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顆桃
第15章 第十五顆桃
◎美色所誘◎
許星馳剛剛坐在車裏, 就看見鹿桃和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站在寵物診所的門口。
兩人靜靜對望,暴露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他擰起眉峰,眼底粹着冰冷寒星。
直男的第六感仿佛枯萎的花兒般,奇跡地生出嫩芽, 觸動了他的神經。
他不顧姜東尼的阻攔, 推開車門往寵物診所疾步走去。
鹿桃看見許星馳迎面而來, 杏眼裏溢滿了驚詫的情緒。
她的牙齒差點磕碰在一起,用氣音問他:“你怎麽來了?”
“我們的寶貝剛做完手術, 我當然得來親自接它。”
許星馳微擡眉骨,嗓音清亮,擲地有聲。
鹿桃:“……”
他許星馳什麽時候對肉骨頭這麽親昵了, 像它親爹似的。
恍惚間, 鹿桃都快以為剛剛在微信裏和她聊天, 說要懲罰肉骨頭不讓它玩飛盤的人是一個AI的自動回複。
傅西澤注意到鹿桃和許星馳之間的親密氣場, 眉心微不可察地擰了下:“這位是?”
“我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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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馳薄唇翕動, 鹿桃迅速搶答:“朋友。”她磕磕絆絆地說,“他是我的朋友。”
傅西澤的眼風淡淡地掃過許星馳,面前的男生身形高挑挺拔,個子兒約莫比他高兩公分。
他的臉上戴着黑色墨鏡,下颌線條清晰淩厲, 臉部輪廓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
很快,鹿桃的聲音就打散了傅西澤的放射思維。
“那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見,西澤!”
語畢, 她拉着許星馳的胳膊, 急匆匆地往車上走。
許星馳接過她手裏的狗包, 坐上車後座,眉間的皺印未消:“你幹嘛不讓我跟他說清楚?”
“說你是我老公,叫許星馳,來個自報家門式的大爆料?”鹿桃倚靠在車廂的真皮座椅上,好整以暇地說。
許星馳選擇跳過這個能拉扯一百回合的話題,斂眉道:“那男的怎麽看着有點眼熟?”
“就上次和你在直播間裏競争榜一的那個網友,叫……GOGO辛果。”鹿桃思索了下,随意地說。
許星馳恍然,之前他曾看過鹿桃和那個盲人小哥直播的一日約會。
怪不得瞅他這麽眼熟。
許星馳記起她剛剛叫他的名字,眼風冷冷地掃向她。
“你叫他西澤,你倆很熟嗎?”
“今天剛正式認識,叫名字不是很正常嗎?”鹿桃撇撇嘴,“難道我要像叫你那樣叫人家——許狗。”
她字正腔圓地吐出最後兩個字,不忘抓住怼他的機會。
許星馳的後槽牙癢了癢:“你也知道不能這樣叫名字。”他話音一頓,“不過,你不許這麽喊他。”
喊綽號也是展現親密關系的一種方式。
鹿桃雙手環胸,觑了眼許星馳。
真猜不透他那彎彎繞繞的心思。
阒靜的車廂裏萦繞着他們夫妻倆的唇槍舌戰,留下了濃濃的火藥味。
肉骨頭的麻醉藥效剛緩了緩,趴在自己的狗包裏動作遲緩地耷拉下腦袋,恹恹地躺好。
這家庭環境真是堪憂。
連狗狗都看不下去了……
姜東尼坐在駕駛座位給他們當司機,也默默地嘆了口氣。
—
翌日,許家在濱城市郊的一棟度假別墅裏設宴款待,邀請了各家交好的豪門貴胄。
許星馳這人向來不愛應酬和熱鬧,奈何母上之命不可違,便随着姜俪折騰為自己安排了這場慶功宴。
彼時宴會廳裏燈光璀璨,衣香鬓影。
高聳的天花板上懸挂着晶瑩剔透的琉璃吊燈,明亮的光線映照着大廳中央的長餐桌。
餐桌上陳設着精致燭臺與餐具,滿目可見秀色可餐的美食,令人垂涎欲滴。
今晚的菜品皆由周淮煦安排,他的幹姐姜俪将這一切交給他,對宴會的餐飲成果非常滿意。
他倆站在一起正說着話,就見許星馳和鹿桃手挽手踏進宴會廳。
“你們終于來了。”
作為今晚的主角,許星馳穿着筆挺合襯的黑色高定西服,面容清削矜雅,朝姜俪他們微微颔首。
“剛剛路上有點塞車,我和鹿桃來晚了。”
“沒事,我們把客人招待得好好的。”
作為一家之主的許淵和妻子姜俪一直提倡鼓勵式育兒,對獨子許星馳寬容又疼愛,對鹿桃這個兒媳婦也是很滿意。
“桃桃,今天我們讓廚房備了你和小馳都愛吃的菜,你待會兒多吃點。”
“好嘞,爸爸媽媽你們太好了!”鹿桃眉眼彎彎,小嘴像抹了蜜般特別甜。
倏忽,鹿英華穿着紫羅蘭色的珠繡真絲旗袍,在鹿岩松的攙扶下,步履姍姍地走到她的面前。
“桃桃,你作為兒媳婦要好好侍奉公婆,幫忙待客,不能總想着吃的,知道嗎?”
