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溫柔
第8章 溫柔
夜色是個奇妙的東西,能遮擋一些情緒,也能讓一些情緒升溫、發燙,瀕臨炙熱。
書燃擡眼時,舞池裏剛好響起一段強勁的快節奏,她一手端酒杯,指尖微涼濕潤,一手搭在腿上,指腹随着那波頻率敲了敲。
不慌,不亂,由內而外的沉靜感,還有一絲不着痕跡的媚。
周硯浔看着她,遙遙一段距離,遮不住他眼神裏那份深。
周圍那些女孩子,認識周硯浔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都說這位少爺浪蕩不羁,醉心夜場,可誰也沒親眼見過他同哪個女生走得特別近,更別說見他談戀愛。
眼下這情形,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他緊盯着一個女人,不肯放。
不自覺的,長沙發這兒的氣氛靜了一些。
所有人都在看周硯浔的臉色,所有人都在揣測。
偏偏有人不怕,談斯寧勾着發梢,笑眯眯的,又問一遍:“書燃,別害羞,說說嘛,在你這兒,沈伽霖到底有戲沒戲?”
沈伽霖就坐在周硯浔身邊,覺得背後涼飕飕的,他抓了下頭發,正要開口,卻在這時聽見書燃的聲音。
她說:“你想要答案,還是要一個機會?”
這話一出,旁邊有人“wow”的一聲,互相使着眼色,表情戲谑又期待。
談斯寧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朝周硯浔那邊看了眼。
這家店不禁煙,周硯浔從煙盒裏抽出一支,卻沒點,夾煙的手纖長細白,悠悠然地轉着一支打火機。
別人都在看她,他卻只看着書燃。
沈伽霖眼睛都亮了,立即問:“我想要個追你的機會,給嗎?”
書燃淡淡笑着,說:“不給。”
沈伽霖魂都要被釣走了,情緒全寫在臉上,有些失望地問:“為什麽啊?”
“因為你有點壞,”書燃的目光往周硯浔那邊移,她話是對沈伽霖說的,眼睛卻看着周硯浔,緩緩道,“壞人最擅長讓女孩子難過了,我不喜歡。”
沈伽霖傻乎乎的:“我人挺好的,真的,一點不壞!我們加個微信呗,有時間一起玩劇本殺。”
談斯寧憋笑快憋瘋了,心想,傻人有傻福,但傻逼沒有,真沒有。
書燃拿出手機給他看,說:“沒電,自動關機了。”
沈伽霖有點傻眼,他總不能說“我借你個充電寶,你充了電再來加我”,這麽低級的死纏爛打,他還真做不出來。
就在這時,周硯浔忽然将打火機扔在桌臺上,“啪”的一下,砸出不小的動靜。
沈伽霖吓了一跳,立即扭頭:“怎麽了,浔哥?”
周硯浔擡起眼睛往書燃身上掃了下,拖着懶洋洋的音調,說:“一堆人幹坐着聽你們聊天,無不無聊!”
旁邊一女生立即搭話:“浔哥教我搖骰子吧,跟別人玩我總輸,技巧太差了。”
字音咬得輕飄飄,夜場裏常見的暧昧撩撥。
周硯浔喝了口酒,似笑非笑的:“好啊,那就玩骰子。”
*
與骰子有關的酒桌游戲種類繁多,今天玩得這款叫“七八九”,規則非常簡單。
兩粒骰子一并放入骰盅,參與游戲的人輪流搖,搖到點數“7”,往“懲罰杯”裏随意加酒,搖到點數“8”,受罰喝一半,搖到點數“9”,喝空“懲罰杯”,搖到其他點數則略過,不做懲罰。
這裏頭有個彩蛋,兩粒骰子,搖到雙“一”,可向在座的某個人提問題,也可以要求他喝空“懲罰杯”。
沒什麽技術含量,純靠運氣的拼酒小游戲。
沈伽霖在書燃那兒碰了釘子,鬧着要借酒澆愁不醉不歸,拿了三個柯林杯當“懲罰杯”,又提了個附加規則——“懲罰杯”裏只能加酒,誰敢往裏頭兌純淨水雪碧美年達,小爺看不起他!
