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失蹤的貴女
失蹤的貴女
貴女們的交往多是這些游玩之事。同為君王的外甥女,刑姑娘與嚴如自然是要走動的。借踏青的事,去看看嚴家有沒有封鎖嚴如失蹤的消息,沒什麽問題。但有問題的是刑姑娘,這些日子,定安侯府的這個盲女太過于惹眼了。
華昭公主不準她出門,打發了小厮去問。
她這個女兒最近讓她很害怕,什麽都不說,做的事一件件讓她心驚!好在刑姑娘向來聽話,華昭公主命人虛虛看着她,便不再管了。
可最近的刑姑娘并不聽話,打點了府裏的人,便瞞着華昭公主出了門,直奔嚴家而去。
天色漸晚,刑姑娘這一趟出門,便是卷入了她未曾察覺的陰謀。
三月初六,離定安侯府的盲女失蹤,已有七日了。定安侯與華昭公主憂心不已,君王也跟着犯愁:雖然這胡鬧慣了的外甥女愁人,但真出事了他也過意不去,于是派人嚴查此事。
定安侯府的異族護衛也沒有蹤跡。華昭公主終于将刑姑娘最近的所作所為都給問了出來,但收留異族人和追查仙樂居做甜糟的廚子的來歷,并沒有什麽關聯。
嚴家的人聽聞刑姑娘是在拜訪嚴二姑娘的路上被劫走的,為表歉意,也派了人出去找。
三方人馬找一個貴女,這是令刑姑娘本尊都沒有料到的事,上輩子嚴如失蹤也沒這麽大動靜!
刑姑娘彼時正被扣在一間廢棄的山廟裏,她側卧着,雙手反扣被綁了個結實。眼睛上的藥布不知在何時丢了,她睜着一雙無神的大眼,臉上沒有什麽神色。
這幾日她被輾轉挪了好幾處地方。最初她還在皇城內,被安置在馬車裏,嘴裏塞了布,憑借街道的氣味,她還能辨清自己在什麽地方。可後來出了城,走的山路,馬車搖搖晃晃,她對方向已沒有了掌控。
沿途扔下的糖果,不知道有沒有被螞蟻搬走,給找她的人指錯了路。
好在她命不該絕。塔克爾不知從哪裏蹦出來,要将她帶走。可惜他當時也自身難保,踉跄了幾步,就被一陣迷煙迷昏了頭。盲女和護衛再次被挪走,這次他們醒來時,是在一個山廟裏。
塔克爾失血過多,幾乎不能動。他微阖着眼,腦袋沖着刑姑娘的方向,嘴角動了動,但發不出聲。他太累了,連日來追蹤一個偷聽的老鼠。老鼠太過狡猾,竟給他下了毒。
他身上帶着刑姑娘給的藥布,當然沒有中招!可是老鼠有會咬人的同伴,他被很多的老鼠啃咬,漸漸體力不支。他逃出來的時候,在路上看見了熟悉的糖。
他忍着傷一路順着糖找到了刑姑娘,可惜又落入了老鼠窩。
刑姑娘醒了,掙了掙手發現沒什麽用,就不動了。附近有微弱的呼吸聲,刑姑娘側耳仔細判斷着,遲疑開口:“塔克爾?”
過了很久,才得到一個回應的“嗯”。
刑姑娘借着背後的柱子站起來,憑借那聲輕微的“嗯”,蹦向塔克爾。
辛奴因為太吵,被扔在了路上。擄走他們的人大概是覺得,一個重傷的護衛和一個盲女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就放任他們在山廟。何況那個護衛被藥人咬了,很快就會死;盲女沒人管,也會死。
總歸是死,死在哪裏并不重要。
刑姑娘冷靜得吓人。将白瓷瓶磕碎,用被紮的血肉模糊的手拿着碎片,割開了繩子。又小心翼翼摸索着塔克爾的傷,将衣角撕爛,給他包紮傷口。
當然,一個嬌生慣養的盲女包紮的傷口,往往是不怎麽到位的。好幾處都沒纏到傷口,反而将她自己陷入了死結。
塔克爾一點點指揮着,刑姑娘也還算冷靜。包完了傷口,她才問他這些天的事情。
塔克爾長話短說,“有個偷聽的老鼠,會用毒,養了一些藥人,困住了我。城內還有他的幫手,是個廚子。”
刑姑娘問:“那廚子會做甜糟?”
塔克爾應聲說是,“而且,他們相貌相同,應該是雙生子。”
一個會用毒,一個做甜糟。這天差地別的雙生子究竟想做什麽呢?
藥人之間似乎有所感應。被藥人咬了的塔克爾,引來了一批發狂的藥人。廢棄的山廟連門都沒有,藥人直接沖了進來。塔克爾驚得忘了自己的傷,将刑姑娘護在身後。
驚詫之間,發狂的藥人忽然停下。慢騰騰地走出了山廟,似乎有什麽在指引他們。
塔克爾強撐着的心一松下來,張口便吐了幾口血。刑姑娘扶着他,不知該說什麽。
塔克爾跟着她,似乎比跟在嚴家身邊還受累。
但殺手有殺手的風度。塔克爾擦了擦嘴邊的血,高聲喊道:“何人相救?”
習武之人的耳力異常敏銳,山廟外走進來一個褐色衣衫的年輕人,手裏還端着一碗湯。
藥人離他很遠,似乎是忌憚。
塔克爾一眼就認出了這人,低聲對刑姑娘解釋:“偷聽的老鼠來了。”
刑姑娘面色凝重。
果然,那身着褐色衣衫的年輕人問出聲,“你不是嚴家二姑娘?”
刑姑娘答:“定安侯府,刑明。你要抓嚴二姑娘?”
那人沒有回答,皺着眉頭為難的看了眼這個盲女。似乎是在思索要不要将錯就錯,畢竟這也是個貴女。雖然綁錯了人,但她當時是在去嚴家的路上,想必跟嚴家二姑娘交情頗深。嚴家二姑娘那樣的驕橫殘忍的人的朋友,必然好不到哪裏去。
年輕人端着碗正要下決定,可見這盲女鮮血淋漓的給護衛包紮傷口,又有些猶豫。驕橫殘忍的貴女會忍疼給別人包紮嗎?
年輕人猶豫着,遲疑開口:“我放你走,你幫我告禦狀。告嚴家人草菅人命,欺辱我高家醫女,毀我齊春堂百年聲譽,你可答應?”
刑姑娘搖頭。
年輕人怒聲道:“你不願意?”
“嚴家是皇親國戚,在朝堂的勢力盤根錯節。你一個醫堂百姓,告不倒他的!”
這冷酷又現實的話語,擊潰了年輕人的唯一希望。“那我們高家十幾口人就白白受辱死了嗎?”他恨聲道,“你們這些貴人,總是自以為是,理所當然的拿走我們的心血!甚至連我們的命都可以輕賤,你們這些貴人……”他指着刑姑娘,怒極而涕。
塔克爾正要反駁,刑姑娘攔住他,對年輕人道:“我與嚴家不合已久。你若信我,六年內,我讓嚴家身敗名裂。”
年輕人嗤笑,“憑你一個瞎子?”
塔克爾冷眼看着言語不敬的年輕人,他手裏握着的白瓷瓶碎片已蓄勢待發。刑姑娘則道:“瞎子的命很貴,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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