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貓貓變人(入V萬字)
第28章 貓貓變人(入V萬字)
付時淩被院長的絕育建議打動了, 不過在詳細咨詢了院長後,她又得知年紀太小的小公貓生殖器官還沒有發育完全,如果此時絕育的話會增加以後患泌尿系統疾病的風險, 最好的等到一歲以後, 各個器官發育成熟了再進行絕育比較安全。
付時淩只能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白重一絲毫不知道他剛才差點就失去了蛋蛋, 他被發情期的激素蠱惑,看了看周圍沒有感受到危險後, 就将剛才那點異樣的抛在腦後,專注地享受着付時淩的撫摸。
“喵~”小貓咪發出了隐忍、沙啞、又有幾分蕩漾的聲音。
付時淩的手一頓,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渾身雪白、毛發蓬松的獅子貓躺在付時淩的懷裏,朝她露出了肚皮,他享受着付時淩的撫摸,沒忍住, 伸出舌頭舔了舔付時淩的手。
付時淩:……感覺更怪了。
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漆黑的閃電劃過夜空, 照亮了大半個城市。
付時淩感覺撸貓的手有點酸, 但只要一放開小白,他就喵喵叫個不停, 讓付時淩實在苦惱。
好在後來這只小貓咪似乎叫累了, 沉沉睡了過去。
時間已經很晚了, 付時淩将這只小貓咪放進了貓窩裏, 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 她看到原本已經睡着的小貓咪蹲坐在她的床上, 見到她出來就主動躺了下來, 他朝付時淩搖了搖尾巴,朝她喵喵直叫。
付時淩:……
算了, 自己要養的貓,還能丢了咋地?剛才他算是已經洗了澡,身上不髒,讓它上床躺着吧。
付時淩掀開被子躺下,下一秒,那只在床尾的小貓咪已經貼了過來,他躺在付時淩的枕頭旁,毛茸茸的腦袋往付時淩的臉上蹭了蹭。
付時淩是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換做是一個月之前,別說是跟一只貓一起睡覺,就算是在路上看到一只貓她都會退避三舍。
然而一個月後的現在,付時淩不僅把貓帶回了家,還允許他在家裏亂跑,即使家裏飄滿了貓毛也視而不見,甚至允許小貓咪上床,還不止一次!
只能說底線這個東西真的是一步退步步退,這只小貓咪真是可磨人的小妖精!付時淩看着它的眼睛就容易心軟。
“你可以睡在這裏,但如果你半夜敢亂叫的話,我就把你丢出去。”付時淩惡狠狠地警告這只得寸進尺的小貓咪。
“喵?”小貓咪圓溜溜的眼睛裏充滿清澈的愚蠢。
付時淩才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伸手關了燈,白重一重新将信息素标記在付時淩身上後,才嗅着她的味道,安穩地睡了過去。
一夜安眠,白重一醒來後看到了付時淩的側臉,昨晚的記憶一下子回籠。
他回想起自己粘着付時淩讓她摸摸貼貼、還用尾巴勾着付時淩、舔她的手,在付時淩的撫摸下叫出那種糟糕的聲音……
他蹭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圓溜溜的鴛鴦眼因為震驚而瞪大了,尾巴上的毛因為極度的震驚與羞恥而炸成了一朵蒲公英,耳朵通紅!
他昨晚居然沒有控制住自己,勾着付時淩讓她對她又摸又揉,還主動跑到了她的床上!
要是讓母親知道這件事,他肯定會被打斷腿的!
不過白重一如今滿腦子都是昨夜付時淩的手輕撫過他身體的感覺,那時候他完全忘記了家裏以前對他的教導,滿腦子想的是:只要付時淩可以摸摸他,就算被母親打斷腿也值了。
白重一僵了下,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麽:天吶,他怎麽會有這麽肮髒的心思!