談斯寧換了個位置,坐書燃身邊,順時針方向,游戲從談斯寧這兒開始。這姑娘手氣旺,開局就是點數“7”,三支懲罰杯,都讓她調成了啤酒兌伏特加。
旁邊有人哀嚎:“深水炸彈啊這是!寧總,你下手也太狠了!”
談斯寧眉眼間一股冷麗的豔,嗤笑着說:“怕輸就別玩!”
之後她将骰盅推給書燃。
書燃沒怎麽玩過夜店游戲,簡單晃了兩下,開蓋一看是點數“五”,她悄悄松了口氣。
游戲依序進行。
談斯寧撐着下巴,看了會兒,忽然挨近書燃,輕聲說:“這些人裏,你知道誰玩古惑骰最厲害嗎?怎麽玩都能贏,開天眼了似的。”
書燃沒做聲,下意識往周硯浔那邊看了眼,剛好看到有女生給他遞煙。
煙盒的顏色很深,不知道是什麽牌子,嘈雜的電音節奏中,隐約聽見周硯浔的聲音,漫不經心地說:“我抽不慣這個。”
女生悻悻地收了手。
“那煙是藍莓雙爆。”談斯寧說,“送你一個小tip——周硯浔看着浪,其實煙瘾很淺,而且,他偏愛蘇煙,讨厭有爆珠的,嫌香精味重。與其給他遞煙,不如勸他戒煙。”
書燃喝了口清水:“為什麽跟我說這些?”
談斯寧斜着腦袋,在書燃耳邊輕聲說:“因為我喜歡看熱鬧啊。”
第一個點數“8”,沈伽霖那兒搖出來的,三支“懲罰杯”,伏特加兌啤酒,他咽了六七下才吞下一杯半,喉嚨頓時火燒似的熱,腦袋暈暈沉沉,抱着周硯浔喊浔哥救我!
談斯寧嗤地一聲:“活該!不作死就不會死!”
下一個是周硯浔,他搖骰子的動作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反手拿盅,骰盅在他手裏行雲流水般轉過一圈又扣回到桌面上。
他五指纖長,皮膚白,霜雪似的顏色映着骰盅深黑的皮面,張力十足,氣勢如虹。
漂亮極了。
書燃心跳莫名一懸。
骰盅落地,周硯浔卻沒開,他松了手,身形緩緩向後,靠着沙發背。
有人心急,上去把骰盅開了,忍不住“wow”的一聲——
雙“一”點,彩蛋。
沈伽霖直接亢奮了:“浔哥你要選誰?灌酒還是問問題?”
周硯浔腿長,交疊着,彈了彈打火機的蓋子,沒什麽情緒地說:“交給天意吧。”
沈伽霖愣了下,不等他反應過來,周硯浔拎起一個空酒瓶,橫擱在桌面上。
他往書燃的方向睇了眼,同時握住瓶身用力一撥,酒瓶立即轉起來,幾圈過後,瓶口緩緩停在正對着書燃的那個方向。
沈伽霖驚了:“我曹!”
很難不去想他是不是故意的。
書燃擡眸,紅藍光線交織閃爍,霧氣似的,她在那陣氤氲裏與周硯浔直接對上。
“天意——”周硯浔彈了下打火機,一股漫不經心的調調,讓他看上去壞得帶了邪氣,“喝酒還是等我提問?”
啤酒兌伏特加,總共三杯,沈伽霖喝了一半,還剩一半,又烈又難喝。
書燃知道周硯浔心裏壓着火氣,從她拒絕承認他們高中時就認識開始,一直到現在。
他心火未消,矛盾又別扭,喜怒難測,身上充斥着危險的氣息。
書燃卻不害怕,她眨一下眼睛,長發從肩頭垂落,帶着很好聞的冷香氣,平靜開口:“你想問什麽?”
夜場的燈光漫射過來,照亮周硯浔的臉,他有一雙過于漂亮的黑色眼睛,眼中一團濃郁的深,所有情緒好像都被藏了起來,模糊不清。
半晌,周硯浔笑了聲:“跟你不熟,沒什麽想問的。”
方孟庭輕笑着開口:“浔哥也太不給面子啦,燃燃脾氣軟,被氣哭了可怎麽辦?”
