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八卦

第101章 :八卦

杏兒說出裝鬼吓唬劉氏和鄭雪梅母女,然後她看向了劉長生。

劉長生沒說話。

他是不同意自己這樣做嗎?

杏兒在想劉長生什麽想法,就看到劉長生笑了,杏兒這個樣子還真是……

“這法子不錯,至于把鄭雪梅和劉氏弄到鬼王林,這事交給我吧。”

劉長生知道杏兒沒法半夜去鄭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劉氏和鄭雪梅弄出來,但他可以。

“長生哥,你會武功?會飛檐走壁?”

杏兒知道劉長生力氣大,但她并不知道劉長生到底是什麽樣的,有劉承宜厲害嗎?要知道在鬼王林裏面,當初劉承宜出現在她身邊,她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飛檐走壁我不行的,我娘說除非輕功特別好的人,可能能做到,但沒幾個,其餘的人要借助繩索什麽的,不過我雖然不算厲害,可是鄭家的牆上沒有你家那碎瓷片,鄭家也沒看家護院的人,要進去還是很簡單的。”

劉長生實話說着,就算杏兒家的牆有碎片,他也是能進去的。

杏兒想也是,像電視上演的那種飛檐走壁,她感覺不太現實,不過借助繩索,有的人再練過,那确實要容易一些。

“長生哥,那鄭雪梅不管怎麽說是個年輕的女孩,你把她弄到鬼王林,心裏會有負擔嗎?”

杏兒怕劉長生心裏過不去,如果她有武功,她不會借助劉長生。

“不會,我對她沒想法,她害死了杏兒,雖然那個杏兒我不喜歡,也沒交集,可不管怎麽說,也是一條命,害死就該得到懲罰,況且她現在還想害你,所以就算是她死了,我也不會有負擔。”

劉長生說的肯定,他背負家仇,沒有養成那種偏激執拗的性格就不錯了,他對劉氏和鄭雪梅沒有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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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點頭,又道:“鄭雪梅是一個人睡一個屋子,那劉氏肯定是不會一個人睡的,若是把劉氏也弄來,怕是會驚醒和她一個屋的人,不好弄啊。”

杏兒想着若是只吓鄭雪梅,怕劉氏再亂說,可劉氏夜裏應該是和她男人一個屋吧,弄不好就會驚醒他人。

對,電視上有演那種迷、香,一吹,人就昏迷了,不知道劉長生有沒有。

杏兒問了劉長生,劉長生有些無言的看着杏兒。

“沒有嗎?我們那邊有很多電視劇裏面都這麽演的。”

杏兒以為劉長生這樣的表情是沒有。

劉長生不解,什麽叫電視劇?什麽叫這樣演的?

“我娘說那是江湖裏面下三濫用的,當初她父親沒教她這個,她也沒教過我。”

劉長生無奈,這個迷、香,他知道,但他真不會配,他也沒買過這個。

“崔大娘身手很好嗎?我都沒看出來。”

杏兒有些好奇,她真沒看出來崔大娘有身手,她能看出來崔大娘有點故事,但沒想到竟然會武。

“和我差不多吧。”

劉長生沒細說,他練武是沒他娘時間長,但是他天賦不錯,他娘說過,若是她爹在世,一定會喜歡劉長生的,因為劉長生資質不錯,不像她,她的資質一般,武藝也一般,她現在都教不了劉長生什麽了,若是兩個人真打,她打不過劉長生的。

杏兒沒再問,她又開始想劉氏。

“那劉氏每天都和她丈夫一個屋嗎?”

劉長生覺得其實就算一個屋,他覺得他也可以不驚醒他人,把劉氏帶出來,但是事情就怕萬一,所以還是穩妥點好。

“我想想啊。”

杏兒開始去找原主的記憶,原主以前出了家門,要去就是鄭家,所以她對鄭家還是很熟悉的。

“劉氏和鄭雪梅的爹感情也就那樣,說不上多好,但也還行,村子裏嗎,就算是日子還不錯,但鄭雪梅的爹也沒納妾,好像夜裏他們都是一個屋的。”

杏兒回憶着原主的記憶。

“咦,好像,我想起來了,這個鄭雪梅的爹外面有個人啊,本來這事不該杏兒知道的,但她有一次去鄭家,遇到鄭雪梅的爹和娘在吵架,她又問了鄭雪梅,鄭雪梅當時煩,就告訴她了,還和她一起罵那個女人來着。”

杏兒想起了鄭家的八卦。

“誰啊?”

