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這是什麽?小零食粘一下!(改)
這是什麽?小零食粘一下!(改)
抵達生爐之後,不知道情況的幾只鬼都有點懵,他們還沉浸在一開始他們讨論的那些內容的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手铐鬼的震撼尤為深刻。
擡頭望着高大的生爐,他忍不住喃喃。
“原來我之前體內就有沒素質的基因,被這個什麽種子寄生後,就變的十分沒素質了嗎......”
一邊的女鬼都有點感慨,“哎呀,真是沒想到,比起其他的你這個沒素質還是好一點的。”
“對啊對啊,如果是那種渣男被寄生的話,說不定有多少女生會遭到傷害了。”
只是這種氣氛還沒有和諧多少,這群女鬼就想起來一件事。
“我還記得你這臭傻逼偷拍過我們,好個屁,都是一樣的賤人!”
手铐鬼被誇了還正處于一種“是好事,但是好像又沒有那麽好的”複雜心态中,結果沒想到又被罵了。
他不是個能忍的鬼,但是這種情況好像不是很适合罵。
低聲罵了一句,“你管我,你自己故意穿那麽少,不就是為了給別人看嗎?”
三個女鬼臉都氣紅了,從來沒見過這麽沒素質的鬼。
在楚舒明的示意下,癸妄皺着眉拉了一下手铐警告男鬼。
“安靜!你如果再繼續這樣,我就要采取強制手段了。”
所謂的強制安靜不過就是用暴力手段來強制他安靜,不排除直接把他打暈這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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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就算是手铐鬼再怎麽不情願也不敢出聲了。
嚣張什麽呀。
看着癸妄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他心裏暗嗤了一聲。
給人打工的勞碌命,有什麽得瑟的?
手铐鬼心裏這麽罵着,手上的動作也不停。
摸了摸油乎乎的下巴,又趁着手上的油還滑滑的。
直接不避諱身邊還有別人在看自己,就徑直把手伸進了鼻子裏,掏啊掏的。
三個女鬼:“咦,好惡心。”
楚舒明默默把自己的輪椅遙控遠離了對方,宋元元也沒說話,也默默遠離了手铐鬼。
癸妄:......
因為怕男鬼跑掉,不得不拉着的手铐此時變成了牽制他自己的東西。
手铐變得極為燙手,他,不幹淨了!
但是顯然,手铐鬼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當衆摳鼻子的做法有多讓人嫌棄。
他還一臉鄙夷地環視了一下四周。
“看什麽看,說的好像你們自己不扣一樣。”
說完,他的視線又落在剛剛威脅過自己的癸妄身上,眼珠子轉了轉,一看就不懷好意。
下一秒,手铐鬼就把剛剛扣過鼻子的手看似不經意地往男鬼的方向一彈。
肉眼看不見的小零食不知道飛到了什麽地方,但是有很大的可能落在了自己身上。
癸妄:“嘶!”
他這惡心巴拉的動作直接把幾個女鬼臉都吓白了,雖然一開始就很白。
跑開了好幾米才敢繼續罵。
女鬼A:“媽的,你真惡心,我記得上次校園牆上有一個故意往別人洗衣機裏面放紙的傻逼,該不會就是你吧?!”
男生宿舍那次因為這個肇事者扔紙,直接一洗衣房的衣服都被糟蹋了。
雖然最後沒能查出來真兇,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會有人比這個鬼更有嫌疑了。
手铐鬼滿不在乎,直接點頭承認了。
“對啊,就是我,誰讓他們把洗衣機全都占了,害得我洗鞋都沒得洗。”
此話一出,衆人更加不能理解了。
女鬼B就差貼臉罵他了。
“怎麽會有鬼在公共洗衣機裏洗鞋啊,你讓別人怎麽用?!”
手铐鬼一臉不屑,“別人的怎麽洗關我什麽事?”
他臉皮厚的要命,又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別人的罵聲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影響。
哪怕是他們這些沒有見證過手铐鬼輝煌歷史的旁人,在聽見三個女鬼敘述的時候,都感覺有點窒息。
暴躁的女鬼B實在是被激怒了,像顆小炸彈一樣飛過來就給了手铐鬼一巴掌。
只是因為她的手勁太小了,對男鬼根本帶不來什麽威脅,倒是激怒了他。
“你怎麽這麽沒素質!還打人!”
手铐鬼當場就怒了,幸好有癸妄拉着他,才不至于真的打起來。
女鬼也覺得有點好笑,一個這麽沒素質的鬼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沒素質。
正要開始罵,突然卻感到手掌有點黏黏的。
低頭一看,就發現她的掌心上多了一岑黑色的泥,散發着詭異的油潤感。
衆人:......
宋元元沉默了一會,然後默默看向了楚舒明。
“......把他送進生爐吧,是時候了。”
她真的無法想象,再這樣繼續下去,這個手铐鬼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驚喜。
當然,把手铐鬼送進生爐這個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了癸妄。
就算再怎麽皺眉,癸妄就像一頭勤勤懇懇的老牛一樣,盡職盡責把鬼帶到了生爐前。
手铐鬼見逃不過,擰着眉掙脫了一下,“我自己動!”
