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接吻
第50章 接吻
周流光趕到酒吧的時候, 雨已經停了。
而夏薰正在酒吧門口和一個醉漢模樣的男人打架,旁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沒停車位了,周流光心一急, 直接把車停在了不能停的位置, 沖下車要幫夏薰教訓對方。
誰知夏薰一個推踢, 又一個勾踢,最後一個後旋踢。
三招便把那醉漢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
很快保安來了,問:“怎麽回事。”
旁邊走出來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小姑娘,說:“不怪她不怪她, 是這個男的抓着我不讓我走,對我動手動腳, 小姐姐才出手的。”
原來是見義勇為。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學了跆拳道。
周流光想到之前在漪江公園門口, 她被人挑釁,打了那人一巴掌之後, 還要躲躲藏藏不敢被他發現的模樣。
現在的她, 已經用不着藏拙了。
因為她已經能夠保護自己,還能順便保護一下別人。
保安了解情況, 便把那醉漢帶走。
小姑娘過來向夏薰道謝。
夏薰雙眼迷離的打了個酒嗝, 說:“小事小事。”
周流光走上前去,扶住了她。
她後仰着腦袋看了他一眼,看清來人之後,轉身用力推了他一把:“你怎麽不明年再來啊!”
周流光這才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他擰起眉:“還嫌我來得晚?我是你免費司機嗎?”
小姑娘一看這情況, 就默默離開了。
夏薰抱胸氣鼓鼓看着他:“那你有種別來啊。”
周流光想說什麽:“我……”
她搶先:“來了就給我态度好一點。”
我操……
周流光眼眸黯了黯,想發火, 最終卻舔了舔唇, 點頭一嗤:“行,那我現在應該求你上車嗎?”
夏薰噘嘴白了他一眼:“我自己有腿。”
說完她越過他, 徑直上了車。
周流光跟上去,看了眼擋風玻璃上的貼條,氣不打一處來。
停了五分鐘,罰款二百。
他忍不住又在心裏噴了幾句髒。
這家酒吧離夏薰家很近。
周流光不到十分鐘就把她送到了小區樓下。
她剛才張牙舞爪的,可上了車之後卻很乖,一直在睡覺。
他的火莫名又消了大半。
停了車,他喊了她一聲:“起來,到了。”
她沒反應。
他定定看了她兩眼,又伸出手去捏她的臉頰:“大小姐,到了。”
她皺着臉,動了一下,把頭偏了偏繼續睡。
周流光盯着她臉頰上的紅暈,頓了頓說:“你真醉假醉?”
“……”回應他的是一串均勻的呼吸聲。
他沉了沉眼眸:“你想好了,我要是上樓,你今天就跑不了了。”
“……”她毫無反應,睡意昏沉。
周流光最後又看了她一眼。
然後他飛快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大步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她擰了擰眉,沉重的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幹嘛……”
“你。”他喘着粗氣,把她往上抱了抱,防止她會摔下去。
她似乎沒聽懂他在說什麽,很快又閉上眼睛睡了。
他一路把她抱上臺階,又抱到電梯。
她一點也不老實,嫌他颠,一個勁兒往他脖子上噌。
殊不知她每碰他一下,他都要麻一下。
不知道用怎樣的意志力才走到她家裏。
他用她的指紋開了門。
進屋,一片昏暗。
他把門嘭一聲關掉,與此同時把她壓到了門板上:“你的初吻給誰我不介意,我的這就給你。”
語畢,他二話不說撞到她的唇上。
她疼得一縮,睜開了眼睛。
他把她緊緊箍住,不給她逃脫的可能。
他不止在吻她,還去咬她,把她的嘴唇咬痛,她呻.吟了一聲,他趁機撬開她的齒關,吮吸着她的津液,咽下她的氣息。
吻着吻着,又接着咬她。
咬她的唇瓣,咬她的脖子,也咬她的鎖骨,摧毀般的撕咬着,像野獸一樣的占有,也像只沒經驗只知道咬的大狗狗。
最後他又去咬她的鼻尖,這下溫柔很多,慢慢地這咬又變成了細細密密,異常珍視的親吻,吻她的下巴,臉頰,眉眼和額頭。
他簡直像一個沉睡了上千年的吸血鬼,好不容易嘗到鮮血的滋味,就饑渴的恨不得榨幹她。
夏薰被他擺弄的毫無招架的能力。
其實她根本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是故意引他進屋的,這一切也都是她默許的。
但他現在把她吓到了。
她掙紮好久,還好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推他:“我手機響了。”
他埋在她脖子裏不動彈,她擰他,掐他:“你別發瘋了,這麽晚來電話,萬一有急事怎麽辦。”
他還是不動,甚至扣住她的後腦勺又要往她嘴巴上撞。
她反應特別快,說:“萬一是我媽媽有什麽事怎麽辦,我要是接不到電話我會恨死你。”
他一僵,終于停了下來。
她深深呼了口氣,這次再推開他,比之前要輕易許多。
剛才在推搡之中,她的包已經掉到了地上,她彎腰撿起包,邊掏手機邊往客廳走,坐到沙發上,看到手機來電顯示。
居然是江綏。
夏薰扭頭看了眼周流光,然後把手機靜音,放在桌子上。
周流光看着她:“怎麽不接。”
夏薰又從包裏掏出一根煙:“我沒有把人綠了還要在他面前裝腔的愛好。”
周流光走了過來,看了眼已被挂斷的來電,一挑眉:“江綏?”
