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三回合,岑餘指揮,北風蒙眼配合

指,然後一根,接着一根,将她的手輕輕地握住。

他身上的熱度,通過兩人交握的手,傳到她的身上,宋青青的臉頰熱的發燙。

他說:“醒來,看見你,真好。”

宋青青覺得,這樣的岑餘,讓她招架無能,忙問道:“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粥喝,好不好?”

男人仍然保持那個動作,拇指指腹輕輕地劃過她的掌心。他的體溫偏高,指腹濕潤,只是簡單的幾個小動作,她已然留戀那人掌心的溫度。

走廊上有人經過,小聲的交談,很快又歸于安靜。

“不好。”他說。

男人已經坐起身,靠着床頭。

宋青青見他半躺的姿勢并不舒服,便伸手将他背後的靠枕調整了位置。這樣,與他的距離,就更近了些。

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她垂眸,就能看見他清澈的眼。還有,能讓人丢盔卸甲的柔情。

她稍稍離開些距離,問他,“為什麽?”

“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找到那種感覺了。”他說。

“什麽?”

他伸手,将她垂落下來的一縷頭發捋至耳後,說出了心裏一直想要說的話。“被你照顧的感覺。”

他接着說道:“就像那年高燒後,你跪坐在我身邊,溫柔地問我,‘岑餘你餓不餓’,就像現在這樣。”

岑餘微微靠近,淺淺的呼吸落到她耳邊,“這種感覺是會上瘾的,宋青青。”

又一次無視電梯,宋青青快步沖下樓,躲在大廳外的石柱後面,想要平複快要炸裂的心緒。

王小小站在石柱旁,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怎...怎麽了?”

王小小淡定的點頭,故作老成的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看來我軍距離勝利不遠了。”

一小段沉默之後,宋青青扔下一句,“我去買點吃的”後落荒而逃。

身後,王小小将手中炖了四個小時的雞湯拎出來,看了看跑得飛快的背影,很是糾結。

☆、傷心人

過完年,已經是二月底。

岑餘回了白市,剛拿到檢查報告,人已經被經紀人打包送到醫院。

他的胃一直不好。

年少時,也沒有人管,他不會做飯,飽一頓餓一頓,也沒在意。

後來學習壓力大,更是沒什麽胃口,落下了胃疼的毛病。

出道後,随着人氣的增長,飲食作息不規律,經常感覺腹部脹痛,時常會感覺惡心,嘔吐,并且越來越頻繁。

經過醫生初步檢查,醫院給出的結論是疑似胃癌,需要進一步治療後,再次檢查,才能确定。

現在他的身體太差了,只能慢慢調養,急不得。

P.C公司人文關懷一直做得很好,考慮到藝人自身情況,給他足夠的休息時間。

岑餘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讓宋青青知道這件事,想想還是等結果确認在告訴她,最後決定,還是手術之後再告訴她。

這邊于徽剛陪着岑餘抽完血回來,迎面遇上了匆匆忙忙的宋青青。

多年不見,于徽的大胡子依然醒目。

“岑餘現在怎麽樣?”宋青青急忙問道。

于徽心想,得,不用自我介紹了。他了然一笑,指了指樓梯口,岑餘正一手按住剛剛被紮的血洞,手腕兒上還挂着一袋子藥,嘴巴叼的是上一項的檢查結果。

外套被脫下一只袖子,懶懶地挂在身上,衣着不整,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着柔弱病态又帶了點兒邪氣的極致的美。

他慢悠悠的從樓梯口上來,擡眼就看見了她,訝異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瞥了眼打算低調消失的男人,挑眉。

岑餘随手将袋子遞給于徽,按住手臂的棉簽也被扔進垃圾桶,取下單子拿在手裏,“剛到?”

