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

第 18 章

悶油瓶給我的金毛起名星辰,悶油瓶的貓就叫星曜,寓意是很好,如星空般閃爍耀眼,可是叫起來就不那麽朗朗上口,反正都是自己叫的,所謂了。

如今悶油瓶全職在家照顧兩個寶貝,它們反而跟悶油瓶熟悉好多,随時随地都粘着他。我覺得我是缺少時間陪它們,但是能賺錢養它們也是一樣的,一個家總要有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悶油瓶如今是越來越賢惠了,嗯,賢惠這個詞用在小哥身上似乎不合适,但是就是這麽個意思。

有時候晚上我會去健身房呆一兩個小時,白天去公司晚上回家也沒什麽事,偶爾悶油瓶也會陪我去,我也跟他辦了一張卡,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在一邊看着我,或者陪我跑一會步,我鍛煉完以後會和悶油瓶帶着貓咪和金毛出去遛遛。

今晚上由于在做肌肉鍛煉,手機振動沒聽到聲音,等結束的時候,看到悶油瓶打了兩個電話。我回過去,問他怎麽了,他說沒事,就是說等我結束的時候來接我。

走下樓的時候,悶油瓶果然牽着小金毛,用太空包背着小貓咪坐在大樓外的長凳上等我。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拿着狗繩子逗小金毛,小金毛跳來跳去很少活潑,悶油瓶真的太可愛了,眼睛一刻也不願意從他身上移開。

“小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一會。”

我一看時間已經是半小時前打的電話了, “都等半小時了,今天訓練稍微晚了點,排隊洗澡的時候人也多。下次我結束了打電話給你,你再下來,反正這裏離家很近。”

“沒事,星星曜曜也都願意等你。”悶油瓶修長的手指挑逗着小金毛,對着小金毛說道,“是不是?”

小金毛搖着圍着我轉了兩圈,表示認同。

我接過悶油瓶的太空包,把曜曜系上繩子放了出來,讓它和小金毛一起玩耍。它倆在地上走着,我和悶油瓶并肩走着。

“吳邪,我想送你一樣東西。”

“小哥,不用送我東西,你在我眼前,就是上天賜我最好的禮物。”

“那不一樣。”

我手撐着靠在他肩膀上,勾起他的下巴,“怎麽不一樣?來,小哥給大爺我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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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悶油瓶這親昵的動作瞬間引來周圍人的圍觀,他們像打量怪物一樣打量我們。我立刻放開悶油瓶,抱起小金毛走在悶油瓶前面。

“吳邪。”

“你很在意?”

說不在意是假的,這浮世萬千,怎抵得過世俗的眼光和唾沫。

“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吳邪,我們可以活自己。”

真的又被治愈了,悶油瓶太會安慰人了。這塵世間總有容不下的東西,但那些是惡是奸是不孝,并不是我們這樣的。其實我最希望的還是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就像平常人一樣,目前這個國家這個制度還是做不到。

我想到得到家人的認可,我知道這一關肯定不好過。

“小哥,以後我們出國看看,有一個國家允許同性結婚,我們去那裏好不好。”

我不知道悶油瓶有沒有故鄉情結,會不會不舍得離開這裏。

“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你會不會舍不得離開?”

“不會,全世界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願意去。”

“那我們一起回老家過年。”

“好。”

沉悶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這時候下雨天氣一下子就涼了下來,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我和悶油瓶抱着兩個寶貝跑回家。上樓的時候,我去快遞櫃拿了個快遞,之前發短信到我手機上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誰寄錯了,一看寄件人名字是我爸的。我就忍不住在原地打開了,裏面是一些家裏的特産、兩條灰白的圍巾還有兩件灰色毛衣。這種毛質摸起來特別舒服,應該是上好的羊絨線編制的。

我急急忙忙的上了電梯,放下東西就給家裏回了個電話,是我爸接的,一開口就數落我,“你小子舍得給家裏打電話了?”

我回答最近忙。我爸就語重心長的說在忙也要打電話給家裏,不然他們多擔心,數落道一半,電話就被我媽搶過去了,我聽到電話那頭,我媽對我爸說,“就知道說說說,小邪好不容易打個電話,就不能說好聽點的。”

媽媽轉頭又對我說道:“小邪啊,東西都收到了嗎?”