劉長生還真不知道這事,他一個男人很少去聽村裏人的八卦。

“咱們村的薛嬸子。”

杏兒說出了一個人。

“不會吧?你說的是村南頭的薛嬸子?”

劉長生有些沒想到這個人。

“是,當時鄭雪梅給杏兒說的時候,她也沒想到,但鄭雪梅那個時候罵薛嬸子,氣急之下就都對杏兒說了,他說他爹和薛嬸子好了三年了,不過他爹都是趁沒人看到的時候偷偷去,薛嬸子又是住的南頭,那個位置比較偏,所以還真沒人知道。”

“他爹每個月都找借口去鎮子上兩次,夜裏都不回來,問的話就說歇在鎮子上了,其實他爹都夜裏回來,趁着夜深去了薛嬸子家。”

“這事是後來有一次劉氏和安家的人說話,安家說他們從來沒留過鄭雪梅的爹在鎮子上過夜,劉氏當時都傻了,那她丈夫在哪裏過的夜!”

“反正最後劉氏查清楚了,知道她男人和薛嬸子有那樣的關系,就吵開了。”

“我問鄭雪梅咋處理的,鄭雪梅起先沒說,後來她說給杏兒聽了,說她爹和她娘發了狠話,若是她娘不鬧,他每個月去薛嬸子那邊五次,他也不會讓然知道他們的關系。”

“若是劉氏要鬧,鬧的大家都難看,那對不起,他就休妻,娶薛嬸子過門,他不在乎薛嬸子是寡、婦,他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麽,要鬧就随便鬧去。”

“劉氏最後沒法,只能同意,只不過從去五次,改到一個月只能去薛嬸子那邊三次,也不能給薛嬸子太多的銀錢,鄭家的一切,将來都是她兒子的,這樣才罷休。”

杏兒把原主腦海裏面的記憶都翻了一遍,這樣看來,鄭雪梅的爹和薛嬸子的事還真的沒鬧開,村裏幾乎真沒人知道。

劉長生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他和杏兒一樣都沒想到。

說起來薛嬸子。

杏兒和劉長生一起在想這個薛嬸子,薛嬸子是外嫁來的,她娘家是哪裏,杏兒不知道,但從原主的記憶裏,薛嬸子長的挺秀氣的,人也挺和氣,話不多。

她嫁到這個村裏,嫁的人也姓鄭,說起來和鄭雪梅家還是本家,只不過關系挺遠了,她嫁過來的時候,她公公就重病,成親沒幾天,公公就死了,她男人對她一般,她婆婆對她也一般。

她嫁過來一年,她婆婆病了,她挺孝順的,一直照顧她婆婆,就這,聽說她婆婆在病床上還總罵她呢。

半年後,她婆婆沒了,她男人對她更不好了,聽說還打過她,也不給她銀錢,自己在外胡來。

第三年,她男人死了,說是有一天下大雨,她男人從鎮子上喝酒回來,淹死在了一個水坑內。

有人說她克夫,村裏去她家商議她男人後事,問她,以後咋辦的時候,她說她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她不改嫁,守着這裏,她要把孩子生下來,

村裏的人自然不能說什麽。

杏兒印象內,從她來到這個地方,她還沒見過薛嬸子本人,她幾乎不出門,上次她弄那個薯片,薛嬸子也沒帶着孩子過來。

大家對于薛嬸子的印象是,除了克夫,那是個好女人,從來不和婆婆吵架,伺候婆婆,她男人對她不好,她也都忍着,一個人拉扯孩子,很不容易,但她從來沒有什麽是非。

也有閑漢打過她的主意,但她請了鄭家長輩做主,說再有閑漢去她門口晃悠,要逼她,她就領着兒子死在這家門前。

這樣一來,鄭家的長輩覺得她是個好的,給她做主,發了話下去,也就沒有閑漢敢了。

而薛嬸子為什麽會和鄭雪梅的爹在一起呢?

