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微涼的淡奶油與檀香木交織在一起, 彌漫開的馥郁香味似清晨破曉時分起的一場霧,将兩人層層包裹。

昏暗的光線下,只剩下擂鼓般的心跳聲。

冉航微張着唇,尖利的犬齒泛着瑩亮的光澤, 他的臉也紅透了, 一時間分不清他和霍斯銘兩個人到底誰才是喝醉的。

就在他愣神的間隙,耳廓忽然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 霍斯銘骨節分明的手捧上他的臉, 那透着水汽的唇又要吻上來。

“等等等等……”

冉航握住霍斯銘的手, 他紅着臉微微偏過頭,避開了對方的吻。

Omega誘.人的信息素似一管強烈的催化劑ci激着他的大腦神經, 渾身的血流都不受控制地加快了,所剩無幾的理.智如同洪流中那搖搖欲墜的堤壩,随時都可能被沖垮……

再這麽親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冉航緊繃着下颌,他往後退開了一些, 努力與面前人保持着距離, “霍先生,你要不先喝點醒酒湯冷靜一下?”

氣氛沉默了一秒, 兩秒……

冉航忽然感覺領口一緊, 唇畔傳來一道溫熱的氣.息。

霍斯銘伸手拽着冉航的衣領,他微微傾身向前, 膝蓋輕.蹭着Alpha發燙的東西,長睫半覆下的烏瞳透着股不耐煩的愠意, 他似笑非笑扯了下嘴角,

“你在說什麽廢話?”

冉航眸色一暗, 呼吸都亂了, “我……”

霍斯銘伸手摟上冉航的脖子, 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合約上怎麽寫的?”

即便他的眼尾還透着紅,但卻仍舊用上位者的口吻一字一句地命令道:

“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

一聽對方提到“合約”兩個字,冉航感覺一盆冷水從頭上澆落似的,臉上的熱意瞬間消散不少。

燈光下,霍斯銘原本冷峻的眉眼在信息素的影響下泛着紅,但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他眉宇中流露出的那股恹氣,顯然是之前在外面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無處釋放的壓力似如蛆附骨的影子壓在他身上。

最終,情yu成了唯一的宣.洩口。

仔細想想對方似乎每次來找自己都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而且好幾次都喝醉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沖動取代了理性。

是因為自己的信息素吧?

因為自己的信息素能短暫地讓他忘記煩惱。

這個念頭冒出的瞬間,冉航在心中自哂地笑了一下,霍斯銘與他做着最親.密的事,卻不是出于喜歡,而是為了宣.洩壓力。

真是奇怪而又諷刺啊……

愈發沉默的氛圍中,霍斯銘不滿Alpha的愣神,他捏着冉航的下巴,迫使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又在想什麽?”

他有時候也搞不懂這個Alpha腦子裏裝得都是什麽,總是喜歡在這種時候走神,但每當他懷疑冉航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時,對方又會把他的腺體咬得毫無知覺。

望着霍斯銘緊抿的唇線和泛紅的眼尾,冉航感覺心又莫名地軟了下來,他有些無奈地嘆口氣,“我是想說你現在可能不是很清醒,霍先生……”

“今天是我生日。”

霍斯銘突然打斷了對方的話。

冉航的神情空白了一瞬。

原來今天是他生日嗎?

他的視線描摹過霍斯銘泛着醉意的眉宇。

怎麽生日還喝這麽多酒?

為什麽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為什麽……

霍斯銘:“所以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一句廢話。”

冉航:“……”

見面前的Alpha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霍斯銘不耐煩地他皺了下眉,腺體好燙,難受死了,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響Omega的身.體會本能地産生反.應,如果這個時候得不到Alpha進一步的安撫會非常難受。

他緊繃着咬肌,啞着嗓音道:“你到底……”

“唔……”

未等他話音落下,冉航忽然俯身吻住了霍斯銘的嘴.唇,如浪潮般驟然襲來的Alpha信息素激得對方烏沉的眼瞳蔓起一陣水霧。

叫自己過來本來就是為了信息素不是嗎?

