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世界

世界

第二天，虞安到評估現場時，莫餘也在。一是過來看看虞安，萬一有事還能幫上點忙；二是他自己的等級也很久沒有重新檢測了，順道讓這邊的人幫幫忙。

虞安按照工作人員的要求，将自己的器一樣一樣拿出來。很快，桌子上擺滿了東西，鈴铛，懷表，面具，羽毛，號角······一些等級較低的就沒擺上來，但這些東西也足以讓人驚訝，明顯等級都在a級以上，甚至有一些散發着一股不好惹的氣息，似乎排斥着虞安以外的所有人，輕輕晃動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虞安盡力壓制着這些器，說：“因為它們兇性比較大，所以這次我帶的還是我比較能控制的，危險的鎖在家裏了。”

一旁的兩位檢查人員，站在三米開外，說：“把你最常用的留下，其他的收好吧，它們應該是在共鳴，等會兒會有危險。”

虞安把器收好，桌子上只留下了四兇面和溯源懷表。

虞安給那兩人解釋器的功能，工作人員作者記錄，莫餘也在旁邊聽着。不過越聽，就越覺得煉器師真是太神奇了。

不一會兒，走來一個老人，正是此次評估的主負責人。

他伸出手，說：“你好，我姓田，田泊，我們非常肯定你的才能，能請你回答幾個問題嗎？”

虞安知道他就是近年來，最負盛名的田教授，主要研究煉器師的煉器能力，同時還多次參加維和演講，是一位堅決的和平主義者。

“您好，我很樂意回答您的問題。”

旁邊有人拿過三張凳子，莫餘也旁聽。

“根據我的觀察，你的所有展示的器都有s級別，甚至有些超過我們的想象，我想問，這樣的器都需要耗費多長時間來煉造？”

“看情況，最短的在三天之內，最長的有一整月。但是，它們不太受控，所以後面還需要多次加工，才能完全使用。”

旁邊的人記錄了下來。

“它們的能力是否具有強大的殺傷力？”

“有一些是有的，但最危險的不在這裏。”

田泊點了點頭，又問：“接下來可能會又些冒犯，你可以選擇不回答。這些器是在魏家覆滅前還是覆滅後煉造的？”

虞安盯着田泊看了一秒，回答：“大多數是之前。”

“好的。那麽你現在能否保證自己情緒穩定，至少不會傷及無辜。”

“我自己認為沒有問題，但你們最好去問我的心理輔導師。”

“最後一個問題，你對這個世界怎麽看？”

虞安冷靜了兩秒，回答：“無可救藥，我現在只想保護那些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我并不關心，當然惹火我的人另說。”

田泊舒了口氣，說：“好了，這兩天你的工作許可就會發給你了，接下來可以不用過來了。”

話落片刻，莫餘就拉着虞安說：“走吧，我不想呆在這兒了。”

虞安沒有說話，跟着莫餘走了。

快要走出門口時，田泊遠遠地說：“我們對你并沒有惡意，但虞先生請你相信這個世界，或許過去我們讓你失望了，但有人正在努力彌補，我們希望你能原諒。”

虞安一言不發，快步走出了大廳。

莫餘就默默跟在後面，不知道怎麽樣能緩解一下虞安的情緒。雖然田教授說的并不錯，問的問題也确實是考慮到虞安的身份，好幫虞安申請工作許可，但越直白的問題越傷人心，之後的道歉更是無力。沒有親身經歷，就沒有資格希望原諒。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虞安才說話：“去哪裏？”

莫餘愣了一下。

“你不是說不想呆在那裏嗎？你要去哪？”

莫餘慢慢緩過來，發現虞安好像情緒好很多了，問：“你不生氣？”

虞安看着天說：“要是事事都生氣，我哪能安穩地活到現在？我沒事。”

莫餘快走兩步，說：“這附近好像有古玩市場，你們煉器師應該常去的，我們去轉轉。”

虞安也不知道莫餘哪裏聽說煉器師常去古玩市場的，雖然大多數煉器師為了提高器的品質，确實會找一些有故事有年代的東西來煉，但他用的都是魏家帶過來的，戾氣不是那些平常東西可比。不過既然莫餘說要去，就随他吧。

古玩市場裏的人還不少，似乎也有一些煉器師混在裏面。賣的東西大多是木質雕刻或是玉石工藝品，賣東西的人也魚龍混雜，有些确實是專賣古玩的，但也有些看着像不法商販的。走着走着，莫餘停下來，在一個攤位前蹲了下來。他指着其中一把小匕首說：“虞安，這個你肯定喜歡。”

虞安也蹲下來看了看，将刀刃也檢查過，說：“确實不錯。”

攤主熱情地說：“你們兩個年紀不大吧，自己出來買東西？是煉器師嗎？”

莫餘見虞安還在看刀，就說：“他是煉器師，我是煉金師。”

“那還真是厲害啊。”

虞安最後掂量累一下匕首的重量，說：“這個多少錢，我買了。”

攤主直接報了價，虞安付錢後，就把匕首直接放進自己袖口裏。

莫餘問道：“你要拿來煉什麽？”

虞安說：“之前答應了莊樂要給他煉一把s級的劍，但是一般的劍他絕對拿不動，揮兩下就得累死，還是匕首比較好。”

莫餘想象了一下莊樂的小身板揮舞着重劍的模樣，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那莊樂和顧葉澤在做什麽呢？”

“之前莊樂說他們拉上閻淵在讨論莊樂的生日要怎麽辦，大概都在莊樂家裏。”虞安還拿出手機翻了翻聊天記錄确認了一下。

“那我們也一定要參加，他們打算怎麽搞？我打賭顧葉澤肯定提議辦宴會。”

“之前是莊樂和家人一起過的，我也只是送送禮物，不清楚呢。”

莫餘快走幾步，走出了古玩市場，看着天邊的雲，問：“這邊的事結束以後，你打算怎麽樣？魏家還要去嗎？”

虞安慢慢地踱步過來：“還是要去的，查清魏家的事後，我會找點事做，但我不想再打打殺殺了。”

莫餘表示惋惜：“感覺浪費了你的才能。不過也好，再也不要扯上麻煩事了。”

“你呢？”虞安反問莫餘。

“我啊，我打算稍微再鍛煉一下自己的能力，然後幫我爸打理産業吧，我也沒什麽特別想做的。”

虞安笑了說：“說實話有點羨慕，沒什麽特別想做的。”

莫餘也笑了：“感覺遇到你之後，就總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你去魏家也一定帶上我啊。”

“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