“知道了,奶奶。”鹿桃斂下眼眸,故作順從。
比起許家的鼓勵式育兒,她家的魔鬼式育兒簡直就像訓練營裏的轟炸機,一旦途經,寸草不生。
鹿岩松早已被炸得外焦裏嫩,沒再說一句話。
許淵對鹿英華也是又敬又怕。
他的臉上僵着笑容,點頭道:“親家奶說得有道理。”
“這事不僅要求鹿桃,我也有責任。”許星馳緩聲說,“夫妻同心,本就一體,我會跟她一起。”
鹿桃白皙的手挽着許星馳的臂彎,看起來親密無間。
兩人的指間戴着晶瑩剔透的婚戒,泛着熠熠光芒,相互輝映。
幾位長輩見狀,紛紛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一會兒,宴會的賓客全都聚齊。
許淵朝衆人舉起酒杯,擡高音量道:“感謝各位撥冗出席今天的宴會,共同慶祝我家小馳的新專輯問世,希望大家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在一片掌聲與歡呼聲中,宴會正式開始。
鹿桃與許星馳開啓社交模式,穿梭在衣香鬓影中,與人們飲酒聊天。
半晌,她看見紀涵音的窈窕身影,仿佛遇到了救星。
紀涵音與許星馳上學時并不熟,但紀許兩家有商業往來,今天她便陪父母一同來參加許家宴會。
鹿桃偷偷溜到紀涵音的身邊,兩人對上線後,信步走到了擺放甜品的長餐桌前。
鹿桃拿起餐盤與銀叉,咬了口草莓慕斯蛋糕,感覺自己不僅品嘗到了美食,也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而紀涵音為了保持身材,基本不碰甜食。
她呡了口紅酒,朝鹿桃搖頭喟嘆:“你這許家兒媳婦,當得也忒不容易了。”
“聯姻哪有單身快樂,以後你就懂了。”
紀涵音咽了口氣:“那我希望自己還是晚點再懂,我還想享受我的一大片森林呢。”
她的視線掃向四周,半晌就停駐在一個身形高挑,面容英俊的男人身上。
“那人是誰啊?”紀涵音的眸光亮起,伸出手肘點了下身邊的鹿桃。
鹿桃順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見是周淮煦,輕描淡寫地說:“那是許星馳的小叔叔。”
周淮煦和許星馳其實沒有血緣關系。
他是姜家領養的孩子,是許星馳外公的戰友之子。
周淮煦的父母因公犧牲後,老爺子就将他接回家中。
雖然他的年紀小,但尊卑有序,老爺子在世時讓他們這群小輩都稱他作“小叔叔”。
一來二去,大夥就叫習慣了。
“原來他就是你們經常提的小叔叔啊,沒想到居然這麽年輕帥氣。”
紀涵音的眼裏泛起精光,“要是我把他勾搭上,是不是就能當你們的小嬸嬸了?”
鹿桃握着銀叉的手一頓,差點被蛋糕塊噎死。
“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周淮煦是他們這群“小輩”眼中自帶光芒的男人。
身為退役軍人的他根正苗紅、鐵骨铮铮。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燒得一手好菜,也打得一手好拳。
茶餐廳裏跟他要微信的女生不在少數,但他從來沒給過,每次都是婉言相拒,還給她們打折送甜品。
可以說,周淮煦和許星馳是鹿桃見過最疏離清冷的男人,很少有異性能夠靠近他們。
要不是知道他倆沒有血緣關系,鹿桃還以為這是一種家族遺傳。
不過,比起許星馳的冷戾不羁,周淮煦更具有人性的溫度。
說到底,就是許星馳更狗一點。
這是鹿桃的自我見解。
她悻悻然地對紀涵音說:“反正你別去禍禍人家了。”
紀涵音盯着不遠處的周淮煦,早已被他的美色所誘惑,根本聽不進鹿桃的逆耳忠言。
越有挑戰性,她就越興奮!