既然都和霍斯銘簽了合約了,自己就該收起不該有情緒好好履行合約上的義務……

冉航的咬肌緊繃,他用力地吮着對方的she根,緊攥着對方的手背青筋隐隐作顯。

在彌漫開的檀木香味中,他感受着霍斯銘熾.烈的回應,冉航半垂的琥珀色眼瞳中染上了一層更為暗沉的光。

就像現在這樣就行了,對嗎?

兩人抱着吻到一塊,灼熱的觸.碰中,有什麽東西像是火一樣燒了起來,最終沖破了理.智的枷.鎖。

霍斯銘今天喝了不少酒,又受到信息素的影響,他幾乎整個人靠在Alpha身上,冉航感覺想要穩住重心不被對方帶偏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具有難度的事,他索性伸手托着霍斯銘的月退,将人抱了起來,兩人從玄關一路跌跌撞撞地吻到了卧室門口。

沉重的chuan息聲中,

冉航的後背撞上了牆,領口傳來的緊迫感讓他短暫地分了下神。

他今天就穿了件T恤,沒有打領帶,霍斯銘又老是喜歡拽他衣服,原本松垮的衣服已經有點被拽變形了,他真怕對方再用力點這件衣服就直接報廢了。

這可是他最喜歡的T恤。

冉航輕握住霍斯銘的手腕,試圖将對方的五指掰下來,“輕、輕點拽……”

霍斯銘停下動作,他不解地擡眸望向對方。

冉航的臉有些紅,“衣服要被扯壞了。”

霍斯銘垂眸掃了一眼冉航身上那件印花鯊魚T恤,那淡漠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麽破爛堆裏撿來的東西,他貼近對方唇畔輕嗤了一聲,

“再給你買一百件。”

說着,他俯身堵住了冉航的嘴,手順帶探.進了T恤之中,想把對方的衣服月兌下來。

冉航的眼瞳緊縮了一下,他抱着霍斯銘跌跌撞撞地朝房間裏走去,伸手摸索着打開了房間的燈。

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霍斯銘的餘光忽然瞥見了房間中一抹極不協調的亮色,他忽然停了下來,喘着氣道:“這是哪兒?”

冉航:“我房間?”

霍斯銘伸手勾着冉航脖子,用眼神示意他往前走,“去我房間。”

冉航:“?”

他托着霍斯銘的月退,站在原地不動了,“為什麽?”

是他的房間有什麽問題嗎?

霍斯銘瞟了眼對面床鋪上那一抹鮮豔的色彩,面無表情道:“你的床單……”

“讓人完全沒有x谷欠。”

冉航的嘴角抽了抽:“???????”

霍斯銘憑什麽看不起他的床單?

他那個黑得和烏鴉一樣的床單就讓人很有x谷欠了嗎?

再說關了燈誰還會在意床單啊?

就在冉航出神的間隙,霍斯銘不滿地捏了下他的耳朵,“合約上怎麽寫的?”

“……” 冉航一聽他談“合約”這兩個字就頭大,他妥協了,“行行行行,去你房間。”

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

房門打開的瞬間,

冉航隐約聞到了一股凜冽的檀木香味,和霍斯銘的信息素特別像。

這還是他第一次去霍斯銘的房間,整潔而色彩單一的陳設組合在一起透着股說不出的肅穆感,床倒是很軟。

昏暗的光線中,

霍斯銘跨.坐在冉航身.上,他擡手月兌掉了身上的西裝,內襯的馬甲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型,胸前的那粒紐扣被繃得有些緊,襯衫包裹下的肌肉線條流暢而有力。

他原本給人壓迫感很強的眼瞳拖着抹紅……

顯得特別勾人。

就在冉航望着對方有些出神的間隙。

霍斯銘忽然将他壓到了床.上,他俯下身鼻尖輕嗅着冉航的側頸,輕癢的氣.息噴灑在對方的頸窩處。

冉航的眼瞳緊縮了一下,他臉上的溫度一下子蹿高了,整個人就像是被放進烤箱裏用二百五十度轉了一個小時,都快烤焦了。

他緊繃着後背,整個人僵硬得不行。

眼看霍斯銘伸手就要解襯衫扣子,冉航紅着臉從床上坐起來,“那個……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下?”