他看了眼正在熟睡的付時淩,感覺渾身發燙,尾巴都快變成了粉色,他如今沒有勇氣面對付時淩,于是悄悄地跳下床,打開房門跑回隔壁,将自己埋進柔軟的貓窩裏,“喵!”太害羞了!
付時淩是被小貓咪開門的聲音吵醒的,她揉了揉腦袋,洗漱換過衣服後,又到隔壁檢查了下小白的狀況,用耳溫槍替他量了□□溫,确定溫度已經沒有昨天的高了,而且表現得也沒有昨天那麽躁動,她才松了口氣:還好小白雖然是只貓,但他發情的時候也不會到處圈地盤亂拉亂尿标記,否則她會忍不住噶了它的。
此時的付時淩并不知道,貓妖的躁動會持續48小時,此時他只是被暫時抑制住了躁動時的渴望罷了。
但貓妖的發情并不是那麽好過的,他們只會越來越痛苦,越來越不知餍足,如果不能滿足他們的渴望,他們的痛苦也會成倍增長。
*
今天是五一小長假,但付時淩并沒有假期,她趁着這段時間巡視了一遍集團旗下醫藥公司的實驗室。
上淩集團旗下的醫藥公司是整個集團的另一個印鈔機,其前身是東江制藥廠,付時淩上任後将制藥廠收購,然後進行大刀闊斧地改革,又經過三年的發展,成為了南方地區的醫藥巨頭之一。
如今實驗室正在研發治療宮頸癌的靶向藥,宮頸癌常規的靶向藥主要有貝伐單抗、帕唑帕尼、曲妥珠單抗等,但目前市面上針對宮頸癌晚期靶向藥的研究比較晚,市面上的靶向藥比較少,這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市場。
付時淩開醫藥公司的目的并非是為了救死扶傷,她自認為沒有如此崇高的理想,她是個商人,看到了這個市場的商機,所以才要進去插一腳。
付時淩旗下的醫藥公司這幾年挖了很多研究宮頸癌靶向藥的人才,他們最近研制成功了一款新專門針對宮頸癌的新型靶向藥,這款藥物今天正式進入臨床試驗階段,雖然距離成功上市還有好幾年,但若是這款新藥成功推廣,便可以提高宮頸癌晚期病人的五年存活率。
付時淩對她公司的東西有很大的信心,這種信心來源于實力。
從實驗室出來,付時淩脫掉罩在衣服外面的防塵服,跟實驗室的研究員吃了點飯,當然國內飯桌上的酒桌社交是不可避免的,付時淩也喝了幾杯低度數的紅酒。
付時淩喝酒是為了氣氛,倒也沒有人敢灌她酒,飯吃得差不多了,她看了眼時間:該回去喂貓了。
五一前後都是多雨的時節,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還有變大的趨勢,付時淩讓司機送她回了明雍雲邸,一打開門,便看見小貓咪粘了上來,十分急切地朝她喵喵叫。
她該以為是餓了,畢竟她今天回來的時間比往常小白吃晚飯的時間遲了半個小時,但她給小白倒了貓糧、開了罐頭,然而小白卻不屑一顧,只想和她貼貼。
怎麽說呢,有種微妙的既視感。
付時淩低頭,看着在她的腳邊轉圈的小貓咪,她蹲下身。
白重一受到付時淩身上的氣息的吸引,控制不住跳進了付時淩懷裏,身體一翻,朝她露出了脆弱的肚皮:“喵嗚~”
付時淩:……
她一邊娴熟地撸貓,一邊打開寵物醫院院長的微信。
然後她得知貓的發情期一般持續一周左右。
付時淩:?