“收到了。”

“杭州冬天冷,給你織了兩條圍巾和毛衣。別凍着,多穿點。”我爸又在旁邊附和道,“你媽織了好幾個月,手都磨破了。”

我媽立刻說,“去去去,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跟我媽唠家常了一會,最後她問我過年回不回去。

我說,“回來,到時候多備一雙碗筷。”

“好好好,回來就好,多備十雙都沒問題。”

我挂了電話,拿起那兩條圍巾,灰白色的還編制有花紋,我媽屬于那種賢惠型的大家閨秀,對這些編制類的很喜歡,織的東西穿起來很輕薄很保暖,我身上穿的毛衣就是她織的。我拿起圍巾給悶油瓶帶上,“小哥,暖和不?”

“嗯,替我謝謝伯母。”

我有心逗他,“你怎麽知道她寄給你的,明明寄給我的。”

對于我說這話,悶油瓶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笑着說,“你的就是我的。”

好啊,你個悶油瓶子,居然給我來這招。

我邪魅一笑,“都是你的,那就看你吃不吃得下。”

“是嗎?”

我一把被悶油瓶拉進浴室,當然沒那麽饑渴在浴室裏雲雨一番,到了卧室悶油瓶獸性才爆發出來。

小爺苦不堪言,悶油瓶,老子總有一天要在上面!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就快接近年關,公司的事情也忙的不可開交。主要是今年的業績一直處于下滑階段,跟前兩年比起來真的差太遠了,我知道我這跟我有很大的關系,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好好掙錢養家呢,如今也是對今年做一個總結了。

冬天的杭州很冷,刺骨的冷,但是比起長白山的冷又暖和多了。悶油瓶似乎也怕冷,整體就呆在家裏開着空調,我怕他一個人在家悶壞了,所以我有時候也會帶他去辦公室。當然對外的以朋友的身份,我不想悶油瓶被人诋毀,我可以千夫所指,但是他不行。有時候我在處理那些文件的時候,悶油瓶就百無聊賴的搬個凳子在旁邊看着我。

這是來年新的樣品設計圖案,我怎麽看這個覺得怎麽奇怪,見悶油瓶在玩手機,我就遞給他看,悶油瓶倒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小哥,你覺得這個圖案怎麽樣?到時候刻在一款瑪瑙的包裝盒上。”

王盟跟我說這款包裝設計已經改稿十幾次了,他們看着還可以,就先給我看看,問問我的意見。以往這些文件我看都不會看,分類永遠處在不着急的那一類,今天悶油瓶陪着我,也不急着回家,就拿過來看看,一翻開就是這個設計稿。

只見悶油瓶搖眉頭皺了一下,“還好,這兩個單獨的圖案調整一下,上方再加一個圖案,色調調沉一點。”

悶油瓶邊說我邊在腦子裏勾勒畫面,我自己也是學建築設計的,所以悶油瓶一說我就明白。悶油瓶拿起我的本子,就畫了起來,沒想到悶油瓶的美術也這麽好,寥寥幾筆就繪出大概,而且意思也表達了。

我對悶油瓶豎起大拇指,“小哥,厲害厲害。”

“小時候學過國畫。”

人家盜墓開機關世家,而且堂堂族長,這些牛逼哄哄的操作是必備技能,我想對悶油瓶來說讓整體照顧兩個小寵物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其實悶油瓶會的東西很多很多。

我讓王盟拿下去重新改,大概半個小時後設計部的群裏就艾特我了,發過來了原文件搞,我給悶油瓶看,這效果甚至比我想想的更好。

我撐着手笑眯眯的看着他,悶油瓶問我,“怎麽了?”

“小哥,你要不來公司幫我吧?”