霍斯銘解扣子的動作一頓,“準備什麽?”

冉航微微偏過視線,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就是……”

“那個抽屜裏的東西。”

下一秒,身上的壓迫感消失了。

冉航當即轉過身坐到床沿,他從中挑了一盒t,宛若拿了個燙手山芋。

救命……

他沒用過啊。

冉航用餘光偷偷瞥了眼盒子的外包裝,這上面會不會有什麽使用說明?

霍斯銘冷冷的嗓音忽然從頭頂飄來,“你行不行?”

冉航的臉一燙。

這是什麽話啊?

質疑他不行?

霍斯銘看着他,有些好笑,“沒做過?”

冉航:“沒有……”

霍斯銘意味深長地勾了下唇角,“也是,連臨時标記都是第一次。”

“……”

冉航張了張唇,還未來得及為自己辯駁,他忽然就被對方猛得推到床.上,後背深陷在純黑色的c單之中。

霍斯銘跨.坐在他身上,挺拔的馬甲襯衫勾勒出一截有勁的窄月要,額前散落的碎發為他原本冷峻的面容平添了幾分散漫不羁,他随手拆開盒子從中拿了一個t出來,微張的薄唇咬着塑封包裝的一角,

“不會也沒事,你躺着就行了。”

冉航:“?”

他臉更燙了,心跳快得要命。

冉航眉峰微蹙,“我……”

霍斯銘挑眉,“怎麽,你想當下面那個?”

冉航:“?”

救命,能不能聽他把話說完。

霍斯銘:“也行。”

冉航:“???”

他忍不住問,“霍先生……很有經驗嗎?”

霍斯銘撕開包裝,“沒有。”

說着他扯了下嘴角,淡漠的眼瞳中透着一股嘲弄的笑意,“但我不需要像某些人一樣看說明書。”

他特意将“某些人”這三個字咬得很重。

霍斯銘的每一句話仿佛有某種特殊的魔力一般,像澆在火上的油,ci激得冉航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再也忍不住了。

對上霍斯銘那淡漠而挑釁的眼神的瞬間,冉航猛得從床.上坐起身,他拽過霍斯銘的手腕紅着臉将人壓在c上,兩人的位置上下颠.倒過來,随後他俯身吻住了對方那張欠收拾的嘴。

兩人在一起呆了那麽久,他也基本摸透了霍斯銘哪裏最每攵感。

潮.熱彌漫的霧氣中,逐漸只剩下不勻的呼吸聲。

一吻完畢,冉航望着霍斯銘有些失焦的眼瞳,低斂的眉眼難得顯出了幾分嚴肅較真的意味,他貼近對方耳畔,

“我說過,我學xi能力還挺強的,霍先生。”

氣氛沉默了一瞬,

霍斯銘擡起膝彎,輕輕摩.挲過冉航棉質的睡衣布料,所觸之處很燙。

他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簾,那雙沁着涼意的烏瞳描摹過冉航青澀而泛紅的面龐,冷峻的面容完全看不出情緒起伏,說出來的話卻像片羽毛一樣癢得勾人,

“那就證明給我看。”

作者有話說:

dbq來晚了,給大家發五十個小紅包

以後盡量12點前更新吧,但不一定能保證,所以不用特意等我,随緣刷就好了

感謝在2023-04-07 00:27:40~2023-04-09 02:00: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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