夏薰給煙點上火,雙頰凹進去狠狠抽了一口,順手将被他弄亂的頭發往後捋了捋,輕蔑一笑:“對,我男朋友,你好兄弟。”
她又在提醒他了。
周流光眯了眯眼,伸手把她嘴上的煙拿了下來。
然後把那根煙送到了自己的嘴巴上,抽了一口,呼出一個很漂亮的煙圈。
他眼裏的情.欲還沒散。
“嗡”的一聲劇烈的振動,手機在桌上亮了起來,屋裏沒開燈,因此這抹光亮十分刺眼。
周流光和夏薰同時看了過去,還是江綏。
夏薰剛想把手機拿起來,周流光卻先他一步,手指在屏幕上一劃——接通了。
夏薰瞪大了眼睛,想問他到底發什麽瘋。
他忽然單膝跪在沙發上,把煙從嘴上拿下來,用夾煙的那只手把她肩膀一推,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
“我……唔……”
一吻封唇。
吞下她所有的抗争和異議。
而手機上的通話還在繼續,周流光餘光瞥了眼手機,邊吻,邊摸到了手機,拿過來,摁了免提。
然後順手把手機放在了她的鎖骨上。
“你怎麽不說話啊,喂?能聽到嗎?喂?”江綏在那頭問。
周流光舌尖一舔,撬開夏薰的唇瓣。
睜着眼睛,看她的表情,目光迷離,帶着痞壞。
手機離得這麽近,她都不敢呼吸。
江綏偏偏還在锲而不舍:“喂,說話啊……”
他越是這樣,周流光眼裏的笑意越濃,壓她勁兒也越來越大,吻得越來越纏綿。
夏薰忍不了了,張嘴咬了他一下。
用了全身的力氣。
他疼得肩膀都縮了縮,整個人本能的往後退了一下,她趁機伸手捂住他的嘴,以免他發出動靜。
又用另一只手,挂上了電話。
做完這一切,她擡腿朝他肚子狠狠一踢。
太突然,他來不及反應就滾到了地板上。
夏薰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打他:“混蛋!不要臉!趁人之危!”
她把抱枕丢到他身上,又拿另一個接着打。
他用手臂擋着,呵斥:“你別發神經啊!”
