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許今說:“睡覺?我邀請你進來坐坐。”
唐明曳腳步一頓, 神情肉眼可見地變得失落。
他默不吭聲地望着許今,許今笑吟吟的,很明顯, 逗他玩呢。
“那就坐坐。”唐明曳故作姿态地說。
許今的房間, 完全是唐明曳親手布置。
那個時候其實預料不到有這一天, 唐明曳也沒想太多,只是看到什麽許今可能會喜歡的就買回來放在她的房間。
許今又住進來這段時間,唐明曳保持着之前的習慣,時不時買一些符合她喜好的小玩意送給她, 讓她想放在哪就放在哪。有一對小羊玩偶,她在自己床頭放了一只, 另一只還給他, 讓他放在他的卧室。可可愛愛的小羊玩偶每天端端正正坐在他的床頭,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跟他房間風格半點不搭調。
許今這邊就和諧多了, 但稍微有一些亂。沙發上,椅子上, 全是玩偶。椅子那堆玩偶上還随意扔着件淺粉色吊帶衫, 吊帶衫旁是淺膚色無肩帶內衣。她今天準備穿吊帶衫的,後來沒穿,放在那裏忘記收。
請他進來坐,可是根本沒地方坐。
許今趕緊把吊帶衫和內衣收進衣櫃, 又把椅子上幾只玩偶搬到沙發,騰出空間給唐明曳。唐明曳看了看那張椅子, 沒說什麽, 閑閑散散走過去随意一坐。
許今沒地方坐,只好坐在床上, 撈起個抱枕抱在懷裏,視線自然而然落在幾米外的唐明曳身上。
她有點後悔邀唐明曳進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她渾身不自在,明明在C市唐明曳也隔三差五進她房間……
唐明曳倒是很自在,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朝許今勾勾手指:“過來。”
許今:“……”
Advertisement
許今莫名其妙,但還是起身走到他面前。他擡手扯走她懷裏的抱枕丢到一邊,拉着她手腕讓她跨.坐在他腿上。
唐明曳很喜歡這樣抱許今,許今剛開始不好意思,不習慣這樣親密的姿勢,最近漸漸地也适應了。坐下來後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頸,與他對視了兩秒,低下身靠在他的肩上。
房間很安靜很安靜,兩人就這樣擁抱着,時不時低聲交談兩句。
許今:“明天你忙嘛。”
唐明曳:“不忙,陪你玩。”
許今:“快開學了。”
唐明曳:“嗯,我每周去找你。”
許今:“那我沒課的時候也去找你。”
唐明曳:“行啊。”
許今:“對了,你在哪上學?”
唐明曳:“……”
唐明曳:“你不知道?!”
許今慢吞吞直起身,弱弱地說:“……嗯。”
她避開他的眼睛小聲辯解:“你好像也沒說過?”
唐明曳黑着臉:“你也沒說過,但我知道。”
“那,”許今摳摳唐明曳襯衫上的紐扣,“那你好愛我噢?”
“哼。”
唐明曳輕哼一聲,臉色緩和很多,看樣子被哄好了,真的是非常地好糊弄。
他不追究了,動手将許今摁回去,讓許今還在他肩上靠着。許今想說太晚了要不你走吧我真的要睡覺了,人挨到他肩膀,瞬間不愛動了,拖拖拉拉地想要不半個小時之後再說?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也過去了,許今靠在唐明曳身上昏昏欲睡,唐明曳也懶懶的沒有什麽精神。這個時候,唐明曳手機響了。
許今聽見嗡嗡震動聲,下意識起身尋找聲音來源,迷迷糊糊摸到唐明曳褲子口袋。唐明曳也沒介意,示意她替他接。
屏幕上顯示的依誮是一個陌生號碼,歸屬地為A市。許今有點好奇這人是誰,摁了接聽,把手機送到唐明曳的耳邊,一邊替他舉着手機一邊聽。
手機裏傳出唐洄的聲音。
唐洄:“明曳?這兩天忙什麽呢,有段時間沒回唐家了吧。”
唐洄語氣平淡,仿佛只是打來寒暄。
唐明曳擰了下眉,清醒了。
唐洄:“前天在郊南,我看見你和今今在一起?今今現在住在哪你知道嗎?給我個地址,我正找她呢。”
唐明曳冷笑:“你有什麽資格找她。”
唐洄沉默了一下。
“我沒資格找她,你就有資格了?你不是同意聯姻嗎,你不怕讓C市那位知道你一邊同意聯姻,一邊跟今今單獨吃飯還手牽手?”
