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聯賽

聯賽

莫海一邊往城市趕，一邊問：“這次綜合賽要進行兩天一夜，這段時間一直不休息肯定是不行的，得先找一個安全的能休息一段時間的地方。”

閻淵看向兩旁上了鎖的店鋪說：“這些樓裏總歸會有一兩幢裏有賓館這類的地方，找一下吧。”

虞安也看向窗外，說：“我不休息也沒關系，更何況晚上才是我正常的行動時間。”

莫餘扭過頭說：“不行，你可以白天休息晚上行動，一直不休息身體會累垮的。”

“連續保持兩三天的高度精神集中是暗殺術的基本練習，我的身體早就習慣了。”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莫海趕緊發聲說：“行了，虞安，莫餘也是擔心你，你在第一天的中午找一個隐秘的地方自己休息，晚上再行動，我們把其他隊的行動狀況記錄下來，晚些時候告訴你，就這樣定了。”

虞安同意安排，莫餘也沒話反駁。

閻淵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才他動都沒敢動，生怕這兩位打起來了。“接下來呢？”

莫餘看了眼現在的樓層說：“現在是第七層，我們直接去第五層和底層，看過一遍後去和他們彙合。”

三人來到第五層，第五層的只有一條往裏的黝黑的通道，兩邊都是玻璃房間，裏面有不少設備，照明燈壞了，只有房間裏機器運轉的提示燈光透過玻璃，照在走廊上，看着瘆人。

對電腦一竅不通的莫餘和虞安只能跟在閻淵後面。閻淵推門進入一個房間，将自己的電腦和機器連接起來，電腦上開始浮現一些文字，大概就是代碼。閻淵差不多将信息搜羅了過來後，輸入了一串字符，然後那一整臺機器的燈就熄滅了。

“這些東西還是別讓別人看見了。”閻淵晃着電腦說。

虞安看他準備走向下一臺機器，突然将身邊的匕首扔了出去，堪堪擦過閻淵的臉，正中他面前的一臺電腦。閻淵差點忘了換氣。莫餘悄悄上前，繞過電腦，電腦後面果然有一個人。

莫餘拿出自己的刀，指着那人問：“你是誰？誰隊裏的？”

那人慢慢站起來，比莫餘還要高上一些，身材卻并不健壯：“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更打不過你後面那個姓‘虞’的，但你們抓住我也沒意義，殺了我更不劃算。”

閻淵摩拳擦掌：“這小子說話語氣真找打，要不我們先揍他一頓？”

那人嗤笑了一聲，說：“你們這些人，都靠着家世壓人一等，都是少爺脾氣，揍我一頓，反正家裏人會擺平，就是暗箱操作都沒人敢有異議。随你們，反正這世道早就沒了公平，我參加聯賽也就是為了看看你們有多卑劣罷了。”

一提到“暗箱操作”莫餘就來氣，虞安的實力是所有對戰選手都認可的，哪裏輪得到別人來說三道四。

虞安慢慢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拉住那人頭發，往下按到自己面前：“公平？你有什麽資格說公平？不過是野狗罷了，享受着別人用性命換來的和平，還要控訴世道不公，又妄圖世人可憐自己，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廢物。”

大概是看習慣平時虞安冷淡的樣子，突然看見這樣咄咄逼人的虞安，莫餘都吓了一跳。上前想安慰他，但才靠近兩步，就被虞安身上已無法遮掩的殺氣吓出一身冷汗，再一看那人，早已神志不清，嘴裏念叨着“饒命”之類的，全身哆嗦不停。

眼看虞安要拿匕首出來，莫餘趕緊上前把兩人拉開，再抱住虞安，小聲在他耳邊說：“等到了正式比賽再找他算賬，我們先下樓。”

一邊說，一邊把虞安抱走，還用眼色示意閻淵快走。閻淵早就能跑多遠跑多遠，電梯一到，就按下底樓的按鈕。

三個人站在電梯的角落裏，虞安暫時還沒緩過來，殺氣已經弱了不少。閻淵偷偷問莫餘：“剛才那個人特意說虞安姓‘虞’，他是不是和虞元帥有關系？”

莫餘知道紙包不住火，等到電梯到了底層，大廳裏莫海和顧桑都已經在了，他們兩個也察覺到了虞安狀況不對，問起原委來。莫餘簡單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說：“虞安的哥哥就是虞路和蔣知閑，具體的關系我也不清楚。”

顧桑愣了一下，他之前說的擒拿術是蔣知閑教的竟然是真的。

虞安差不多緩過神來，自己說：“不是親哥哥，他們從法律上來說是我的養父，我本來也不叫虞安。兩年前，就在我救了莫餘不久後，我家就出了事，我大概是被他們救了回去。”

莫海點點頭道：“難怪，我就覺得你和元帥不像。不過，為什麽這種大消息沒人知道呢？”

虞安低下頭說：“因為我的身份，不是能公之于衆的。抱歉，我不能說，也不想說。”

莫餘揉了揉虞安腦袋：“沒事，誰沒有些秘密，我們還是你的朋友。”

閻淵幹咳了兩聲，提醒莫餘把手放下：“不過你剛才是什麽情況？暴走了？”

莫餘趕忙眼神示意閻淵閉嘴，說：“我母親告訴我煉器師的等級越高，精神狀态越不穩定，沒事兒。”

莫海岔開話題說：“我和顧桑大致的看了一下，因為距離熱身賽結束時間只有十分鐘了，所以我們去賓館那邊踩一下點就要準備走了。”

顧桑帶路，後面的幾人交流場地概況。

莫海綜合了一下信息，說：“這麽看來，工廠最為危險，其他兩邊倒是沒什麽特別需要注意的。”

顧桑提醒幾人到了。賓館位于兩棟大樓之間，從灰塵的情況看來，已經有人來過了。進去之後，令人驚訝的是，似乎這裏是特地作為賓館的，裏面打掃的格外幹淨，客房和鑰匙也都擺放整齊。

很快，結束時間到了。所有隊伍都有序地撤離了比賽場地，場外的屏幕上循環播放着唯一的幾段稍有看點的視頻，莊樂馬上跑過來，找虞安問情況。顧葉澤跟在後面，告訴他們，關于虞安和那個高個學生沖突的視頻也被錄了下來，現在全網都在讨論這件事。

顧桑和莫海要先回去做最後的訓練，閻淵表示自己可以稍微控制一下輿論，囑咐虞安回去以後別上網。莫餘因為不放心，和莊樂送虞安到門口。校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記者，圍在蔣知閑的車旁。蔣知閑遠遠地朝他們那邊比了個手勢，虞安看懂了，讓莊樂和莫餘從學校後門走，自己朝那邊走去。

眼看話題的主人公來了，記者們不顧虞安的低氣壓，一窩蜂的湧到他面前，攝像機和麥克風對準了虞安。蔣知閑無奈之下，看着虞安散發出驚人的殺氣，記者們才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在夕陽下，虞安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周圍的人避之不及，孤獨似乎包裹在他的身旁，讓人無法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