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登蓬萊

初登蓬萊

在忘川河邊，我才看到自己的三生石上寫清自己的歲數，剛好是十二歲，于生辰日毒發死在街頭，後被扔至巷子裏。

“這也太慘了……”我沒眼看，好在福大命大，死了還成了神仙。不過并不算正式的神仙，得到蓬萊仙島處找到上生星君，星君布點仙根，彙以靈氣，看所屬仙根分屬金木水火土的哪系。

“既然肉身已經好好安息，我們也該出發去尋仙君啦。”程長青說道，熟練地又喚來長青劍，我學着他的樣子想飛上那劍上，卻差點摔了一跟頭。

“你的仙法還沒啓蒙，要仙君開智，剛剛忘川婆婆跟你說的都忘光了？”程長青嘲笑我道，“可真是我的傻徒弟，到了蓬萊仙島可別給我丢人。”他俯身伸手，我一搭上，一股輕盈的勁兒推我向上，又穩穩地落在劍面上。

“說不準誰比誰丢人呢？”我打趣他道，他又使壞，快速令劍起飛，差點沒站穩掉下去。這師父，說三歲都說大了。“幾千歲的人了，還這麽幼稚！”

“跟蓬萊仙島那群人比，我可是嫩得掐出水來。”程長青這話說得倒還有點沾沾自喜，原來神仙也會自戀。

“那我在你說的那個什麽仙島，豈不是最最嫩的！”我直接盤腿坐在那長劍上，手伸出去感受快速穿過的雲彩，簡直像做夢一樣。

“有萬幼上君在，你別做夢啦。”

“那是什麽神仙，我怎麽從未聽過？”我驚訝地問。

“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程長青又故作一副老生常談的樣子，彈了我額頭一“栗子”，“那萬幼上君是掌管萬物幼生狀态中的本真，所以他的本體便是可以化形為任何事物的幼生狀态。”

“包括我？”程長青點點頭。“也包括你？”程長青又點點頭，眼裏多了一絲無語。

不知道飛了多久，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程長青用他的腳踢了踢我，“到了。”

我揉揉惺忪的雙眼，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畫面：充斥着雲霧和霞光的島嶼若隐若現，在一片蔚藍寬闊的海域上，隐隐約約似有彩色的光線從島嶼中間射出來。沒有門，可是我們剛要進入那屏障，忽然從霧中探出兩個侍衛。

“何人來訪？”

“上生星君門下弟子程長青求見。”程長青恭敬作揖，倒是難得正經起來。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後邊走入迷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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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長青不知從哪變出一塊玉牌，施了法術，迷霧一剎那盡消失散盡，我才看到一塊像是水滴形狀但比我還要大許多的玉石立在右手邊：蓬萊仙島。

“原來天界竟然是在島上？”我不可思議地說道。

“也不是，大佬們都在天上呢？”程長青小聲嘀咕，我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嚴肅的人。

我們越往前走，路邊的花朵開得愈是燦爛鮮豔，五彩的顏色，都是些從未見過的花。偶有仙子匆匆飛過，我連臉都看不清。

“長青！”一位看起來挺厲害的仙人走過來，攬過程長青的肩膀，“我們也有幾百年沒見了吧，師兄甚是想你啊……”

程長青忍耐着所謂師兄陸無為的膩歪，“我有正事要辦，你躲開。”

“這就是你收的小徒兒？”陸無為念念不舍地松手，才注意到身邊矮小幹枯的丫頭。

“是。”

“也真不容易啊，修行幾千年才收了個徒兒。”陸無為說道，拉着程長青走着，我忙跟上去，“我帶你去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