是薛嬸子生了孩子,做月子,家裏沒人,鄭家有幾個本家可憐她,給她拿了點東西,可這也不頂什麽事,月子裏她都是自己做飯吃的,咋過來的,可想有多艱難。

鄭雪梅說,她爹就是在薛嬸子做月子的時候,偷偷的給送去了小米,雞蛋,紅糖這些東西,還給孩子買了些布做衣裳,她爹偷偷去的,誰都不知道。

在那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有病了,是她爹偷偷帶着薛嬸子去鎮子上給那孩子找大夫,抓藥,都是她爹出的銀子。

後來孩子好了,她爹就和薛嬸子在一塊了。

她爹說薛嬸子什麽都求,所以只要她娘不鬧,大家都能相安無事。

正因為薛嬸子名聲不錯,所以當初那個杏兒吃驚,然後跟着鄭雪梅一起罵,罵薛嬸子假正經。

現在想想這個薛嬸子不簡單啊,要不她就是厲害角色,要不她就是很能忍,被欺壓了,忍,把欺負她的人都熬死了。

至于她對鄭雪梅的爹是什麽感情?愛嗎?

杏兒不以為是愛。

鄭雪梅的爹多大年紀了,長的又不好看,那薛嬸子為什麽會委、身鄭雪梅的爹呢?

月子裏,薛嬸子最艱難的時候,一個人剛生了孩子,家裏缺吃少穿,沒有營養,怕是連、奶、水、都沒有。

鄭雪梅的爹給她送了小米,紅糖,雞蛋,孩子的衣服,這于她來說,是雪中送炭,等于救她和孩子,她是感激的。

後來孩子生病,鄭雪梅的爹幫了她,她也是感激的,那怕這個人目的不純,可對方等于是救了她的兒子,于她,怕是兒子已經是一切了。

所以薛嬸子答應了鄭雪梅的爹。

她不愛對方,從她沒什麽要求來看,她是不愛的,但對方在她難處伸手幫了她,再則,鄭雪梅的爹每個月是給薛嬸子銀錢,夠他們母子用,這樣一來,薛嬸子就能和兒子活下去,不然她家就一畝地,她除了辛苦種地,還要照顧兒子,養活他們母子,必定要抛頭露面,那個時候,苦難必不可少。

可薛嬸子要了鄭雪梅爹的銀錢,她不用抛頭露面,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她日子過的好壞,誰也不知,她也能好好把孩子養大。

要知道相比她家,薛嬸子除了被說克人,名聲可是好很多的。

可是……

杏兒看向劉長生,劉長生也看向杏兒,他們若是等鄭雪梅的爹去薛嬸子那邊的那天夜裏動手,會不會把薛嬸子牽連進來?

“不會。”

杏兒想了一下搖頭。

“劉氏氣急也許會罵,但薛嬸子絕不會承認,鄭雪梅的爹也不會承認的,若是承認了這事,他就多了一項欺壓同族寡、居的弟妹的名聲,對他沒半點好處。薛嬸子不認,鄭雪梅的爹就不會認,劉氏一個人說,別人會說她失心瘋,所以不會把薛嬸子牽扯進來。”

杏兒說的肯定,雖然她不是很了解薛嬸子這個人,可從原主的記憶中,她分析出,薛嬸子不管是能忍的,還是怎樣的,她絕不會認的。

為了她的兒子她也不會認,若是鄭雪梅的爹敢認下,薛嬸子就敢一死以證清白,這樣的情況下,別人信誰?

鄭雪梅的爹是喜歡薛嬸子,有感情的,所以他也不敢,這樣一來,鄭雪梅的爹不認,說他在家,自然不會把薛嬸子牽扯進來。

有了這樣的事,鄭雪梅的爹怕是一時半會也不能再去找薛嬸子。

不知道薛嬸子在意不。

若是有時間她倒是想見見這個薛嬸子了。

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那行,他都哪日去?”

劉長生看杏兒說的肯定,他也就放心了,這事他們都不想牽扯無辜的人,薛嬸子和鄭雪梅的爹好,你可以說她道德有問題,但并不能因此認定她就是個壞人。

若是真的受到牽連,逼着薛嬸子和她兒子身死,他們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每個月初七,十七,二十七。”

杏兒說了日子,這些都是鄭雪梅告訴她的,當初她爹是想自己訂日子的,可劉氏不幹,說每個月初四,十四,二十四讓他去,鄭雪梅的爹不幹,四等于死,這日子不好,他選八或者六,再不五也行,劉氏不幹,最後選了七。

雖然七也不好,但劉氏咬的死,說不是四就是七,要不就別去,鄭雪梅的爹和薛嬸子一說,薛嬸子不在乎七好不好,所以就訂下了這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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