沒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付時淩有些頭疼,但貓是自己養的,又不能丢了,也不可能讓他一直叫下去。
付時淩熟練而又麻木地撸貓,但她撸着撸着卻發現昨天十分見效的撸貓大法今天好像失靈了,也不能說是失靈,只是對此昨天來說,今天的小白似乎更加躁動了。
昨天小白只要挨着她就不會叫了,但今天她發現只要她的手一離開,小白就表現得煩躁,叫個不停。
付時淩盯着小貓咪的屁屁:現在嘎了還為時過早,要不給他找只小母貓舒緩一下?不知道小白喜歡白貓還是黑貓,又或者是貓咪眼裏的大美人三花貓。
“喵嗚!”付時淩想着事,手上的動作難免有些敷衍和懈怠了,白重一的頭腦被發情期的情熱影響,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他不滿地咬了下付時淩的手,不過沒有用力,甚至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付時淩一邊撸貓一邊上網搜了下其他貓在發情期時的表現,她總覺得小白的發情症狀似乎比網上說的更嚴重。
小白似乎完全離不開她,只要她的手一離開,他就恨不得把嗓子叫破。
付時淩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她猶豫着要不要帶小白去醫院做個檢查,雖然醫院這個時候已經下班了,但她可以出三倍工資,讓醫生加個班?
被付時淩安撫着的白重一此時也并不好受,他只覺得渾身滾燙,只有被付時淩的手拂過的位置才能獲得短暫的清涼感,但這股清涼的感覺也是轉瞬即逝,沒過多久,那陣清涼又轉變為更加炙熱的煎熬,他靠着付時淩,宛若飲鸩止渴。
從骨子裏冒出來的對付時淩的渴望幾乎完全支配了他的理智,四肢百骸的深處出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與煎熬,讓他忍不住痛苦地嘶吼出聲。
白重一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吃過什麽苦,那股灼熱與劇痛在他身上仿佛放大了兩倍,而付時淩就是他緩解痛苦的解藥,讓他忍不住從付時淩的身上汲取更多的溫柔與清涼。
不夠,這遠遠不夠……
“喵……”他睜着眼,用沙啞的嗓音呼喚着付時淩的名字,眼裏帶着強烈的渴求,只不過他的貓語并不在付時淩的知識範圍內,付時淩抽出手,揉了揉有些酸軟的手,真的是撸貓撸到手軟,她再低頭不經意間對上了小白有些不滿意的視線。
付時淩頓了頓,那一瞬間,付時淩有種中年男人面對妻子抱怨的眼神卻有心無力的既視感。
付時淩:……
她晃了晃腦袋,這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咚!”
旁邊似乎有什麽東西掉了,付時淩看過去,發現是固定在貓爬架上的逗貓棒,當初是連同貓爬架一起買的,是一根熒光粉色、頂端有幾根粉白色的羽毛、底部有吸盤固定的逗貓棒,但小白似乎并不喜歡粉色的逗貓棒,付時淩從來沒見他玩過。
付時淩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家裏有一只貓已經是她所能容忍的極限,對于髒亂差的環境她是片刻不能容忍的。
她将小白放到一邊,撿起逗貓棒打算将它放到給小白買的玩具堆裏,卻忽然聽到身後凄厲的貓叫聲,她回頭,看見了原本小白待着的位置,坐着一個沒穿衣服的男大學生。
為什麽說是男大學生?因為他的臉上有着只有在大學生眼裏才能看到的清澈的愚蠢。
付時淩看見他的第一眼,腦海裏閃過兩個字:真白。
這個男孩子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模樣,皮膚白淨,可能是因為如今身體狀況的原因,白中透着微微的淡粉色。五官精致漂亮,但卻不是那種雌雄莫辨的中性美,而是那種宛若精靈的精致帥氣,看起來有點眼熟。
他喘着粗氣,被微微汗濕的黑發柔順地耷拉在額前,那對微圓、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眸子無措地看着她,瞳孔的顏色是和小白一樣的一金一藍,有種神秘而又令人心動的美色。
付時淩的視線向上,落在他細軟的黑發上,那裏豎着一對白裏透粉的貓耳,和她記憶裏的如出一轍,而身後有如大掃把般的尾巴繞在身前,遮擋住了晉江審核不讓看的位置。
不對,也沒有完全遮擋。
他的尾巴有點大。
呸!她在看什麽!
