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小貓神幹什麽都是第一

第67章 小貓神幹什麽都是第一

賀灼身體底子好,養了兩三天就能下床了,從醫院搬出來,回到基地。

特意起了個大早,天色還沒亮透。

淺金色的雲從雪山峰頂冒出頭,被不算溫和的風吹出魚骨狀的粼粼雲斑。

和好之後風都是甜的。

兩人手挽着手對視一眼,望着對方眼睛裏的自己輕笑出聲,小貓搞怪地伸手指指自己頭頂。

賀灼就見他一只耳朵豎着,另一只耳朵向旁邊大幅度一歪,而後“啪”地甩回來,撞在豎着的那只耳朵上。

“歡迎回家!”

他用耳朵給賀灼敬了個禮。

“怎麽這麽多花樣。”賀灼笑得很溫柔。

“那是,我身上沒一個地方是白長的。”

挑着眉毛得意洋洋的小模樣簡直神氣死了。

“還會什麽?”他還想看。

“以後再給你看。”

季庭嶼墊腳在他臉上印一個香啵,漂亮的眼眸裏燃着兩把堅定的火:“我們還有一輩子那麽長,幸運的話還有下輩子,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慢慢看。”

賀灼在他眉心點了一下,種下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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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我會更早來找你。”

“哎哎哎門口兩位領導!黏糊完沒有啊?有傷風化啊!”羅莎琳潑辣的聲音從基地大門後傳過來。

季庭嶼吓一跳,臉當場就紅了。

“不是你有病啊!大早起不睡覺在這兒蹲我倆?”

話音剛落,更多起哄聲在門柱後響起來。

“老大!賀總!還有我們!”

一大幫小兔崽子就像開閘的洪水從門柱兩邊奔湧而出,撒着歡地往外跑,禮炮朝天“砰砰砰”地呲出彩帶。

季庭嶼氣死了,特意起這麽早回家都沒躲過,還被破彩帶糊了一臉,誰帶出來的人啊怎麽能這麽土,剛要罵就被幾個二百五舉起來往天上抛。

“喂!你們幹什麽!我是你領導趕緊給我放下!哎別抛他別抛他!他身上還有傷!”

他們鬧得瘋但好在有分寸,只扔了季庭嶼幾下,對上賀灼就像托舉豌豆公主,輕手輕腳地運回貓咪城堡。

“一!二!三!入洞房喽!”

兩人被扔到沙發上摔在一起,羅莎琳和孟凡一邊一個按着他們的腦袋往一塊親。

親一下喊一句:“百年好合!”

再親一下喊一句:“長長久久!”

最後一下喊:“喜結連理,攜手白頭!”

伸手給賀灼:“賀老大!紅包!”

賀灼還在笑,一手攬着季庭嶼的脖子,一手從口袋裏掏出兩顆寶石給她:“一人一個。”

羅莎琳抱拳作揖:“銀貨兩訖,我們老大就給你啦。”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大!看我不揍死你!”季庭嶼要發飙,撿起抱枕就砸。

羅莎琳護着兔崽子們溜了,還貼心地幫他們帶好門。

抱枕砸在門板上,季庭嶼捂着嘴巴往沙發上一癱。

“原來被人按頭親是這個感覺,我嘴都磕腫了。”

賀灼伸長手臂把他撈過來,“哪腫了?”

“這啊。”嘴巴撅起來叭一下親在他臉上,琥珀眼眨巴兩下:“腫沒?”

賀灼眼神一暗:“要仔細檢查。”

他翻身把貓咪壓在沙發上,撈起一條腿。

愛人的熱情是催情的良劑,更何況是那麽容易害羞的季主任。吻還沒落下,賀灼的手就探進了他毛衣。

“怎麽這麽主動?”

季庭嶼眼底泛起迷情的濕意:“想你——”

最後一個字還未出口就被唇舌吞沒,賀灼狠狠咬住他的下唇,急切地碾磨兩下後闖入溫暖的聖地,靈活的舌頭動得又兇又急,尋香飲露,攻城略地。

季庭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掰着嘴巴,磋磨得大腦空空。

“唔……太重了……”

他被吻得迷亂,身體的全部感官都已喪失,只有嘴巴能感覺到賀灼的火熱。

毛衣從一側肩頭扯下,“撕拉”一聲。

季庭嶼短暫地清醒,小聲哼哼着去扯:“衣服,你昨天剛給我買的……”

還沒碰到就被賀灼攥住手腕,壓在頭頂。

“別管它了,先管管我。”

俯身再度堵住他的唇,活像野獸在尋歡。

季庭嶼下意識想躲,卻被按住後腦。

口腔被迫打開,張成最适合承受的姿勢。

賀灼火熱狂亂的舌在裏面兇狠肆虐,咬着香甜的唇珠恨不得吃進肚裏。

好不容易放過那兩片唇,直起腰,晦暗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三秒,突然伸手用力一扯,直接将毛衣全部撕碎。

撕裂的毛邊從左肩到右胯斜斜地挂着,露出半邊紅暈的身體,比不穿還要命。

賀灼低頭捏着他的下巴:“要不要?”

