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在嗎
第20章 在嗎。(新增500字)
狠狠羞辱了溫司屹一頓, 周清清今天的心情很好,非常好。
簡直是把之前一年的的憋屈都找回來了。
回到公司,她甚至又自掏腰包給總裁辦的同事點了下午茶。
搞得Lucy和Ailly她們一臉懵, 都要辭職了周助怎麽會這麽開心啊?
周清清也沒辦法告訴她們,她剛剛把溫司屹臭罵了一頓, 就說了句, “沒什麽,出了口氣。”
這份好心情, 直到下班回到了家也沒有消散。
甚至吃完了晚飯後, 她還找文水謠分享, 十分得意。
文水謠聽完,只精辟地總結了四個字, “因愛生恨。”
周清清:“……”
不要讓我在最快樂的時候扇你。
“本來就是啊,”文水謠大言不慚,睜着眼瞎分析, “昨天晚上我仔細地想過了,之前你攻略你老板失敗不是一回兩回了, 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放棄呢,唯一的理由就是你——”
“打住。”周清清打住, 不接受她的瞎猜, “不管你想到什麽理由,都是錯的。”
“大錯特錯!”
文水謠,“你知道我分析出什麽理由了麽就說我錯?”
周清清:“你的戀愛腦能分析出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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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清現在那叫一個喜氣洋洋,得意非凡, 一點不愛聽的話都不聽。武斷地單方面結束了和文水謠的對話, 心情還是很好, 美滋滋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後周清清躺在床上, 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然後,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既然辭職了,那麽不日她将回家,還是和她老爸說一聲,順便和他說一說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電話撥出去‘嘟嘟嘟’響了好一會兒還沒被接通,周清清想着老爸難道還沒有從國外那個沒什麽信號的山旮旮裏回來?
不死心又撥了一遍,這次終于打通了,老爸歡快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喂,乖女,你怎麽突然給老爸打電話啊?”
“不是和你說了,你在溫氏這段時間不要和家裏聯系麽?小心被發現咯。”
周清清一下就察覺到了老爸話裏的奇怪,“可是我要從溫氏辭職了。”
“你不是答應了嗎?”
老爸聲音突然一高,“什麽?你辭職了?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周清清更奇怪,“弟弟說你答應了。”
“放屁,”老爸在電話裏罵罵咧咧,“那個該死的臭小子,敢假傳聖旨,等我回去刮了他的皮!”
“……”
噼裏啪啦大罵了一頓,幾句國粹輸出結果罵到了自己身上,老爸這才悻悻地問,“你還沒辭吧?”
周清清:“辭了。”
“我不管,我要回家。”
“我知道我乖女辛苦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啊,”老爸在電話裏和她說着現在的情況,“其實最近家裏有個合作要談,很重要的。”
沉默兩秒。
周清清面無表情,一針見血:“那你在這個嚴峻的時候還出去旅游?”
電話那頭頓時卡了殼。
老爸嘆了口氣,和她一脈相承的演技:“……唉,我這不是老了麽,壓力太大出來散散心。”
“和我媽一起去散的心是吧?”
“你媽太想你了,這一年沒看到你,我怕她在家悶壞了。”
“清清啊,你弟弟是個不争氣的,可是你優秀,一直都是我的驕傲,”老爸又語重心長地說,“作為我的長女,你也要負起你肩上的責任。老爸對你,已經退了好幾步了。”
“你只要留在溫氏,不管是多學習也好,還是能虐虐溫司屹那小子也好,都足夠。老爸已經老了,争不過溫司屹那小子,需要你的幫忙。”
“可是我已經提了辭職了,就算想留在溫氏也沒辦法。”
“你有,我女那麽聰明,只要想就能辦到。”
“我沒有。”
“……”老爸停了停,“你之前明明都做得很好,要是沒有,那也可以,那就回來完成我之前對你的要求。你知道老爸一向是很開明的,二選一。”
周清清不說話了。
當初她同意老爸來溫氏的要求,是有條件的。
她為什麽提辭職,是因為她覺得不能完成阻止聯姻的事,再加之溫司屹近期沒有什麽大動作,所以她覺得留下來無用,辭職了。
“什麽合作?”