衆人也都沒有為難他,就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看着他自己動作。
他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就慢吞吞蹦上了躺板。
只是可能覺得這樣也實在太聽話了點,就好像沒有脾氣一樣。
于是乎,手铐鬼又扣起來鼻子。
一開始,大家只以為這只是十分正常的摳鼻。
可沒想到,下一秒,他直接把手指往生爐外面的爐壁上一擦。
動作之順暢,态度之自然,讓在場所有人和鬼都沒有料想到。
宋元元當場就有點裂開了。
“我的傳家寶!”
手铐鬼正打量着這個爐子,聞言有點鄙夷。
“這個破爐子居然還是你家的傳家寶?切,送我我都不要。”
這個生爐是他們宋氏一族流傳下來的法器,雖然看起來破破的,比不上那些世家的法器光鮮亮麗,但是也是非常好用的。
沒想到現在居然會被一只鬼诋毀,還在上面粘了小零食!
宋元元捏緊了拳頭。
楚舒明:“咳咳,宋小姐別生氣,等這件事處理好了任你怎麽教訓他。”
言罷,他就讓癸妄趕緊把他弄進去,生怕光種還沒有提取出來,鬼已經被揍得不成鬼樣了。
癸妄手腳麻利地把爐子密封好,這才終于阻止了他繼續瘋狂作死的行為。
宋元元也漸漸平靜下來。
面對自己專業的事,就算是裏面的人才罵過她家的傳家寶,也會拿出一百分的态度來對待。
随着黃符的進入,幽藍色的靈力也漸漸萦繞在了手铐鬼身邊。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奇異的顏色吸引,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錯過了什麽。
少女的表情也很認真。
事實上,她已經重複這樣的動作無數次了,能夠确保改造的過程是萬無一失的。
可她卻依舊能保持着一種新手的熱情與警惕。
認真得有點過分迷人了。
楚舒明默默移開了瞥向少女的目光,低下頭。
然後,輕輕的,又泰然的,勾出一個無聲的微笑。
十幾分鐘過去,随着幽藍色靈力的消散,一顆小小的光種也朝着宋元元的方向飛來。
就像投入母親的懷抱一樣,鑽進了手镯裏。
用意識探入手镯,她發現,那兩顆光種合并在一起之後,好像大了一點。
這些光種到底要怎麽處理,還是要看楚舒明怎麽說。
于是宋元元下意識就把手镯脫下來遞給了男鬼。
楚舒明卻輕輕握住玉镯,又推了回來。
擡起眼,嘴邊含着笑,“玉镯既然能容納光種,就不必交給我。”
“到時候我會給玉镯設下禁制,這樣也能最大限度保護宋小姐的安全。”
光種放在玉镯內,難免幕後之人不會為了奪取玉镯采取一些手段。
他口中說的禁制是指強行取出光種會對那人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玉镯本身也會泯滅。
宋元元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一點頭,把玉镯重新戴回手腕。
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由宋元元自己去把爐底的東西取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所以到最後,還是任勞任怨的癸妄把手铐鬼給弄出來,然後又把爐底的小壇子拿出來。
手铐鬼剛一出來,三個和他淵源頗深的女鬼就感覺到了他的不一般。
女鬼A:“嘶,這個傻逼居然還能露出愧疚的表情????媽的,真是見鬼了!”
女鬼B:“我們本來就是鬼好不好,天天都在見鬼,說的你見鬼的時間還少了。”
女鬼C:“诶,但是有一說一,他看起來好像真的正常了好多,至少沒有再繼續摳鼻子了诶!”
實際上,手铐貴不僅沒有繼續摳鼻子了,甚至還朝宋元元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就開始擦起來十幾分鐘前被自己污染過的爐子。
好不容易從褲兜裏掏出來一張皺皺巴巴的衛生紙,十分賣力地擦。
也沒有沾水,就是幹擦。
雖然吧,過了十幾分鐘,這個小零食很大可能已經幹透了,但是有這個心總是好的。
宋元元默默安慰着自己。
癸妄在一邊抱着壇子,十分好奇地打量着。
明明一開始這個壇子還是沒有的,怎麽突然就出現了?
在争取了宋元元和手铐鬼的同意後,癸妄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壇子。
下一秒。
癸妄:“yue——”
手铐鬼滿臉驚恐,上前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慰男鬼。
“你沒事吧?!”
想起這雙手做過的什麽,癸妄又yue了一下。
“你離我遠點!”
正當大家還摸不着頭腦的時候,癸妄十分嫌棄地把壇子直接塞到了手铐鬼懷裏。
蓋子還沒有蓋上,于是乎,手铐鬼也看見了裏面是什麽。
“yue——”
是一壇子的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