她點頭。心裏還是有點不開心,“你怎麽不告訴我。”

網上鋪天蓋地的疑問,嗷嗷待哺的粉絲們只差跑到公司官博下搖旗吶喊,快把我偶像交出來。

岑餘已經有近三個月沒有公開行程了。

他們時常聯系,也有一個月沒有見面。這次還是王小小給她打電話,提到了這個月可能會接受手術的事情。

“正準備告訴你啊。”岑餘走近,厚棉衣下面只穿着一件短袖,他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腦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旁的于徽癟嘴,假裝沒聽見這丫的又在賣乖。

許是他心裏吐槽的話被天聽見,岑餘打了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

宋青青小聲嘟囔着,“天這麽冷,穿的也太少了。”一邊細心的替他穿好外衣。

男人低頭,看着眼前的女孩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用手捏一下那張有着小小嬰兒肥的臉。下一秒爪子就被人拍掉。

宋青青氣鼓鼓的看着他,“我的臉就是這麽變圓的?”

男人無奈的碰了碰鼻尖,忍不住偷笑。

眼前兩人旁若無人打情罵俏,于徽覺得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疼。

談戀愛了不起啊。

岑餘還是被推進了手術室。

胃癌早期表現得不明顯,但由于前期岑餘飲食作息不當的原因,胃部不适的感覺加劇,才重視起來。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宋青青向學校那般請了假,每天都到醫院守着不安分的男人。

手術都有複發的可能,在醫生的建議和江玲的強制要求下,也為了專心準備電影籌拍,今年除了幾個新增代言和部分續簽需要更新的廣告拍攝計劃外,岑餘只需要準備《即時錄》的拍攝工作。

岑餘極為重視這部電影,不僅僅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擔當男主角,更因為私下裏劇組的制作團隊和投資方都暗戳戳的小心思,這部電影他們就是奔着獎杯去的。

所以某個穿着病號服的男人,執意要将劇本拿到病房裏,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琢磨角色細節。

宋青青很生氣,她沒收了他的劇本,一臉認真的告誡他,“不準再看了,閉眼,睡覺。”

房間裏沒有其他人。

岑餘茫然的看了她一眼,視線轉向她懷裏的劇本,眼睛裏的不舍和可惜表現的特別明顯。

“再讓我看一小時?”

宋青青瞪了她一眼。

“半小時?”

宋青青打開随身的背包,将劇本放進去,起身準備離開。

男人扯住她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開口,“十分鐘,行行好?”

“......”宋青青無奈扶額,這人怎麽又撒嬌賣萌啊。

她指了指牆上的挂鐘。“十點了,岑小餘,你都不困嗎?”

時針滴滴答答的走着,夜裏的醫院很安靜,原本宋青青在九點前就要趕回宿舍,明天的課不能逃。

男人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抿抿嘴,眼睛一直看着她,手指劃過手腕,輕輕地拉住她的手,慢慢地收緊,将她拉到自己身邊。

宋青青靠着他坐在床沿,“怎麽了?”

“我睡不着。”

他的睡眠一直不太好,時常熬夜,習慣型失眠。

宋青青認命般嘆息一聲,反握住他的手,“那我陪你說說話。”

他們從小時候的趣事談起,後來岑餘又給她講了剛出道時的那些事,談到今後的工作安排。

他突然問她,“今後有什麽打算?”

宋青青學的管理,前段時間随大流去考了教師資格證。作為大三生,她對自己的未來還很迷茫。下學期不少同學都準備找工作了,她對自己卻沒什麽信心。

“我還沒想好。”

“嗯?”

“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她忐忑起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笑話她。

沒想到岑餘只是靜靜地看着她,想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詢問,“我記得,你考了教師?”

“對,小五和遠哥他們都在考,所以...”

他是一位很好的傾聽者,或者說他對于宋青青總有很好的耐心,去梳理她思維過分跳躍的話。

他說,“面對未來的迷茫,曾經我也經歷過,一邊是繼續複習考試,一邊是找工作,後來出道了,我想唱歌,卻很少有機會,想着先演戲試試看,然後你看,我愛上了演員這個職業。”

他說,“你還年輕,未來有多種可能,只要你想,就大膽的去嘗試,總會找到自己喜歡同時又非常适合的。”

宋青青愣愣的看着他,其實一直以來有個決定讓她很糾結。

“我以為,你會希望我待在你身邊。”

無論是作為演員,還是歌手,岑餘的生活跟普通人都不一樣。他會連續多天跑通告,也會幾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待在某個地方忙拍攝任務。