付時淩趕緊将視線移開,擡眼對上這個看起來既眼熟又陌生,來歷不明的男孩子臉上、耳朵上、還有那對熟悉的鴛鴦眼上。
付時淩剛才下意識以為是哪個想要投機取巧的家夥往她的住處送漂亮的男公關誘惑她,還玩起了貓耳play,但她四處找了找,沒在房間裏看到小白,而這個陌生的男孩子身上的貓耳、貓尾、還有那雙異色鴛鴦眼都太過熟悉。
一個十分荒唐的猜測浮現在她的腦海裏,付時淩雖然見慣了大世面,但這種世面她還是沒有見過的。
她試探性地叫了聲:“小白?”
白重一此時被身體裏的熱浪折磨,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變回了人形,聽見付時淩叫他,他白裏透粉的耳朵顫了顫,擡起濕漉漉的貓眼看向付時淩,眼尾洇着一抹胭脂紅,他嗓音沙啞:“淩淩……”
“難受……”
付時淩手中的逗貓棒,掉了。
付時淩自認為她是個十分冷靜的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但當有一天,她養的貓變成了一個大活人,她怎麽也淡定不了。
建國後動物能成精嗎?
她現在是該打110報警說有人私闖民宅還是打電話通知和尚來收妖?
話說收妖在和尚的業務範圍內嗎?他們有這項營業許可證嗎?
如果警察來了看到他這個樣子會不會懷疑她在搞什麽不健康且少兒不宜的東西?
付時淩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麻木而冷靜,但實際上腦子裏的想法已經飛出去十萬八千裏。
她看了眼像只貓一樣坐在地上,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變成人了的小白,她看似十分冷靜地撿起地上的逗貓棒,放進一旁的收納箱裏,而她注意到那個男人的視線一直跟随着她移動,迎上她的視線,他的尾巴動了動……
“別動!”付時淩出聲,她蓋住自己的眼睛,生怕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但已經遲了。
付時淩的眼睛雖然有輕微的近視,但并不嚴重,這個距離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付時淩:!!!
白重一不解,他晃了晃尾巴,抖了抖耳朵,不知道為何,他剛才突然感覺沒有那麽難受了,像是一直被禁锢的身體突然得到了釋放,雖然身體還有些發燙,但已經沒有那種恨不得撞牆的痛苦。
只是那種強烈的想要付時淩撫摸的欲望并沒有減少,他緊盯着付時淩,在他變成人形後,原本一黃一藍的鴛鴦眼變成了一金一藍的瞳孔,金色的燦爛和藍色的清純融合在一起,有種男大學生的清澈的愚蠢。
男大,學生。
付時淩:……
她深吸口氣,甩掉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斷句,眼神克制地停留在白重一的臉上,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目不斜視地走過去,遞給白重一,看似十分冷靜:“你……遮一遮。”
光天化日……嗯,雖然外面是黑夜,但屋內還亮着燈,在這種時候遛……總是不太好的。
白重一疑惑,随着付時淩走近,他忽然發現他的視線怎麽變高了,他低下頭——
白重一:!!!
白重一“啊”了聲,面色暴紅,他從付時淩的手中拿過外套圍住下半身,準确來說是圍住了一半——付時淩不胖,她的西裝外套是小號的,展開也不能将他的身體都圍起來。
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因為這一個月以來習慣了四肢着地的走路方式,一時間沒掌握住身體平衡,身體朝後摔去。
意外來得太過突然,付時淩都沒反應過來,就見這個站起來有一米八将近一米九的男孩子仰面摔到地上,因為手上抓着付時淩的外套,沒辦法支撐身體,所以他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發出砰的一聲,他痛苦地呻吟了聲。
付時淩也不知道是他本身的音色問題,還是她心裏太污,她聽着這個微微沙啞、還帶着一絲喘息的聲音,感覺有些——色氣。
付時淩輕咳一聲,迅速低頭看了眼,又移開視線,問:“沒事吧?”
