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修長如白玉般的大手搭上她肩膀,溫暖的掌溫滲透肌膚,她才恍惚拉回心神,轉眸瞥見窗外的天色,随即驚呼站起身。“天怎麽黑得這麽快?我才想着等你占蔔完才把茶送進去。”

宋梓淵笑了笑,溫聲說道:“小女生不能太晚回家,得到她要的答案之後,就很興奮的離開了,哪還有心情等你的茶。”

“真糟糕……”莞莞一臉內疚。

當前,他們的生活可都是靠着宋梓淵的占蔔事業撐着,當然得好生款待上門的客人。

是的,雖然形天走了,權杖卻沒一并帶走。花姥姥托形天梢了話,說那柄權杖本就是屬于芸姥姥的,她管不着,要他們好自為之。

于是他們就想,只要別擾亂這個時空的秩序,別随便扭轉他人的命運,動用一下權杖的術法,替那些為愛傷神的人算一算愛情運,應當不礙事吧?

事實證明,宋梓淵就是大神當慣了,占蔔事業若非有他,光靠她一個人還真撐不起來。

一開始由她來當占蔔師,生意當真是冷清至極,差點喝西北風。後來在宋梓淵的堅持下,改由他上場,昔日的杜大神又回來了,随即在占蔔界掀起不小的話題風暴。

他就是有這種能耐,即便站在那兒靜靜地微笑,仍能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與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

“發什麽呆?”一聲笑問落下,伴随而來的是一記輕吻。

莞莞紅着臉回神,想抽身已太晚,男人的鐵臂環上她的後腰,以着溫柔的力道将她收進懷裏。

該怎麽形容他們的關系?

那些曾經在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畢竟不可能說忘就忘,但他們決定将過去的恩怨抛卻,重新認識彼此——

在另一個嶄新的時空,在凡人的生活磨練中,重新認識彼此。

他曾說,長年來的僞裝與隐忍,使他忘了自己原本的面貌,他根本不認得什麽是真正的自己。

這點其實跟她很像。魂識被一分為二,長年失去七情六欲的她,盡管已擁有周映潔的那一半,可多年的習性依然使她不習慣表達自己。

她也一直在想,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于是,在扶持的過程中,他們不僅重新認識彼此,也幫助彼此重新認識自己。像朋友,像情人,像夫妻,像努力走向和解的昔日仇人……或許他們的關系,或多或少都有上述的一小部分吧。

“莞莞,我餓了。”一聲低沉的呢喃,自膠着的唇瓣逸出。

“我來煮飯。”她睜開迷濛的眼,下意識想掙脫他溫暖的胸懷。

他不允,硬是又深吻了一會兒,直到她嬌喘籲籲才肯放手。

她沒好氣的睐他一眼,兩頰瑰豔,好似剛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氣息未定,渾身泛着紅暈。

他最喜歡看她這樣,眼神帶着一抹朦胧,不再是出神的冷然。

現在的她既有着莞莞的從容冷淡,同樣保有周映潔的天真良善,只是不輕易顯露……

奇異的是,長不大的莞莞,成熟如女人;已是成熟女人的周映潔,單純如女孩,這是多麽矛盾又玄奧的事。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裏嗎?”俐落套上圍裙的莞莞,手持鍋鏟轉過身,不悅地嬌瞋他。

宋梓淵失笑,上前接手下廚工作,莞莞彎唇一笑,退到一旁當起小幫手。

他忙于下廚的神情溫柔而專注,真的好美。

莞莞在一旁派不上用場時,總是靜靜地觀察起一同生活了三年多的男人。

他或許善于僞裝,善于隐藏自己真實的情感,可日子一久,她逐漸揣摩出他原有的面貌。

他的溫柔,從來不是僞裝。他的體貼,或許是後天練就,卻已成他性格中的一部分。他的好脾氣,是後天環境所逼,可直到現在,依然沒變。

偶爾,他會望着遠處出神,表情有些沉馨,但當他迎上她的雙眼時,他什麽也不會說,只是溫潤地笑。

她猜想,他肯定是想起那一段淪為男奴、男娼,以及滿腔怨恨的日子。

他的意志強悍,即便恨了這麽多年,卻也依然沉定,沒有成為心智扭曲,面目猙獰的瘋子。

到底是西杞戰神的後裔,他們這對雙胞兄弟,倘若沒有今日的境遇,恐怕已在西杞王朝翻手雲覆手雨。

“?一口。”發呆間,宋梓淵手中的調羹已送至她的嘴邊。

她張嘴含了一口,眸光随即迸出亮芒。“好香!”