所以,他忙,那就讓她去找他吧。

宋青青一直在等待他提出要求,然後她一定會答應。

可是,岑餘始終只字不提。

一段時間的安靜過後,男人一聲輕笑打破了平靜。

他說,“雖然無時無刻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宋青青,你不是我的附屬物,你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說,“愛情裏,不是只能一方遷就另一方,無論什麽時候,我都希望你能開心一些。”

“所以我不會幹涉你的選擇。”

他的話,理智且坦然,似乎這才是他經歷成長的模樣,跟往常和她一起時,很不一樣。

五月份,岑餘已經飛到另一個城市,接受系統專業的培訓,為下半年的拍攝做準備。

那是一個晴好的天氣,入夏的進度悄然拉長,花鳥追逐,暖風昭陽。

宋青青打來電話,她說:“老師給她找了一份實習工作,在L中學任教。”

“教英語?”他問。

“不,我是歷史老師。”

那邊的人不說話了,當歷史老師很意外嗎?

她自己也挺意外的。

時間來到了八月。

這兩天新聞頭條被某人承包,因為被評為全娛樂圈最想嫁的男人排行第一的那位,戀愛了。

是的,一向以成熟穩重形象示人的鐘年,在微博公開示愛。

宋青青翻出被瘋轉的那條微博,有點同情李笑然。

鐘年v:回家吧,傻姑娘。

十分鐘後。

李笑然v:...

桑桑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宋青青看着來電顯示有些意外。

自從知道她和岑餘的事情後,宋青青以為桑桑會向她打聽李笑然的事情。但是,直到現在,盡管每次聊天一定會談到他,但她從來不會過問偶像的私生活。

這一次,才讓她意外。

桑桑問她:“青青,笑然他怎麽了?網上都說,笑然跟鐘年打架了。”

李笑然與鐘年合作的那部電影已經進入宣傳期,定檔2013年9月19日。

電影定檔發布會那天,有工作人員在後臺有拍到兩人起争執的照片,那人是鐘年的粉絲,看見自家偶像受欺負,便将此事發布在網上,兩家粉絲各執一詞,誰也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只是,幾乎是默認的一樣,明明是男一和男二,絕對不會同框出現,外界關于兩人不和的傳聞越傳越離譜。

這一次鐘年發了那條微博之後,李笑然緊接着發的那條語焉不詳又意有所指的微博,讓人深思。

宋青青和桑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随後打開李笑然的主頁,刷新後發現那條博文已經删除。

宋青青也不是很清楚,岑餘又開始忙起來,跟她聊電話的時間都很緊張,完全沒辦法顧忌其他人。

基本上不用猶豫,她說:“等會兒我問問岑餘,再告訴你,行嗎?”

裴桑桑退縮了,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

她說:“青青,我只是替他難過。”

成長真是讓人甜蜜又煩惱的事情,曾經天真活潑的小女孩,也已經有了牽挂,有了傷心的理由。

☆、萬裏追妻

2013年10月26日,電影《即時錄》正式殺青。

當天,所有參演人員都發微博慶祝殺青。

岑餘v:如果善良是原罪,我們罪無可赦。#電影即時錄# 殺青。

岑餘收到一條偷偷關注的消息:

@For CenYu _為你沉迷贊了這條微博

周圍劇組的人湊在一起互相調侃,有人看見岑餘一直拿着手機,打趣道:“等女朋友電話?”

他老老實實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拿着手機出了包間。

電話被接通,宋青青的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電話那頭有明顯的風聲。岑餘望着掩入山頭的晚霞,眨了眨眼。

“岑小餘,恭喜殺青!”電話那頭特別熱鬧,很多人在大聲說話。

他淡淡的嗯了聲,便問道:“在哪兒?”

“我帶同學們在文溪山,上午就過來了,”她怕他擔心,緊接着說了一句,“我們明天一早回去。”

“就你一位老師?”說話間,他已經讓助理訂好一張飛往白市的機票。

“還有另外一位實習老師,我們帶了班上的學生。”

男人頓了頓,還是覺得不放心,說出的話不容拒絕。“定位發給我吧。”

“咦?”