白重一抓緊了腰間蓋着的外套,紅着臉搖了搖頭。
他看了眼付時淩,漂亮的眉眼透着羞意,他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低頭看着付時淩,跟個小媳婦似的,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他的身體看起來單薄,但實際上将近一米九,寬肩窄腰,就連身高将近一米七的付時淩站在他面前也顯得格外嬌小。
那件外套只能勉強遮擋住關鍵部位,但如果他亂動,就會有走光的風險。
白重一沒想到他會重新變回人,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尴尬極了,他咬着下唇,漂亮的眼睛透着慌亂,而沒有被外套遮擋的部分,白裏透紅的皮膚下是結實緊繃的薄肌,薄薄的肌肉不似肌肉男般虬結難看,但也不是那種排骨精的身材,他緊實的線條下充斥着滿滿的力量感,像一副優美的油畫。
付時淩看出了他的窘迫,那鮮紅欲滴的耳尖,還有尾巴上炸開的白毛,讓付時淩找到了些許熟悉的感覺。
“你應該能聽懂我說話吧?”付時淩确認了這個男孩子是她養的貓,思來想去,放棄了打110或者叫和尚抓貓的打算,畢竟是她養了一個月的貓。
付時淩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面對貓變成人這種前所未見的事也很快冷靜了下來,“我這裏沒有男人的衣服,衛生間裏有幹淨的浴袍,你……先将就一下,我出去讓人送衣服過來。”
“你先穿好衣服,再來談談現在的事,如何?”
從剛才小白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不是那種剛剛變成人類、意識懵懂小貓,至少是有羞恥感,知道要穿衣服的。
白重一此時此刻還沒有冷靜下來,滿腦子都是剛才自己在付時淩面前赤身裸體的畫面,耳朵紅得快要爆炸,如果地板上有縫的話,他一定會鑽進去的!
聽見付時淩的話,他連忙點了點頭,他揪着衣服,一點一點地往旁邊挪,倒退着走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關上,白重一重重地松了口氣,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他擡手捂住了臉:太社死了!
他彎腰從衛生間裏翻出一件嶄新的浴袍系上,遮擋住一些不允許在晉江出現的部位,他往前走了兩步,感覺有點涼飕飕的,想了想,他又翻出一條浴巾系在腰間,杜絕任何走光的可能。
何秘書剛回到家,正在網上吃某頂流女星和某新晉小生的姐弟戀大瓜,突然接到了付時淩的消息,讓她買一套男裝送到她家裏。
何秘書從葛優癱的姿勢改為端正坐着,她捧着手機仔細看了看,确定自己剛才沒有看錯。
她的老板三更半夜讓她去買一套男裝送到她家裏,而且不僅僅是買簡單的T恤襯衫,還有貼身衣物,甚至給出了詳細的尺碼。
何秘書看了眼付時淩發出來的尺碼,這個尺碼十分優秀,堪稱黃金比例,如果不是關系特別親密的人是不會知道得這麽詳細的。
何秘書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秘書,她記得付時淩未婚夫,也就是趙京宇的尺碼和這上面的有出入,趙京宇的尺碼要小一點。
也不可能是付建成或者付志遠,付時淩不可能讓他們踏進明雍雲邸一步。
這三更半夜出現在老板家裏,還弄髒了衣服的男人,這堪比男模的優越的三圍尺寸,該不會是老板包的某位男模吧?
天吶!
她有點想看這個能讓她老板把持不住自己的男妖精到底是什麽絕色!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何秘書立馬從家裏出發,按照付時淩提供的尺寸買了一套男裝,就趕去了明雍雲邸。
不過趕到明雍雲邸後,何秘書又冷靜下來,發揮出一個優秀秘書的素養,不該看的不看,不該打聽的也別打聽。
她站在門口将買好的衣服遞給付時淩,視線低垂,沒有亂看,不過在帶上門前,她聽到屋內微微沙啞的男聲傳了出來:“淩淩,這是買給我的衣服嗎?”
