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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景儀，你們怎麽跟來了？”藍曦臣本來就是私自來的，不希望驚動更多人。

結果剛才的一聲大呵，偷偷摸摸的藍景儀非常不好意思的跳出來。

“澤蕪君，是藍先生吩咐我們跟上你的。”藍景儀其實對冷面的含光君還不是很“怕”的。

面對三位嚴肅的臉，非常讨好的回複藍曦臣。

“哈哈哈哈，藍怼怼，思追沒有跟來嘛？”魏無羨從含光君旁邊跳出來，緩和下氣氛。

早知道一開始他就被含光君“護住”，一看是藍家人，自己才能跳出來。

“思追，他帶人去處理仙女鎮的邪祟了。”景儀也是失落，“沒有思追在身邊，我好不習慣。”

“耶，不錯喲，你們兩個現在都可以獨擋一面了。”魏無羨沒想到轉眼間他們都已經長大了。

“承蒙魏前輩誇獎了。”藍景儀背挺得直直的。

“叔父，要求你必須跟着我們？”藍曦臣很明白叔父特別在意藍家祖訓——“不可結交奸邪”。

他才沒有招呼，直接下山的。

“藍先生，他是叫我給澤蕪君跑跑腿，跟着歷練歷練。”

魏無羨還聽不出來嘛，放個機靈鬼過來，有消息及時彙報。

幸好，思追先出去了，要不然這個任務給思追，多讓他為難。

藍景儀，還以為自己僞裝的挺好的，果然是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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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過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跟着我們一起出發。”藍曦臣沒有過多追問。

“好的，澤蕪君。”

藍景儀還把遠處的藍家弟子叫過來，規束好弟子，安排臨時住所、警戒等。

“忘機，這次如果再來一次選擇，我可能會選他。”藍曦臣一句無頭無尾的話，說完就離開了。

“藍湛，不要多想了，我們先去休息。”魏無羨心裏有點“難言之隐”，他沒有“等待”的經歷，也不能理解。

金光瑤是自己悲劇的直接締造者，如果澤蕪君站他一邊，藍湛和自己該如何選擇，魏無羨也是難得思考一下人生。

熱烈的陽光也消融不了，隊伍裏難言的尴尬。

“兄長，我們下步去哪？”那一團“水草”是經澤蕪君問靈的，藍湛才有此問題。

“去蘭陵金氏。”藍曦臣昨天問靈得知的消息——救救斂芳尊、救救斂芳尊。

他就心事重重的，究竟是誰傳達的消息，是否可靠真實，還是利用他的名聲預備幹什麽。

藍曦臣很明白三弟為人，雖然現在他人人喊打，但是以前受過他恩惠的人不計其數。

有人願意私下幫他傳句話，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這句話聽着又有點不太對。

藍湛他不問，其他藍家弟子他們也不好仔細詢問。

魏無羨一聽去蘭陵金氏，“藍湛，去蘭陵金氏，我有點慌。金淩，現在還願意見我嘛。”

魏無羨明白，他知道他父親金子軒的死不是自己造成的。

但是金淩自小無父無母，一路頗為艱難，觀音廟一別，就沒有見過了。

“沒事，他不理你，我就揍他。”

“藍湛，你這個樣子，好不适合…”魏無羨一聽藍湛“耍無賴”的話，會心一笑。

看着藍湛可靠的樣子，魏無羨總算有點底了。

“魏前輩，再說一遍射日之征和百鳳山圍獵吧。”藍景儀追着魏無羨打聽。

自從金光瑤事情敗露後，各種流言傳聞很是給說書人題材，甚至連以往都“蓋棺定論”的前塵往事都又“改編”的有聲有色。

藍景儀，身邊就是當事人，當然不能落後。

魏無羨不堪其擾，跑到藍湛身邊暫避。景儀，“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太可怕了，他不該叫藍怼怼，該叫藍砂鍋。

“藍湛，你看你們藍家弟子，真是一點都沒有藍家弟子風範。”好在含光君還是頂用的。

“好的，含光君，我自己走遠。”藍景儀怕又被禁言，緊忙離他們遠了點。

藍曦臣看着他們打打鬧鬧，都快忘記忘機這十六年“不茍言笑”的模樣，如今這模樣甚好。

蘭陵金氏本就富裕，金鱗臺自來就宏偉繁華，可是沒想到此次看到如此景象。

原來金光瑤造的壁畫被損毀，不複昔日榮光，就連草木都好似沒有認真打理的模樣。

“怎麽會這樣？大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麽？”藍景儀急匆匆登上去找他。

藍湛、魏無羨陪着澤蕪君看着金鱗臺。

最後一次他們來，是為了揭露金光瑤的真面目。

當日，蘭陵金氏有征伐溫氏之功、平定亂葬崗，斂芳尊身為仙督背靠金氏、藍氏、聶氏的支持，其餘世家仙家無人敢掠其鋒芒。

蘭陵金氏是何等煊赫，誰想短短數月功夫竟是如此光景。

“不能怪你。”藍湛看着魏無羨就知曉他又把這個“責任”背起來。

“不，其實我有責任的。如果師姐他們還在，就不會讓金淩單獨背負這個責任。我還怕見他，沒有想到他現在面臨的處境，我是不是太不合格，太對不起師姐。”魏無羨明明自己也感受過世态炎涼，卻還是總往好處想。

“金淩的性格，你還不了解，他現在不一定希望看見你。”藍湛非常明白魏無羨是很讨人喜歡的，金淩經常無意識維護他，傲嬌又說着讨厭他的話。

他和聽學的自己有點像。

金淩最初知道他是夷陵老祖都沒有想他死，現在就更不想了，說不定以後也會想江澄以前一樣“別扭傲嬌”争他關注。

“也是，他就是一個脾氣大的很的大小姐。”

結果才說完，就被怼了“你才是大小姐，魏無羨你現在還背後說人小話。”

魏無羨就是這麽寸，才背後說人，就被本人逮住。

“誰說，誰是大小姐。”魏無羨“嘴賤”馬上還嘴厲害。

“你，哼！”金淩本來想好好說話的，可是一見面就生氣。

“澤蕪君、含光君，有失遠迎，還請入內休息片刻。”金淩轉而招待起藍氏雙壁。

“藍湛，你看他，為什麽叫江澄舅舅，不叫我啊？我也是他舅舅。”魏無羨被無視，很是吐槽。

魏無羨看着包容自己的藍湛，周邊人探究的眼神。

魏無羨先認慫了。

“好好，先問正事，過後才處理這個。”魏無羨覺得自己如今怎麽如此“慫”。

藍湛一“正經”自己就“乖”，簡直不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