貓咪抿緊嘴唇,吐出一絲氣音:“嗯……”

-

一上午就這樣親過去了。

季庭嶼癱在沙發上氣喘籲籲地看向牆上的鐘表,腦袋裏不合時宜地飄出四個字:荒淫無道。

“喝點水。”賀灼遞給他一杯蜂蜜水。

季庭嶼歪頭含住吸管嘬了兩口,喝完再度倒回去。

賀灼把他剩的喝了,坐在地毯上掃視着城堡。

“我之前還以為你會把它砸了。”

“是想砸的,但舍不得。”

季庭嶼撐起身子,把頭搭在他後背上。

“第一次有人給我蓋房子,這是你的心意,我該多殘忍,才會把它都毀了。”

賀灼轉頭看過來:“那怎麽不進去住?”

“太大了,我不想一個人,我想和你一起住。”

賀灼明顯地愣一下,眼神裏有幾分疑惑和驚喜。

“你怎麽變得這麽乖?”

“你是受虐狂嗎,我不鬧你你還不習慣了?”

“因為你以前絕對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冰冷而性感,但季庭嶼卻能聽出一分不願示人的落寞。

貓咪嘆了口氣,擡起臉鄭重地對他說:

“因為我不想再扭扭捏捏地愛你。”

因為我知道你很需要我對你表達愛。

只有他們知道這一生有多來之不易,可以拿來相愛的長久的時辰,是用無邊無際的苦難換取。

他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八份,七份對賀灼說我愛你,剩下一份用來接吻和親昵。

賀灼的唇線彎了起來,很慢很慢地靠過去,兩輩子第一次鑽出兩只狼耳朵,純情無比地貼在貓咪的耳朵上。

“小咪,你讓我感覺很幸福。”

-

中午不想在家吃了,他們決定去吃山下新開的三文魚taco,再順便去服務區商超買些東西,回來添置城堡。

季庭嶼的衣服被撕得沒法看了,賀灼就幫他找了件自己的白毛衣。

高領的,小貓穿稍微有些大,自然下垂能蓋住半個臀,寬松的袖子底下露出十個白皙圓潤的指頭,擡手将散落在耳邊的長發撩起來時,有一股迷人到極點的人妻感。

賀灼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耳朵。

“這麽溫柔,都不像你了。”

“哈。”貓咪正在穿牛仔褲,提着褲腰帶就剜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欠揍。”

賀灼穿着和他款式類似的白毛衣,兩人手牽手走在一起,一大一小,像是情侶裝。

逛超市時引來不少人側目,竊竊私語地讨論他們。

膽子大的也有,一個風流性感的大辣o趁着季庭嶼不在,往賀灼口袋裏塞電話號碼。

還不等走就被貓咪抓住手腕。

“當面撬牆角啊,弟弟。”

被抓包的半點懼色沒有,甚至還想邀請他加入,轉頭定睛一看,當場驚掉下巴:“季、季主任?怎麽是你……”

怪他打扮得太賢惠,長發又遮住兩側臉頰,大辣o愣是沒往他身上想,現在才知道自己膽大包天到撬季庭嶼的牆角。

“季主任,我、我不是那意思,不小心撞到了您男朋友身上了。”手忙腳亂地把紙條收起來,賠上笑臉:“您是知道我的,我喜歡的可是您這一挂。”

賀灼原本聽得不動聲色,甚至有些享受,這話一出幾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拉住季庭嶼的手拽到自己身邊,将他的毛衣領口向下卷去,露出一圈紫紅可怖的吻痕。

“熱不熱?”

問得倒冠冕堂皇。

貓咪在心裏冷哼一聲。

熱個屁,你想炫耀就直說。

果然,大辣o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抓痕,甚至咬痕後就移不開眼了,直勾勾地盯着,像是看癡了,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作為風月老手,他太了解要多大的力氣才能給親成這樣了,大抵是攥着脖子生吞活啃,在幾乎窒息的快感中被迫高潮,是真正的痛并歡愉。

不愧是季庭嶼,這要給一般人,根本受不住。

“還沒看夠?”