“我很多東西不會。”

“你看我現在把公司管理成什麽樣了。這是這季度的報表,這是一整年的報表。”報表的數字一直在下滑,而且這趨勢還在延續。

我伸個懶腰,“小哥,真心累啊,我現在只想有一億存款,然後去隐居去。”

悶油瓶格外認真的看着那些數據,然後一臉懵逼的樣子,其實真沒讓他看,就是吐苦水發洩一下。

“該怎麽做?我學。”

“別別別,小哥,我開玩笑的啦,今年發生了很多事,我的精力沒在公司上,所以導致業績下滑。”

我又道,“接近年關了,很多客戶也要去見見,該清算的都要清算,我會比較忙,你在家好好休息就行啦。”

我打開我的電腦,給悶油瓶看我的來年的白皮書,滿滿幾頁,裏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标記,“明年的規劃,放心啦,小爺今年的業績雖然不咋地,但是這麽大的公司,利潤也很龐大,養一個你妥妥的。”

悶油瓶拒絕道,“我不要你養。”

其實我不應該挑起這個話題的,悶油瓶是特殊時期,繼續聊下去等會不知道怎麽收場。我立刻轉移話題,“對了我有一樣東西送給你。”

我故作神秘的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悶油瓶好奇的盯着,“小哥,你猜猜這是什麽?”

“戒指?”

噗~不知道他從哪個肥皂劇裏看來的劇情,以為男主拿個精致的盒子送女主就是戒指啊。

我道,“這麽想嫁給我啊?”

悶油瓶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突然靠近我,氣息打在我臉上,“你嫁給我。”

哼~悶油瓶這個人連帶他的心都是我的,就不跟他計較誰嫁給誰,反正都是一樣。我打開盒子,這是一只價值不菲的手表,正好和我手上這只是一個系列的,全球限量版的。

“小哥,喜歡嗎?費了好大功夫才預定到的,你手上什麽也沒有,作為男人不能沒有手表。”本來打算過年送給悶油瓶當新年禮物,但是只要是他帶,什麽時候送都一樣。

悶油瓶眼裏也有喜歡的神色,我拿出來給他帶上,他皮膚偏白,這款又是星空的色的,特別适合他。

“吳邪,謝謝。”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說。

“謝謝什麽,你都以身相許了。”

“我沒有。”

“你有。”

這只死鴨子嘴硬,晚上摟着人家叫寶貝的時候怎麽不嘴硬。

我轉身一下就坐在他腿上,我勾着他的脖子,故意呼氣在他耳邊,“快說有沒有?”

“沒有。”

我吻住他的脖子,故意發出沉重的呼氣,卻發現悶油瓶那裏已經硬起來了,諒他是天王老子也會有反映,我手透過他的毛衣慢慢往下面摸去。

他一把捏住我的手,“吳邪,不要勾引我,不然,就地解決你。”

我不甘示弱,“誰解決誰還不一定。”我今天絕對不能輸,不然老被悶油瓶壓在身下,小爺今天也要農名翻身當地主。

僵持了一秒,最後覺得誰辦誰都無所謂,反正是老子忍不住了。我看着他熾熱的眼睛,一下子就吻上他的唇,很柔軟帶一點清冽,我想汲取的更多,我的手捧上他的脖子,慢慢的往他的襯衣裏伸去,冰涼的手碰到他火熱的肌膚,暖和的舍不得離開。此時不知道外面哪個挨千刀的在敲門,不離開也不行了。

“吳總,您要的計劃我送來了。”門外不停的敲門聲想起,聽聲音是策劃部的小姑娘送方案來了。

我癟癟嘴不滿道,“真是掃興。”

悶油瓶額頭抵着我的額頭,用手摸摸我的頭,“來日方長,不急~”

“好吧好吧~_~”

我跟悶油瓶迅速整理好,确認沒有什麽不雅儀容後才叫策劃部的人把文件送進來。小姑娘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我讓她把文件放一邊,示意她可以出去了。見她磨磨叽叽的樣子,似乎還有問題,我問,“還有事?”

“沒...沒有。”偷瞄了悶油瓶一眼,立刻溜出去了。這是一個策劃部的姑娘做事比較認真,也比較努力,就是有時候對我有那麽一點殷勤,我理解為她想上位。其實我認為她沒必要,她已經夠努力,公司的制度會讓她有上升空間。

見悶油瓶盯着我發呆,“小哥,怎麽了?”

“她是不是經常這樣?”

我笑笑,“怎樣?”