唐洄極少用這樣的語氣跟唐明曳講話,看樣子前天許今與唐明曳牽手那幕帶給他不小的沖擊。
唐明曳頓了下,不可思議地笑了。沒等說什麽,唐洄繼續。
唐洄可能是說完之後意識到不妥,語氣對比之前緩和了些:“明曳,我知道你們沒什麽,就是做戲給我看是吧。但是我真的奉勸你,我知道你們沒什麽不代表別人也知道,你既然有未婚妻,應該跟今今保持距離,否則讓人誤會就不好了,也會給今今帶來麻煩……”
這個時候,一直沒出聲的許今忽然開口——
許今:“老公~寶寶~親愛的~這麽晚了你跟誰打電話呢?不要打了快來陪我睡覺。”
用生平最做作的語氣說完這句,許今利落挂斷電話,順便拉黑這個號碼。
擡起頭,唐明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清清嗓子:“咳,這種人理他幹嘛。”
唐明曳仍舊一眨不眨盯着她。
許今被他看得一陣臉熱,打開他手機假裝看時間:“呀,這麽晚了。”
她作勢起身:“我得睡覺了,你也走吧。”
結果沒能起來,被唐明曳扯着手腕拉了回來,唐明曳神情莫測:“你剛才叫我什麽?”
許今:“我氣唐洄的……”
唐明曳才不管她那樣叫他是出于什麽目的。
唐明曳:“我還想聽。”
許今:“都說了我只是……”
唐明曳:“想聽。”
許今:“我……”
唐明曳:“想聽。”
許今:“你……”
唐明曳:“想聽。”
“……”
“想聽。”
許今被唐明曳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驚呆了。
她被纏得不行,無可奈何。想了想,跟他講條件:“就一聲。”
又補充:“然後我就要睡覺了。”
唐明曳這次倒很痛快,毫不猶豫點頭答應:“行。”
許今語速非常快地叫了他一聲,羞恥得不行。
唐明曳親親她額頭,十分溫柔,“嗯,我在。”
“……”就好像許今磕磕絆絆叫這一聲不是被他逼的一樣。
許今也竭力假裝鎮定:“我真的要睡覺了。”
她警惕地瞅着他:“你剛才答應我的,不會反悔吧?”
“怎麽會。”唐明曳露出一個無辜至極的笑,抱着許今站起身。
許今:“啊啊啊啊啊啊。”
許今立馬緊緊摟住唐明曳的脖子,雙腿纏在他腰上。第一次被人用這個姿勢抱起來,她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許今:“你幹嘛呀!”
唐明曳輕輕松松毫不費力地抱着許今,就像抱着一個抱枕。他說:“你剛才不是說讓我陪你睡覺。”
許今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地放過她,也知道他是故意裝糊塗,所以這次沒有強調她只是氣唐洄,他又不是不知道。
許今斷然拒絕:“不行!”
唐明曳:“一起睡。”
許今:“不可以!”
唐明曳:“一起睡。”
許今:“別做夢了!”
唐明曳:“一起睡。”
許今:“不可能!”
“怎麽才可能?”唐明曳慢條斯理地說:“要不我也叫你一聲,想聽哪個?今今,老婆,寶貝,親愛的?”
許今:“啊啊啊啊閉嘴!”
最後當然是沒能一起睡,在許今堅決的反對聲中,唐明曳不情不願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他們也沒能按計劃一起出去玩。唐明曳一大早就接到菱姨電話,菱姨說唐老先生病了,暈過去了,現在還沒醒。
唐老先生身體一向好,連感冒都少,驟然聽見這個消息,唐明曳眉頭緊蹙。
他向菱姨詢問詳細情況,越問臉色越不好看。
挂斷電話,唐明曳三言兩語對許今說明了唐老先生的情況。又向她道歉,告訴她他今天不能陪她玩了,他必須回唐家看看。
唐明曳沒有要求許今和他一起去唐家探望唐老先生,自己快速地收拾了下,用這短短幾分鐘平複了情緒。離開前,他語氣如常地交待許今有事随時給他打電話,不要怕打擾他。見許今茫然無措,還還安慰了許今幾句。
他看似淡定,到了這個時候說話仍很有條理,然而始終擰着眉毛,走的時候還差點忘記帶車鑰匙。
許今發現桌子上被落下的車鑰匙,趕緊叫住他,把鑰匙送到他手裏。他接過去,迅速轉身離開。
許今看着唐明曳的背影,猶豫,遲疑。
“唐明曳——”
沒等想清楚,許今再一次叫住了他:“我陪你去。”
他這個狀态,一個人開車許今哪能放心。而且唐老先生病了,于情于理她也該過去看看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