這個聲音的主人聽起來年紀并不大,何秘書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年下小奶狗的模樣。
八塊腹肌的年下小奶狗X腰細腿長的冷豔女霸總?
救命,有點好磕!
何秘書瞬間覺得剛才她在網上磕的那個女明星X小奶狗的CP一點都不香了,不知道真假的瓜哪有現實裏的八卦帶勁!
可惜事關老板的八卦,何秘書沒有辦法找人傾訴,她的職業素養不允許。
*
付時淩将新買的衣服遞給白重一,白重一将衣服拿進了衛生間,但沒過多久,又拿着袋子出來。
“怎麽了?不合适嗎?”付時淩疑惑地看着他。
白重一搖了搖頭,他穿着浴袍,一截尾巴從浴袍下伸了出來,在付時淩的注視下晃了晃。
白重一臉色緋紅:“那個,尾巴,卡住了。”
付時淩:……
這是她沒有料到的問題,畢竟電視劇裏還有電影裏那些狐妖、貓妖以及狼妖之類的妖精在變尾巴出來的時候,身上也是穿着褲子的——當然不穿褲子也過不了審。
“你不能把尾巴收回去嗎?”一般像他這樣的,尾巴不都是收放自如嗎?
白重一茫然地搖頭,顯然他試過了,但不行。
按理說成熟期的貓妖會變回原形,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人,還是不徹底的人形。
往常十分聽話的耳朵還有尾巴此時似乎變得叛逆了,收不回去了。
“那該怎麽辦?”付時淩想了想,從茶幾底下拿出一把剪刀,十分誠實地建議:“要不,剪個洞?”
白重一想了想他穿着一條屁股後面破了一個洞的褲子的畫面,十分抗拒地搖頭,他紅着耳朵低頭扯了扯浴袍:“不,不用了,我現在這樣也可以的。”
付時淩想了想那個畫面,似乎确實不太美觀,于是便作罷。
她指了指旁邊的單人沙發,示意白重一坐下。
白重一被付時淩突然一本正經的樣子弄得有些許不安,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的邊緣,忐忑地看着付時淩。
“小白,”付時淩起了個頭,然後頓了下,問:“你原來有名字嗎?”
白重一抿唇,心裏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抿唇看了眼付時淩,又移開了視線,輕嗯了聲,他的手揪着浴袍,道:“我叫小白。”
白重一也不算撒謊,因為他整個獅子貓妖族群裏,就屬他的毛發最為雪白,所以他的小名就叫小白。
付時淩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她之前随手起的名字就是他的本名,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面上挂着完美無缺的客套表情,帶着白重一從未看過的疏離,對白重一道:“你以前住在哪?我叫司機送你回去吧。”
付時淩看得出來眼前的貓妖應該是一個有一定的人類社會生存經驗的貓妖,所以他會用馬桶、知道穿衣服,還會說中文。
可能之前可能是出了什麽意外,變回原形湊巧被她撿到了帶回來,當成一只普通的寵物貓養在家裏。
既然如今對方能夠變成人,再讓他在家裏待下去就不太合适了,付時淩并不喜歡家中出現陌生人。
白重一猛地擡頭看着付時淩,臉色微白,那雙異色鴛鴦眼含着霧,無措地看着付時淩,澄澈的眼底似乎都暗沉了些,他揪着浴袍的衣擺,小聲地問:“淩淩,你是要趕我走嗎?”