她一聽更氣了,指着門說:“你給我滾。”
他攥住她打他的那只手,她掙了掙,沒掙開。
他站了起來:“剛才在樓下我說了,要我上來,你今天就跑不了了。”
他正色看向她。
她頓時氣弱,忍不住想起剛才被他□□的慘狀,眼皮跳了跳,說:“我困了。”
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
誰知他脫口而出:“一起睡。”
她簡直想罵他無恥,可又不得不審時度勢,話到口中卻換成:“我餓了。”
聞言,他盯着她的嘴唇:“我也餓了,你怎麽不讓我吃完。”
夏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臉“騰”地紅了。
還好他沒繼續為難她,扭頭看了眼她家的廚房,說:“去洗個澡,我給你做飯。”
夏薰一言不發瞪着他。
他笑笑說:“別害怕,不碰你。”
夏薰松懈了幾分。
他又補充:“這事兒耗體力,吃飽了再來。”
夏薰一愣,張了張嘴,一臉又懵又羞又氣的樣子,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
他卻轉身去廚房了。
夏薰在原地無聲罵了他一句,才轉身回卧室。
卻沒洗澡。
她才不會把自己洗幹淨供他方便呢,她只是瘋狂刷牙,要把這個混蛋的味道全都刷走。
刷了三遍牙,她才走出來。
外面只有廚房亮着燈。
夏薰遠遠就看到周流光在廚房忙碌,鍋裏蒸騰着的熱氣袅袅升起,他連圍裙都沒系,暖橙色的燈光照在他身上,讓她第一次覺得他的氣質是溫柔的。
她靠着門邊,看他切菜,攪湯,撒鹽。
又看他掀開鍋蓋,舀了勺湯嘗鹹淡,因為太燙,試探好幾次才敢抿一抿,她不由笑了笑。
只笑了兩秒就收住了。
明明沒人發現,她卻有種被人抓包的窘迫感,頓了頓才走上前去。
“做得什麽?”她問。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轉過頭:“西紅柿雞蛋湯。”
他拿了一支碗:“你家食材太多,只能做這個。”
他在說反話。
夏薰聽出來了,沒在意,一笑:“哦,可我現在又不餓了。”
他盛湯的手頓了頓,很快就說:“好不容易做完了,灌也得把這碗湯給你灌下去。”
夏薰努努嘴,當他口嗨。
他很快盛好湯,給她端到餐桌上。
她卻轉身走到沙發上:“我說了不喝。”
他看她:“你過不過來。”
她說:“飯做完了你該走了。”
他眯起眼睛,又問一遍:“喝不喝。”
她瞪他:“不喝,怎麽樣。”
她本來只是開個玩笑,其實是打算喝的,可他越是這樣和她杠,她就越是孩子脾氣不想喝了。
他走了過來,站到她旁邊,定定看了她兩秒。
她毫不畏懼的回望過去,她就不信湯這麽燙他還真敢灌她。
果然,最後還是他收回了目光。
他在她身旁蹲了下去,忍了忍說:“是你自己說餓。”
“但我現在又不餓了,就像剛才我醉了,現在酒又醒了,不行嗎。”
“……”周流光點了點頭,“你想好了,你不吃,我可就吃了。”
夏薰沒想太多,接上:“吃呗。”
他眼裏的內容瞬間變了。
她這才恍然驚覺,他說的“吃”是什麽意思。
不由警惕的瞪着他:“你別發瘋!”
他眉梢漾出一絲暧昧又寵溺的笑,伸手想捏她的臉頰,她太戒備,慌張的抓住他的手嗷嗚一口咬了下去。
他疼得悶哼一聲:“靠,你松口。”
他越這樣說,她咬的越厲害。
他也急了,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把她一推,同時腿摁住她的腿:“我忍你很久了夏薰!”
夏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心裏更慌了,想了一圈,最終又又又把江綏搬了出來:“你最好別碰我,我有男朋友。”
周流光眼眸一黯。
她不說這個還好,她一說這個,他頓時沒理智了:“我不介意為愛做三。”
“可我介意!”夏薰往沙發裏縮了縮。
他卻開始脫她的衣裳:“你這次別想跑。”
他看到她肩頭的那束煙花,灼熱和渴望加深。
夏薰知道,他和剛才不一樣了,他這會兒是勢在必得。
她大腦飛速的轉,就當他要扯她內褲的時候,她忽然哽咽:“阿昱,別這樣,我害怕。”
周流光難以置信的擡起眼。
她也看着他,那麽的無辜,噙着如湖水般澄澈的眼淚,邊後退邊連連搖頭:“可不可以放過我,我好害怕。”
她一搖頭,那些眼淚便大顆大顆的像珍珠般滾落。
周流光頓時響起曾經她被殷烏茜她們抓走,他去救她的時候,她痛哭的模樣。
那時候她擔心他的傷口,抽噎着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她真狠。
她最知道怎麽對付他,故意把自己變成了十八歲的夏薰,讓他回憶起那個純白的,軟弱的,滿眼是他的女孩。
他頓時覺得自己是個罪人,應該跪在她面前。
她贏了。
他把她滑落的衣服往上拉了拉,随後離開了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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