賀灼冰涼的語調中不帶一絲情緒,卻讓大辣o肝膽俱顫,趕緊移開視線。

季庭嶼不想賀灼真因為這種事動怒,安撫地拍拍他手背,對辣o說:“你也看見了,不管是他這一挂還是我這一挂,都沒有你能挂的地方了,我們內部消耗了,你撤吧。”

大辣o鬧了個大紅臉,知難而退。

看他走遠了,季庭嶼才歪頭到賀灼眼前。

“真吃醋了?不至于,你聽他胡說,那人就是個賭鬼,就會逞嘴上功夫。”

也不知道先吃醋的是誰。

賀灼也不拆穿他,捏着他的下巴轉到身後,示意他往貨架後看。

一個哥哥推着坐在購物車裏的弟弟狂奔,小孩子興奮得海豹式拍手,咯咯咯地笑。

“玩不玩?小時候沒帶你玩過。”

“我才不要。我這麽大個主任,丢不起這人。”

兩分鐘後,貓咪頭上帶着個牛皮紙袋摳出仨窟窿坐在購物車裏讓他推快點:“沖啊!沖啊!把前面的超了!”

“敢情我就丢得起這人?”賀灼哭笑不得。

“嘿嘿親親你。”紙袋小貓在他臉上香了一口,抓着他胳膊央求:“求求哥,我想要第一!”

這一套連招直接把賀灼弄得鬼迷心竅,別說是推購物車,就是推超市都沒二話。

挑起他的小袋子在鼻尖咬了一口:“等着。”

-

貓咪如願以償地獲得推購物車比賽第一名,慘遭敗北的兄弟組合傷心得哇哇大哭,賀灼給他們買了兩大包糖果才給哄好。

瘋玩了一通,終于想起正事。

季庭嶼摘下牛皮紙袋,貓兒似的跳出購物車:“趕緊去買東西吧,一會兒天都黑了。”

賀灼笑他:“你還知道出來是幹嘛的啊。”

先買了幾套餐具和炊具,再溜達到洗護用品區。

季庭嶼認認真真地在一堆沐浴露裏挑洗發水。

“小嶼,你想買什麽?”

“洗發水啊,不是用完了嗎。”

“洗發水在你隔壁,那是沐浴露。”

“……”

“我當然知道,我是想換個別的味道的沐浴露,家裏那瓶用了很久都沒用完。”

賀灼這下确定他連家裏哪瓶是沐浴露都不知道了,上午給他洗澡時剛換了新味道。但這話不能說,不然季主任又會覺得好沒面子負手離去。

“不要拿橙花和椰子,你不喜歡那兩種味道。”賀灼誠懇地給出建議。

貓咪一臉驚訝:“我不喜歡嗎,我都不知道。”

“我給你買過這兩個味道的手油,你用了半年都沒用完。”

“好吧,我看到這裏有玉米濃湯味,就是你了!”

他抱着一瓶絕對不會用的沐浴露,繼續往前逛,本來是想屯兩盒抑制劑,卻看到旁邊洞洞板上整整齊齊地挂着一面小雨傘。

“超薄親膚、螺旋顆粒、狼牙夜光……這東西還有這麽多花樣呢。”

賀灼把他放到其中一片小雨傘上的手指拿下來:“看這個幹什麽,我們又用不到。”

他從第一次開始就沒用過。

Alpha的體液對omega的身體并沒有傷害,發情期時還是他們必需的營養物之一。

“你不想試試嗎?”小貓有些不好意思。

“不想,我只想射——。”

“你閉嘴啊!”

季庭嶼被他的大膽發言吓死,跳起來禁他言。

賀灼很無辜的樣子,被捂着嘴巴還要說:

“可你明明很喜歡,弄在背上你還會失望。”

貓咪一臉挫敗,低着個腦袋摸摸脖子小聲嘟囔:“戴這個會方便清理一點,你現在不是手不好嗎,不讓你給我洗澡你就說我不愛你,讓你給我洗你手上又沒力氣。”

他誠誠懇懇說一大通,賀灼就聽到最後一句:“你嫌我沒力氣?昨晚在醫院衛生間讓你哭成那樣的是誰?”

季庭嶼的臉爆炸般蹿紅。

“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怎麽這麽煩人!愛戴不戴,累死你!”