“我來國外,除了散心,還有一個就是為了談這樁合作。你在溫氏再留一段時間,幫老爸注意着就行。李家我雖然看不上,但是這段時間小動作不斷,它想傍上溫氏,幾次三番私下裏和我作對,還偷了一份重要的資料。你在溫氏,能拖住他們兩家的腳步一會兒都好。”
“過完這段時間,老爸絕不逼再你做不想做的事。”
見女兒猶豫,
“好了好了就這麽說啊,”老爸揚長聲音對着誰喊了一聲,“你媽叫我了,我不能和你多說,讓她知道我在和你打電話就完了。”
“就這麽說啊,乖女你再辛苦一段時間,拜拜。”
周清清:“等——”
電話已經迫不及待地挂了。
“……”
眼睛直直地瞪着手機屏幕,直到熄滅,她整個人都快傻了。
假傳聖旨?
???
啊?
這年頭還有這麽滑稽的事呢?
手機松松散散地從手上脫落無聲掉在柔軟的床鋪上,周清清睜着眼往下躺,看着潔白的天花板一臉生無可戀,思考着老爸的話……
合作,資料,李氏……這确實很麻煩,那麽她必須還得在溫氏留一段時間?可是她已經辭職了,怎麽留?
傻愣愣地看了一會兒,卧室裏安靜到落針可聞。
一陣無聲的沉默過後。
周清清突然一個鹹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今天中午幹嘛了來着?
她是不是羞辱溫司屹了?
“……”
樂極生悲這個詞,就是周清清現在情況最好的寫照。
中午慷慨激昂發的誓言還歷歷在目,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穿回中午那會兒讓自己狠狠閉嘴。
氣不順,她把所有的氣都發洩到不靠譜的小獅子狗身上,在微信上一口氣罵了他八百條也不能解她心中大氣。知道他不靠譜,沒想到他這麽不靠譜!
小獅子狗半天才敢弱弱地回:
“姐,我錯了嗚嗚嗚嗚嗚。”
“我就是想讓你提前回來嘛,哪裏知道那老頭這麽狠心不講道理,他剛才還打電話過來劈頭蓋臉地罵了我一頓呢。”
“笑死他說要日我爹哈哈哈哈哈,我爹不就是他麽哈哈哈。”
周清清:“你現在是怎麽笑得出來的?我問你是怎麽笑得出來的?”
“我現在倒是挺想讓你回西天的。”
她把溫司屹罵的狗血淋透,幾近決裂,現在又對他說要留下來,這可能麽?
這困難程度不亞于她當選美國總統。
周清清靠在床頭,細細思索。如老爸所說,若李氏也在私下裏搞小動作,這确實是個不妙的信號。
溫司屹有句話說的沒錯,是她有點意氣用事了。
低個頭不是難事,她這個人一向能屈能伸,能達成目的就行。而且只有再留一段時間注意溫李的動向,她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怎麽個‘挽尊’法,她還得再想想。
——
入夜後的深城陷入了一片燈紅酒綠之中,路上車流不息。
調酒師将一杯特調威士忌輕輕擺放到相應位置上,一只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幹淨的手握住杯身拿起。
清吧前方的舞臺上,有人在彈奏悠揚雅致的鋼琴曲。
溫司屹淺淺喝了一口酒,身後傳來歡快的步伐聲,沒過一會兒肩膀被人用力搭上,伸手揮開,姍姍來遲的陳洛淮‘啧’了聲,“你這潔癖真是無可救藥了。”
轉頭又讓調酒師給他調了杯他常喝的酒。
“難得啊,難得你也有找我出來喝酒的時候。”
喝了一口酒,揚了揚眉,“聽說你那個小助理要辭職了?”
溫司屹往身旁看了眼,“你對我的事,倒是很了解。”
“唉,我也不想知道啊,這不是你媽媽,天天讓我勸你結婚。昨兒個她和我奶奶在聊天,我回家聽了一耳朵,她說看到系統裏周助理提了離職,還惋惜地說要給她送點離職禮物呢。”
溫司屹将酒杯遞給調酒師,沒說話。
陳洛淮倒是覺得這個周清清這個時候提離職,時機挺微妙的。
雖然他看周清清确實是一個很能幹的助理,但溫司屹對她的态度,讓他也不得不多想兩人之間的暧昧關系。然後她在聽說溫李兩家可能要聯姻之後便提出了辭職。
有的女人,總是喜歡用‘離開’這種手段來威脅男人。
特別是對于他們這種身份,從小到大,對于女人類似這樣的手段,他陳洛淮看得太多了。
“你怎麽想?”
“什麽?”
“你和李氏的聯姻啊?看得出來你媽媽特別着急,而且她很中意李家,要不然不會幾次三番地找我來勸你。”
“和李氏聯姻?”溫司屹扯了扯嘴角,“我沒這個打算。”
陳洛淮摸了摸下巴,“要我說啊,這聯姻呢,其實李家也不算是最優解。”
溫司屹擡眼:“?”
