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死不悔改的男人(改)
死不悔改的男人(改)
這個場景給人的沖擊實在有些過于大了。
五花大綁被堵住嘴的男人,不知道是哪裏的荒郊野外,好像下一步就要殺人滅口。
更加湊巧的是,在這種緊要關頭,昏迷多時的蕭胥居然清醒過來了。
“唔唔。”可惜被堵住嘴的男人只能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聲音。
他是很識時務的,見情況不對勁,便朝周邊的人投去求饒的眼神。
在場的其他三人面色冷淡,這副畫面落在直播間的觀衆眼裏就更加詭異。
【不是,這是犯法吧???主播在搞什麽?】
【我靠我靠,所以主播現在是在直播犯罪???這種我還以為只能在《道德法治》上看見,真是開眼了......】
【這是在演戲?他們都是主播請的演員???不過有一說一,這個受害者演的還挺好的,很真實,很炸裂。比我看的那些電視劇好多了。】
直播間裏開始了一陣混亂的罵戰。
宋元元蹲下身,扯開堵住蕭胥的膠布。
知道這群人不會放過自己後,蕭胥就已經漸漸冷靜下來。
他并不像楊舒那樣暴躁,相反還有點冷漠。
面無表情地看着拿着膠布折來折去的宋元元。
打量了一會後,似乎覺得她對自己沒有什麽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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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着眉開口發難,“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綁架勒索?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不相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居然還能這麽坦然。
宋元元感慨蕭胥和蕭澤彥真不愧是父子,冷臉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聽見男人這麽說,坦率點點頭。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蕭胥啊。”
表情變得有點微妙,她還不至于眼瞎到認錯人的程度。
把膠布折成一個小小的方塊後,不在意地捏在手裏。
“至于我,是來改造你的人。”
蕭胥狠狠一皺眉,臉色有些難看。
本來他以為對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敢這麽大膽,可沒想到她居然知道,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所以她是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的。
轉了一下眼珠子,看見一邊的貝西和蕭澤彥,蕭胥忽地放緩了語氣。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嗎?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雙倍。”
帶着些誘哄的口吻,蕭胥在這種時候絲毫不吝啬釋放自己的魅力。
少女和貝西看樣子是一夥的,綁架自己不過就是為了要錢,至于什麽改造直接就被他忽視了徹底。
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麻煩。
“這不是錢的事。”說完這一句,宋元元在男人幾乎要殺人的眼神中去看直播的彈幕。
剛剛那一波暴露身份直接讓直播間的氣氛達到了巅峰。
本來因為這起疑似綁架案件,直播間就有點混亂了,這下更是混戰。
【聽主播說,這個是蕭氏集團的太子爺蕭胥?我靠,怎麽可能?!】
【啊,這麽說起來主播豈不是會被報複?!】
【不是吧......你們就這麽相信主播的話?我怎麽感覺這麽假呢,好像有點過分巧合了吧,這幾個說不定是從哪裏找來的演員。】
直播間位于首頁,再加上熱度又高,又湧進來不少觀衆。
巡視着彈幕,忽然,宋元元看見了一條不同尋常的彈幕。
【你最好別動我們少爺,不然蕭家一定會讓你承擔法律責任!】
帶着一貫的嚣張,哪怕現在蕭胥是在他們手裏,也試圖用威脅的手段來脅迫她。
宋元元不怕這種威脅,還笑意盈盈和他打招呼。
“那你記得要傳達給蕭董事長哦。”
管家被她這嚣張的态度氣得吹胡子瞪眼。
坐在後座的蕭董事長也在看直播。
其實直播開始還沒多久的時候,下面的傭人就連忙找到了管家彙報少爺被綁架的消息,而且綁匪還十分惡劣地在開直播。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惡作劇,只是看見被五花大綁的兒子時,就忍不住勃然大怒。
而且沒想到綁匪的兩個同伴居然是自己的兒媳和孫子,甚至還有可能就是主謀。
多年身處高位的男人發了好一頓火,把辦公室都砸了。
但就算再生氣也強行冷靜下來,讓人查了直播間的IP地址後,就立馬命人開車前往火葬場。
聽見宋元元挑釁的話冷笑一聲。
“她會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的。”
——
蕭胥發現宋元元是個油鹽不進的後,就把心思打到了貝西身上。
他知道的,貝西是最吃自己示弱這一套的。
放緩了語氣,蕭胥擡起一雙含情的桃花眼看過去。
“西西,幫我解開,我可以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貝西沒有說話,抱着手站在一邊,冷冷的看着他。
蕭胥心裏一跳,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在貝西這裏,他一直扮演的是被寵壞的孩子的角色,于是乎,他也就忽略了這點不同尋常。
他皺着眉,眼裏帶着希冀。
“西西,你不是愛我嗎?我被繩子捆得好難受,你難道忍心看我受苦嗎?”