好不容易體貼一回,結果這個流氓滿腦子黃色廢料。

賀灼是真冤枉,不知道他從哪得出的結論,自己抱着他洗澡會累。

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當着他的面把紗布給拆了。

“哎你幹什麽,還沒複查呢。”

季庭嶼急得扯他。

賀灼說不用,早好了。

動作一頓,突然低頭湊到他耳邊問:“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手腕是扭了不是殘了,你覺得是抱着你幹兩個小時輕松,還是清理十五分鐘輕松?”

“好、好了?”季庭嶼一臉懵。

“那你昨晚為什麽要我自己做…那個……”

賀灼沒說話,轉身就走。

小貓反應兩秒後終于琢磨過味兒來,當場炸毛,沖過去一把撲他背上直接鎖喉。

“賀灼你大爺!你故意诓我!”

-

逛個超市好險逛出命案。

但賀灼并沒有吸取教訓,仗着季庭嶼這兩天寵他持續作死,路過內衣內褲區非要進去看看。

“小嶼,給我挑兩條。”

他很喜歡季庭嶼為他準備底褲或者睡衣一類的隐私物品,同樣的,他也喜歡為季庭嶼料理這些,包括貓咪發情期時用的小手帕,都是他一條一條用手搓出來的。

這讓他覺得溫馨和滿足,有種外人無法插手的夫妻間彼此照顧的親密感。

季庭嶼煩死他這些惡趣味了,但一想到他幼時的經歷就心頭酸軟,即便再害羞也會滿足。

拿出牛皮紙袋再次往頭上套。

沒人知道我是誰不就不丢臉了嗎。

賀灼伸手就給他扯了:“不準戴。”

“為什麽!你還給我!”

“我想看着你為我挑。”

“你怎麽這麽多要求啊!煩死人!”

他嘴比槍都硬,面上讨嫌得要命,但還是硬着頭皮紅着臉進去給人選了。

賀灼跟在他身邊,看他低着頭做賊心虛四處張望活像要偷內褲的模樣,“小咪,你這樣更引人注意。”

“噓!噓!別說話!”

季庭嶼捏着縷頭發擋在臉上,警告他:“不要聲張,我們速戰速決,知道嗎?”

就近找到一排貨架,看了幾款,用氣音問他:“你要子彈頭的?還是平角?”

賀灼快要憋不住笑了。

“給你看的,你喜歡什麽就給我買什麽。”

貓咪害羞得扭過臉去。

那我當然要子彈頭,我要大看特看!

他拿過一款裆部鼓囊囊的子彈頭底褲,注意到下面有行小字,認真讀出來:“right or le……啊,好高級,居然還能選擇習慣放在左邊還是右邊,你怎麽說?”

賀灼好整以暇:“你親手拿出來過那麽多次,不知道我習慣怎麽放?”

貓咪翻了個白眼。

行吧,左邊那款。

确定了款式和方位,還剩下最重要的一項。

貓咪朝他歪歪嘴角:“轉過去,別看我。”

“行。”賀灼很聽話地照做。

小貓左看右看,把頭發放下,一副要幹大事的模樣。

他當然不可能直接問賀灼穿什麽號,那樣一定又會被調戲。

好在那東西他親手、親身接觸過無數次,有些把握。

只見他先伸出左手圈成一個無法閉合的圈,再伸出右手放在左手下,掌心向上,做出兜住好大一包東西的樣子,然後左右手上下一比量,心裏有了底。

擡頭在貨架上挨個尺寸找。

不對勁兒。

又把前後兩排貨架都找過來。

還是一無所獲。

等他找完全部內褲區,一臉不敢置信地站到賀灼面前:“我靠你……”

“怎麽了?”

“這沒有你能穿的號!”

“嗯。”賀灼見怪不怪:“很少有超市有我的尺碼,我之前穿的都是定制。”

“那你還讓我給你挑?你耍我呢!”

貓咪氣得伸手揪自己耳朵。

賀灼輕輕抓住他的手,垂着眼笑了。

“我就想看你一邊想着我的東西害羞,一邊對着布料認真挑選的樣子,就好像你把我的身體記得牢牢的。”

媽的還真讓他說中了!

可不就是記得牢牢的嘛。

季庭嶼氣呼呼地往他底下看,想給他撅斷,可轉念一想又忍不住得意:“你說你那玩意兒都牲口到白人超市裏都沒有你能穿的號了,我居然都還能遭得住,我可真是有點東西,一般人根本比不起。”

賀灼哭笑不得,這都要比一比。

擡起手,寵溺地扣在他頭頂上。

“嗯,你最厲害。”

“小貓神幹什麽都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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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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