那個天清宗弟子卻将人叫住。
“诶,等等。”
拎着人衣襟,握着拳頭揚起的手頓住。
上面的人繼續說:“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之前倚梅江上好像是出過事。有梅君的船被某個宗門帶起的小小浪花給卷到江底去了,連屍首都沒找到。”
“我從來沒聽過哪家宗門說不讓人渡倚梅江,但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梅君們才不敢在這時渡江吧。雖然不知道梅君們為什麽把罪責推到我們宗門身上,但思來想去梅君也是為諸位性命着想,我們擔一擔這罪名也無妨。”
揪着人衣襟的人把人用力一搡,起身之後,又沖地上的人唾了一口:“膽小鼠輩,自作聰明。”
“若是一個小小浪花都扛不住,那還去什麽瓊英大會,不如早早打道回府找娘親吃奶吧!”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袋鼓鼓囊囊的靈石,舉過頭頂,沖着對面的人道:“誰載我渡江,這些靈石就是誰的。”
然而,話音完全落下,也沒人應聲。
“你們怕死,我自己劃過去!”扔下幾顆靈石,做買船的錢,随即跳上江邊的一艘小船。
有人帶頭,就有人蠢蠢欲動。
跳上船的人振臂一呼:“想渡江的随我來!”
“江上霧再大,瓊英榜近在眼前,只要奔着瓊英榜去,我就不信渡不過這倚梅江!”
這話說得振奮人心,有人按捺不住,跟着上船。
“別去,真的不能去。”另一邊先前阻攔的人還是想把人攔下來。
但衆人現在滿心都是征服倚梅江的壯志熱血,哪裏還聽得進去阻攔。
“且慢。”
先前上去跟天清宗的人要說法的人突然出聲,對面前的人道:“道友方才的話怕是不對吧。”
“一句‘小小浪花’,便讓大家沖上船,想要靠自己過江。可是,天清宗的船就在眼前,如此龐然大物,帶起的真的是‘小小浪花’嗎?”
下面已經上船的衆人忽然遲疑起來。
被質問的人絲毫不慌張,淺淺一笑,話鋒一轉:“道友是為瓊英大會而來,剛好我們天清宗也是為了參加瓊英大會。我見道友一身正氣,實在敬佩,船上還有一些空房間,不知道友可願與我們同行?”
緊接着補了一句:“像道友這般人物,時間該用在精進修為上,若是用在別處,實在是浪費。随船入仙都,會省掉很多麻煩。”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便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
那人想了想,接受了邀請。
見兩人就要禦劍離去,底下的人急忙出聲叫住。
“那我們呢?我們也是來參加瓊英大會的。”
“對啊,我們也是。”
天清宗弟子臉上仍舊挂着那淺淺的笑意,道:“諸位……就再等等吧。若是諸位都不渡江了,梅君可就失了生計,這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到時候怕是又要怪到宗門頭上了。”
說完,帶着人轉瞬便隐入茫茫白霧裏。
留下一堆人滿身怨氣。
“什麽梅君,臭劃船的也配叫梅君。”
“就是,憑什麽我們要為了他們的生計留在這裏?”
怨氣沒處撒,便全撒了讓自己不能上船的人身上。而那幾個老者只是默默受着,半句沒還嘴。
阿靈冷笑:“真是好厲害一張嘴,兩三句話就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讓別人互掐。”
扶珠目光落在江面上。
江面竟毫無波瀾,白霧籠罩,看不到邊際,也看不出水從何處來,又往何處去。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在白霧高處,有點點金光,仿若一顆星。
“那是什麽?”扶珠不由問。
阿靈甚至都沒擡頭看,就答:“瓊英榜。”
聽到這三個字,扶珠眉輕蹙,擡手指了指那點光:“我是說那個。”
“你不用指,這倚梅江上,連前路都看不清,唯一能看見的就是瓊英榜的光芒。”
扶珠又想起那老道的話,問:“如果當了瓊英榜榜首會怎樣?”
問這話時,扶珠單純是好奇那老道為什麽會想當這瓊英榜榜首,所以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結果旁邊有人聽到這話,突然捧腹大笑,指着扶珠,大聲說:“你們聽見了嗎?瓊英榜榜首,她竟然想當瓊英榜榜首!”
一時間江邊滿是毫不掩飾的嘲笑聲。
扶珠問那一句話的時候,阿靈本來是覺得尴尬。
怎麽會有人問這麽傻的問題。
但一看周圍人把扶珠當做笑話,阿靈板起臉:“有什麽好笑的!”
“你們一個個千裏迢迢來仙都,不就是為了榜上有名嗎?怎麽,是知道自己修為不行,只敢想想怎麽當瓊英榜的尾巴?如此志短。還是其實心裏想着那高位想得都快發瘋了,但是卻連說都不敢說?”
周圍的笑聲小了些。
有人将三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看不到半點值錢的東西:“就憑你們,還想當瓊英榜榜首,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
阿靈漲紅臉:“我看你們才是狗眼看人低。食人風,千重幻影陣,長河鬼面女,我怕你們見都沒見過。”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長河鬼面女……她竟然說她見過長河鬼面女……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說謊都不過腦子!”
阿靈氣憤:“我沒……”
扶珠拉住她,沖她搖搖頭。
對于衆人的嘲笑,扶珠置若罔聞。見她這反應,衆人覺得實在沒趣,眼下又不能渡江,四下散去。
扶珠與人群逆向而行,走到一老者面前。
“梅君前輩……”
她才剛開口,對方連連擺手,道:“我就是個撐船的,萬萬擔不起梅君二字。”
扶珠不解。
旁邊跟上來的阿靈無奈解釋道:“據說屠魔之戰前,只要将自己的靈力注入這倚梅江中,就會有人感應而來。只要跟着那人,便可穿過白霧,不止仙都,而是可以到任何地方,甚至可以一日之間遍游整個紫雲大陸,看盡名山大川。”
“因為感應而來的人都手執一枝梅花,故被稱作梅君。”
老者聽完點點頭:“這位小友說得不錯。”
“倚梅江連通天地,穿過白霧無限廣闊。可我們這些人,窮盡一生,也只能靠着瓊英榜的光芒,把大家送到仙都,如何能擔得起‘梅君’二字,大家都叫我老袁頭,你們也不必如此客氣。”
扶珠沒順着人的話叫,而是說:“袁前輩,請問這倚梅江要禁船到何時?”
“照往年的經驗看,恐怕要□□日之後才能渡江了。”
要等□□日才能入仙都,扶珠三人只要先到附近的城中落腳。
一進城,發現城中客棧都已經住滿。到處都是來參加瓊英大會,等着過江的人。
見如此盛況,扶珠好奇:“瓊英大會到底是什麽?”
連瓊英榜榜首都能問出來,這會兒阿靈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我知道。”清川興沖沖說,“瓊英大會是紫雲大陸三年一次的盛會。”
還以為他真能解釋清楚,結果說完這句就再沒下一句,阿靈嘆口氣,片刻後,接着道:“也是上瓊英榜的絕佳機會。若是能上……”
阿靈故意賣關子,停在這裏。
“若是能上會怎樣?”扶珠忍不住追問。
阿靈手豪邁一揮:“那便是飛黃騰達,聞名天下!”
話音未落,一人急匆匆跑過來,眼睛直直盯着手裏的東西,也沒看路。
清川走在外側,扶珠眼疾手快将他往身後一拉。
險險避開,沒有被撞上。
人從他們旁邊跑過。
扶珠剛回頭,卻見清川忽然變了臉色,沖着那跑過的背影急聲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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