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聯賽

聯賽

餐廳裏，莊樂和顧葉澤聊得似乎很開心。

直到虞安他們落座，兩個人才注意到。莫餘和閻淵互相遞了個顏色，一左一右，抓住顧葉澤，問：“你小子什麽打算，老實交代。”

顧葉澤一臉無辜：“什麽什麽打算，等你們來的時候聊會兒天，順便交流感情。”

莫餘知道這家夥什麽性子，趕緊警告他：“把你那一肚子壞水收回去，你那麽多迷妹，別來禍害小孩兒。”

顧葉澤舉起雙手：“那是我個人魅力太強，又不是我故意的。再說，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認真的，就許你追人家，不許我追？”

閻淵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說：“兄弟，等你冷靜上半個星期，聯賽結束，這事兒再議。”

顧葉澤知道這倆貨在這方面極不信任自己，只好同意。

另外一邊，虞安拉住了莊樂：“我什麽時候有喜糖吃？”

莊樂老臉一紅，一拳直中虞安面門：“我們只是朋友。”

虞安捂着臉，還樂呵呵地說：“怎麽還只是朋友，聊得不是很開心嗎？”

“啊啊啊啊啊，虞安！”莊樂羞憤之下，做出了驚人的壯舉——揮舞着刀叉，成功将虞安追出了食堂，并有五分鐘在門口徘徊，不敢進來。

莫餘趁機戳了戳莊樂，問：“你是怎麽和他關系這麽好的？”

莊樂愣了一下，冥思苦想良久，說：“忘了。”

“啊？”

“呵。某人第一次跑到國界上來，興奮得不行，然後不小心把惹怒了別人家養的獵犬，哭的稀裏嘩啦。”虞安慢悠悠地走回到座位上。

“這麽說我想起來了。然後是你來撈的我，我們就成好朋友了。”

莫餘一臉難以置信：“這麽簡單？”

莊樂說：“畢竟那時候我們都沒多大，好不容易有個同齡人，自然而然就成朋友了。你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變了很多了。”

飯畢，幾個人道別，要為最後的比賽做準備。莫餘和虞安一起走去準備區。

“等會兒可別把我打死了。”莫餘想着做最後的掙紮，畢竟誰也不能狠心打自己未來媳婦。

“我盡量。”虞·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安此刻正考慮如何在不用其他“器”的情況下搞定所有人。

所有的選手被集中到了一個圓形區域內，總共10名選手，先有十分鐘時間禁止鬥毆，熟悉環境。

虞安繞着邊緣走了一圈，大概摸清了邊緣的輪廓，有意思的是邊緣似乎做了特殊處理，直接将人推出會耗費很大力氣。別的選手也有發現了這件事卻沒說，也有的幹脆坐在中央等着開始比賽的。莫餘和莫海湊在一塊兒不知道在聊什麽，總而言之，場內一片祥和。

十分鐘很快過去，比賽開始。最先發動攻擊的是博海的學生，似乎是聯手先解決別校的學生。知遠的人看清了形式後，也很快聯手，莫海和莫餘本來就站在一個方向，順便拉上了另一個蒼鷹的學生。似乎是三足鼎立之勢，但虞安并沒有馬上參與戰鬥，一直在人群中穿梭，不論對手是誰，都一律擊退。

很快就有人被淘汰，畢竟圈子并不大。場上幾乎都開始一對一或二對二的戰鬥，虞安站在圈子的邊緣，兩邊各有一人，分別是博海和知遠的。

在兩人接替戰鬥中，虞安反複在圈子的邊緣跳躍，卻始終不主動進攻，也沒掉到圈外。知遠的學生首先耐不住性子，亮出武器——大型鐮刀，顯然是電視看多了，但也看得出此人力氣巨大。博海的暫時退到一邊。虞安嘆了口氣，在對手沖過來時，極為輕巧地踩着對手的膝蓋，跳上了對方的鐮刀。再以鐮刀為發力點，踢上對手的背部，本就沒有站穩的知遠學生，被一腳踢出圈外。