“不可以嗎?”男人咬牙切齒反問道。

“不是,我馬上就發。”

岑餘到的時候,迎接他的是滿天星辰。

學生們吃過晚飯,圍坐在一起做游戲。宋青青收到信息之後,心髒怦怦亂跳。等真正見到那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忘了。

她太久沒有見到他了。

男人就站在那棵挺拔的松樹下,身後是一望無際的黑夜,遠處的山腳有幾戶農戶家中點燈。

像是乘着夜色,踏着漫天的星輝,向她走來。

她小跑着沖過去,一下子收不住,直接撲進男人的懷裏。呼吸間都是熟悉的淡淡地橙花香氣,和她一樣。

“你來了。”

男人垂眸,一手攬住女孩纖細的腰,一手輕輕拂過她的耳廓,最後停留在溫軟的臉頰。“嗯,我來了。”

久別重逢,情難自禁。

有人過來了,宋青青紅着臉躲進男人的懷裏,輕輕喘氣。

岑餘安撫般拍拍她的背,看向來人。

一位小男生紅着臉,好奇的打量着突然出現的男人,終于發現害羞的躲起來的人。一臉糾結,最後破罐子破摔,扯着喉嚨喊,“老師!”

“啊?”宋青青連忙跳出來,捂着臉連連應聲。

岑餘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牽住女孩的手,“別躲了,布偶姑娘,都看見了。”

聞言,男生也大膽的盯着岑餘看,眼睛賊亮,還沖他眨眨眼。“你是宋老師的男朋友?”

他點頭。

“嘿嘿,你不知道,宋老師在學校可受歡迎啦。”男生得意的說道,就像是在推銷自家擠壓許久的存貨一般。

“哦?都有誰?”

聽到這話,宋青青不躲了,那雙水光蕩漾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學生。

男人勾起唇角,輕輕掰過女孩的臉,不準她那樣看別人。

“比如陳老師啊,他今天也來了。”

完了。

宋青青已經感覺到牽住自己的手略微松開,修長的食指在不經意的劃過手心。

有人又在想壞主意了。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哪個陳老師?等會兒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吧,宋青青。”

打翻了一百個醋壇子的男人,很難哄的啊。

陳老師戴着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岑餘看了一眼,松了口氣,他對宋青青的審美還是很有信心的。罒ω罒

岑餘一出現,就被女學生包圍了。

宋青青默然,想不到自己班上竟然有這麽多岑迷。

山上不能随便生火,這一大片空地是陳老師踩點時特意選的。

用白天撿來的柴火,生起三兩個火堆,衆人圍坐成一個圈,最中央的年輕男人抱着剛從山下取來的吉他,輕輕哼唱。

學生們特別熱情,嚷嚷着開始點歌。

“師公,我要聽《星晴》”

“師公,師公,我喜歡《廬州月》”

“不行,師公,《蟲兒飛》更好聽。”

......

無奈,少數服從多數原則,岑餘最先唱了一首《蟲兒飛》。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清朗的男聲緩緩唱着,簡單的吉他伴奏,男人随意的坐在地上,身子随着音樂微微動作,他的眼睛專注的看着眼前人。

學生們圍坐在一起,順着音樂打着節拍,不多時衆人加入跟唱,在這冷情的半山腰上,所有人的心都是暖暖的。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熱鬧過後,幾個學生鑽進帳篷裏,叽叽喳喳說着話。

宋青青看見自己班的班長站在一旁,一臉糾結的模樣,便招呼着他過來。

“蘇姚,有事嗎?”

男孩子猶豫着将手機遞過來,是剛才錄得視頻,角度把握得很好,月色下其他人的樣貌被刻意模糊,只有最中心的男人,随意的抱着一把吉他,席地而坐,認真的唱着那首歌,眉目帶笑。

蘇姚問:“老師,我可以發到網上嗎?”他舉着幾根手指,“我發誓,絕對不會洩露老師的身份的,我們都商量好了。”

男生回頭,望着身後的同學。被點名的同學們點頭如搗蒜。

宋青青看了岑餘一眼,得到一個OK手勢。

“可以。”她說。

荒山的信號依舊強勢,眼見着學生們都乖乖鑽進帳篷,宋青青靠在男人肩膀,打了個呵欠,點看微博。

果然,又是一個熱門。

實誠小崽su:露營中,師公追來了,長得很帥唱歌好聽,轉粉轉粉!還不抱緊師公大腿,麻麻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了。[酷][視頻]

兩個小時不到,轉發八萬,評論六萬,點贊二十萬,播放次數過百萬!