紀涵音捋了捋自己的黑色波浪長卷發,撩唇一笑:“這世上沒有老娘拿不下的人,我就不信他不上鈎。”
語畢,她搖晃着曼妙袅娜的身姿,踩着9CM的細長高跟鞋,娉娉婷婷地走向周淮煦,開始她的撩撥。
紀涵音媚眼如絲地勾着周淮煦,伸出細白藕臂将手中的紅酒杯遞給他。
周淮煦垂眸,目光落在那玻璃酒杯上的淺淺唇印,紅豔而撩人。
他眉心微動,略略俯身朝紀涵音說了句什麽,旋即擦過她的雪肩,款步離去。
鹿桃見狀趕緊走上前,将握着酒杯僵在原地的紀涵音給招回了魂。
“小叔叔剛剛跟你說什麽了?”
“他說酒雖好喝,但別貪杯。”紀涵音捏着酒杯的手蜷了下,“他是在說我喝醉了,撩他撩得不到位嗎?”
鹿桃讪笑:“他應該……是想善意地提醒和關心你。”
紀涵音聽出鹿桃話裏的勉強,肩膀一垮,沒想到自己出師未捷這麽快就被KO了。
下一秒,目睹全程的鹿檸走了過來,臉上挂着明朗的笑,朝紀涵音出主意。
“音音姐,你別洩氣,看看那人你喜不喜歡?”
鹿檸伸手指向不遠處的某個人,另一只手輕輕地搖晃手裏的酒杯。
“那是我姐夫的二姨的堂姐的兒子,前段時間剛從外地回到濱城,是一家科技公司的CEO。”
紀涵音聽着鹿檸像念繞口令一樣介紹這複雜的人物關系,愣了好幾秒才将目光投到那人的身上。
男人雖然比周淮煦遜色,比許星馳更是差得遠。
但有許家家族優秀基因的加持,身高目測一米八,身材修長勻稱,留着絡腮胡也挺性感。
“還不錯。”紀涵音紅唇輕挑,決定瞄準目标,再打一槍。
“謝了弟弟。”
她朝鹿檸抛了個媚眼當作答謝,大步流星地走了。
“音音姐加油啊!”
鹿檸舉起酒杯,祝她凱旋的話還沒說完,手裏的酒杯就易了主。
鹿桃拿過那杯香槟,觑了他一眼:“小孩子喝什麽酒。”
鹿檸表示不服:“我再過八個月就成年了。”
“那也是八個月後的事,給我去喝果汁和牛奶,那才是你的歸宿。”
鹿檸木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長餐桌前,換了杯鹹檸七。
不喝牛奶,是他這個即将成年的人最後的倔強。
眼見鹿檸恹恹地離開,鹿桃籲出口氣,剛轉過身,就見不遠處有一個短發女生單手捂着嘴,正瞪大眼睛注視她。
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宛如驚弓之鳥:“姐姐,你好兇啊。”
話音剛落,許星馳和他的父母等人随之而來。
許星馳走到鹿桃的身邊,與她并肩而立:“姐姐教育弟弟,合情合理。”
女生羞赧地垂下頭:“是我大驚小怪了,在我家哥哥姐姐都對我很好,還沒人這麽說過我。”
“那是馨馨你乖巧懂事,男孩子比較調皮,和女孩子不太一樣。”
幾位圍過來的長輩陷入讨論,鹿桃這才知道,這個叫做程馨馨的女孩是濱城程氏集團董事長的小女兒,今年剛剛留學歸國。
“我們馨馨和星馳一樣,也是從國外的音樂學院留學回來的,她也學過不少樂器。”
面對家人的吹捧,程馨馨淺笑着搖搖頭,表現得腼腆又謙虛。
其他人紛紛開口。
“別說,這兩個孩子名字裏都帶着‘星’字的發音,真是有緣。”
“馨馨以後肯定能像星馳哥哥一樣,發光發亮!”
“趁着今天這個日子,你們兩上臺合奏一曲,給大家表演助助興吧。”
幾位長輩的興致正高,許星馳眸色深深地看向鹿桃。
她對這種親戚朋友局有些“過敏”,杵在原地沒搭腔。
大人們見他們沉默,以為幾個孩子害羞了,繼續用言語推着許星馳和程馨馨。
“你們年輕人就該多交流,切磋一下。”
“星馳是哥哥,要好好教教妹妹啊。”
鹿桃面無表情,保持緘默。
許星馳看了她幾眼,最後磨不過這群長輩,在大家的催促下,和程馨馨一起前後腳走到了宴會廳陳設的一架白色鋼琴前,雙雙落座。
程馨馨坐在許星馳的身邊,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氣息,臉頰泛起了櫻花色,漲得通紅。
兩人的手指落在白色琴鍵上,演奏了一段四手聯彈。
悠揚婉轉的琴音蕩漾在整個宴會廳,所有人圍上前來。
鹿桃站在人群中,默默地聽了會兒琴聲。
半晌,百無聊賴的她走到長餐桌前,拿了些甜品糕點,找了個位置繼續吃。
直到琴音戛然而止,許星馳在衆人的熱烈掌聲下,得體有禮地鞠了個躬,旋即離開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到了鹿桃。
她坐在大廳角落的絲絨沙發上,手裏捧着一杯伏特加,輕啜了一口,好似被辣到。
她拿起桌上的餐盤,咬了口芒果班戟,眉眼舒展開露出清淺可愛的笑靥。
許星馳眉目一松,踱步走上前,坐到她的身邊。
他嘴唇翕動,還未開口,一陣清脆的女聲就随風飄了過來。
“星馳哥哥,原來你在這兒。”程馨馨自然地坐到他們這處沙發,嗫嚅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太緊張,彈錯了幾個音。”
許星馳淡然道:“沒事,勃拉姆斯這首圓舞曲比較難彈,你能彈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程馨馨聽到他的誇獎,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高興之情溢于言表。
她說:“星馳哥哥,其實我很喜歡你的歌。你發的所有專輯曲目我都有聽。 ”
她轉眼看向鹿桃,問她,“鹿桃姐姐覺得哥哥唱得好嗎?”