沈伽霖瞪她:“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書燃沒生氣,也不覺得難堪或尴尬,她點頭,依舊是溫溫淡淡的模樣,說:“既然你不提問,那麽,按照游戲規則,我該喝酒。”
說完,她要去端杯,手尚在半空,杯沿卻被人搶先摁住。
周圍的人都不說話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們。
周硯浔也不說話,沉默着将杯子奪過來,握在手裏晃了晃。
書燃看着他:“該受罰的人是我,你別賴皮。”
周硯浔眯了下眼睛:“雙‘一點’是我搖出來的,酒瓶是我轉的,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好學生該回家做作業,而不是在這裏不倫不類地裝叛逆。”
說完,他仰頭将杯裏的酒一口氣喝空,吞咽時喉結上下滾動着,弧度鮮明,質感鋒利。
無意識的,書燃也跟着咽了一下,那種心跳微懸的感覺再度湧上來。
喝空的酒杯被周硯浔倒扣回桌面上,一滴不剩,幹淨利落,坦坦蕩蕩。
沈伽霖吹了聲口哨,嚷了聲:“痛快!”
書燃的視線順着空酒杯向上移,看着周硯浔的眼睛,忽然說:“跟高考狀元相比,我不算好學生,差得遠着。”
有人腦子不清醒,茫然地問了句:“誰?誰是狀元?”
“浔哥啊!高考之王!分數說出來吓死你!”沈伽霖抱着周硯浔的肩膀,興沖沖地說,“中考那會兒要不是有個小王八蛋搗亂,浔哥肯定能多拿一個狀元!我……”
沈伽霖越說越誇張,周硯浔淡淡開口:“夠了啊。”
有個女生很機靈,立即換了個賽道同周硯浔聊成績,問他:“你考過雅思了嗎?高中時我考過一次,成績不太好,只拿了6分。”
談斯寧最煩這種裝腔作勢的,嗆了一句:“雅思這東西,報個班,花點錢,傻子都能拿七分,六分确實不太高。”
女生臉色一變,周硯浔覺得煩,從沙發上起身,扔下一句:“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了。”
之後,徑自離場。
沈伽霖來不及攔,他從周硯浔離開的位置撿起什麽,喊了聲:“浔哥,你掉東西了!”
電音太吵,周硯浔又走得遠了,根本聽不見。
書燃下意識看過去——
一盒草莓牛奶,躺在沈伽霖手心裏。
牛奶盒的包裝、口味以及品牌,與當初——
一股沒來由的沖動,書燃也從位置上站起來,沿周硯浔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夜場太大了,人群密集,電音和鼓點浩瀚如汪洋,吞沒一切聲息。
書燃腳步很快,穿過舞池,繞過散臺,又走過一段走廊,撞見一道側門。從側門出去,外頭是燈火煌煌的城市長街,公交車走走停停,十字路口信號燈閃爍變幻——
人不見了,她沒跟上。
沒來由的失落感,缭繞心頭。
馬路對面有家全天營業的便利店,書燃走進,站在牛奶貨架前,各種品牌琳琅滿目,唯獨沒有她想要的草莓口味。
書燃心裏嘆了口氣,忽然覺得疲憊。
她在休息區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将手機開機,電量顯示還有百分之六十七。
微信上陸續跳出幾條消息,施楹問她去哪了,沒等到回答又叮囑她注意安全。嚴若臻發來兩個鏈接——宿舍好物分享,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他買來送她。還有其他朋友,零零碎碎。
書燃沒回複,将手機重新關掉,仰頭看着城市的夜空。
霓虹太盛,蓋過了星光。
她想,也許,只有停電的時候,才能看見漂亮的星星。
這個時間,早就過了宿舍門禁,書燃無處可去,索性在便利店待到天色破曉,最早一班的公交開始運行,她乘車離開。
書燃離開後,店員拎着拖把到休息區那兒打掃衛生,隔着玻璃,看見窗外站着個年輕男人。他不知何時出現的,目光安安靜靜,落在女生停留過的位置,似乎有些出神。
店員也在出神——
這個人未免太過好看。
他個子高,儀态也好,站直時身段漂亮,穿黑衣,指間有煙在燒着,煙霧顏色滄溟,在他手邊缭繞,讓他看上去愈發神秘,那種高傲而不羁的味道,特別吸引人。
店員盯着他看了會兒,又看了眼空了的座位,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在保護那個女孩子嗎?