這條微博很低調,沒帶話題,沒帶大名,一般人看看就過去了,可是看過的人都瘋了。

這誰?岑餘!

大半年沒有公開活動的岑餘。

據說殺青後直接飛了,連殺青宴都沒出席的男人。

粉絲們怒氣吼吼,以為能在聚餐合照裏找到新糧,結果得知煮熟的鴨子飛了,打好的算盤碎了。

正當他們準備沖進工作室微博大殺四方的時候,收到這麽個驚喜。

怎麽辦?

當然是寵着他啊。

來不及看完視頻直接啊啊啊啊啊轉發的人,回過頭顫顫巍巍點開視頻,少女心都化了。

被愛與珍愛:你們說,多久沒聽到岑岑唱歌了?

永遠在一起:本歌迷抱頭痛哭。

今天的星星好圓:弱弱舉爪,你們沒有注意到那倆字兒嗎?師公?

小餘是我老餘是我爸:阿爸?師公是誰?

餘美人:我是不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神秘柯南]

賜我以悲歡:啊啊啊啊岑岑女朋友是老師嗎?我要退學,岑嫂帶我上清北。

沒有岑然的明天老娘不活了:剛剛掀開棺材板的我,又被砸進墳頭。[衰]

下一秒主戰場轉移到了岑餘的微博。

沒有岑然的明天老娘不活了:@李笑然v 我的岑然怕是要崩。[大哭]

烤肉醬:樓上的,叉出去。[怒]

我是你五爺:呵呵,師公,你好。

岑餘吧:跟着師公腳步走,考神保佑不手抖。

餘生請多指教:師公,請用狗糧狠狠的砸向我。

岑岑是乖寶:萬裏追妻。[壞笑]

不知情的兩人牽着手一起看完日出,領着學生們打道回府,完全沒想到,微博已經快被“師公”倆字兒霸屏了。

宋青青在學校外租了間單身公寓,回到學校已臨近中午。兩人先回了公寓,簡單洗澡後,直接點外賣。

宋青青眼見着王小小将岑餘的行李箱交到自己手中,立刻跑得沒影兒。她回頭望一眼浴室的門,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緊張,不安?

這是要同居的節奏?

(|| ?Д?)

剛收了外賣,一回頭就看見男人穿着家居服,頂着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手上拿着她的毛巾。

她只是看了眼,就覺得剛剛洗澡的男人渾身都透着慵懶的氣息,像一只吃飽喝足癱在沙發上舔爪子的貓。

身為主人的自覺,宋青青主動走過去,結果幹毛巾給他擦頭發。

宋青青半跪在沙發上給他擦頭發,他便順勢摟着她的腰,右臉輕輕地貼着她肚子。

空氣變得很安靜,空調溫度偏高,整個房間都氤氲着暧昧。

偏偏男人絲毫不覺得尴尬。

弄得宋青青一陣臉紅,想辦法打破這番平靜。

“這次能休息多久?”

頭發已經差不多幹了,男人索性用臉靠着她的肚子蹭了蹭,悶悶的說道:“不想工作,就像和你在一起。”

她笑。

将躲在懷裏撒嬌的岑寶拖出來,捧着他的臉,告訴他,“那粉絲們會鬧翻天的。”

岑餘的眼睛很漂亮,又黑又亮。他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眨了兩下眼睛,有些無可奈何。

“後天《寒聲》定檔發布會,随後是一周的行程,大約明年《即時錄》就會上映,發一張專輯,也許還有演唱會。”他喃喃道,“存貨夠了。現在,我就想多陪陪你。”

宋青青擺正坐姿,跟他面對面。“岑餘,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她只覺得眼眶發燙,連忙低頭不敢看他。

岑餘輕輕挑起她下巴,曲着手指幫她拭淚。

“別哭,看見你哭,我會控制不住想要吻你。”