毫無疑問的是,蕭胥有一副好皮囊,不然也不會就算私生活一片混亂,也會有人心甘情願地跟着他。
故意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很容易就能激起他人的母愛。
直播間的一些觀衆也覺得有點心軟。
【哎呀,他好像真的好痛,就不能幫他解開嗎?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麽啊?!】
【就是就是,就算他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你們也不能這麽對他啊!】
【?大逆不道的事還能原諒?老鐵別太離譜。】
貝西垂下眼冷冷地看着他。
從前都是蕭胥處于上位者的位置,冷冷注視着自己。
她還是第一次處于這種位置看男人。
發出一聲無聲的嘆息,女人的眼神冷而悲哀。
“你好像只有有事求我的時候才會叫我西西。”
“上一次為了貝珍求我的時候也是這樣。”
直播間的觀衆嗅到了一絲瓜的味道。
滿屏的謾罵也有一瞬的暫停,一個個在屏幕後面豎起耳朵,就像瓜田裏的猹。
“怎麽會呢?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本來就應該是一體的!”
蕭胥的語速快而急,帶着一種被說中的羞惱。
滿口花言巧語,毫無擔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低聲下氣對自己這個一直瞧不上的人說好話。
貝西有點恍惚。
仿佛這個時候她才徹底看清面前男人敗絮的內裏。
自己怎麽會愛上這樣一個惡劣不堪的人呢?
“你有一刻承認我是你的妻子嗎?是為了貝珍強迫我捐腎的時候,還是在別的女人夜裏夜不歸宿的時候?”
她的語速很慢,注視着眼神躲閃的男人,似乎是覺得有點可笑,貝西的嘴邊勾起一抹輕嘲。
【不是,我沒有聽錯吧?強迫捐腎???】
【沒有聽錯......都什麽世紀了怎麽還有這種虐戀霸總文裏的情節啊?!】
【氣死我了,說的好聽是捐腎,這不就是搶嗎?居然還讓自己的妻子捐腎,樂山大佛的位置應該你來坐。】
【話說,這個貝珍該不會是他的小蜜吧???對她這麽好,很難不懷疑裏面有鬼。】
【我說呢,難怪主播要綁架他,這種狗男人就應該套了麻袋打一頓。】
他們對話間爆出來東西信息量實在過于勁爆,很多人都義憤填膺,風向轉變飛快。
從一開始要舉報宋元元綁架,到現在恨不得鑽進屏幕裏打這個渣男一頓。
蕭董事長也被氣到了。
只是不是被蕭胥的行為氣的。
而是被直播間那一條條罵蕭胥活該的評論,還有貝西這種綁架行為給氣的。
“就因為這點小事居然就不顧這麽多年的情分,幹出綁架這種勾當,貝西真是個瘋婆子!”
“什麽叫活該?難道她能嫁入蕭家不就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這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在他眼裏,蕭家人永遠不可能做錯,錯的就是貝西這種貪心的外人,還帶壞了他蕭家的孫子!
蕭胥的臉陰沉了一瞬,想到自己現在有求于人,強壓住怒火,皮笑肉不笑。
“這件事我們回家再說,我肯定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好嗎?”