“是我做錯了什麽了嗎?”他嗓音微顫。
付時淩看着眼前抿着唇,滿臉不可置信和委屈的男孩子,若是其他的男生做出他這副表情,付時淩可能會嫌棄對方沒有男子漢氣概,娘裏娘氣,讓對方有多遠滾多遠,然而眼前的他做出這副表情,在付時淩的眼裏卻沒有半點違和感。
付時淩似乎透過他那雙眼睛看見了一只乖巧可愛、無賴而又粘人的小貓咪。
他頭頂上的耳朵微微耷拉了下來,看起來像是被主人遺棄後、在街頭四處流浪找不到家的小貓咪。
付時淩向來冷硬的心腸莫名地湧上一股淡淡的罪惡感,因為她就是那個可惡的棄貓人。
但付時淩是不可能讓一只會變成人的貓留下來的,她冷靜而又清晰地吐字道:“你既然是人,住在這裏不合适,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白重一瞪大眼睛看着她,企圖讓她改變主意,然而付時淩能走到今天,她的心腸遠比一般人要硬。
她冷靜道:“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去的,那個房間裏的東西如果你喜歡,你也可以帶走。”
她是不會再養第二只貓了,第一只貓給她帶來的震驚已經快要超出她的承受能力。
她是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聽說貓會變成人。
白重一不敢置信地看着付時淩,然而他只從她的眼裏看到了漠然,白重一的心髒忍不住抽痛了下。
半晌,白重一似乎才接受了被趕出去的事情,他低着頭,輕嗯了聲,低聲道:“那你把我送回青桐路吧。”
白重一的乖巧讓付時淩忍不住對他另眼相看,出于這一個月的主仆、呸!飼養員和被飼養者之間的關系,她随口問:“你家在青桐路嗎?”
青桐街位于東江市的郊區,是東江市髒亂差的代名詞,那一帶是東江市著名的城中村聚集地,付時淩之前看到白重一一身皮肉細皮嫩肉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那種富貴人家嬌養出來的底氣,她以為白重一至少是個中産階級以上的人家的孩子。
白重一揪着浴袍的下擺,緩緩搖了搖頭,“不是。”
“我在東江市沒有家,我找不到家人,”白重一垂着眸,長而濃密的睫毛蓋住了他的那雙美麗而又神秘的異瞳,看起來更像一只無家可歸的小流浪,“不過我在那裏認識兩個朋友,那裏是它們的地盤,我可以跟着它們混。”
混?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詞,付時淩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白重一跟着兩個紋着大花臂的大哥當街溜子的畫面,她眉心的褶皺越來越深。
不過付時淩為了避免自己誤會了,想了想還是問:“你的朋友是……”
“是一只黑貓還有一只奶牛貓,”白重一低下頭不敢看付時淩,小聲道:“我之前流浪的時候認識了他們,他們說只要我認他們做大哥,他們願意教我打獵!”
白重一說的是他剛變成流浪貓的那個晚上,在青桐路巷子裏遇到的那兩個翻垃圾桶的貓,當時那兩只貓确實說過要他跟它們混的話,他并沒有說謊。
他只是沒有說他已經拒絕了它們。
白重一有些心虛地抿了抿唇。
打獵?
付時淩的腦海裏下意識浮現出一個畫面:一只渾身雪白的獅子貓在街角抓老鼠、但因為技術不行總是抓不到,餓得瘦骨嶙峋的,而原本蓬松且水光柔順的毛發被泥水弄得灰撲撲的,還粗糙打結。
付時淩瞬間感覺眼前一黑:這還不如出去混社會呢!
她忽然想起了一個月前撿到白重一時的畫面,弱小可憐的小獅子貓趴在她車子的引擎蓋上,餓得連動都動不了,尾巴和爪子上都是被別的貓抓傷、咬傷的傷口……
他明顯就是沒有一點野外生存能力的家貓,把他放出去,他會把自己餓死的吧?
付時淩遲疑了,到底是自己精心養了一個月的貓,她就這麽将他送走,跟那些不負責任遺棄貓的人有什麽區別?