她被這句話驚到,驀地擡起頭,怔怔的看向他的眼睛。

男人也是深情地望着她。

對視的那一秒,腦袋裏所有想法,都炸開成煙花。

☆、賣萌魚

簡單的吃過午飯,岑餘才跟她說了後面的行程安排。宋青青才驚嘆道:“忙起來是真忙,閑下來是真的很閑。”

看着她驚訝的表情,岑餘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臉蛋兒,有些小驕傲的告訴她,“成立工作室後,我的行程由自己做主。”

宋青青從善如流,規規矩矩站在男人面前,九十度鞠躬,表情肅穆,高喊:“岑老板好。”

男人哈哈大笑,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笑着說:“頌頌,你真可愛。”

宋青青臉又紅了。

天知道岑餘小流氓總是在吻她的時候,在她耳邊喊她“頌頌”,一遍又一遍。

周一。

宋青青按掉鬧鐘,起床。看見縮在角落的岑小餘,忍不住偷笑。

昨晚睡前,宋青青還在糾結要不要讓他跟自己一起睡,岑餘就主動抱着棉被平躺在沙發上,表演秒睡。

看他如此執着的依戀那座沙發,宋青青又拿了枕頭和薄毯,就随他去了。

沒想到睡到半夜,某人偷偷摸摸的推醒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宋青青問他,“你夢游呢?”

沒想到男人啞着嗓子,委屈巴巴的說:“凍死我了,宋青青。”

她摸了摸他的手,果然是冰的。沒多說,直接将他拉進被窩一起睡。結果也不知道自己長得兇神惡煞還是不堪入目,總感覺男人一個勁兒的往床沿退。

于是,就出現了這麽一副讓人扶額的睡美人圖。

她湊近,輕聲換他的名字,“要不要現在起來吃早餐?”

男人虛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往邊上縮。

宋青青覺得自己都快笑哭了,“你不起床,那我走了?”

下一秒,男人果然睜開眼,立刻坐了起來,揉了揉快要炸掉的頭發。

“去哪兒?”

她一邊開始紮頭發,一邊簡單的化妝。“上午我還有課,先去學校。”

聞言,還沒徹底清醒的男人直接站起身,靠在她背上,不舍道:“可以帶我去嗎?”

“岑小餘,你是要去制造混亂嗎?”她笑。

“哼。”男人頭也不回,縮進被子裏,“那我在家等你回來。”

晚上回到家,岑餘還在房間裏,戴着耳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

宋青青走近一看,原來在打游戲。

突然看見他回來,岑餘一樂,立刻退出游戲,也不管隊友有沒有舉報自己。

“你回來啦。”

她應聲,想起在客廳垃圾桶看見的外賣盒子,“你中午就吃外賣?”

“嗯嗯。”

“不怕被發現嗎?”

想不到自己被質疑了。岑餘沒說話,拉開行李箱,從裏面翻出假發墨鏡口罩,還有大胡子。

“......”

幼稚的男人還特別認真的變換造型給她看,“怎樣,哥是不是帥呆了。”

宋青青笑得肚子疼,跑過去揪着假胡子,“哈哈哈虧得人家沒報警把你抓起來。”

晚飯後,岑餘已經在收拾行李,将塞得滿滿當當的衣物,疊整齊放在衣櫥,然後挑了幾件換洗的衣物放進箱子。

“明天幾點的車?”宋青青知道,今天是發布會。

“十點。”

她點頭,表示知道了。

自從上次逞強過後,岑餘算是順利賴在她床上不肯挪窩。

好在岑餘是個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孩子,睡覺都要隔着條銀河。宋青青如是想到。

次日七點,鬧鈴一響,宋青青睜眼,就看見隔着老遠,男人睜着大眼睛靜靜地看着她,神色清明。

“?”

她往被窩裏躲,一大早看見喜歡的人認真的看着自己...很害羞好伐(?????)

男人主動湊過來,抱着她。“我又要走了。”

嗯?

“等我回來,我們去旅游好不好?”

宋青青想了想,自己的假期,除了元旦節,就只剩下寒假了。

“好。”

“你想去哪兒?”

“你決定......就我們兩個嗎?”