“這最優解當然是……和我陳家聯姻啊!”陳洛淮喜滋滋地說,“可惜咱倆都是男的。”
溫司屹:“……你真是有夠無聊的。”
陳洛淮翻過身,雙手搭在吧臺上,“其實我也不耐煩結什麽婚,但是咱們身上都有與生俱來的責任,你是溫叔叔獨子,年近三十卻沒有任何結婚的意思,阿姨着急我也是能理解的。”
“你既然不在乎婚姻,那麽為了你的野心,犧牲小小的婚事對你來說也無所謂。”
婚姻對于溫司屹來說,确實僅僅只是一項利益交換的商品。到目前為止,在他近三十年的人生裏,他都沒有結婚的打算,更不覺得婚姻會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就算要結婚,也一定是他利益最大化下的選擇。
比如聯姻。
不和李氏,也是別的家族。
陳洛淮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所以你會讓周清清真的離職?”
臺上換了一首更加舒緩哀傷的曲子。
再一次聽到她的名字。
陳洛淮幾次三番地問起。
連他都知道她對他的影響力。
想起周清清信誓旦旦地說絕不後悔的話,
溫司屹情緒下沉,過了一會兒自嘲地哂了哂。
在溫司屹的生命裏,沉着,冷靜,大概早就刻進了骨子裏。但是對上周清清,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态。
讓他意識到,從她提離職開始,這兩天他被這個女人牽動了太多的情緒。隐隐的失控,不太愉快略顯煩躁的心情,都和她有關。
對他來說,當一件事超出了他的掌控,這并不是一個好的征兆。為了一個女人失控,更是愚蠢至極。
沉默許久。
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事。
“我會。”
陳洛淮愣了愣。
但很快又明白了過來。
這人從小就這樣,殺伐果決,習慣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裏。
野心勃勃如溫司屹,從不是一個多情的男人,事業永遠擺在第一位,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他要的利益。
所以他會犧牲的,就只有對周清清那一點連他自己都看不清的好感。
仰頭把杯子中的酒喝下。
褲袋裏手機嗚嗚震動了兩下。
溫司屹拿出手機打開,
炸毛狗頭像上有兩個鮮明的紅點,點開:
周清清:“老板/微笑.jpg。”
周清清:“在嗎?”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其中隐隐的,略帶讨好的氣息。
陳洛淮探過頭來,好奇:“誰給你發信息啊?”
溫司屹靜靜看着,眼眸暗了暗,關上屏幕,語氣淡淡,“沒誰,”
“一條小狗而已。”
陳洛淮:“……”
現在小狗都會發信息了?他不信!除非讓他看看。
……
另一邊周清清看着發過去大半個小時依然沒有回複像是石沉大海的兩條信息,不死心地起身去到信號更好的客廳坐了一會兒。
然後又試着把wifi關掉,開了數據,就這樣折騰了幾分鐘……溫司屹還是沒回。
“……”
她煩躁地把手機丢在沙發上,整個人癱倒,雙手雙腳發瘋似的踹了踹。
這不是現在才九點不到,他睡了麽?
一定不可能,他哪裏有那麽早睡。
也不可能在工作。她知道他今天的行程,下班後沒有應酬。就算有電話,快五十分鐘了也該結束了。
那麽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看到了,但是不回。
已讀不回。
多麽傷人的四個字。
知道這對于她這個二十五歲的寶寶是多麽大的傷害麽?
雖然這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和溫司屹鬥智鬥勇這麽久,她對他也是有些了解的。
但是周清清還是抱住沙發上的玩偶握拳用力捶了好幾下。不是有必要這麽記仇麽,她不就是這兩天稍微……稍微諷刺了他兩句?連她信息都不回了?他一個大公司的CEO怎麽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太記仇了吧狗東西!
關鍵是,他現在連她信息都不回,那麽她突然說改主意想要他的三倍工資了,溫司屹還能答應麽?
周清清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純屬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她也太倒黴了,要是早在今天下午羞辱溫司屹之前和老爸确定,她都不至于這麽……難以挽回。
正在苦思冥想,被丢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周清清頓時眼疾手快地拿起來,然後臉上期待的表情又一瞬間消失:
文水謠:“越想越氣,你竟然敢不聽我睿智的分析,從今以後,別再找我。”
“找我的人是狗!”
周小狗:“……”
她好幼稚!