她在店裏待到天光破曉,他在店外,守她到破曉?
為什麽要用這種躲躲藏藏的方式保護她呢?
為什麽呢——
*
昨夜,書燃剛出現在景雲路的街口,周硯浔就注意到她。
當時他接到梁陸東的電話,從沈伽霖的派對上離場,正要取車,看見書燃脫下外套,收進帆布包裏,有些懵懂地數着街邊夜店的招牌,似乎辨不清方向。
醉醺醺的男人朝她吹口哨,她不怕,也不理,徑直向前走。
周硯浔遲疑片刻,還是跟了上來——他實在不放心。
他看見書燃進了那家夜店,在洗手臺前補了一點妝,束成馬尾的長發散下來,柔柔鋪滿肩膀,雪白的膚色精致無瑕。
旁邊一個打了鼻釘的男人看得呆住,沒敢上前搭讪,摸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鼻釘男發着語音消息,邊說話邊走路:“操,剛剛碰見個超級純的漂亮妞,長腿翹屁股,皮膚雪白雪白的,我把照片發群裏,兄弟們一起撸……”
話沒說完,壓迫感拂面而來,鼻釘男手上一空,手機被人奪了過去,接着,一只膚色冷白的手扼住鼻釘男的脖子,攜着瘆人的力道,将他掼在牆壁上。
周硯浔單手扼着那人的脖子,發力時手背青筋暴起,嶙峋如陡峭的山脈。鼻釘男被掐得幾乎背過氣去,手腳發軟,眼睛赤紅,嘴裏發出“嗬嗬”的咳痰音。
手機屏幕亮着,沒上鎖,周硯浔先點開相冊,将鼻釘男偷拍的書燃的照片徹底删除,又進入微信設置頁面,清空軟件上的全部聊天記錄。
周遭不斷有人走過去,大都冷漠地瞥上一眼,沒人想管這檔閑事。
周硯浔眼神森冷,對鼻釘男說:“再敢做這種無聊的事,我廢了你的手。”
音落,周硯浔松了手上的力道,鼻釘男直接癱軟,咳得撕心裂肺。
他似乎不太服,擡手指了指周硯浔,周硯浔眉峰微蹙,一腳踹在鼻釘男的肚子上。
鼻釘男慘叫都發不出來,趴在地上一陣幹嘔,求饒說:“我錯了我錯了……”
一場糾葛被快速解決,從始至終,書燃毫無覺察。
周硯浔一直在暗處,看着談斯寧和沈伽霖引她入局,她溫淡的表情與周遭的燈紅酒綠格格不入,安靜乖巧的氣質與嘈雜的酒桌氛圍也很難融合。
看着她,周硯浔慢慢皺起了眉——既然不喜歡,為什麽要來?
為了沈伽霖嗎?
她真的看上了沈伽霖?
相熟的酒保跟他搭話,笑着說:“周少,看上哪家姑娘了,這麽出神?”
周硯浔舌尖抵了抵腮,忽然問:“你這兒有牛奶嗎?草莓味的。”
酒保笑了笑:“庫房裏肯定沒有,不過,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人去買。”
周硯浔眼睛看着書燃,報出一個品牌,說:“買這個牌子的,草莓口味。只要這個牌子,其他都不行。”
酒保見多了稀奇古怪事,也不驚訝,二十分鐘後,那盒牛奶被送到周硯浔手上,他拿着它,慢慢走過去,心裏有微妙的沖動和雀躍。
臨近沙發座,書燃背對他,一步之遙,牛奶盒被他手心裏的溫度暖着,幾乎發燙。
就在這時,他聽見那道聲音——
“燃燃親口說過,她不喜歡周硯浔!”
雀躍戛然而止,周硯浔腳步一頓,食指關節抵了抵鼻梁,又低頭,自嘲輕笑。
果然如此啊——
她不喜歡他,一直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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