他滿眼寵溺,探指滑過她的嘴角,揩去殘漬,而後又放進嘴裏。

那暧昧的舉動,饒是對男女情事再遲鈍的莞莞,亦很難做到無動于衷。

她的耳根子霎時染成玫瑰色,卻故意撇開臉,望向爐上那一鍋紅糟鹵肉,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

宋梓淵笑笑,倒也不以為意。每當這種時候,才能窺見她嬌羞的一面。“開動吧!”莞莞将最後一盤菜端上餐桌,撇過臉對他甜甜一笑。

這一瞬,他的心湧過暖流湧過感動,湧過對這個女人的愛。

才曉得,原來這種凡人的幸福,對他這種一顆心曾被怨恨填滿,胸中只餘空洞的失敗者而言,才是真正的複仇。

靜谧的夜,堆滿各式骨董家具的主卧房,牆上壁燈将滿室暈染成淡淡橘黃。

床上交纏的人影,投映在乳白色印花牆上,更添旖旎氛圍……

莞莞半縮起身子,雙手攏在胸前,雪白肌膚已染上點點粉紅。

黑潤長發,濃黑睫毛,粉嫩的唇瓣,點綴着那一身瑩白,使她看起來如此嬌嫩柔弱,仿佛一折便碎的瓷偶。

每到夜裏,最是難熬……

兩人既然如同夫妻一般的生活着,夜裏自然是同床共枕。可莞莞不谙床事,對于這些羞于啓齒、只能以身體意會的“夜間冒險”,她總是被動地承受着。

初始,他只是給她一個晚安吻。漸漸地,晚安吻成了深入的擁抱,然後是溫柔的愛撫,再接着便是肌膚相貼……

大手滑過因喘息而顫動的美乳,頂端的珠蕾已硬如小石,貼在她身後的男人刻意用指尖撩撥它,或輕樞它,直到她弓身打了個哆嗦。

他的唇在她耳後游移,強壯的大腿卡進她雙腿之間,輕磨起濕潤的蕊心。

“不可以……梓淵……停下來……嗯!”敏感的耳珠遭他一口含吮,她的阻止聲浪随即被打斷。

“莞莞,別怕。”溫柔聲嗓,精致愛撫,他總是如斯誘惑着她。

即便沉迷其中,即便身子已不受控制做出了回應,可她總是能緊拉住殘存的一絲意識,透過言語抗拒他。

他将她轉向自己,火熱的舌,在她身上蜿蜒滑行。雪白圓挺的美乳,充血挺立的乳蕾,而後是纖細平坦的小腹,再往下……

“梓淵!”當他将臉埋進她嬌嫩的腿心,她顫抖着低嚷。

濕滑的舌穿過柔嫩的開口直铤而入,當他旋轉起來,她立刻緊縮起自己,卻無法阻止更多的蜜潮湧出。

他總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對她的渴望,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就是辦不到。

當他用唇舌撩撥她,直到崩潰的那一刻抵達,她淚眼婆娑的啜泣起來。

“莞莞,我的莞莞,別哭。”他總會溫柔萬千地吻去她情動的淚水,将她納進寬大的胸懷,揉挲她顫抖的美背。

他以為她的哭泣是出于害怕,出于對男女性事的恐懼,殊不知,她的淚水,是出于內疚。

“別怕,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宋梓淵的大手在她纖瘦的頸肩揉動,薄唇湊近,在她頰邊落下溫存的吻。

“一切會更好的,相信我。”他努力平息着體內洶湧的欲望,只是不停地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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