“她喜歡你。”

噗,我差點笑岔了。悶油瓶什麽時候看的這麽仔細了。

“且不說我跟她是老板與員工上下級的關系,而且性格也差了十萬八千裏,就算她喜歡我,吶,小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不關我什麽事啊?”

悶油瓶盯着我的,似乎要看出個所以然出來,以前從沒見過悶油瓶這樣,難道,悶油瓶在吃醋?

我道,“這姑娘挺優秀的,很努力,我之前一直以為她獻殷勤,我哪知道是喜歡我。”

我邊說邊觀察悶油瓶的神色,發現他臉越來越黑。我繼續道,“這種女孩子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悶油瓶面無表情的問,我覺得他可能生氣了。

我走到他旁邊坐着,我看着悶油瓶假裝認真的說,“首先長得要好看,說話聲音要好聽,還要會十八般武藝,還要給我做飯的人。”

悶油瓶還是面無表情的問,“沒了?”

我身邊這個人有千萬個優點,我三兩句話怎麽又說的清。

“有啊,多了去了。現在可沒時間講,我用餘生來跟你講好不好?”

悶油瓶臉色終于緩和下來了,低聲說了一句“傻”,然後拉起我冰涼的手在手心裏搓,可能覺得還不是很暖,就放在脖子上捂。

我立刻縮了回來,“小哥,這多涼啊。”

外面飄起了雪花,落在了窗戶上,觸及到屋內的熱度,下一秒又融了。從下午到晚上。雪一直在下,紛紛揚揚,慢慢在地上堆積起來。

晚上有個市局領導的飯局,實在不方便帶悶油瓶去,我就讓他先回去了。

吃飯的時候,收到悶油瓶的信息:少喝酒,早點回來。

這門外的紛飛大雪在這一刻似乎也變得特別暖。

飯局上有一半是我們這些企業代表老板,有一半是省市裏的領導,吃完飯某客戶提議是某某KTV,這一群人也多,我想着能推辭就推辭,反正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結果被人硬拉着去了KTV,這些人偶爾也會打照面,也有了解我事跡的人,所以對我很是熱情。我唱歌比較少,就陪他們玩游戲,輸的喝酒。當然,命運之神比較眷顧我,酒喝的比較多,酒的濃度挺高的,這些同類老板的目的就是活躍氣憤,讓領導不覺得無聊。我趁着還有意識的時候,去找了想要幫忙的領導聊了聊,當然沒有直接說明我的目的,而是說春節後上門拜訪。

然後趕緊在酒勁上來之前給悶油瓶發了個消息,讓他別等我,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去。這些人的搞的很晚,我跟幾個其他老板也喝了不少酒,雖然一直不喜歡這些名利場,但現在不同以往,該做的面子工程還是要做,該打點的關系還是要打點,畢竟這關系到悶油瓶的一生。

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杭州給悶油瓶安個戶口,讓他安安心心的和普通人一樣有名有姓的生活在這太平盛世。

等結束的時候,我已經暈的不像話了,王盟陪着我在樓下的花園裏吐了半天,雪融在臉上沒了感覺,看着模糊的昏黃的路燈發出溫暖的光。悶油瓶朝我走來,我晃晃腦袋,才離開這麽一會,我就忍不住的想他,而且已經嚴重到出現幻覺。

悶油瓶背着我,我摸着他溫熱的臉,才發現不是還幻覺,大雪紛飛,路上留下了一串串悶油瓶的腳印。

我在他背上問,“小哥,你怎麽來了。”

我把頭緊緊的埋在悶油瓶的脖子裏,我似乎特別喜歡他脖子裏的味道。

“不能推嗎?”

“這個推不了。”

“以後我替你喝。”

“嘿嘿,你酒量多大啊?”

“沒醉過。”

“那是以前,現在肯定不行。”

我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在那家KTV的,是不是王盟給你打小報告的?”

“我打電話問他的。”

“那上次我出差也是你打電話問他的?”

“嗯。”

王盟把車開來,悶油瓶背着我上車了。不一會就回家了,洗漱完昏天黑地的躺在床上,枕着悶油瓶的手臂。我緊緊的抱着他,我希望這場美夢不要醒過來,我要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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