男人靜了靜,遲疑道:“要不,把笑然也叫上?他最近心情不好。”

聞言,宋青青眼睛一亮,追問他,“那桑桑也去,可以嗎?”

“你是想...”他搖頭,無奈的嘆口氣,将懷裏的人抱緊,“笑然還沒能放下那個女孩,桑桑如果喜歡他,他們之間,很難。”

“我想試試。”

“好。”

《寒聲》定檔11月23日。

電影首映日那天,宋青青是跟裴桑桑一起看的。

臨近畢業,所有人都在找工作,實習,或者考研。

何思遠跟男朋友吵架後直接去了國外,窦甜甜去xia.v的公司面試,自認為表現超爛的她也不太明白,怎麽面試官大佬們就讓她留下。

伍月選擇了考研。在這麽關鍵的時間,宋青青也不忍心拖她出來看電影,結果人剛到電影院門口,就聽她聲色俱下控訴她,有了男朋友不帶她玩兒了。

伍月怒吼,哀家沒有你這個兒媳婦。

宋青青一時語塞。

部隊要求很嚴,一年下來,裴朝也沒多少機會回家。裴桑桑在找工作的同時,優先選擇了雲城的一家傳媒公司。

趁着周末兩天假,裴桑桑轉了兩趟車來白市找她,兩人狂奔進電影院,沒多久電影開始了。

這部電影從籌備,演員試鏡,拍攝,全過程都處于保密階段,直到上映前兩個月,官方才透露了演員陣容。

電影一開頭就簡單的交代了背景。

未縣發生了一起入室盜竊案,同時受害人家中被人發現藏有一具女屍,經證實正是戶主的女兒吳鮮,死狀極其慘烈,且是被人先侮辱後殺害的。

消息被媒體透露出去,在當地引起衆怒。

吳黯就這樣被委以重任,追查這起命案的元兇。

鏡頭一轉,是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快步穿過荒林,穿過綠草田野,他手腳并用爬上低矮的石壁,趴在石壁後方,将自己隐于雜草叢中,哆嗦着手指,撥出一串號碼,備注名是蔣豐。

電話無人接聽,他不甘心再次撥出電話,嘟聲之後被人挂斷。随後一則短信進來,寫着“你快走,越遠越好。”

少年壓抑着情緒,眼中的無措和慌亂隐匿在水霧之後。他像是用盡了全力,回複短信。“不是我做的,爸爸,你一定要相信我。”

十分鐘後,一條短信進來。

——“李子鄉的孫阿姨記得嗎,你去那兒,很安全。”

“我沒有做,為什麽要躲起來。”他問。

——“不能讓他們找到你。”

“為什麽?”

那邊沒有回應。

少年擡頭望一眼霧蒙蒙的天,再次啓程,這一次,他去了北方。

吳黯手裏拿着一張普通的校牌,白底黑字藍邊框,上面寫着“未縣十一中學”。

男人掐滅了煙,帶着兩個下屬驅車趕往學校。

學校校長親自接待了他們,女人詫異地拿起校牌看了看,遲疑道,“這是高三的校牌。”

原來十一中學按照入學年份不同,給每一屆學生發放的校牌都有細微的差別,而他們手裏拿着的,正是高三的校牌。

十一中學不大,高三整個年級只有三個班。沒多久這三名班主任走進來,其中一人看見那張校牌很猶豫。

警察的詢問,讓他下定決心般解釋。

原來,學校規定每周一必須穿校服佩戴校牌,而事發當日,是周四。

所以說,那人應該是習慣型每天都會佩戴校牌的人。

得知這一訊息,警察縮小範圍,将可能的嫌疑人羅列出來,排除女生,只有四個男生有嫌疑。

此時,另一隊人在死者房間外牆上發現半個腳印。通過核對相關線索,最終鎖定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蔣啕。

蔣啕是一班的學生,學習很好,品行在老師們眼中非常不錯,話少,低調。

警方迅速制定方案,抓捕蔣啕。

蔣啕聽從父親的建議,跑去了李子鄉,他不敢輕舉妄動,從後山繞過去,準備穿過那叢竹林,直接去找孫阿姨。結果,他發現有幾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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