想了想,讪讪地發了一句話過去:“對不起,我為我的魯莽道歉。”
文水謠:“沒關系。”
文水謠:“我報警就行了。”
“……”
很快,文水謠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不對勁,非常不對勁,你今天滑跪得怎麽這麽快?以你以往嘴硬的程度,你不和我大戰個三百來回會認錯?”
周清清:“……”
有嗎?她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文水謠:“是的,你的心虛已經快從屏幕裏溢出來了,說吧,有什麽事情求我?”
周清清:“也沒什麽,就是想讓你幫我分析一下,我現在和老板說要回公司,他答應的幾率有多大?”
文水謠簡直太奇怪了,“不是,你對你老板的感情又回來了?”
周清清非常想反駁并不是感情,忍了忍,還是憋屈地回:“……是的呢。”
“你的愛回來得太快就像龍卷發。”
“……”
文水謠沉吟了一會兒,“我剛剛分析過了。”
“幾率是多少?”
“是零。”
“……”
——
早上八點半,三十三樓的自動玻璃門向兩邊緩緩打開,穿着一身職業淺杏色套裝短裙的周清清從外面走進來,包臀的半身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腰部流暢的S曲線,腰肢柔軟纖細,裙下露出白嫩清瘦的小腿,再踩上一雙五公分的高跟鞋,行走間就讓人感受到明豔綽約,搖曳生姿。
一進來,直接讓坐在門口處的Lucy都看呆了,今天的周助口紅顏色好鮮豔好漂亮,是什麽色號啊?她本來就是那種濃顏的長相,塗上這種顏色稍深的口紅,更讓人覺得顧盼生輝,眼前一亮,美貌鯊人。
可她前兩天不都塗大地色的麽?
再看了看時間,八點半!沒錯,才八點半,這兩天周助都是踩點到的,今天竟然足足提早了半個小時!
等周清清走過她工位,Lucy伸手攔住她,“周助,你今天怎麽這麽……”醞釀半天,吐出三個字,“積極啊……”
是的,就是積極。和前兩天擺爛的态度天差地別!
周清清雙手搭在她桌上,一臉認真:“你不懂,工作就是天工作就是地,是滋養我們靈魂的土地,我們都應該以全新的積極的面貌迎接每一天的工作。”
“可是……”Lucy左右看了眼,小聲地趴在她耳邊插了她一刀,“你不是要辭職了麽?”
“……”
周清清:“那又怎麽樣,我這個人,不管在什麽情況下,工作都會積極努力的。這是一個專業的員工應該有的職業素養。”
“你也要這麽做,知道嗎?”
Lucy懵裏懵懂眼裏一片迷茫,思考幾秒,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懂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又看見周助理去泡咖啡了!
……
今日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天上的白雲像是棉花糖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周清清敲了敲門,很快得到了一聲回應,“進。”
把前所未有用心泡好的咖啡輕輕放在桌上,語氣輕柔,“溫總,您的咖啡。”
溫司屹從桌下抽出一副金絲邊眼鏡戴上,将咖啡端過來喝了口,關于昨天的事情一句沒提,昨天都那麽羞辱他了今天又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嗯,出去吧。”
也不再提讓她留下來的事。
周清清:“……”
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把文件放在胸前,她厚着臉皮沒動,微笑詢問,“對了溫總,我昨天給您發的信息您沒看到麽?”
“看到了。”
“……”
看到了那怎麽不回,沒禮貌!
溫司屹這才閑閑地掀了掀眼皮,視線落在她身上兩秒,又偏過了頭,慢條斯理地說,“我不回毫無營養的信息。”
呵呵。
沒營養是吧。
那她和他說點有營養的,清了清嗓音,把昨天打了一晚上的草稿說出來,“是這樣的溫總,關于您昨天下午說的話,我回去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吧其實——”
溫司屹:“我說了什麽?”
周清清頓時被噎住,忍了又忍,把肚子裏的話咽回去,抿了抿唇,然後‘噗嗤’一下呵呵笑了出來緩解尴尬。
年紀輕輕就這麽健忘了是吧?
咽了咽口水,這才問了句,“您,不會是生氣了吧?”
溫司屹笑了笑,“你說呢?”
“……”
……
看着關門出去的周清清的背影,溫司屹低垂着眼若有所思。
生氣?
當然不是。
不知道什麽開始,很多時候比起生她的氣,他反倒是在想,怎麽才能讓她情緒穩定下來。這好像對他來說才是更重要更頭疼的事。
作者有話說:
解釋一下:爸爸讓清清來溫氏具體理由後面會寫,不僅僅是表面上寫的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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