汪銳看了點頭說：“本來規定範圍的用意，就是為了讓學生利用出圈即淘汰的規則，省點力氣。但實際上大多數的人為了穩而只在圈的中心來回戰鬥。”

江澈也同意：“不過能放心大膽地在圈邊戰鬥，也需要一定的心理素質。”

虞路就當沒聽見兩位校長的稱贊，說了聲“有事”，就提前離開了。

下一秒，博海的學生也出圈了。

就在虞安搞定這邊兩個，向中心望去時，莫餘從他身邊飛過，撞上了圈外的牆壁，嘴裏還不忘大罵：“莫海，有你這樣坑弟的嗎？打完就扔啊！”

此時圈內還有虞安，莫海和一個知遠的學生。知遠的那人自己默默退出了比賽，他的身上已是傷痕累累，而這邊的兩個連衣服都沒破，再打就是送人頭。

莫海手上拿着的是和莫餘相似的武器，只是長度和重量上都加強了不少。見狀，虞安也拿出小匕首和空間石。虞安先發制人，他的體力不及煉金師好，要速戰速決。莫海知道他的目的，故意滿場躲閃，消耗他的體力。虞安将指尖四顆空間石同時摔倒地上，第一下被防住，第二下劃傷了些許，第三下匕首被對方的刀卡住，四面的刀刃即将劃破虞安的喉管，虞安最後移動至莫海的上方。莫海馬上将刀刃變化成月牙型，包圍了自己，他一旦下落，便會被刀刃割傷。虞安向下扔出空間石，移動到圈的邊緣。

莫海收起刀刃：“你到底有多少顆空間石？”

虞安沒有回答，将手伸進袖口，瞬間指尖丁零當啷挂滿袖珍的小匕首，匕首之間用一根銀絲串聯。

莫海壓低了身體重心：“不至于吧，我記得這招早就被禁了。”

虞安突然竄到了莫海面前，莫海心中一驚，這小孩之前一直在隐藏實力，趕忙揮刀回防。虞安回跳時，順勢甩出了匕首，莫海的武器雖能變化，但也有一定限度，小型的匕首穿過縫隙割傷了莫海，傷口不深，但密。虞安用銀線回拉，借助場地邊緣的特殊處理，增大摩擦力，勾走了莫海的武器。煉金師的武器只在煉金師的手裏發揮作用，一旦脫手，會變回母鐵原先的形狀。

虞安指尖勾動，将袖珍匕首抖落出來。莫海馬上一激靈，跳出了圈，雙手舉起表示認輸。

個人賽決出最終冠軍。

賽後，莫餘跑過來，也沒關心老哥的傷勢，要看虞安的武器。

虞安還沒把匕首收起來，就攤在桌上給他看。其實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也不是“器”，能達到極高殺傷力純粹靠使用者的精細控制。莫海也仔細地看了看說：“這東西本來是配合暗殺術使用，在黑夜中應該能發揮更大作用。你剛才用的不是暗殺術吧。”

虞安把小匕首一點點插進袖子裏的皮套裏，說：“要是用了暗殺術，你這會兒就不該站在這兒了。”

莫海一陣後怕，最後虞安所爆發出的速度和力量絕對不遜于他，甚至能感受到隐隐的殺意。他動了真格，所以之前的比賽全部是熱身罷了。

“不過你一個煉器師怎麽不用器，倒是用這些奇奇怪怪的。”莫海看着虞安将所有武器收好，問出自己最大的疑惑。

“對付你們還用不着。再說我也沒帶。”

莫餘和莫海同時問：“你沒帶？”

莊樂正好跑過來，說：“虞安嫌帶着太重，平時只帶空間石在身上，不過綜合賽裏，應該會多帶點吧。”

虞安也點點頭。由于“器”的煉造，一般都是對現有的實物進行煉造，所以實物有多重，“器”就有多重。只有那些不相信自己實力的煉器師才會把所有的器都帶在身上。

莫海和莫餘見識過了武器，便都分開，約好晚些在體育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