突然被CUE的鹿桃停下吃班戟的動作,哂哂一笑,說了聲好。
她語氣輕飄飄,表情略顯敷衍。
程馨馨不依不撓:“那姐姐覺得星馳哥哥上張專輯裏那首《overdose》怎麽樣?”
鹿桃握着刀叉的手再次頓住,幹飯人被迫采訪的感覺真讓人郁結。
她面無表情地說:“不錯啊。”
語畢,許星馳的眼神隐晦不明地瞟向她,令鹿桃覺得有點奇怪。
果然,程馨馨佯裝驚訝地捂住嘴,露出愧疚的表情。
“對不起,我說錯了,那是星馳哥哥第一張專輯裏的歌曲,不是上一張的。”
淦。
中招了。
鹿桃咬了下腮幫子的軟肉,從剛剛開始她就發現這女孩挺裝模做樣的。
沒想到,還擱這兒給她演上了。
鹿桃放下餐盤,也不吃了,靜靜地看她演戲。
程馨馨的臉頰紅紅,朝許星馳低聲說:“星馳哥哥,以後我練琴時遇到不懂的問題可以請教你嗎?”她狀作思考,“像剛剛那段圓舞曲我彈到三連音那裏就容易出錯。”
“這首曲子有多種節奏音型,從三連音到八分音符,對連續性演奏有比較高的要求……”
涉及專業領域,許星馳的神情變得認真,開始解析起鋼琴曲的彈奏方法。
他剛講完一段,就見鹿桃起身離開。
許星馳眉心微動,立刻終止了這個聊天話題,和程馨馨說了聲“告辭”便疾步追了上去。
程馨馨望着他匆匆離去的身影,纖細的手攥緊自己的裙擺,指節根根分明。
天邊的雲層仿佛被潑上濃郁的水墨,皎潔的月光虛虛地傾瀉在度假別墅的一處陽臺,将身姿窈窕的少女輪廓輕描勾勒,融進清寂的夜色裏。
許星馳緩步走近鹿桃,問:“你怎麽來這兒?”
“吹吹風透透氣啊,星馳哥哥。”
鹿桃倚在陽臺的欄杆上,眉眼懶倦恣意,見他露出一副很受用的樣子,緩聲道,“看來你很喜歡別人喊你哥哥嘛。”
許星馳望進她澄澈的杏眼裏,當中似有波瀾暗湧。
他的眼尾微揚,淬着點笑意:“你吃醋了?”
“怎麽可能。”鹿桃輕扯額角,“你要是喜歡她,我們随時可以取消結婚協議。”
這是他們之前早就做好的約定。
她篤定的話音像一根針般紮在許星馳的神經,帶來陣陣酸澀痛感。
“你就這麽想把我推給她?”
他的眼神冷戾如霜,欺身朝她逼近,單手撐在她身後的陽臺欄杆上。
鹿桃從未感受過這種強勢與壓迫感。
她的呼吸滞了滞,對這種感覺很不習慣,也不想被許星馳的氣勢壓下去。
她擡起下颌,朝他“嗯”了一聲。
話音落地,她的腰肢被一只修長有勁的手環住,整個人被推向了陽臺的角落。
她驚得心髒漏了一拍,整個身體被抵上冰涼的牆壁,纖細的手腕被溫熱的掌心箍住。
獨屬于許星馳的凜冽氣息将她瞬間包圍。
作者有話說:
星馳哥哥生氣了,後果很嚴重qaq
明天上夾子,改下午6點更新,風裏雨裏晉江等你!!
PS:本文女配戲份極少,沒有撕逼扯頭花的情節,主甜不虐,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PPS:文中鋼琴的知識點來源于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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