白重一感受到付時淩的視線,他十分心虛,不敢擡頭看她:他剛才說謊了,他在東江市這裏是沒有家,但他的家在京市。
找不到家人指的是他聯系不上家裏人。
他故意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的,想讓付時淩同情他,以退為進,好讓他留下來。
白重一承認,他有點卑鄙,他喜歡付時淩,所以想要不擇手段地留在她身邊,就算這個謊言最終有被識破的一天,他也選擇不要臉地賴下來。
所以他不敢看付時淩,付時淩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如果對上她的視線,她一定會發現他眼底的心虛。
這是白重一活了二十多年撒的為數不多的謊言,他十分地心慌,連帶着耳朵都憋紅了。
白重一心中天人交戰,一邊是正義的小白貓指責他卑鄙無恥、利用別人的同情心,而另一邊又是邪惡的小黑貓用充滿誘惑的語調鼓動他近水樓臺先得月,只有接近付時淩,才能将她得到手。
白重一本就是一個戀愛腦,如今又受了成熟期的影響,理智慢慢偏移:他好想留在付時淩身邊,哪怕是當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男小三,他也要和付時淩在一起。
他擡頭,用可憐而又無辜的眼神看着付時淩,他知道以前每當他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付時淩都會心軟。
他輕聲道:“司機什麽時候來?我可以把貓窩帶走嗎?”
付時淩瞬間被這個眼神擊中,她看着像是路邊的小流浪一般可憐兮兮的小貓妖,竟然有些不忍心将他送走了。
她嘆了口氣:算了,畢竟是自己養的貓,總不能因為這只貓突然變成人就将他遺棄了吧?他之前混得這麽可憐,說不定她将他放出去後,他哪天就餓死街頭了。
這不好。
“算了,你暫時先留下來吧,等到我找到地方安置你,再将你送走。”付時淩道。
白重一聽到“留下來”三個字,原本低垂的耳朵噌地一下豎起來,可憐兮兮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連眼睛都因為欣喜而瞪圓了些,他藏在浴袍下的尾巴情不自禁地擺了擺:“真的嗎?”
付時淩:……
付時淩隐隐覺得有哪裏不對,但話已經說出去了,她自然不會反悔。
她點了點頭。
白重一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此時激動得忘了自己已經變成了人,習慣性地想要跑過去想要和付時淩貼貼,突然,他感覺身上的浴袍一松!
白重一以為是浴袍的帶子送了,他驚恐地擡起手想要抓住什麽東西,但他卻感覺自己的視線似乎變矮了,有點像是之前變成貓的視角。
緊接着,一條浴袍從天而降,蓋住了白重一的視線。
“喵?”發生了什麽?
白重一在浴袍裏拼命扒拉着,但卻找不到出口,反而将自己困在浴袍下面,和浴袍團做一團。
之前貓貓大變活人的畫面她已經錯過了,但如今付時淩親眼目睹了一個男孩子變成貓的畫面,付時淩有些看呆了。
就在白重一和浴袍奮戰的時候,突然,他眼前一亮,原來是浴袍被付時淩輕松移走了。
她将浴袍丢在一邊,看着下面那個因為和浴袍奮戰導致身上的毛發都打結了的小貓咪,輕啧了聲:“怎麽這麽笨?”
這麽笨的小貓咪,還好她沒有将他送走,萬一在車上大變活貓吓到司機還是輕的,沒準真的笨到把自己餓死了。
她還是勉為其難地養着這只小貓咪吧。
“喵?”白重一有些羞恥地甩了甩尾巴:他才不笨呢!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爪子,知道自己又變了回來,他有些遺憾:他變成一只貓的樣子,還怎麽和付時淩培養感情?
不過下一刻,他被付時淩拎了起來,放在她身邊,然後動作輕柔地用梳子一點一點地将他淩亂的毛發梳理整齊。
白重一享受地眯起眼,打起了呼嚕:其實變成一只貓,也沒有那麽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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