【服了,把我們當瞎子是吧?他剛剛臉黑死了,好像要殺人一樣。】
【就是就是,如果真的把他放了,到時候有緣人就慘了。】
但是除了一些比較正常的評論,還有一些從一開始就為男人開脫的彈幕也始終存在着。
【可是他看起來真的好可憐啊,他已經知道錯了,肯定會改的,為什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對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有緣人怎麽能這麽狠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丈夫被這樣折磨呢?】
【???評論區一大群為男人開脫的是怎麽回事?典型的夢三行為,被出軌的又不是你,你有什麽資格替有緣人原諒這個狗男人?】
【媽的,早就想說了,這些人真的腦子沒問題嗎?不能就看人家長得帥就可以原諒吧。】
大部分觀衆都是很正常的,那些幫男人辯解的彈幕只是少數。
蕭胥那一瞬表情的變化早就被直播間捕捉到了。
很顯然男人簡直就是死不悔改,到這種時候居然還在花言巧語。
直播間裏一人一句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給淹死。
蕭澤彥拉了拉宋元元的衣袖。
“大師......”
一道怯生生的男聲響起,直播間這個時候才發現還有一個小男孩躲在大人後面。
一開始男生站的位置是屏幕的角落,又被貝西擋住了,所以直播間的觀衆都看不見他的臉。
可當這熟悉的臉一出現在直播間時馬上就炸了鍋。
【這個小弟弟不是上一次直播那個嗎???】
【就是他!!!就是主播算出來他的渣男父親有白月光的小可憐!】
【啊,這樣啊,難怪主播他們會綁架這個人渣進行改造......不過總感覺有點不太對。】
【默默舉手,主播不是可以直接把符水偷偷摸摸給人喝嗎?把人綁起來是不是太過于興師動衆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主播這樣也實在太嚣張了!】
很快,直播間的這種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宋元元被蕭澤彥這麽一提醒,覺得也是時候了。
在蕭胥身上貼了一張定身符,讓人一動不動後。
緊接着她直接在直播間幾十萬觀衆的注視下,把人塞進了生爐。
這下不管淡定的還是不淡定觀衆都被吓得差點跳起來。
【!!!!!直播燒人???主播在幹什麽???我去我去,這是要燒死他嗎???】
【求求主播低調點,啊啊啊啊雖然我們平常總說要把渣男送進火葬場,但那也不是送進真火葬場啊!!!】
這幾個人所處的地方應該是什麽廢棄的火葬場。
那他們這個舉動真的明擺着就是要燒人啊!
直播間的觀衆都有點膽戰心驚。
而看直播的蕭家主和管家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吓得半死。
“瘋了,都瘋了!!!她在幹什麽?!”
暴躁的怒罵聲在車內響起,蕭家主萬分抓狂。
就算蕭胥對貝西再怎麽不好也是他們蕭家的事,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插手。
如果蕭胥真的有什麽意外,他一定要讓這兩個賤人付出代價!
“老李,開快點!”
他們蕭家的骨肉絕對不能受一點意外!
如果說直播間裏的觀衆一開始還是震驚的話,在蕭胥被送進生爐裏的這幾分鐘裏,他們已經漸漸麻木了。
【麻了麻了,我今天真的是長見識了。唉,不過這種人渣确實該死,居然要挖自己妻子的腎給白月光,這種人死不足惜。】
【雖然把渣男送進火葬場确實是很爽吧,但主播是真糊塗!明明可以換一種方式懲罰他的,現在就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希望人被拉出來的時候還沒熟吧。】
幽藍色的靈力消散後,宋元元從生爐裏拿出來一本法典。
把蕭胥從生爐裏拉出來,揭開了額上的定身符又把繩子松開。
最後,在直播間的觀衆猜測蕭胥到底熟沒熟的打賭中,男人終于幽幽睜開眼,動作自如地從躺板上跳了下來。
【沒,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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