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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學四年，林牧笙的數學比任何一科都慘，幾乎每次都在補考中低分飄過。

兩人是在林牧笙大一下半年時在一起的，然後迅速買了房，開啓了同居生活。每次臨近大考，宋齊墨都為他操碎了心。

宋齊墨為他補課到半夜很累，但他幾乎每次都會挂那麽一次。每次出成績的夜裏，他在書桌前被迫坐在宋齊墨懷裏，眼中蒙着淚，渾身酸軟地看着書桌上的題時，才是最累的。

狗比的宋齊墨。

他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到大學畢業，直到他畢業，他們會告訴三家人他們的關系。

可是一切都變得很突然。

宋齊墨常有很晚才回來的情況，而且每次回來都異常的疲憊，即便如此，林牧笙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去向。

那天夜裏，時針走過最上方，又轉過一個直角，宋齊墨還是沒有回來。林牧笙的手機終于亮了起來。

那夜的天很黑，他一個人坐在床上，手機發展微弱的光，聊天框裏只剩下了一行字。

“我愛你，可你不該再喜歡我了。牧笙，再也不見。”

他坐在漆黑的房間裏，對着那條信息看了很久。最後他把手機放到了枕邊，裹住被子倒在了床上。

于他而言，他只相信宋齊墨親口說的話。因此，不管怎樣，他都會找到那個人，将一切問個明白。

只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睜開了眼。他還沒來得及出門，就得到了那人去世的消息。

怎麽會這麽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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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疑過這是謀殺，是假象...可一切結果都告訴他。宋齊墨真的只是在開車時在道路上猝死了。

沒有理頭，沒有邏輯，卻無比真實。

宋齊墨被趕來的宋家父母下葬了。

沒有人說話，他們默契的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把燒好的骨灰盒遞給了他。

直到林牧笙将骨灰盒放在那人的墓裏，才終于回了神一般，淌下了兩行淚。那個陪他走過近二十年的人，就這麽倉促的走了，留下了一句道不清的話。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

他在同一個城市的路陸白珂趕到了他的身邊，搬入了曾經他們的房子裏。

陸白珂眼下一片青灰，只是複雜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活着，阿笙”

他聽從了陸白珂的話，好好的活了兩年。

直到機械鈴聲在耳邊響起，他眼中只剩下陸白珂倉皇慌張的神情。他眼前一花，四周變了景象。

他的新人本出奇的順利，其他玩家所說的詭異的事件和慘無人道的規則，他一個都沒遇到。

離開副本的時刻，他一共收獲了兩張牌。一張正joker，一張方片玩家牌。

林牧笙剛回到房間，就被陸白珂抱了個滿懷，他看不見陸白珂的臉，只能聽見他哥痛苦的聲音:

“為什麽是你呢？阿笙”

林牧笙愣了下，遞出了手中的方片牌。

“哥，我會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